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胡攪蠻纏

    隨著黃蓉在饅頭中送來的紙條提醒，昊陽知道郭靖馬上就要離開這個山洞去「應考」了，當下在心裡盤算如何保存《九陰真經》不被周伯通毀去。為了拿到九陰真經，昊陽開始絞盡腦汁「開發」遊戲找周伯通玩。每個遊戲都與武功有關，每個遊戲都是周伯通從未見識過的。經過數日的努力，周伯通終於被昊陽的遊戲徹底俘虜了。

    當郭靖跟著歐陽鋒的蛇隊北上後，洞內只剩下正在玩遊戲的昊陽和周伯通了，這時昊陽便向周伯通問道：「老頑童，郭大哥已經把全部經文讓背得滾瓜爛熟了，你再拿著《九陰真經》也沒有什麼意義啦！不如你把經文給我，這經文對我有很大用處呢！」

    周伯通正在期待下一個遊戲，心急地回答道：「小兄弟啊！你的內功心法勝過《九陰真經》許多，你的拳法劍法都高於當世任何武功，要這經文幹什麼？別要了，咱哥倆繼續玩下一個遊戲。來來來……」

    昊陽見周伯通拒絕，立刻使出小孩子脾氣坐在地上道：「看看看，還說是結拜兄弟呢！我都給了你那麼高明的內功心法，竟然不肯把《九陰真經》送給我。不玩了，不跟你老頑童好了，我去找郭大哥玩去……」說著便假裝要往洞外飛去，周伯通慌忙一把拉住昊陽道：「好兄弟，好兄弟，別走別走，哥哥不是已經把經文同時教給你背了嗎？只不過那段稀奇古怪的文字你沒能記住，你的功夫已經是你這個年齡的極致了，要這經文還有什麼用啊？」

    昊陽不理會周伯通的問話，而是開口道：「四張機，鴛鴦織就欲雙飛，可憐未老頭先白……」周伯通一把捂住昊陽的嘴巴道：「好好好，別念了，別念了，哥哥把經文給你就是了，反正你也沒必要學這些招式了。不過你不能把經文隨便給別人啊！來來來，咱繼續玩遊戲。」

    昊陽成功把經文拿到懷裡，然後對周伯通道：「老頑童，你修煉我的九陽神功後功力已經勝過黃老邪啦！你在洞裡等我幾天，我去攪亂郭大哥和蓉姐姐的求親就來和你一起離開桃花島，我在外面還有很多更加好玩的，那才有趣呢！」

    經過昊陽的提醒，周伯通如夢初醒道：「對啊！小兄弟，哥哥的武功已經高過黃老邪了，還呆在洞裡幹嘛？應該出去揍黃老邪，對了，小兄弟你知道怎麼走出這稀奇古怪的路嗎？」

    昊陽早就備好了指南針，同時對桃花島的地理爛熟於胸，當下信誓旦旦地道：「當然知道啦！黃老邪這些門道困不住我的，你在洞裡等我幾天，我很快就會來帶你去先揍黃老邪，然後一起乘坐黃老邪的船離開這破島。」周伯通見昊陽一直都神奇不已，當下滿口答應。

    等到洪七公出現的時候，昊陽便悄悄跟隨靠近竹林。等待他們各種虛偽寒暄過後，洪七公就要和歐陽鋒動手，昊陽立刻跑出來大叫道：「七公，七公，您老人家也來桃花島啦！」說話間已經到達洪七公身邊，拉著他的胳膊看著他驚訝的神情，然後看著另一側被歐陽鋒治療好傷剛剛從竹林走出來的歐陽克道：「呦！小癩蛤蟆也來這裡啊！你是想吃天鵝肉的嗎？有志氣，小爺我對你佩服得很。」

    洪七公見昊陽還是那麼放蕩不羈，笑罵道：「你這壞小子當真沒規矩，怎麼跑來桃花島的？見到島主也不行禮問好。」昊陽聽到洪七公提醒，趕緊對黃藥師躬身作揖道：「晚輩見過黃島主！」黃藥師見昊陽一個少年孩子，不以為意，略一點頭示意。

