第五章 周老頑童

    向洪七公學了破解靈蛇拳的招式後，昊陽便告辭洪七公，到醉仙樓等候郭靖和黃蓉。

    不日，郭靖便與黃蓉雙雙來到醉仙樓投遞書信交給江南六怪。早就扮成海船「老船家」的昊陽巧妙地出現在兩人面前，裝作購買食物的樣子，很快就買了很多必備品，而後便匆匆朝舟山走去。精靈的黃蓉立刻就看中昊陽這個「老船家」，拉著郭靖快速跟上，而後主動朝昊陽打招呼道：「老人家，您購買這麼多用度品，是打算出遠海嗎？」

    昊陽收斂內功，用沙啞的聲音回答道：「嘿嘿，最近近海的營生不好做，小老兒都是供出遠海的客商駕船，生計艱難，只好遠走才有活路啊！」

    黃蓉聽後立刻就笑得像桃花一樣美麗，歡快地說道：「那能不能載我們出海一遭呢？我們願意出大價錢，相當於您每次出遠海的兩倍。」

    昊陽裝作驚訝地揮舞左手道：「呦！還有這等好事？看來今日小老兒碰上貴人了。既然小姑娘出手大方，只要不用去桃花島，小老兒便駕船相送。」

    黃蓉知道海邊之人畏桃花島有如蛇蠍，相戒不敢近島四十里以內，如說出桃花島的名字，任憑出多少金錢，也無海船漁船敢去。昊陽當然也早就知道這個細節，故而特別強調不去桃花島，免得引起黃蓉懷疑。黃蓉也十分機靈，她之後便說是到蝦峙島。

    到碼頭後，昊陽以準備唯有，讓郭黃兩人在碼頭稍等片刻，自己卻是去選一艘最好的海船，和船家談購買，直接出高價把人家的海船買下來了。「有錢能使鬼推磨」，昊陽的金子一擺出來，那船家立馬就滿臉堆笑著把金子一兜便離開了海船。

    昊陽成為海船主人後，立刻邀請郭黃兩人上船，按照後世的地圖記憶，昊陽駕船朝蝦峙島出發。出畸頭洋後，黃蓉立刻逼著昊陽向北，昊陽裝作十分害怕的樣子丟下船槳，黃蓉立刻就是將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指在胸前。昊陽把妝容一把卸下，露出秀美純真的笑臉道：「蓉姐姐這麼凶啊！小老兒不駕船了，要去桃花島，你就自己動手吧！哈哈哈……」

    看到這個船家居然是昊陽，郭靖和黃蓉兩人都驚訝地把嘴巴張得老大，看著昊陽半天說不出話來，最終是黃蓉先反應過來道：「怎麼是你這壞小子？什麼時候開始當起了船家？還從醉仙樓就開始算計我們，是不是有什麼圖謀不軌啊？」

    昊陽微微一笑道：「切！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後轉頭對著郭靖道：「郭大哥，小弟聽說你去桃花島求親，所以偷偷跟來了，如果你們結婚了，可要請我這個武功天下第一的朋友喝兩杯哈！」

    郭靖一臉苦笑地奉勸道：「小兄弟，你定然是聽錯了，愚兄不是去求親，是去求死的。此行兇險萬分，兄弟你還是不要去了。」緊接著扭頭看著黃蓉道：「蓉兒，我們還是駕船返回岸上，把小兄弟送回去，然後我們自己駕船去桃花島吧！」

    黃蓉靈動的眼珠一轉，鬼主意立刻就上來了。她想到昊陽年少卻藝高，行為放蕩不羈，甚合爹爹的胃口，搞不好爹爹一看到昊陽便喜歡上了，心情好起來便不與郭靖計較了，於是壞笑道：「靖哥哥放心，這壞小子雖然壞透了，但是他與爹爹並無過節，爹爹必然不會為難他的。再說有我在，就算爹爹要害他，我絕對保護好你們。」郭靖見黃蓉堅持，自己嘴笨說不過她，便默認同意了。

    昊陽露出真容後，駕船的粗活便輪到郭靖和黃蓉來幹了，昊陽當起了大少爺在船艙里睡覺。接下來一路尋常到達了桃花島，由於是昊陽的船，故而郭黃兩人沒有棄船而走，而是把船拋錨後一同踏上桃花島。

    上島後，黃蓉便按照原著里一樣消失了，昊陽則是默默跟著郭靖。昊陽和郭靖很快就迷路了，昊陽拿出早就備好的乾糧和水，和郭靖吃後便席地而睡了。由於昊陽提前知道劇情，於是先用棉花把耳朵塞住，等待黃藥師的簫聲喚醒郭靖。果如昊陽所料，皓月中天時，郭靖被黃藥師的簫聲喚醒了，郭靖便拉起昊陽一起尋簫聲尋去。

