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吃完晚飯，王谷吉和幾個師弟一起來到前院下象棋。「師兄，你和他吃飯時隔這麼遠，你怎麼把書丟過去的？」九師弟問。「呵呵。你笨啊。吃飯的時候怎麼丟？再好好想想我什麼時候給他的。」

    「師兄，應該是下午放學時你給他的。」與王谷吉對棋的五師弟段君說道。「果然還是五師弟聰明。怪不得整個清谷峰就我們兩的象棋水平最高超。」

    王谷吉還沒說完，黃百合和大師兄史星火已經來了。看見黃百合臉色不好，大家一下子變得很安靜。「谷吉師弟，你今天這樣捉弄小師弟太不對了。」，史星火說。「大師兄此話怎講？那張字條是小師弟寫的，問題也是他問的。至於那小黃書，也絕對不是我的。你憑什麼說我捉弄他。我還沒說他冤枉我呢！」

    「好了。你就不要狡辯。那本書是不是你的，你心裡有數。各位師弟心裡也有數。尤其是五師弟和九師弟對那本書更是熟得不得了。要不要我們一起到師父面前說一說。」

    「大師兄不要這麼激動。萬一師父路過怎麼辦？我也只是好奇那個字怎麼讀。以後不敢了。」「二師兄，你太過分了。看到小師弟又笨又老實，你就這樣欺負他。以後不跟你玩了！」黃百合訓斥道。

    「百合師妹，不要生氣嘛。我保證以後不開小師弟玩笑了。」「誰讓你叫我百合師妹，叫我黃師妹。我和你這個下流胚子才沒這麼親。」「好好好。黃師妹，我···王谷吉···錯了。」聽到他一句話停頓了幾次，眾師弟心裏面好笑，但是當著大師兄的面又笑不出來。

    院子另一邊的金豐之聽到大師兄和黃師姐這麼維護自己，心裡高興極了。不自覺地扭頭看向黃師姐，只覺得師姐一身淺黃色的衣服在有點暗黑的情況下看得特別迷人。怕他們發現自己，又很快扭回頭，端端正正地扎著馬步。大師兄和黃師姐過來安慰了一下金豐之。臨走前，黃師姐留下一句「待會蹲完馬步到我房裡來拿桂花糕吃」。金豐之一聽就感覺更餓了。恨不得馬上能蹲完馬步。感覺蹲馬步也沒那麼苦。

    夜晚，月亮很大。現在是寒月十二，皎潔的月光掛在天上。金豐之已經站了半個時辰，肚子也咕咕叫起來了。

    「豐之，今天你們學的是論語中哪篇文章？」趙繼可語氣平和地問。「陽貨第十七第一節。」

    「還記得嗎？」「下午在課堂上都背熟了。剛才蹲著無事，又背了幾遍。非常熟了。」「那就背給為師聽一下。」

    「陽貨欲見孔子，孔子不見，歸孔子豚。孔子時其亡也，而往拜之，遇諸塗。謂孔子曰：『來！予與爾言。』曰：『懷其寶而迷其邦，可謂仁乎？』曰：『不可。』『好從事而亟失時，可謂知乎？』曰：『不可。』『日月逝矣，歲不我與。』孔子曰：『諾，吾將仕矣。』」

    金豐之背得非常快，趙繼可聽得連連點頭。「好了。今天的懲罰到此為止。以後少和你二師兄一起玩。為師知道你們一定是一起看黃書了。你一定是被他慫恿了。不然，你還沒膽量問那個問題的，是不？」

    聽到此話，金豐之心裏面很感動，有點編造地說「二師兄也想知道那字怎麼讀？他說如果我問到的話，給我吃冰糖葫蘆。」

    「你啊。為師真不知道怎麼說你。按說你已經到我門下四年了，應該知道老二是一個怎樣的人。你難道忘記了你剛來師門，他把你的凳子拿了，讓你摔倒在地的事情嗎？」聽到師父說起自己剛入門的醜事，金豐之邊直了直身子、捶了捶身上，邊想起那時的情景。

    「我已經吩咐王路河給你留了飯菜，在廚房。快去吃吧！」金豐之謝完師父，向廚房走去。

    清谷峰庭院是趙繼可和弟子居住和練功的場所。相比於其他八峰的建築來說，最為老舊和樸實。全庭院有三個部分組成，兩個院子夾著中間三間房，坐北朝南。最南邊是一個較大、較空曠的院子。院子的地面是普通的灰白色石板拼成，上面只有兩個長花壇，裡面種了桂花樹。兩個花壇把院子分成了三部分。中間兩個花壇夾住的一部分通向大門。進大門方向的院子右部分是13個弟子練功的地方。左部分是休息娛樂的地方。那裡有三個小石桌，還有一些石凳。有一個石桌上是象棋棋盤，還有一個是圍棋棋盤。剛才王谷吉就是在石桌上下象棋。

    中間是清谷峰的三間大房子。那三間大房子的中間一間是整個庭院最大的房子，正廳。是趙繼可接待貴客的地方。進門的右邊那間是就餐房，師徒吃飯的地方。左邊那間是趙繼可的臥室。

    中間房子後面還是一個院子。這個院子的東邊有七間房子作為圍牆。西邊也是七間房子作為圍牆。清谷峰是十三個弟子。每個弟子一間房，東邊空的一間房是廚房。挨著趙繼可房間的房子住著黃百合。黃百合宿舍的北邊住著大弟子史星火，再是二弟子王谷吉、三弟子，一直到六弟子。這是西邊弟子房的情況。東邊弟子房中最接近就餐房的是七弟子、然後是九弟子，最後直到十三弟子金豐之。金豐之的房間挨著廚房。黃百合在弟子中排行第八，本來該住在東邊弟子房。

    後院的北邊緣有兩間比較豪華的房子，被後門隔開。院子的中間有一口井。還有五個花壇。這些花壇中有一個呈螺紋狀，螺紋的中心就是水井。花壇裡面種了茶花，還種了四季常青的綠草。然後是四個長方形的花壇隔著較大的地面把螺紋狀的花壇圍起來。這四個花壇中的植物比較雜。有葡萄、桂花樹、梔子花樹、菊花和小橘樹等等。與前院相比，後院的綠化更好。給人一種緊促而生機勃勃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