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出山 第三章 齊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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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武之初重在修煉筋骨膚,只有強大的身體才是未來武道成就的根基。」
獨臂老宦靠在棗樹下,他的對面坐著柳文川和齊羽。
「當今天下武道的修煉分為四大階段:一為淬體。顧名思義,打磨出一副好體格,才是武道之根本;
二為聚氣。身體打磨好是底子,而武者對戰靠的是一口真氣,對戰之時,一口真氣不墜,越戰越勇;
三為神意。雖然說的遠些,但習武之人氣要有形,站如槍銳利,動如虎勇猛,出手快准狠,領會其中形神意,才是武道的真諦;
四為十境之上。武道的巔峰,要有英魂之氣,武魄之膽,真神之意;」
老宦講的神采飛揚,容光煥發。柳文川和齊羽聽的亦是心神嚮往,激動不已。
武帝!對於每個習武的武者來說,都是一種嚮往,一生追求的夢想。意之所想,身之所至。手掌如刀劍可劈山倒海,銳眼如炬,可決人生死。
然而,武道之路最為艱難的就是武者身體的打磨。
一段淬體分三境:一境開膚,柳文川從六歲起開始跟隨老宦修煉,也是他記憶里最苦最累的開始。
第一境,從最初的站樁,到皮開肉綻的對練,經歷了四年;第二境鍛骨,可以說是斷骨的開始,生死的磨礪,他和齊羽共同經歷了三年;第三境柳筋,到如今已經三個年頭,三境的巔峰就是全身筋韌如柳,為聚氣階段打好基礎。
第二階段聚氣分三境,分別是:木髓境,銀髓境,金髓境。武者真氣無形無影,但又存在於武者的體內,猶如人體的骨髓,為身體源源不斷的造血。聚氣階段修煉的就是為身體修煉出如骨髓般的真氣,為武者提供源源不斷的能量。
第三階段神意同樣分三境,分別是:形意境,真意境,神意境。
至於第四階段,十境之上,太過縹緲,無法言傳。
「誠器師兄現在是什麼境界?」柳文川一直非常好奇,自從上次跟著誠器去截殺那些官兵,誠器所展現出的強大,讓柳文川很神往。
一邊正在掌鍋做飯的誠器耳朵那叫一個敏銳,身法更是敏捷。如風般的就飄了過來,臉上堆著笑,揚起他那高傲的腦袋,對柳文川居高臨下的說:
「大師兄永遠是你的大師兄,被譽為村兒內第一武道奇才,年芳二十就已經到了金髓境。」
「嘁!」
旁邊的齊羽發出一聲不屑的冷笑,起身拿起他的木劍獨自離開了。
別看他生活在這道觀內,可從柳文川六歲來到這裡開始修煉,就從來沒看過齊羽的好臉色。甚至這裡的所有人,包括老宦和老道長師父在內,齊羽都是一副欠他錢的表情。
對於齊羽的態度,誠器也不生氣。就那麼掐著腰站在那兒,感受柳文川羨慕的眼神兒。靠在大樹上的老宦又閉上了眼睛,可能是年歲大了,說著話兒的功夫就能睡著。
「誠器師兄,這些年不見你怎麼修煉,為什麼你的境界這麼高?」柳文川仰著腦袋繼續追問著。
誠器直接坐在柳文川的旁邊,笑嘻嘻的解釋道:「嗯...你當然看不到,你在海邊忙著幹活的時候,我在和村里那幾個變態拼命。你在道觀聽老鼻子講學的時候,我在樹林裡和闖入者拼命。我今天的境界,都是拼命拼出來的。不快點破境,不紮實自己,就得沒命。」
「誠器!鍋!鍋!什麼東西糊啦!」
正在這時,房間裡的老道士突然憤怒的大吼著。
「哎喲,我的鍋!」誠器猛然跳起來,一溜煙的飛竄到他的鍋旁,可憐了裡面上午才抓的野兔。
......
