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前奏

    入目處看起來並沒有什麼豁然開朗，也沒有什麼別有洞天。

    雖不算窄小亦不算寬闊的房內，依然透著素青色的盈盈流光，房內色調整體偏暗，幾張軟和寬大的黑色毛質沙發圍著一個黑色的台子。沙發以里是一些書架，上面擺滿了如今罕見的實體紙張書籍。左手邊牆壁中間有幾個小花壇，上面培植有綠葉襯托下的一些鮮紅色玫瑰，逞嬌呈美，傲然盛放。花壇往裡，書架左旁，靠著左邊牆壁擺放有一張綿軟凹陷的小床。當然，這自然不是年輕男人的酣睡之處，嗯，雖然有時候會是。

    右手邊牆壁開有一個圓形廊門，圓形廊門以內，有一個看起來比此間大一倍的房間，中間內放著一張圓形大床，上面鋪滿了黑色的被褥絪枕，除此之外，屋內別無他物。這裡正是年輕男人的睡處。

    ……

    年輕男人踏及屋內，便毫無形象地，散漫的將身子扔進一張軟和凹陷的單人沙發內，兩腳隨意的放在台子上。

    他面前的空中這時驀然出現了一個七分透明的藍色能量屏幕，只是三個成年人巴掌大小。這種能量屏正是星際時代這幾十年來的斐名產物，便於隨身攜帶，可大可小。早年由氫能源提供動力，使用時間往往較短。近年來隨著對異能源晶礦的深入研究，已能少量提取部分能源取代原有的氫能源。雖無法徹底普及至全宇宙，但對年輕男人來說這並沒有什麼獲取難度。

    四名服色各異的西裝女子這時靜靜地站在他身邊。

    青綠色西裝女子是最為年長那位，跟隨年輕男人已有十一年。她走到左邊牆壁的花壇旁，那裡便無聲打開一扇長方形門，她身影沒入門內，一會兒出來時，手裡已穩穩的拿著一杯紅綠黑三色相間的飲料，杯里插著一根黑色的彎曲吸管。她雖腳蹬高跟鞋，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幾步到了沙發旁，安靜的伸出雙手遞給男人。

    年輕男人一手劃拉著能量屏，一手放在沙發邊的扶手上，卻沒伸手。青綠色西裝女子便身子前傾，將飲料遞到男人嘴邊。位置不高不低，不偏不倚。沙發里的年輕男人只需輕輕張嘴便能以最舒服的角度含入吸管，目光依舊看著眼前的屏幕。

    這時，那位年紀最小不過二八年紀的素白色西裝女孩手裡拿著幾個類似於眼罩般的東西走了過來，在年輕男人身邊安靜的雙手併攏攤舉著。

    五分鐘過去，兩女就這麼十分平穩安靜的輕舉著雙手，幾乎未曾有絲毫肉眼可見的抖動。直到那杯子裡的飲料見了底，青綠色西裝女子便拿著空空如也的杯子進了左牆裡的門。出來時依舊靜靜站在沙發後，過程中沒有發出過一點聲響。

    年輕男人劃拉著能量屏，看著上面的論壇。

    大致是一些《斬厄》今日凌晨0點開啟之類的，四大強國的聯合聲明，謠傳逼近90的虛擬度，各國法律明令一月之後將遊玩《斬厄》至少三小時，並將此登入個人身份資料，如果沒有達成便涉及違反法律條例。有網友號稱預料《斬厄》將是人類的第二世界甚至於新世界。也有一些玩家已經在截圖炫耀著遊戲裡那幾乎逼近於現實的風景，或是發著自己某件裝備的截圖，下面引來一堆人的或不屑或艷羨。

    種種聲音都將這款網遊熱度炒到了極致，各大論壇雜誌報社均是紛紛在激烈探討《斬厄》帶來的全民熱度。

    稍許，年輕男人瞥了眼一旁依然雙手攤舉著的素白色西裝女孩。虛擬連接裝置形似眼罩，只是略厚一些，金、黑、素青三種顏色的裝置擺放在那雙有些肉嘟嘟的白嫩小手中，幾乎將女孩並不大的雙手全部遮蓋。