    郭靖則是十分關心昊陽，憂心忡忡地開口道：「小兄弟你不和周大哥在山洞裡好好練功，跑出來很危險的……」昊陽打斷郭靖的說話搶著說話道：「郭大哥你這就不夠意思了，自己偷偷跟著七公他老人家來求親，把我丟下。剛才我在竹林外聽到黃島主要通過考試選女婿啦！那我是不是也有資格參與競選啊？我的武功天下第一，你們這些爭第二的，在武功上先輸一陣，咱就只能從第二道關繼續開考吧！」說話間不等眾人說話，便走進黃蓉，然後從懷裡拿出藏有《九陰真經》的包裹交給黃蓉，一邊使眼色一邊調皮地說道：「蓉姐姐啊！你這麼美，我就先贈送禮物作為見面禮啦……」

    不等昊陽繼續胡言亂語，黃蓉一把搶過昊陽遞過來的包裹，然後一腳踹向昊陽怒道：「你這天下第一壞小子，壞透了！」昊陽慌忙轉身躲閃，然後順著黃蓉踹的方向便朝歐陽克撲去，右手單手使出一招降龍十八掌的或躍在淵攻擊歐陽克小腹。歐陽克沒想到這小子也會降龍十八掌，竟然是突然攻向自己，想到自己剛剛被黃蓉和郭靖突襲打傷，而降龍十八掌又是勁道剛猛，不敢托大硬接，慌忙一個後仰滾地躲開昊陽的突然襲擊。

    一招打了歐陽克措手不及，昊陽抓住優勢便是繼續一招飛龍在天繼續追擊，把歐陽克打得在地上連連打滾躲避，樣子狼狽不堪。那邊第一次見到昊陽出手的東邪、西毒兩人都吃驚不已，均無法想到一個少年居然也會洪七公的降龍十八掌，看那內勁似乎比剛才郭靖施展時還高，於是都不出手阻止昊陽追擊歐陽克，存心看個究竟。而洪七公知道昊陽的實力，深知昊陽功力高於歐陽克，又比郭靖聰明許多，正好借這小子的手狠狠打擊歐陽克。

    昊陽每一招都用從洪七公教郭靖時偷聽來的降龍十八掌招式，旁人都以為這是洪七公傳授的降龍十八掌。只有洪七公心裡明白，這運勁和用法全然不對，這小子是有心顯擺偷來的降龍十八掌，憑藉過人的內力用來唬歐陽克。昊陽從獨孤九劍的角度專攻歐陽克的破綻，把歐陽克逼得狼狽躲閃，但越是躲閃，獨孤九劍的進攻越是連綿不斷追擊無窮。那邊黃蓉與昊陽同時經過洪七公指點了這套劍法，從昊陽的攻擊角度體會到昊陽的意圖，心裡明白歐陽克要吃大虧了，臉上十分開心，情不自禁地靠近郭靖膀歪頭在郭靖肩上觀戰。

    連續用盜版降龍掌把歐陽克打得狼狽不已，十招過後，歐陽克已經繞圈逃跑了一大段距離，期間歐陽克還被昊陽撕下了半截袖子。此時歐陽克腰間的連接穴位露出巨大破綻，昊陽立刻揮舞從那半截袖子朝歐陽克腰間攻擊，旁人以為昊陽是用袖子當兵器攻擊，以昊陽的功力那是萬萬無法辦到的，皆暗暗發笑。而昊陽卻是利用袖子遮掩使出了一陽指，歐陽克瞬間被一陽指點中穴道，雙腿無法動彈，兩手恰好舉天抵擋昊陽剛才的龍戰於野。昊陽抓住時機使出一招亢龍有悔朝歐陽克胸口打去，這是洪七公唯一將運勁和用法告訴昊陽的招式，威力自是非同凡響。掌力帶動風聲，無論是誰都聽出歐陽克被這一掌打中至少也是重傷。

    在這千鈞一髮時刻，歐陽鋒可不想自己的真兒子假侄子被對方重創，立刻施展瞬息千里輕功閃身在歐陽克面前，直接運起蛤蟆功發出老牛的咕咕叫聲，手上發出強大內勁向昊陽拍來的手掌回擊。歐陽鋒的掌風帶動氣流，昊陽瞬間感到窒息不已，立刻把亢龍有悔的「悔」字精妙展示出來，收回功力，轉而變成一招太極拳的如封似閉，將歐陽鋒的勁力擋在自己的身前，同時借歐陽鋒內勁之勢立刻後躍，在空中再使一招左右穿梭令自己旋轉數圈能平穩落地。可是歐陽鋒的功力高於昊陽甚多，一掌之勁雖不是全力一擊也是遠超昊陽的承受能力，這是歐陽鋒存心為歐陽克報復。昊陽連使兩招泄勁仍然覺得窒息，心裡暗自叫苦，看來要被老毒物追擊負傷了。