    走了半響，便到了昊陽本次的目的地，周伯通老頑童的所在地。昊陽此時是少年，裝作害怕的樣子，一直跟著郭靖，郭靖也是進退都拉著昊陽。經過一番折騰後，郭靖幫助周伯通定下神來抵擋黃藥師的簫聲，功敗垂成的黃藥師怒罵郭靖便離去。

    昊陽一直呆在周伯通的洞口附近，沒有進去和他們相見。等到第二天，那奴僕拿著東西來了，昊陽立刻施展腳步跳進洞口大聲道：「郭大哥，我來了，吃的東西分我一份。」

    見到昊陽如同從天而降一般出現，把可愛的老頑童周伯通嚇了一跳，驚訝地指著昊陽向郭靖問道：「這小屁孩認識你？是你帶他來桃花島的？我還以為你老實人呢！人家小小年紀你帶他來桃花島給黃老邪糟蹋啦！」

    郭靖被周伯通指責得滿臉通紅，笨拙地辯解道：「周老前輩，這小兄弟不是晚輩帶來的，是他駕船送我們來桃花島的。」

    周伯通一陣疑惑，緊接著又是笑哈哈道：「也對，一個小孩知道什麼危險，估計是貪玩偷偷跟你來桃花島，可惜不知此生便被這次貪玩耽擱囉！」

    昊陽見周伯通看自己的可憐眼神，心裡一陣不舒服，裝作生氣道：「你個老頑童怎麼詛咒人呢？我活得好好的，怎麼就被耽擱了一生啦？」

    被指責的周伯通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很開心道：「咦！小傢伙，你怎麼知道我叫老頑童的？是不是哪位高人告訴你的？」

    昊陽裝作調皮地說道：「我當然知道啦！因為是王重陽真人告訴我的。」

    周伯通見昊陽調皮，便不屑地說道：「去去去，我師哥逝世的時候你小屁孩還沒出生呢！」隨後便不理會昊陽，繼續和郭靖糾結結拜兄弟的事情。經過一番胡鬧後，郭靖同意和周伯通結拜了。

    這時昊陽趁機搗亂道：「郭大哥，你與老頑童結拜能不能帶上我啊？我也和你們結拜成結義兄弟可好？」

    郭靖本來是為了安撫傷心的周伯通，被昊陽這一問遍錯愕起來，反而是周伯通一臉欣喜地搶著回答道：「好啊好啊！有趣有趣，小兄弟也來參加結拜，太好玩啦！」隨後昊陽便和他們兩人進行結拜儀式，成為了結拜兄弟，不過昊陽還是稱郭靖為郭大哥，叫周伯通為老頑童，他們也不計較，周伯通反而覺得這樣更好玩。

    結拜過後便是周伯通顛三倒四講故事，昊陽早就知道這些故事，便不理會他們，直接到洞內布置一番睡覺了。一覺醒來，又到了吃飯時間，這次吃飯過後，周伯通見昊陽一個小孩，吃飽就睡，也不多加理會，繼續和郭靖講故事。不一會，周伯通終於把故事講到武功上來了，便開始和郭靖摔跟斗。在翻筋斗的時候，周伯通把空明拳教給了郭靖，郭靖被周伯通摔慘了，渾身烏青淤腫，通過摔了八百多下，郭靖總算把空明拳學會了。

    這時周伯通覺得還不過癮，便問道：「好兄弟，現在身上疼不疼？要不我再摔你一交？」

    郭靖笑道：「疼是不怎麼疼……」突然想到什麼，高興地說道：「大哥，我們的小兄弟武功高強，勝過兄弟很多，要不你和他比比武功，兄弟我把你教的武功好好領悟一番。」

    周伯通一直沒把昊陽這個少年當回事，聽到老實巴交的郭靖說他武功高強，頓時欣喜萬分，對著洞內大叫道：「昊陽小兄弟，快快醒來，大哥教你武功……」一言未畢，早就窺伺在旁的昊陽便是一記降龍十八掌的見龍在田朝周伯通打來。周伯通一看昊陽這齣掌的勁道便知道昊陽的功力在郭靖之上，心裡高興萬分，隨即施展空明拳應對，也想摔昊陽一交。可惜昊陽早就有所準備，中途立刻變招，改成一招太極拳里的倒卷肱，把準備不足的周伯通帶得向前一傾，差點自己被昊陽摔了一交，幸好周伯通的功力高出昊陽很多，立刻運功抵消了昊陽的帶引之勁。