    年輕男人微抬頭，看向了紋絲不動的素白色西裝女孩，二八的青蔥年紀，她臉上還帶著些肉嘟嘟的嬰兒肥，臉上還剩的一絲稚嫩也幾乎已不可見。女孩的身材有些豐腴，胸前渾圓飽滿，將白色西裝上衣撐著緊緊實實。她微微低著頭，目光低垂，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一尊雕塑一般。

    他從女孩白嫩的小手中拿起那條素青色的虛擬連接裝置，卻沒有抽手，拿著裝置的手背在女孩空出的白嫩肉肉地手心處滑蹭著。他臉上露出玩味，帶著些許溫熱的軟肉讓他這一惡趣味得到極大的滿足，滑蹭了幾下之後並不收手，手背依舊在女孩白嫩豐腴的小手裡來回觸刮著。

    幾分鐘後，素白色西裝女孩面無表情的臉龐終於起了一絲漣漪，一抹紅暈悄悄地爬上了她的臉頰，她儘量低垂著目光，長長翹翹的眼睫毛卻已經開始輕輕顫抖，身子和併攏舉著的雙手卻依然維持著不動。

    年輕男人這才緩緩抽開了手，他的聲音依舊懶洋洋的，「雪在這裡服侍就好，你們去休息吧。」

    他身後安靜站立著的青綠、粉紅、銀灰色西裝女子對著他輕輕鞠躬，隨後悄然退出了房間。那名臉上還帶著紅暈的素白色西裝女孩「雪」則依舊安靜站在沙發旁，仿佛十分鐘來始終未曾動過一分一毫。

    年輕男人這時放在沙發扶手上的手輕輕敲碰著沙發，他伸出另一隻手點了點身前的能量屏。

    兩秒鐘過去了，他身前的台子處驀的凝聚出了一個人影，那人影開始還只是由泛著藍光的細細能量碎片所聚，漸漸的藍光消卻，現出了一個七分透明的人來，膝蓋下卻沒在台子裡。

    立體全息投影，這是一項跟能量屏幾乎同時發展的技術，受限於投影的能量耗費巨大，也是直到近年來才開始真正派上用場。當然，巨大的異能源晶礦能量消耗，這在現階段絕不是一項普通人能使用上的技術。

    十秒鐘的時間後，那副人影已經完全顯現，雖只是七分透明，卻依然可辨。這是一個十分精緻的女孩，嬌俏可人的臉蛋精緻得讓人愛憐，黑色短髮梳成波波頭型，一邊一縷秀髮從兩鬢處垂下，柳眉星目，瓊鼻櫻唇，穿著一身及至膝蓋的黑色大風衣，完全遮擋住了她的身材。

    只是此時精緻女孩的臉色卻顯得頗為不好。她打量了幾下四周，隨後收回目光，臉色陰沉的看著陷在沙發里的年輕男人，「什麼事？」

    「我想你了。想看看你不行嗎？」年輕男人懶散的神情不見了，他露出笑容，有些嬉皮笑臉的感覺。

    「方御臣！」精緻女孩的臉色更黑了，她皺著眉，冷冷的看著年輕男人。

    「別這樣，畢竟你可是我最親愛的妹妹。」年輕男人方御臣臉上的笑容中，嬉皮笑臉的味道仿佛更重了。

    「哦？有在自己妹妹身上肆意玩弄的嗎？」精緻女孩臉上露出譏諷。

    「好吧，其實我是想問問你，你姐妹們轉移的怎麼樣了？」方御臣臉上笑容不減，卻沒了那份嬉皮笑臉的味道。

    「你就問這個？」精緻女孩黑著臉。

    方御臣這時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臉上浮現出了難得的認真。他沉吟了一下，看著精緻女孩的投影，「嗯……我還想問問，你究竟什麼時候過來？」說著說著，他臉上的認真神態已經繃不住了，開始露出戲謔的笑容。

