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006誰是叛徒

    殺手，是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的，至少白天不會允許。

    而韓雨，也擁有過無數的身份，使自己更加適應白天的生活。

    他做過侍衛，做過劍奴，雜役，所有的一切職業似乎都曾經被他拿來掩蓋自己的真實身份。

    於善已經死了七天了，他的喪事也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韓雨還是一如既往，白天和眾多的雜役忙活著諸多的事宜，只是到了晚上，這個年輕人就開始喝起了酒，似乎一天不喝酒，韓雨的全身都會感覺到難受，比殺人的那種還要難受。

    尤其是夜晚，韓雨更是需要烈酒來滿足自己的的心。

    夜晚，往往是人心裡最空虛的時候，這個時候，也是殺手最容易得手的時候。

    紅姐並沒有派人來催促，也許是時間的問題，又似乎是這個任務難度的問題。

    韓雨在這裡待了七天，他發現宋玉書的劍似乎也很快，和他的刀都可以媲美，怪不得江湖上最近都是他的名頭，而且還稱呼他為小於善。

    葛虎的武功韓雨沒有見過，因為葛虎從來沒動用過武功，不像宋玉書那樣每天都會在花園裡去練習，也許葛虎真的不會武功吧！

    這一夜，韓雨忙完了所有的事，於善的棺材也已經下葬了，沒人去懷疑真假，但韓雨知道，那個棺材要麼是空的，要麼裡面就是一個替死鬼。

    「現在上善堂的一切都恢復過來了，宋公子現在可以穩坐莊主了。」一個粗狂的聲音從宋玉書的房間傳了出來。

    這句話剛好被正在屋頂喝酒的韓雨聽到了。

    難不成於善是為了抓叛徒，想起於善已經七十多的年紀，但手下的產業卻無人可以繼承。

    唯一有可能的於雪鷹已經被自己殺了，而於善的身體也逐漸不行，所以這產業估計也只能在兩個徒弟裡面選擇，韓雨想到這裡，更加打定了心裡的主意。

    江湖，還是利益勝過了情感，不然又怎麼會出現叛徒呢？

    韓雨來到了宋玉書的屋頂，並沒有揭開房頂的瓦片，而是直接躺下了喝起了酒，因為屋子裡所討論的，對於韓雨來說就如同聽書一樣。

    「各位叔伯，此間產業，我師傅臨終也並未說出該歸屬與誰，所以還是不要妄下斷言。」屋內的宋玉書也是回絕了剛才那個人的意思。

    「我認為我師弟葛虎應該繼承師傅的產業，畢竟我現在還想在江湖上闖蕩闖蕩。」宋玉書反而推薦起了葛虎。

    難道叛徒不是宋玉書，而是那個一句話不說的葛虎，這還真是人心隔肚皮啊，韓雨想到這裡也是舉起酒罈子往嘴裡灌了一大口。

    「宋少俠不必如此，所有的一切，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現在南方三十六條水路，基本都是你來把握的，況且這兩年於善也是有些力不從心，些許的生意都交給了你，那個葛虎，他又何德何能啊！」剛才那個粗狂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

    人總是這麼的醜惡和虛偽，明明這東西擺在面前，也是自己想要的東西，可還是推三阻四的。

    「你覺得他是叛徒嗎？」韓雨的耳朵里傳來了一個聲音。

    「你的事，問我幹嘛，又不是我徒弟。」韓雨淡淡的開口說道。

    問話的正是於善，上善堂的主人，也就是韓雨要殺的人。

    韓雨那日卻是出刀了，不過就在他出刀的時候，雪雨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於善的身前。