    初次交手周伯通便深深體會到昊陽的本領遠在郭靖之上，當下高興不已，立刻施展空明拳的精妙招式與昊陽大戰起來，雙方都沒有使用內力，只是在手上拆招。昊陽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功力和武功招式都不是周伯通的對手，於是本本分分施展太極拳與周伯通周旋，由於太極拳的防守密不透風，周伯通把七十二路空明拳的精髓發揮到極致也沒法討得半招便宜。郭靖在旁邊一邊自己練習一邊觀看周伯通在實戰中展示，領悟得快了很多。

    快到飯點的時候，周伯通跳出戰圈道：「好玩好玩，有趣有趣。」然後過來摟著昊陽道：「小兄弟啊！想不到你年紀輕輕，竟然有這等修為，再過十年你就是天下第一啦！剛才和大哥過招的那是什麼拳法啊？哥哥我從未見過，能不能教給我啊？我也把我的拳法教給你。」說話間一副乞求渴望的樣子，真誠無比，昊陽差點就點頭同意了。

    不過昊陽可是有目的而來的，當即提出條件道：「要教給你可以，不過你要把左右手分別使用不同武功的方法教給我和郭大哥。你的拳法都沒法勝我，我就不稀罕啦！」

    周伯通見昊陽同意把這欣奇的拳法傳授，高興得蹦起來道：「好好好，哥哥立刻就教你們左右互搏的訣竅。」隨後周伯通便詳細教郭靖和昊陽一心二用的訣竅，最終郭靖按照原著那樣學會了，而昊陽卻無法掌握。昊陽知道這是天賦的緣故，自己沒法領悟到一心二用，於是放棄了同時使用兩種功夫的練法。轉而向周伯通學習一個手把一招武功完整使出來，練了右手後再練左手。在練習過程中也把太極拳亮出來，周伯通是道家高手，對於這道家的拳法領悟是當世最高水平的，他自己學會的同時也幫昊陽提升了幾個檔次。

    郭靖掌握了左右互搏，昊陽也學會了單手使出一套武功的法門。三人在洞內大玩了數天，昊陽又把九陽神功以向周伯通請教的名義讓周伯通修煉了。九陽神功是根據《九陰真經》改良的，周伯通把《九陰真經》上半部的內功早就背得滾瓜爛熟，此刻聽到九陽神功這內功心法，心裡知道這門功法更在《九陰真經》之上，當下心裡狂喜萬分，認真運氣修煉，功力提升更是一日千里。

    昊陽知道周伯通修煉九陽神功後便不懼毒蛇咬，於是自己要親自想辦法來改改劇情才能把九陰真經拿出來了。想了一陣後，便向郭靖道：「郭大哥，把你的匕首給我用用，我要製作一根拐杖。」郭靖並不知道昊陽的目的，便把匕首連同那張包匕首的人皮都遞給了昊陽。昊陽接過來後，拉著周伯通道：「老頑童，你陪我出洞看看哪裡的桃花樹比較直，就在洞口附近找。」說話間擠眉弄眼示意，周伯通知道這小兄弟一定有好玩的，於是立刻打發郭靖在洞內繼續參悟武功，跟著昊陽出洞了。

    前腳踏出洞口，昊陽便把那張人皮塞給周伯通，然後壞壞地說道：「老頑童，《九陰真經》失而復得，你就好好教給郭大哥吧！不過不要說這是《九陰真經》，就說是你的一套武功，騙他學會了，然後你就可以看看這功夫怎樣啦！」

    周伯通狐疑地看著昊陽遞過來的人皮，低頭細看一下，頓時大吃一驚，差點失聲地說道：「小兄弟啊！你真厲害，居然知道這就是下半部《九陰真經》……」隨後便獨自詳細端詳起來。後來周伯通也按照昊陽說的法子，騙郭靖學九陰真經了。

    當郭靖學到九陰神爪的時候開始起疑，周伯通也按照原著那樣，立刻放棄繼續教武功，開始讓郭靖背誦經文。剛開始的時候昊陽也跟著一起背誦，並且記得比郭靖快多了。當背到那段梵文的漢語音譯時，昊陽的聰明就失效了，只有郭靖那過人的毅力才能將那些稀奇古怪的語句記住。經過上千遍的背誦，郭靖總算是把全本《九陰真經》全部記住了。這時昊陽和周伯通見郭靖已經徹底「上當」，都高興萬分地在旁偷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