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膽子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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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跟蹤失敗

    我要一不做二不休，我打算跟蹤嫣兒的伯父，如果是狐狸，尾巴自然會露出來。

    「嫣兒，你先回學校吧，等我消息，我有個事要辦一下，你一個女孩子在身邊也不方便。」

    「高遠，好吧，你可一定要小心。」嫣兒見我一臉堅決和濃重，只好答應。

    我待嫣兒走後，化了妝，開始跟蹤，我是特種兵，這是我的強項。

    我第二天一早，就守候在戒備森嚴的市公安局門口，終於在下午下班時分，我看到嫣兒的伯父，一臉威嚴地走了出來，他的汽車開動了，我忙叫了一輛出租車尾隨，拐過幾道彎，幾個巷口，進了一輛豪華別墅里。這是他的家嗎？

    「請問，這是誰的家？」見他進去一會兒，我向一位正在掃地的環衛工問道。

    「是楊老六的，前不久剛死。」

    我心一驚，這不是嫣兒伯父的家，是楊老六的！

    深夜，他還沒有離開，我見四周無人，縱身一躍，進了院子，我屏住呼吸，努力尋找著這位公安局長下榻的具體位置。我在衛生間貓了一夜，終於在清晨，聽到了一間房裡傳來一對男女淫蕩的調情聲，我忙從陽台悄悄爬進去，「死鬼，你還要，昨晚你差點把老娘折騰死了。」一個女人嬌聲說。

    「要，老子還要！楊老六死了，老子就是你的男人！怎麼樣，我這床上功夫怎麼樣？」。是嫣兒伯父的聲音，我聽得很清楚。

    「你這不要臉的傢伙，占了人家公司，還要霸占人家女人。」

    「就要，就要，老子等不及啦。」一陣猛烈的動作，喘息聲此起彼伏。

    姦夫淫婦！我在心裡大罵。

    趁著他們好事將畢，我忙悄悄匆匆離去。

    這個女人是誰呢？是楊老六的女人嗎？」

    可惜我沒有拍攝設備，上次跟蹤楊百億後，那東西就還給了楊太太。

    想把這情況給嫣兒說下，想想又算了。這畢竟是一件讓她非常難為情的事情。我決定今天去買一套拍攝設備，捉姦捉雙，我要證據確鑿。

    當我一切齊備，第二日夜晚，再次跟蹤嫣兒伯父，在我剛剛躍入院內之時，突然，一聲聲斷喝，「不許動，舉起手來！」警察已將我團團包圍。壞了，一定是我昨夜被人發現了，他今天給我設伏。不行，我不能被抓住！

    好在我隨機應變，我拿出一個紙包，上面寫著「炸藥」二字，我一扔，「炸彈！」

    「啊！」警察們一陣譁然，十分緊張，趁分神之時，我縱身一躍，出了院子，飛速逃去。

    其實那只是一個裝著衛生紙的紙包，我嚇他們的，我也是昨天靈機一動，想出的應變招術。

    警車長鳴，我的身後好多警車追我，我閃電般地狂奔著，我竟聽到有槍聲響起，「再跑就要開槍啦！」哎呀，不妙，我怎麼能躲得過子彈呢？要是子彈不長眼，我不就稀里糊塗地報銷了，我還有爹娘，我還有那麼多事沒有完成呢？

    我停下來了。我束手就擒。我不能對抗國家執法機關。

    我被帶到警局，沒收我的手機直接關機，我斷了一切聯絡。

    嫣兒的伯父親自審訊我。我已上了手銬腳鐐。

    他讓人撕開我臉上的化妝，然後讓屬下出去，「我早料到是你，小子，怎麼，是嫣兒讓你來的？」

    「不是，我自己要來的，不關她的事。」

    「看你的身手，不是一般人，你是什麼來頭？」

    「我曾經是特種兵。」

    他愣了一下。

    「你想怎麼樣？」

    「我想查出嫣兒的父親到底怎麼死的？」

    「這和你有關係嗎？」

    「有關係，我現在是嫣兒的朋友，為朋友兩肋插刀，在所不辭！」

    「這件事情已有定論。你不要胡亂猜測了！你找我，完全可以在辦公室找我嘛，偷偷摸摸算什麼？說，你看到了什麼？」

    「該見的我都見了，該聽的我都聽到了，你該不是心裡有鬼，若是那樣，我勸你迷途知返，早些坦白。」我大義凜然，總是進來了，我就豁出去了。

    「哼，你個什麼東西!給你臉不要臉，你私闖民宅，威脅警務人員，阻撓辦案，那一條都夠你受的，你就等著吧！」他氣勢洶洶而去。幾個警察進來，抽了我幾個耳光，然後老辦法，讓我餓得發暈，渴得要命。我這是第二次進局子了，值嗎？晚上，黑洞洞的警局審訊室里，我不由自己問自己。我想起我的爹娘，我的景區，我的朋友，多好啊，自由是多麼可貴呀。

