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紐約很健忘，外星人入侵地球不過一個月的時間被大部分人漸漸遺忘，或者說人們因懼怕選擇刻意的忽略。等到晚上，這座大城市又恢復到了以往車水馬龍，燈紅酒綠的情景。

    自大戰之後托尼的一舉一動愈發引人注目，因他是斯塔克集團的董事長也因他是鋼鐵俠，雙重身份引來成倍的關注。民眾對托尼·斯塔克的看法呈現出極端的走向，連美*方內部對托尼都有不同的見解。不是沒有人打算對茉莉進行招攬，只不過托尼為茉莉擋下了絕大部分，他不希望因為自己牽連到茉莉讓她受到傷害。

    茉莉身為托尼的女友跟著他參加了一場紐約名流聚會，因著白天工作量較之以往過大，她有些疲乏。跟托尼打過招呼，茉莉走到相對安靜的陽台。手握著冰涼的欄杆，向外遠望，茉莉呼了一口氣，秋季的溫度還沒低到能看到霧氣，讓她覺得掃興。

    別墅外面的錯落有致的景色映入茉莉的眼底，卻不知茉莉的身影也映入了另外一人的眼底。

    紅色的貼身短裙禮服完美的展現了茉莉白嫩的長腿和纖細的腰肢，黑色的大波浪柔順的披在她的背後。在莫莉的背後被窗簾遮擋的地方站著一個沉默的男人，男人覺得此時的茉莉該死的性感。

    茉莉往後看了一眼，確定沒人，也沒能察覺男人的存在，小孩子心性上來，將高跟鞋脫下，手撐在欄杆上打算跳過去。

    「你要幹什麼？」托尼左手插著褲兜，右手拿著酒杯，似笑非笑，視線在她手上的高跟鞋和踮起的腳尖上流連。

    茉莉聽到托尼聲音的一瞬間臉紅的徹底，腳趾也羞恥的蜷縮起來。她連忙穿上鞋，做乖巧狀，老實交代：「我剛才想翻出去，然後再從正門進來。」

    托尼不緊不慢的走到茉莉身邊，左手環住她的腰，沒教育茉莉反而問：「腳冷不冷？」

    「有一點。」茉莉靠在托尼胸膛，鼻尖動了動，「托尼，我喜歡你身上的味道。」

    托尼將酒一飲而盡，放到旁邊支著的桌子上：「我不用香水，聽你的話，沒抽菸，只喝了這一杯酒，身上會有什麼味道？」

    這反問把茉莉難住了，她悄悄看了眼陽台門口，沒人隨著托尼過來，這才大膽的湊近托尼，鼻頭蹭過他的喉嚨，片刻後稍微退開些無賴的說：「不知道，不知道，反正讓人很安心的味道嘛。」

    茉莉的反應把托尼逗笑了，眼睛含笑的問她：「宴會很無聊，你今天也累了，不如我們一起翻過去怎麼樣？」其實陪著茉莉一起瘋又怎麼樣，這樣的聚會對托尼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啊？」茉莉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之後看著托尼笑開了花，「好。」

    托尼得到茉莉的回答，挑高眉，胳膊上的肌肉鼓起，將茉莉橫抱起來，他的眼睛在放下茉莉時緊盯著她的鞋跟，以免落地太沖她覺得難受。茉莉小聲輕呼一聲，手搭在托尼胳膊，她好笑的看著托尼略微喘氣的樣子，獎勵般的爽快的吧唧一口親上他的臉頰。

    托尼沒理會茉莉，慢條斯理的轉過身，擋住茉莉的身形，看向男人的藏身之處：「先生還不打算出來？」

    如果托尼沒有出現，男人會上前制止茉莉，畢竟她穿的是裙子，大動作之下難免走光。可惜差一步被托尼搶先，之後男人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離開，而是留在原地，看著茉莉和斯塔克，什麼都沒想。

    男人也不慌亂，往前走了兩步，這樣三個人面對面，都能看清對方的臉。

    「你是什麼人？」托尼可看的很清楚，面前的男人看茉莉的眼神很不對勁，眼底殘留著一些他不懂的情緒，但這並不妨礙托尼知道男人恐怕看上了茉莉或者說對她有好感。

    托尼過來是因為看到男人的蹤影，還沒來得及將男人揪出來，看到了茉莉作死的動作。把茉莉放在欄杆外面也是為了一會兒如果出了什麼意外，托尼能夠擋住危險，趁著這段時間茉莉能夠及時離開。

    被托尼擋在身後的茉莉好奇將雙手搭在他的肩上，借力墊腳探出頭，在看到男人臉龐的時候她自己都很驚奇自己的內心竟然毫無波動，只是有些奇怪男人這個時候不應該在英國呆著，怎麼會來美國。自然卷，鷹鉤鼻，換了一向穿著的黑色風衣，西裝革履，夏洛克的這幅模樣讓茉莉眼神恍惚起來。