夕陽漸落,黑夜降臨,下山的路上。
柳文川腦海中迴蕩著誠器的話,他已經十六歲了,並不是真的傻傻的沒有思想。老道士除了給他和齊羽講道之外,更多的是教他們這個世界的歷史,人文,風土等等。
十幾年前,他們所在的齊州有個強大的王朝大齊覆滅了。老道士講了很多關於大齊的事,從王公貴族到鄉土民俗,從軍事到經濟,從鼎盛...到王朝覆滅。
村里和道觀的人都很奇怪,與世隔絕卻又了解整個世界的動向。
直到誠器師兄帶著他去截殺前來的官兵,他才真正的確定了一件事。整個村裡的人應該都是曾經大齊王朝的子民,道觀里的齊羽那麼傲慢,可能是大齊王朝的皇族身份。
誠器師兄有如今高的成就,都是拼命來的。他手裡的槍可不就是當初大齊王朝楊家的黑靈,一門忠烈楊家軍,誓死守護大齊。
想到這裡,柳文川不禁開始心疼起來誠器師兄。本以為在這村子裡活的苦的人就只有自己,現在看來,每個人都要比自己樂觀呢,他們都把苦藏在了心裡。
回到小村後,柳文川從屋裡提著個籃子又走了出去,裡面是從於老頭那裡用草藥換來的一沓黃色宣紙。上面規規矩矩的寫著些什麼。
在一沓紙張下邊,是一小壺燒酒和山上採摘的幾個野果子。
今天是他的生辰,他的父母死在了大海上,那大海就是他們的墳墓。
每當到了這樣那樣的節日,柳文川都會如此拎著籃子,也不知道他的父親會不會喝酒。但想來常年出海的人,都會喝這種村里家釀的小燒,驅寒。
雖然記不得父母的模樣,卻阻止不了他心中的思念。
來到海邊,柳文川並未立即將籃子裡的東西拿出來。而是就那麼坐在沙灘上愣愣的望著大海。每當他有什麼開心的、不開心的事都會偷偷自己來到海邊,對著大海將這些事兒說一遍。
似乎想說給他的爹娘聽,哪怕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但說出來心情也會跟著變好。
南冥海已經是大陸的最南端,沒人知道海的另一頭是什麼,也從來沒人真正見到過海的盡頭。
此時,在百里之外的海面上,三艘巨大的樓船緩緩朝著這邊行來。而奇異的一幕是,在這三艘大船的前方,居然有六人腳踏海浪,似乎在追趕尋找著什麼。
能夠將自身練就輕如鴻毛,提氣行於海面上,至少要是那形意境的武道宗師。
在江湖上,一名形意境的七境小宗師,在類似於原滄國這種小國,已是可以開宗立派了。然而,這海面上一下就出現了六位形意境的高手,可見這三艘樓船絕對來歷非凡。
中間大船的甲板上,有個十七八歲的年輕公子,身穿金色長衫,手中握著把摺扇,皺著眉看著前方的海面。
「怎麼回事?就這麼一條小蛇都抓不住?」
不耐煩的聲音從年輕公子的口中傳出,海上的六個人中紫袍老者飄身來到船上。
「公子,這一縷龍氣大概是奔著海岸逃去了。但是肯定不會跑的太遠,在海上追逐了這麼多天,不屈服您它就只有消散,相信它不會傻到徹底消失的。」
「那就有勞年老了,這麼多天在海上晃的我是真快吐了。要不您快點?」
「讓公子受罪了!」紫袍老者告罪一聲,再度飄身來到海上,帶著其餘五人直接朝著百里之外的海岸掠去。
皎月升空。
海邊的柳文川,將一壺燒酒和野果子擺在沙灘上,又挖了個沙坑,把那些他早就準備好宣紙點燃。家裡窮,更沒機會去外面小鎮買些冥幣紙錢回來。就根據老道士教他的,自己用宣紙寫寫畫畫,不管頂不頂用,至少是一片心意。
又對著大海說了些無關緊要的事兒,大概也就是在告訴他的父母,自己已經十六歲,長大了。這麼多年村里人都很照顧,沒餓到也沒累著,還有了師父和師兄。讓父母放心,想自己了就托個夢。
做完這一切,柳文川站起身熄滅了火,正準備回家時。海水中忽然一道細微的光芒竄出,直接朝著他的眉心激射而來。
柳文川嚇了一跳,下意識抬起手臂擋在眼前,可那光芒實在太快,嘭的撞入他的眉心。他整個人被衝擊力帶著飛了起來,腦海中一陣刺痛,噗通摔在沙灘上暈了過去。
大海上,紫袍老者心中震動,追逐的那股氣息突然消失了。
怎麼回事?難道在這邊岸上居然有人收服了那龍氣?不詳的預感讓老者不得不對身邊人催促一聲,「快!」
如若這龍氣真的被人給吸收了,他們這日夜兼程的在海上追了月余,可真沒臉回去了。
靈虛山靈虛觀內,老道士和獨臂老者坐在棗樹下喝酒賞月。
忽然,海岸邊稍縱即逝的氣息被二人同時捕捉到。獨臂老者站起身,眯著眼望向夜空下的海岸。
老道士在心中推演一番,眉頭緊鎖,隨即搖頭嘆息,仰頭看著天空心中既有不甘,又透著幾分無奈:「這十五年的安逸生活已經夠本了,看來玄天劍宗和鬼谷最終還是合作啦。」
「我去擺平就是。」
