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要和你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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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你問到點上了，這麼說吧，你在我們那個世界的本體是一株幼苗······恩······一顆樹，暫且這麼理解吧。而你想要長大，變得更高更茁壯就需要養份不斷地滋養，而我們那個世界的養分是不會無緣無故就去滋養你的，這就需要主人你的魂靈去吸引這些養份來了，也就是靈氣。

    你的魂靈越強大，表現出來的是分出的根系就越廣越多，覆蓋的面積也越大，其實實質是魂靈的不斷強大，而魂靈的強大是需要不斷磨練的，在這一個個夢的世界中修行，就是目前促進魂靈成長的最有效的方法，這也是為什麼主人會做這個夢做了將近二十年了。」靈細心的解釋道。

    「那我怎麼才能終結這個夢，回到真實的世界中呢？」方一認真地問道，這跟他潛意識厭倦這個世界有一定的關係，畢竟經歷了斷腿這樣的殘酷打擊，從天堂一下子掉落到地獄，每天都飽受各方異樣的眼光，讓一個健全的人失去了他最基本的自由，這打擊不是誰都能體會的。

    至於他的本體是什麼他倒是無所謂了，做一顆樹也是蠻不錯的，他內心的負面情緒一下子湧現出來了，以前是沒有契機，被他深深地壓在深心底處，現在聽了靈的這番話，他很自然地選擇了相信，他要終結這個夢，他想選擇死亡，自殺！

    「主人，你千萬不要急！聽我跟你說清楚。」靈似是察覺到了方一消極情緒的爆發。

    「我們的真靈遨遊於強大的夢中，必然會千辛萬苦塑造一個新的形體，也就是你在這個世界的身體，就好像我現在所經歷的這個過程一樣。而後真靈寄託於中，完成漫長的修行，要是這個形體消亡的話，對於強大的真靈是可以短時間再塑造一具的，要是沒有能力塑造的話······」

    「那會怎樣！？」方一預感到要失望了，他不能無緣無故地選擇終結這個充滿惡意的夢了。

    「那真靈會永遠地迷失在這個夢中，跟真正死去沒什麼分別！」靈肯定地說道，「強大的夢的規則秩序很厲害，真靈要是不按照這個夢境的運行規則而貿然降臨的話，就要被放逐在某一處，也就是永遠的迷失。」

    「那我肯定是那種真靈不夠強大的了。」方一感到一陣失落，「我要一直以這個殘疾的樣子在這個夢中繼續生活了······」

    「是······也不全是。」靈耐有尋味的說道。

    「這麼說，還有希望！」方一滿臉歡喜，聽到這樣的回答，估計十有八九有其他的出路。

    「雖然以主人現在的真靈強度，是不可能再另塑造一具完整的軀體，但是這並不代表不能修復現在的這副殘軀。」靈剛一說完，方一那熟睡的殘體就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真的？你說的是真的？！」果然可以，方一內心狂喜，好一會才鎮定下來，問道，「怎樣才能修復好，用什麼方法？」

    「這有點難，無奈我現在的真靈比主人的還要弱小，不然以我曾經的力量，別說是恢復一具殘軀了，就是再造一個完整的軀體也是舉手之勞的。罷了罷了，不說以前的事的，還是說說當下吧。」靈像是回憶起以往的經歷，欲言又止，「不過，我可以教給主人一部功法，只要稍稍修煉一番，聚集足夠的靈力，修復你的殘腿那是輕而易舉的事！」

    「真的這麼神奇？！」方一兩眼放光，迫不及待地求道，「你趕緊教我！」

    說完他極度渴求地望著靈，儘管還看不清它的樣子，這一刻也選擇了相信這個模糊身影所說的一切了，就算是個夢，試試又不會懷孕，要是能真箇讓自己重新長出腿來，那，這一年經歷的殘酷生活又算得了什麼呢？他人的白眼又能怎麼樣？這一切終究會過去，權當是人生的磨練，自己也將有一個健全的身體，過上一個好的人生。

    「不急，不急。這個夢中的一天才相當於外界的那個夢中的半天，也就是說主人你還有將近一天的時間來聽我教你，而這個時候，你那個夢中的軀體正在呼呼地睡覺呢？」靈笑著解釋道，「以後的每天晚上我都會把你帶到這個夢中，而我也將在這個夢中修行。」

    「怎麼能不急，你又不能體會我現在的感受！快快教我，讓我的腿重新長出來，這樣我明天就可以正常走路了，甚至奔跑了。」說到奔跑，方一整個人都在顫抖，這是他現在多麼渴望的一件事啊！

    「主人你聽好了，我要教你的功法名為《噬靈訣》，主要分四個層次：煉靈、化靈、升靈、噬靈。現在我給你講述第一個層次的法訣——煉靈，這對於你的好處遠不止修復夢中的殘軀。