    可我是不後悔的，嫣兒若真有此深仇大恨，我絕對不可以袖手旁觀的，我是她的朋友，我是說話一言九鼎的特種兵！

    過了兩天，我實在受不了了，我想立刻掙脫衝出去，哪怕我被打死，也比受這罪強。

    幾個警察又進來了，噴雲吐霧，品著香茶，「水，我要喝水。」我迷迷糊糊，看見水，本能地叫到，聲音很微弱。

    「要喝水呀，等著吧，你小子不是挺厲害嗎？特種兵，我看也是草包一個，哈哈哈。」一個警察怪聲怪氣地說。

    我氣極了，掙脫一下，還是無力地放棄了。

    「哈哈哈。」就是一陣嘲笑。

    我簡直要崩潰了。

    突然，門開了，我見一個警察進來，給他們小聲說著什麼。

    一會，一個警察給我打開鐐銬，「好了，你被釋放了，好自為之啊，別自找麻煩。」嫣兒大伯進來了，一語雙關地對我說。

    我重見天日了，在院子裡，陽光直直地刺我的眼，我一陣暈眩，「高遠，我來晚了，對不起啊。」劉盈站在我身旁，扶住我，卻又見追求劉盈的帥氣的警官，一臉不悅地看著劉盈照顧我。我瞬間明白了，一定是劉盈求了他，用他家的警界背景，救了我。我一想起劉盈那艱難啟齒，為我懇求甚至乞求的樣子，我不由心如刀絞。

    回到l市，我在醫院整整躺了一天，要不是我體質好，也許我早就折磨死了。好多人來看我，我的電話這兩天一直打不通，都以為我可能出事了，想不到真是這樣。

    「高遠，你現在怎麼樣？」是楊太太。

    「楊太太，我沒事，謝謝你來看我。」

    「高遠，什麼人敢這麼動你？簡直是吃了豹子膽了，回頭給我說，我要給你出了這口氣。」楊太太見我那麼虛弱，生氣地說。

    「是我的問題，是我惹的事，我不想給你添麻煩，你已經很幫助我了。」

    「好了，不說這個，這兩天好好養養，恢復體力，你看你，本是一頭牛，現在都成小綿羊了。」

    楊太太走後，嫣兒過來，見到我這樣，大哭起來，「高遠，對不起，我害的你這樣，我太自私了，以後，我保證不再麻煩你了。」

    「嫣兒，沒事，你的事沒完，只要我有一口氣，我都要為你討個明白。」

    「高遠，先不說這個，你把身體養好再說。」一邊的劉盈急急插話，她苦苦把我弄出來，自然不想我衝動。

    「劉盈，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還在那裡邊。你知道嗎，度日如年。

    「我知道，答應我，以後千萬不要衝動啊。」劉盈再次地囑咐我。

    嫣兒心情複雜地看著我和劉盈，默默地走出去了。我沒有把我偷聽來的話告訴她，她太可憐了，我害怕這又是一種更大的傷害。

    「高遠，趁著現在無人，我警告你，沒有充分地把握，你和人家這樣斗，那是自取滅亡，知道嗎，世道有多險惡。」劉盈盯著我說。

    「你求人家幫忙了，是吧？」

    「是的。」

    「有條件嗎？」

    劉盈不說話了，沉默了，我看見她的眼角紅紅的。

    「怎麼了，他欺負你了嗎？」我急火攻心。

    「不是，他只是要我答應和他處對象。」

    原來是這樣。

    「你答應了嗎？」

    劉盈又一次沉默了，好久。

    「我答應了。可是，高遠，我對你，」她欲言又止，扭臉出去了，我看見她的眼角有淚水滑落。

    我心裡五味雜陳，劉盈救了我，以這樣的方式，她堂堂一個優秀的女警察，又是縣委書記的千金，我情何以堪，我又如何面對她？我把頭撞向牆，狠狠碰了一下。天哪，竟出血來了。

    劉盈聽到聲響，急急進來。

    「高遠，你怎麼了，想自殘啊。你還是不是個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知道嗎？」

    劉盈眼裡淚光閃爍，責備起我來。

    我知道她的心裡比我難受。

    「對不起啊，劉盈，我不小心，以後保證不會了。」

    我這樣撒謊。

    她笑了。是那種如釋重負，神情複雜的一種微笑，我永遠難忘。

    任倩在外地。電話打來，「高遠，你的電話怎麼了，這兩天老打不通？」

    「我電話丟了，不好意思啊。」我就瞞著她吧。

    「可擔心死我了。高遠，我好想你，想當初，我們剛認識那陣多好，現在我媽媽每天要我守著她，悶死我了。」

    我能想像得到她母親是何其地討厭我，害怕我搶了她女兒，天下父母心，可以理解吧。

    「任倩，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和我在一起，有什麼好，擔驚受怕的。你要保重啊，遇事小心。」我總是感覺任倩她們還有麻煩，甚至危險。那個司機死得太蹊蹺了。這中間會不會有更大的陰謀？

    「好了，知道了，景區最近怎麼樣？我也老想那兒，多美呀。」

    「還可以，我們都盼著有一天，你能回去看一下，這裡有你太多的心血。」

    「一定，一定。」任倩連連說道，不過我知道，她已是身不由己。

    我想我娘了，恨不得立刻飛回去。我要撲在她的懷裡，大哭一場。

    別人不會笑我，而我更是酣暢淋漓，盡情釋放。

    那是我娘，不論什麼時侯，我都沒有長大，我都是一個可以隨時哭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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