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瘋了

    依靠在床頭的莫兮拉著韓楓的衣袖：「你別生氣了，我知道錯了。筆硯閣 www.biyange.net」

    「你沒錯，是我錯了。」試了試溫度，將粥送到她嘴邊：「吃。」

    她張嘴，咽下，繼續搖晃他的胳膊：「老公，我錯了，我不該自不量力。讓你的兒子以身犯險。」

    不理她，繼續餵飯。

    「老公，我真錯了。你要是不原諒我，我就不吃了。」

    他將碗放在一旁，捏著她的下巴讓她與自己對視：「莫兮，其他人都不重要，你才是我最在乎的人。」

    「沒有你，就沒有人最在乎我了。」趴在他嘴上親了親，感覺不錯。摟著他的脖子，繼續親。偷偷睜開一隻眼睛，怎麼沒有回應？

    「那個......」門口的韓建國自己轉動輪椅，對著方成一說：「你有沒有覺得這個房子有些地方設計的不合理？」

    憋笑的方成一急忙推著他離開，隨聲附和：「是的，韓老。」

    「需要改造。」

    「是。」

    趴在韓楓肩膀處的莫兮欲哭無淚：「你是不是看到了？」

    「看到什麼？」

    「你肯定看到了，不然......」

    「不然怎麼？」

    他的笑聲讓莫兮更加窘迫，緊緊摟著他的脖子：「套路王。」

    「要不要繼續？」

    莫兮鬆開他，看了看門口，端坐在床上：「嗯。」

    看到她長著嘴，韓楓擰了擰眉，捏著她的下巴，親上她的嘴。一陣纏綿，呼吸緊蹙：「我說的是繼續吃飯啊，韓先生。」

    「哦，是嗎？」

    撅著嘴巴坐在一旁，想起白天的事情心有餘悸：「於沐怎麼了？」

    「瘋了。」

    「為什麼？」

    韓楓繼續餵飯，冷哼一聲：「陸子如覺得單單讓於承揚坐牢不足以泄憤。」

    「所以她逼瘋了於沐，從精神上折磨了於承揚。」這個時候莫兮不禁想起她和二慢見於承揚的場景，有些遲疑的問：「於承揚還是不相信二慢是他的女兒？」

    「嗯，不過他不相信這個事實，倒是遂了陸子如的願。」

    「為什麼？」

    「加深這種誤會，對於承揚來說是更大的心理折磨。」

    「你媽媽不是幫她解釋了嗎？」

    「但她當晚就自殺了。」

    細思極恐，莫兮仿佛置身冰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忍不住感慨：「希望我的寶寶萬事順遂。」

    「如果是男孩子，順遂反倒不是一件好事。」幫她擦了擦嘴角，伸手將她擁在懷裡：「但是，我肯定不會讓他親身經歷這麼多黑暗。但我希望他知道，有時候，人心比想像中更可怕。」

    等到莫兮睡著，韓楓來到一旁的書房。韓建國翻看著手裡的書，聽到聲音抬眼看了看：「結束了？」

    「韓老到了這個年紀反倒更喜歡打聽別人的私事了。」走到自己的座椅前，想了想，轉頭看著他：「這是我家，韓老是不是應該向我和我夫人道歉？」

    「是你自己忘記關門。」他將書合上，對上韓楓的眼睛：「再說，你是我孫子，不是別人。」

    「偷看別人的隱私，為老不尊。」

    「夫妻親熱不關門，不知羞恥。」

    「這是我家，我親自己老婆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這是我孫子家，我關心一下受到驚嚇的孫媳婦也是人之常情。」

    「韓老年紀大了，口齒越來越伶俐了。」

    「韓總年紀不大，思想越來越老道了。」韓建國笑著看他：「年輕人，我都理解。」

    韓楓接過他手裡的書，坐在椅子上：「既然您理解，就不該擅自偷看別人。」

    「我正大光明的看。」

    「您老可知羞恥為何物？」

    「停，不吵了，我道歉。」

    「我原諒你了。」韓楓打開電腦處理公事，韓建國移動到他身邊看了看電腦屏幕：「你為什麼把墨爾本市場交給麒麟？」

    「我和韓墨言之間的問題不影響我和麒麟之間的感情，從他見我第一面就叫我哥，這事我一直心存感激。」他批准了墨爾本發來的各種文件，坐直身體：「爺爺，你告訴我，你是怎麼消解了內心的矛盾和痛苦？」

    來之前韓建國就一直想不出一個很好的理由替韓墨言辯解，相反，他甚至想要親手將韓墨言送進監獄。但他聽了沈一凝的話，心裡所有的怨恨和不安都轉化成了同情。同情生病的韓墨言，同情現在的自己。

    「小楓，他會慢慢忘記所有的事情，變成一個懵懂的小孩。這就是他的報應，也是對他最大的懲罰。」

    「如果我說我不能原諒他呢？」

    「我也不能原諒他，你知道的，墨義是心目中最理想的繼承人。他明明有這個能力，但他偏偏選擇了另外一條路。但是反過來想一想，他按照自己的選擇過完了一生，他無悔。與其這樣，大家都隨心活著吧。」

    「他害死了我爸爸。」

    「因為你的爸爸死了，所以我才不能揭發墨言。我只有兩個孩子，現在我只有一個孩子了。」

    韓麒麟將易羽羽正式介紹給韓墨言夫婦時，韓墨言雙目赤紅，近乎咆哮：「她就是個狐狸精，迷得你失了心智。」

    「爸爸，她是我的女朋友，請你不要用語言侮辱她。還有，請你就好好養病。」

    「你傻了是不是？兒子，韓楓把墨爾本市場給你是想將我們一家人困在這裡。現在又派來這個狐狸精迷惑你，他是想徹底掌控你啊。」

    「爸，你留在墨爾本是哥最後的包容了。難道你想回國坐牢嗎？你做過的事情都忘了嗎？」

    一旁的沈一凝絕望的閉上雙眼，將韓墨言推進房間，將門反鎖。

    「易小姐，我只問兩個問題。」不顧韓墨言捶打門的聲音，她站在易羽羽面前：「你介意他的腿嗎？如果不介意，你願意馬上和他結婚嗎？」

    緊握著韓麒麟的手，她直視沈一凝的眼睛：「韓夫人，我想和他在一起，與他的腿無關。如果您不介意我的身份，如果他願意，我想和他擁有一個家，屬於我和他的家。」

    「謝謝你，易小姐。我替墨言向你道歉，我就將麒麟交給你了，幫我好好照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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