    煉靈就是以外界的靈氣為火，來烤煉自身的真靈，從而擴展真靈的靈力容納度，增強靈力。眼觀鼻，鼻觀心，心化大自在······」

    方一認真地默念法訣，比劃手勢，此時，他感覺自己盤坐在無盡虛空中，周圍遊蕩絲絲的若有若無的白線，「這就是靈氣吧，把他們牽引過來，以引作火，烤煉己身！」

    隨著方一靈訣的運行，周圍的靈氣越聚越多，馬上就要起火了，而現實生活中，方一熟睡在上鋪，整個寢室烏漆墨黑一片，此時卻有外人所看不見的無數閃著白光的靈子被他吸引了過來，透入他的身體。

    不知不覺東邊泛出了魚肚白，冬天的早晨天亮的晚，已經快七點多了，天還是灰濛濛亮，而且今天貌似天氣還不太好，霧霾淹沒了整座高校。

    已經是大四了，寢室本來住了五個人，早在七八月份的校招上，一個去了廣州，一個去了深圳，一個留在了豪洲，整個寢室只剩下兩個考研的留守黨，與方一相依為命的那個叫做孫小海，綽號「孫子」，也是睡在上鋪，與方一對腳而寢。

    他今天老早就洗漱完畢了，在陽台上默背了一個早晨的英語單詞，早已是飢腸轆轆。

    「一哥！一哥！醒醒，吃早餐去啦！」孫小海拍了拍方一的床，似往常般喚道。

    「唉？幾點啦？」方一睡眼朦朧，不自覺地用手搓了搓眼角，扒拉了幾下黏著的眼屎。

    「快八點了，圖書館的位置不知道被占了沒？但願昨晚管理員沒有清書！」孫小海有些擔憂地說道。

    「咦，我剛才不是正在修煉《噬靈訣》的麼？怎麼突然醒了？」方一連忙驚喜地往自己的右腿看去，然而下一刻他滿臉失望，隨後自嘲了一下，不過是個夢罷了，早已截斷的右腿醜陋無比，就是連自己也仍不願多看幾眼。

    方一隨手穿起了衣服，漫不經心地說道：「就算清了也沒什麼關係，反正有翁大爺，以他的速度，隨便占幾個座那都是小問題！」

    「那是自然，翁大爺出馬，一個頂百！」孫小海說著眼看方一要下床來，急忙靠近扶梯，道，「我來幫你吧，叫你睡下鋪，你非要死賴在你這床上，反正大松都沒住學校了，你搬到他的床上不就得了！」

    「自己的床睡慣了嘛！這不是還有你麼？睡在上鋪挺好的！」方一笑著說。

    「你是好了······」孫小海正要接話。

    此時，門外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誰呀！」孫小海叫了一句。

    「是我！找方一的！」門外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音，那肯定是藍婷，方一對她特有的音色再熟悉不過了。

    「是個妹子！」孫小海嘻道，「我去開門哈。」

    「她這麼早過來找我幹嘛呢？」方一接過孫小海順手遞來的拐杖，拄了起來，小聲嘀咕著。

    「方哥哥，你看我給你帶了早餐，這可是附近最好吃的小籠包了，還有青瓜瘦肉粥。」進門而來的果然是藍婷，她著一襲粉紅色的冬裙，腰部疊有可愛的蝴蝶結，厚白冬襪，配上一雙白色的長筒皮靴，說不出的俏皮與高挑。

    「這······大美女啊，怎麼稱呼來著？」孫小海兩眼放光，大咧咧地問道。

    「她就是我跟你說過的藍婷。」方一邊說邊刷起了牙，含糊不清地問，「藍婷，你怎麼還給我送起早餐來了，多不好意思啊。」

    藍婷眼裡閃過一些狡黠，滿臉笑意地回道：「以前是沒時間，今後你的飲食起居我全包了！嘿嘿，怎麼樣，受寵若驚了吧！」

    「原來你就是方一救的那個女生啊！」孫小海大呼一聲，「這麼漂亮，換做是我也奮不顧身了！怎麼，以後是要以身相許的節奏啊！」

    「孫子，你胡說什麼呢？！」方一胡咧咧地敲打了孫小海一下，平時大家都招呼孫小海為「孫子」，只有方一喚他作「小海」，其實是有「小孩」的意思，但卻從來沒叫過他「孫子」，此刻是真的有些惱怒孫小海那張不著邊際的大嘴巴了。

    「怎麼，人家小姑娘都沒說什麼呢？你著什麼急，典型得了便宜還要賣乖！」孫小海笑罵道。

    方一拿起洗臉帕，瞄了一下藍婷，見她不但沒有生氣，反而一臉止不住的笑意，顯然有默認「以身相許」的意思，頓時心裡疙瘩了一下，沒有再扯這個話題了。

    「方哥哥，我要和你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