    韓雨的刀斜了，他人生中第二次把刀用錯了位置，這一刀在雪雨的胳膊上划過。

    鮮血留了很多，可是雪雨昏迷前的最後的一句話是懇求不要殺了於善。

    因為這句話，韓雨沒有殺於善，而韓雨，卻成了上善堂的一個雜役。

    韓雨沒有辦法動手，至少雪雨還在世上至少他沒有辦法動手。

    「是不是我抓住了叛徒，也就是你殺我的時候。」於善對著韓雨說道。

    「興許吧，這個任務真難。」韓雨嘀咕了一句。

    「你的上一個夥伴是一個叫冷鋒的？」於善開口說道。

    韓雨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只是拿起酒罈子來再次灌了一大口。

    「你比他強，如果你成為我的孫女婿，或許可以避免將要發生的事，」於善看著韓雨的眼睛普通注視著一個小輩一般。

    「可惜，我更喜歡黑夜和酒。」韓雨開口說道。

    「我們現在算朋友嗎？」於善說道。

    朋友，這兩個字對於韓雨來說很陌生，在他的世界裡，紅姐是上司，穀雨是搭檔，至於小孩和鬼奴，也只能算同道中人吧！

    「或許是。」韓雨也有些不確定。

    「你沒有什麼用要問我嗎？」於善開口說道。

    「有吧，我想知道你是如何看待女人的。」韓雨做起來身子。

    「女人，我有過很多，可我喜歡的，只有一個，」於善似乎陷入了一種回憶的狀態。

    「好吧，我不懂，因為我不需要感情。」韓雨說著離開了。

    而此時的院子裡已經站滿了人。

    韓雨和於善的談話聲音不是很大，但也不小，所以屋子內的所有人的都聽到了。

    而在院子裡，除了宋玉書和剛才陪他喝酒的人以外，葛虎也來到了院子。

    「我不知道你們兩怎麼想的，可是我的命已經不長了，至於以後，這裡將是我孫女的，你兩散去吧！」於善丟下這句話就走了。

    第二天，宋玉書走了，葛虎也走了。

    韓雨也走了，因為還有三個月的時間，韓雨想讓自己這個朋友多活幾天。

    「你成功了？」紅姐對著歸來的韓雨說道。

    「沒有，」韓雨說道。

    「那你失敗了？」紅姐再次說道。

    「也沒有。」

    對於韓雨的回答，紅姐有些無奈，因為殺手的眼裡，只有成功和失敗，而韓雨給她的答案，讓他很不滿意。

    「那你回來做什麼。」紅姐有些憤怒。

    「我想知道朋友是什麼。」韓雨說道。

    「朋友，你居然說朋友，你是殺手，你需要那種東西幹什麼……」

    ……

    紅姐發怒了，從來沒有過的大怒。

    此刻的紅姐躺在鬼奴的壞里，似乎已經喝的酩酊大醉。

    「你有朋友嗎？」紅姐對著鬼奴說道。

    「沒有。」

    對於鬼奴的回答，紅姐似乎不是很滿意，「沒有，你為什麼沒有，因為你是殺手，你是殺手，你不需要朋友，不需要。」

    紅姐從鬼奴的身上起來瘋狂的咒罵著，似乎韓雨的話給她帶來了無盡的刺激。

    ……

    「怎麼了，怎麼想起到我這裡來！」韓雨抱著手裡的酒罈子跳下那顆三米高的樹。

    「你似乎惹怒了紅姐。」鬼奴對著韓雨說道。

    「喝酒嗎？朋友送的。」韓雨說道。

    韓雨從上善堂回來的時候確實帶了兩瓶酒，而喝的這瓶剛好就是。

    「你動了情？」鬼奴對著韓雨說道。

    「我想知道朋友的感覺，」韓雨再次開口說道。

    「興許我們這樣算朋友吧，因為我也不清楚。」鬼奴就地做了下來。

    「好吧，最近怎麼樣，有沒有活兒。」韓雨也做了下來。

    「沒有，我的手廢了，這些年除了冷鋒，就是你，冷鋒現在死了，所有的擔子壓在你身上，你應該挺不容易的吧！」鬼奴對著韓雨說道。

    「手廢了？什麼時候？」韓雨也被鬼奴的言語所驚訝。

    「三天前。」鬼奴開口說道。

    三天前，上善堂。

    幾乎當時所有的事宜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而剛來到上善堂的鬼奴感到驚訝。

    因為一切的表現都指向了一點，那就是於善死了。

    可於善死了，韓雨為何還沒回呢，鬼奴決定夜裡去探一探。

    殺手界是有雙保險的，這種殺人手法曾經也轟動一時，一明一暗，所以也被稱為雙保險。

    韓雨是不知道鬼奴的到來的，但鬼奴知道韓雨的到來，所以在暗的人負責的東西也比較多一點。

    可是當鬼奴剛剛進入上善堂，就被人發現了，似乎這一切都是計劃好的一樣。

    鬼奴死裡逃生，但還是被人廢了右手。

    「三天前，你看清楚廢你手的是誰了嗎？」韓雨著急的說道。

    「沒看清，不過他的武功一定很高，因為他用的是暗器，而且是一粒石頭。」鬼奴開口說道。

    一粒石頭可以廢一個人的手，這種事包括韓雨都沒有聽說過，看來這個人的武功確實很高。

    「能麻煩你一件事嗎？」韓雨對著鬼奴開口說道。

    「說吧，興許以後，我們都見不上了。」鬼奴知道一個沒用了殺手的後路，所以也是對著韓雨說道。

    「幫我阻止小孩介入這件事，」韓雨有些著急開口。

    當鬼奴的好字剛剛說出口，韓雨已經邁著自己的殘腿走了。

    來到酒池肉林，挑選了一批最快的馬，然後飛快的奔向上善堂，因為韓雨的朋友此刻似乎遇到了危險。

    當韓雨馬不停蹄的來到上善堂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麻煩通報，求刀的人再次前來求刀。」韓雨也是開口對著門口的護院說道。

    片刻之後。

    這裡的人出來了，除了那個侍衛，還有這裡的新主人，葛虎。

    不過令韓雨沒想到的是，這個新主人除了葛虎，還有自己的上司紅姐。

    「小雨，你來了？」紅姐對於韓雨也是非常的熱情。

    「我的朋友呢？」韓雨說道。

    「朋友，這裡的人都是你的朋友，我也是你的朋友，你想找哪個？」紅姐對著韓雨開口說道。

    「我說的是於善。」韓雨再次開口。

    「小雨，我沒有責怪你任務沒完成已經不錯了，你居然還惦記著他，你要氣死我嗎？」紅姐似乎有些憤怒。

    「好，除了朋友，你能回答我三個問題嗎？」韓雨對著紅姐說道。

    「問吧，」

    「第一個問題，你這樣做為了什麼？」韓雨的第一個問題說道。

    「因為我是女人，我累了，我需要依靠。」紅姐對著韓雨說道。

    「好，第二個問題，於善死沒死？」韓雨再次開口說道。

    「沒死，因為我要讓他生不如死。」紅姐回答的氣候面目很是猙獰。

    「第三個問題，誰是叛徒？」韓雨淡淡的開口。

    「如果我告訴你沒有叛徒呢，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紅姐再次說道。

    可笑啊，這是韓雨此時的感覺。

    當韓雨在努力尋找叛徒的時候，回來發現自己居然成了叛徒，這難道不是一件可笑的事情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