    還沒等夏洛克自我介紹，宴會中有個坡腳的男人過來尋夏洛克：「夏洛克，你在這裡做什麼？我剛才找了你半天。」視角原因，男人沒有看到托尼和茉莉。

    托尼挑眉：「你叫夏洛克？夏洛克·福爾摩斯？那麼英國來的貴客，請解釋你剛才的行為。」托尼想起父母死後，茉莉在陪自己度過那段時間之後去了英國留學，他覺得茉莉可能和這位福爾摩斯有過交集。

    這時候夏洛克的眼神才從茉莉身上移開，他看向托尼的眼神讓托尼止不住的一抖。夏洛克扯扯嘴角：「紐約有名的花花公子托尼·斯塔克，至今交往不，不能算交往過，只能說是有過關係的女人至少有……」

    「夏洛克！」華生扯住夏洛克的胳膊，制止他接著說下去。其實茉莉也打算叫住夏洛克，不讓他接著說下去，以免場面變的不可收拾。

    托尼臉色變得鐵青，他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有人當著茉莉的面將自己的過往史直白的說出來。托尼不是一個肯吃虧的人，算是對福爾摩斯兄弟有些微了解，可紐約是他的地盤，難道他還怕他們不成。

    跟著夏洛克一起過來的男人反應過來連忙對托尼笑笑：「真是抱歉，斯塔克先生。夏洛克他有些不會說話，您不要跟他小孩子一般見識。」

    這話讓托尼更加心塞，他很懷疑對面兩個人是商量好的。茉莉和夏洛克認識的時候沒見過跟他一起過來的男人，她清楚的知道夏洛克的性格，剛才夏洛克說的一番話是對她說的，也是為了她。茉莉衝著夏洛克和男人笑笑，拉拉托尼的衣服：「托尼，我們走吧。」

    托尼聳聳肩，鑑於面前這位先生的道歉以及他的推測，他不打算繼續跟這位福爾摩斯浪費時間，利索的翻過欄杆，拉著茉莉的手離開。

    跑車由賈維斯自動駕駛，後面兩人氛圍卻略微詭異，茉莉偷瞄了一眼托尼，發現他正認真的盯著車座，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很老？」沒想到托尼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茉莉滑稽的啊了一聲，不明所以的看向托尼。

    「我只比你大四歲。」托尼直直看進茉莉的雙眼，著重的突出了只和四這兩個字。茉莉回想起坡腳男人說過的話，有些想笑，只能用拳頭擋住嘴角：「不老，不老。」

    托尼當然能聽出茉莉的敷衍，看到她的動作之後，眯起雙眼，抬手伸向她的肋下。茉莉笑著歪倒在托尼的腿上不斷求饒：「托尼……托尼……別……」

    等茉莉緩過氣，又聽到托尼問：「你跟那個夏洛克是什麼關係？」

    而另一邊華生跟著夏洛克沒有動，眼看兩人離開。在看到茉莉的笑容之後，夏洛克的心思翻湧又被他鎖進思維宮殿，卻沒想到耽誤了會兒時間，他開口自己都沒想到嗓音會變的嘶啞：「華生，我們走吧。」

    「你怎麼了？」華生明顯被夏洛克嚇到，「感冒？」

    夏洛克邁步的動作一頓，沒有說話。華生對夏洛克看向自己的眼神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摸摸自己的頭：「幸虧斯塔克先生沒有計較你剛才說的話，畢竟斯塔克先生的女伴還在旁邊。」

    「我說的都是事實。」夏洛克淡淡的解釋一句，「那些話也不是說給他聽的。」

    華生跟在夏洛克的腳步，默默地消化了一會兒夏洛克說的話。夏洛克的話不是說給華生和夏洛克自己的，也不是說給托尼·斯塔克，那是說給當時一同在陽台的那位漂亮的小姐的。華生裝作不經意的掃過夏洛克，心中暗嘆，沒想到平時看上去冷清的夏洛克竟然也有衝冠一怒為紅顏的時候。

    「不要亂想。」夏洛克頭也不回的說。

    華生感受到夏洛克的心情已經平和很多，也有了心思開玩笑：「可人家未必會領你的情，依你說話的語氣指不定斯塔克先生和那位小姐怎麼想你。」

    夏洛克停下腳步：「茉莉明白的。」

    「她的名字是茉莉？」華生問了一句，「聽起來你和茉莉早認識。」

    夏洛克看向華生：「她是我初戀。」

    「夏洛克是我初戀。」(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