    啪！

    身前的投影直接在空氣中消失了。

    方御臣的臉上收起戲謔，他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雖然心知精緻女孩過來後的日子不會好過，剛才卻依舊沒忍住這種讓她無法還手的調戲。

    伸懶腰的間隙，方御臣瞥到了身邊依舊攤舉著雙手紋絲未動的素白色西裝女孩「雪」，他縮回沙發軟綿的凹陷里，淡淡的說道：「你去那邊坐著吧，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雪目光低垂，帶著嬰兒肥的臉上已經沒了之前的紅暈。聽著方御臣的話，她卻依然一動未動，甚至不曾發出一絲聲響。

    方御臣這會兒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之後才悠悠說道：「既然你不願去那邊坐……」他頓了一頓，手裡拿起素青色的虛擬連接裝置，舉在女孩身前道：「坐我懷裡來，給我戴上吧。」

    他的臉上依舊懶洋洋的，這時他心裡突然想到，如果是風，她一定會去那邊坐著的，而且會坐的很舒適，十一年的時間讓她對自己有了充分的了解。而如果是花和月，則會坐的很拘謹，因為她們無法徹底摸清自己的心思。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竟會這樣站在別人的角度思考問題了。

    雪這才走到右手牆邊的廊門旁，牆邊處打開一個小空間，她將手中的其餘虛擬裝置放入裡面。之後安靜的走到沙發旁，蹬掉了高跟鞋，露出雪白色絲襪包裹著的小腳丫。她面朝著方御臣輕柔的蜷縮著身子，最後緩緩的靠在了方御臣的身上，豐腴挺翹的屁股落在了他的小腹處，彎著腿，蜷縮著身軀，腳放在方御臣右邊大腿上，頭枕在他的左肩，動作熟練，姿態嫻熟，顯然並不是第一次如此做。

    之後女孩便伸出白嫩的小手接過他手中的連接裝置。

    方御臣神色慵懶，微閉著眼似在感受著什麼，他突然露出玩味的笑容說道：「我在想，如果你不減肥，這樣下去你一定會胖的跟豬一樣。」

    懷裡豐腴的女孩身體起了一絲輕微的顫抖，她拿著虛擬裝置的手在方御臣眼前滯住了，她低著頭，小臉蛋浮現一抹蒼白，有些懼怕的說著，「我，我會注意的……」她的聲音不似她的身形，就像是飛過溪澗的百靈鳥，清脆動人，只是此時話語裡卻帶著難掩的懼怕。

    「不用了，這樣挺好的。」方御臣微閉著眼，雙手搭在了女孩細膩的腰間，右手沿著西裝下輕輕伸了進去，感受著女孩腰間帶著些顫抖的細膩溫熱肌膚，他像嘲笑的笑了一聲接著說道，「別胖的讓我抱不動了就行。」

    女孩豐腴的身體依舊帶著輕微的顫抖，任由身下的男人在腰間細肉上肆意撫摸著，她百靈鳥般的聲音有些怯畏的小聲響起，「對不起……我會注意的……」

    「嗯，給我戴上吧。」方御臣左手隔著西裝搭在女孩腰間，右手放在女孩腰間溫熱之上。他想了想，抽出了右手，替女孩整理了下有些凌亂的衣服，然後雙手十指相扣放在女孩腰間，環抱住了女孩。當然，說是整理，其實以他只能亂的水平也就是拉扯下而已。

    這時，女孩已伸著有些顫抖的白嫩豐滿小手將素青色虛擬連接裝置套在了他頭後，隨即將前面的裝置放到了他眼前。

    隨著虛擬裝置的戴上，方御臣眼前已是漆黑一片，他並不是個喜歡遊戲的人，但他對虛擬裝置並不陌生。他放鬆精神，感到懷裡抱著女孩豐腴身軀的觸感越來越少。朦朦朧朧中，眼前似閃起了一道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