    危急關頭，幸好洪七公施展逍遙遊步法過來，擋在昊陽面前，暗運內功驅散了歐陽鋒繼續推來的內勁，昊陽在空中旋轉兩圈後總算是順著後退之勢平穩落地。歐陽鋒一看洪七公擋在面前，繼續催動內力追擊昊陽已是不可能，立刻罷手撤勁，順勢把被定住的歐陽克拉過來暗運內力為歐陽克解開穴道，然後皮笑肉不笑地對洪七公道：「恭喜恭喜，七兄雙喜臨門，兄弟我當真是羨慕得很那！」

    洪七公可沒好氣地回應道：「我老叫花子乞討為生，倒霉得很，可沒什麼喜事，你老毒物不用嘴上討喜暗地裡使壞。」

    歐陽鋒假裝得笑吟吟地接過話來道：「嘿嘿，七兄的高足一個比一個出色。」然後用手虛指著昊陽繼續說道：「像這位少年的本領在小輩中恐怕已是無人可比了。方才令佳徒最後所使的兩招拳法更是奧妙無窮，想必是七兄這些年所創的新功夫，兄弟我這輩子都無法企及了。轉而即至的華山論劍我看也不必比試啦！七兄您已穩拿第一囉！七兄和令高足雙雙在同輩中都是天下第一，這不就是雙喜臨門嗎？」

    洪七公弄明白歐陽鋒的意思後，笑呵呵道：「鋒兄就不要取笑我老叫花子了，第一，這壞小子不是我的徒弟；第二，這小子所使的拳法我老叫花子也沒見過，更別說我老叫花子能創什麼新功夫了。」

    洪七公的一通話令黃藥師和歐陽鋒都大感意外，方才昊陽明明在使用降龍十八掌，可居然不是洪七公的弟子……昊陽不理會東邪和西毒那詫異的眼神，一邊拉著洪七公的胳膊一邊摸著洪七公的鬍子調皮道：「七公您老人家消消氣，小子本來想替您老人家掙個面子，教訓教訓那小癩蛤蟆。可是我偷您老人家的降龍十八掌沒偷到家，被老癩蛤蟆打敗了。一會您老人家使用真正的降龍十八掌狠狠拍那老癩蛤蟆。雖然在我這天下第一的面前大家都是爭第二的，也不能令您老人家的降龍十八掌被蛤蟆功比下去變成第三啊！」

    洪七公一甩胳膊把昊陽頂開笑罵道：「你這天下第一壞小子壞透了，少來這裡用激將法。」轉而對著歐陽鋒道：「老毒物，剛才藥兄說要考考兩位小輩，咱們都是學武之人，不比武難道還比吃飯拉屎？你侄兒受了傷，你可沒傷，來來來，咱倆代他們上考場罷。」也不等歐陽鋒回答，揮掌便向他肩頭拍去，歐陽鋒不敢怠慢，立刻躲閃回招，兩人很快就纏鬥在一塊了。黃藥師存心要看看這兩個和自己比肩的傢伙究竟到達何種境地，便任由他們斗，並不出言勸阻。

    昊陽知道只要洪七公隱藏九陽神功不用，他和歐陽鋒依舊是半斤八兩，沒興趣看他們兩人斗，而是裝作偷偷摸摸地悄步靠近歐陽克。歐陽克一看昊陽這個小煞星過來，知道自己的本領還遠不是他的對手，被嚇得慌忙逃跑，往黃藥師身旁躲避。可是昊陽不依不饒繼續追過來，此刻歐陽克退無可退，又不好意思開口請求黃藥師庇護自己。