獨臂老者站在棗樹下,身上的慵懶一掃而空,如今渾身的氣息圓潤無華卻透著凌厲的殺意。
「帶上齊羽。」老道士突然開口說道。
「好!」
少年道士在房間裡,呼的一陣輕風吹過,原本正在認真看書的小道士隨之消失。與此同時,院子裡的獨臂老人也失去了身影。
二人剛剛離開,院門口青年道士蹦蹦噠噠的跑了回來。
「師父?」
誠器的目光順著老道士一起看向了山下的大海。大海上朝著這邊奔襲而來的幾股氣息並未遮掩,所以他也能感受到。
難道這幾個氣息是故意繞開了自己直奔小村?他首先想到的是自己殺人時疏忽了,冷汗幾乎瞬間在背脊透出。
「師父,我在山那邊並未發現他們,對不起是我疏忽了。」誠器立即低頭滿臉愧疚。
「傻小子,和你有什麼關係。真要從那邊來,你還能回來?這都是鬼谷那群臭不要臉的傢伙們做的。該來的終究還是來啦。最近不要亂跑了,可能我們很快就要離開這裡。」
酒糟鼻子的老道士抬起手拍了拍誠器的肩膀,眼神有些悵然的望向大海的方向。
無需老道士解釋什麼,誠器早就知道這天會到來,只不過沒想到是這麼快。
再度看向山下,目光不是看向那片海,而是山腳下的小漁村。
「小師弟,媳婦,看來咱們的離別比預期要早了很多啊!」
誠器在心中感慨了一聲,至於海邊那些可怕的氣息,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呢。
既然與自己無關,他也懶得在去多想,直接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莫名其妙被帶到了海邊,在看一眼地上昏迷不醒的窮酸少年。齊羽面露藴怒的神色,也不說話,就是惡狠狠的瞪著身邊的獨臂老頭。
「是想讓我殺了他?」
「殺他?」獨臂老者直接忽略齊羽透著殺意的眼神,嘴角露出嗤笑,「你覺得你行?」
又是三道身影,悄然出現在了獨臂老人和小道士的身後。
獨臂老宦眼神眺望著大海,對身後道:「瘸子,你先帶人回去。」
然後又對另一邊的鐵棍道:「保護好這小子,一會兒你不用出手。」
最後才對於老頭說道:「老於,你見機行事罷。」
鐵棍瞥了一眼齊羽,依舊站在原地並未動。小道士怒目瞪著他,這種被人忽略的感覺,真真的刺痛了他幼小的心靈。
瘸子扛起昏迷的柳文川悄然的溜走,大海岸邊僅剩下四個人佇立在沙灘上,眼眸都在盯著那黑漆漆的大海,唯有海浪蕩漾的聲音,讓那個叫齊羽的少年,心頭莫名的煩躁。
當瘸子帶著柳文川返回小村時,各家各戶的門口,一個個身體挺拔眼神不約而同的望向大海。
「都愁啥,沒你們事兒,回去睡覺。」
「真沒事?」瓮聲瓮氣的徐姓漢子問道。
趙瘸子點了點頭,眼神飄向自己身上扛著的柳文川,快步離去。
徐漢子目送趙瘸子離開,對著大夥喊道:「回家睡覺。」
大海上。
不一會,衣著光鮮的六個老者踏著海浪緩緩而來,紫色與紅色的長袍在周身光暈的襯托下顯得異常扎眼。
就在六人出現的霎那,獨臂老者一雙渾濁的眼眸驟然睜開。
這方天地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掐住,時間仿佛靜止了,海浪在這一刻也變成了一潭死水般,波濤盡退,海風盡息,唯有磅礴的氣息瞬間籠罩著天地。
這一方天地間,就只剩下這十個人。
大海之上的六名老者心中同時掀起了驚濤巨浪!
漆黑的夜空之下,沒了海浪拍打沙灘石壁的聲音,沒了蟲鳴鳥叫聲,只剩下那海風徐徐,夾雜著淡淡的鹹味兒。
六名老者安靜的站在海水上,也不知是這海面的潮濕沁進了他們的衣衫,還是背脊身軀沁出的汗水,讓六個人又同時打了個寒顫。
好一會。
身穿紫袍的年老,嘴裡蹦出一個不太像名字的名字,「齊十一?」
然而下一秒他的身軀瞬間如斷了線的風箏,嘭的倒飛回了海面。
「噗...」
身體劇烈的撞在了海上一道無形的牆壁上,大口的血噴了出來,高傲的紫袍萎靡。
老者這一遭,大半條命是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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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出山 第三章 齊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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