    黃蓉看到昊陽繼續要找歐陽克的麻煩，知道他這是在幫自己和郭靖剷除歐陽克，臉上樂開花看著歐陽克要出洋相甚至會負傷致死。那邊黃藥師雖然密切關注歐陽鋒和洪七公比武，但是對於昊陽追擊歐陽克也沒有錯過，他看到昊陽雖然年少天真，但是行事古怪不按常理，且本領高強，心下喜歡，本來想任由昊陽欺凌歐陽克，但是礙於歐陽鋒的面子不好袖手旁觀，於是裝作不高興地看著昊陽喝道：「諸位今日駕臨桃花島，原來是顯功夫來了。」話里暗含內功，眾人耳朵都聽得清晰無比。

    聽到黃藥師責備，洪七公和歐陽鋒都罷手停斗，紛紛假惺惺地向黃藥師道歉。歐陽鋒早已注意到昊陽企圖趁自己被洪七公纏住的時候對歐陽克不利，聽到黃藥師責備停手，恨不得要感謝黃藥師的救命大恩。

    接下來便按照原著那樣黃藥師對郭靖和歐陽克開始出三道體進行考核。早就知道結果的昊陽沒興趣看他們「表演」，趁著眾人亂鬨鬨湊熱鬧的時候利用司南針跑回去找周伯通了。當昊陽返回到洞口的時候，看到周伯通正在布置「機關」暗算即將來訪的黃老邪。昊陽等周伯通布置好那「屎坑尿淋」的機關後，開口道：「老頑童，我們離開這山洞吧，到海邊去揍黃老邪啦！」

    周伯通看看他布置好的機關，又看看昊陽，思索一下後開心地說道：「小兄弟，黃老邪一定會來這裡尋我，然後被……嘿嘿。小兄弟你真厲害，讓大哥我的武功在短時間內就能提升這麼多，走，揍黃老邪去。」

    利用指南針和心裡熟悉的地圖，昊陽帶著周伯通來到海邊自己的船里，然後拿出那些好吃好玩的東西給周伯通道：「老頑童，我們在這裡等一會就能看到黃老邪、洪七公以及老毒物等人來了的。那時他們已經去洞裡尋找你過之後了。」然後拿出一本與《九陰真經》一般封面的書道：「這是一本假的經文，一會黃老邪問你要經文的時候，你就將這經文用內功弄碎戲耍黃老邪。激怒他以後你再出手揍黃老邪，這才好玩。」周伯通見昊陽說得神奇，疑惑地相信了，於是把船開到海浪聲較大的位置來掩蓋住人的聲息。

    果然小半天過後，黃藥師便帶著眾人順著昊陽留下的標記跟出來了。周伯通一看到黃藥師等人出現，立刻從船艙里飛身而出，跑上前去像原著那樣胡攪蠻纏。當周伯通把那「九陰真經」變成漫天飛蝶後，黃藥師大怒運勁出手一掌打向周伯通，周伯通等這個時候等了十五年，立刻也不客氣運起內功出掌反擊，兩掌相交，轟然一聲震得眾人耳膜一陣堵塞，黃藥師和周伯通雙雙後退，黃藥師連退三步，而周伯通卻只是退兩步，一掌過後兩人的功力高低已經分出來了。兩人都是一陣錯愕不知所措停止了爭鬥，周伯通則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功力當真在黃老邪之上了；而黃藥師則是萬萬沒有想到西毒歐陽鋒所說的竟然是真的，周伯通的功力當真已經勝過自己了。

    但是黃藥師不願相信自己的武功招式結合起來不如周伯通，便揮舞雙掌繼續進招。周伯通剛剛教了郭靖《九陰真經》的武功，竟然不由自主地施展開《九陰真經》的武功與黃藥師對招。二十招一過，周伯通大叫道：「不好！」便把一隻手伸到褲腰帶里被捆住，只用一隻手和黃藥師對招。緊接著便如同原著那樣黃藥師把周伯通意外打傷，進入懺悔模式……

    一番熱鬧後，周伯通一通胡鬧玩笑把黃藥師激怒，然後便催趕郭靖等人離開。周伯通尋找不到昊陽以及昊陽的船隻，又急於貪玩黃藥師的大新船，都認為昊陽往往神出鬼沒不會無端消失，也不會有意外，便與洪七、郭靖開船離開了。

    眾人在海邊看爭鬥熱鬧的時候，昊陽早就把自己的海船悄悄開走，躲在另一個位置。因為昊陽知道西毒和北丐他們兩行人離島後，按照原著那樣會遇到厄難，自己可不想參與冒險，也不想破壞劇情，等他們鬧過之後過後自己再駕船離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