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查案

    第1節查案

    電梯來的時候，斯派克正在打電話：「……不，不不不，山得斯先生，375萬就絕對不行的！您最少得給我405萬，這是我的底線了，對，您沒有聽錯，是405萬！啊，等一等，我有插播……」

    他把電話夾在耳朵上，對已經站進電梯的，正在用手一直按住「開門」鍵的傑瑞米做了個「稍等」的手勢，然後又一次的抓起電話：「喂，繆莎？不不不不！絕對不行，我不能這麼做，這你是知道的！我絕對不能把孩子給你，你甚至連一個正式的工作都沒有！憑什麼撫養傑克？好吧，那就讓咱們的律師來探討這個問題吧，當然，我給錢了！好了，就這樣吧，我還有電話要打，再見！」

    他按了一個按鈕，又繼續說了起來：「山得斯先生，你再考慮考慮？那間別墅您已經看過三次了，條件您也都知道，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我必須提醒您，這可是洛馬斯·德撒配住過的！什麼？別和我說您沒有看過《我們的日子》這部電視劇，他可是當年的主演啊！好吧，我等您的電話，對，405萬，不能再少了！好，我等您的好消息，好，再見。」

    終於，他放下電話走進電梯，一進來就道歉：「哦，夥計，我知道耽誤時間了，不過，你也知道，這可是一筆大生意，如果我讓它跑了，那我就只能把家裡的東西全都變賣了，才能付繆莎的撫養費了！哦，」他突然狠狠地罵了一句：「這個惡婆娘！」

    傑瑞米苦笑著搖搖頭：「斯坦，百分之七的佣金就夠你給繆莎的撫養費了嗎？」

    「是啊，是不多，不過你想想，我只是一個小警察，我的薪水有限，現在還得分出一部分給她，哎，怎麼辦呢？只得找一個兼職唄，現在好不容易來了個大客戶，我也只能抓住不放了。」

    兩個人說著話，電梯已經來到了地下室，傑瑞米和斯派克走出電梯來到到汽車旁，開門上車，一路向外駛去。

    斯派克一邊抽著煙一邊說道：「……所以我說，傑米，你這樣才是正確的選擇，知道嗎？女人的話是最靠不住的，幾秒鐘前她們還在說愛你，但是一轉眼，她們就會為了一個幾塊錢的托盤而花費大筆的電話費和你爭吵，哦，上帝，我的錢都讓那些該死的電信公司和律師賺去了！你知道嗎，繆莎這是在折磨我，對，她就是在折磨我！她是處心積慮的！」

    傑瑞米笑了：「斯坦，其實你也不必就這樣一定要爭奪傑克的撫養權吧？我想你也未必有什麼時間照顧他，你說呢？」

    「哦，不不不！夥計，你沒有結過婚，你是不明白的！這不是撫養權的問題，這是我和繆莎誰占上風的問題，你懂嗎？如果我讓她贏了，她就會得意洋洋的到處宣布，哦，尤其是她會和傑克說我是一個多麼多麼壞的父親，你明白嗎？」

    「斯坦，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嗎？我認為你把問題想得太嚴重了。我看繆莎不是那種人。」

    斯派克不屑的擺擺手：「我是她丈夫，她是什麼人難道我還不知道嗎？相信我吧，她就是這種人！」

    傑瑞米一邊開著車，一邊苦笑：自己的這個搭檔真的是陷入走火入魔的境界了，怎麼就非得和妻子鬧上法庭呢？除了糟蹋大筆的金錢，弄得兩個人身心疲憊之外又能得到什麼呢？哎，這些美國人啊！

    不要奇怪傑瑞米的話，是的，他雖然有一副和斯派克同樣的白人的軀殼，但是裡面包裹的卻是一個中國人的靈魂！故事要從一個月前說起：趙?晟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畢業生，學校普通，成績普通，長相普通，性格普通，總之，他是那種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中國人了。但是，誰也沒想到，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居然也有時來運轉的時候！

    趙?晟記得出事的那天晚上，自己終於看完了長達255集的《六人行》，剛剛上床睡下，就感覺一陣陣的天昏地暗，然後等他再醒過來的時候，他就變成了傑瑞米·波貝克。

    在穿越之後的三天之內，趙?晟還不能相信這樣的好事能夠落到自己的頭上，但是事實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他現在已經不是那個生活在2008年的普普通通的，甚至連工作都找不到的野雞大學的畢業生趙?晟了，而是1991年的洛杉磯市西好萊塢分局的刑事組警員傑瑞米·波貝克了！

    其實就在趙?晟穿越的一瞬間，他就已經接收了傑瑞米的所有年輕人的記憶！自己竟然全盤接收了他的記憶，他的思考方式，他的情感生活，他和家人的感情，以及他的一切一切。

    在對著鏡子看一看自己的這幅新身體，連趙?晟都覺得上天對自己真的是太，太厚愛了！鏡子裡出現的是一個身高在185厘米左右的白種人，滿頭的黑色捲髮和自己以前的頭髮似乎沒有什麼區別，一雙澄藍色的眸子，挺直的鼻樑，紅潤的嘴唇，嗯，比起原來的那個皮囊強得太多了！

    經過了半個月的適應，趙?晟終於完全融合了傑瑞米的記憶，也融入了他的家庭和生活。而他的父母，朋友，還有同事也都沒有發現，他們熟悉的那個傑瑞米已經不在了，現在的傑瑞米只是一個「香蕉人」。

    今天晚上，趙?晟和他的搭檔斯派克要到洛杉磯市的亞洲人聚居區去調查一個案子：從德克薩斯州流竄過來的亞洲雙胞胎已經進入了洛杉磯市，據可靠的情報，這對兄妹已經在沿途殺死了超過7名警察，這還不包括平民和孩子！

    趙?晟把車停在了一家名叫「達濠」的酒吧間門口，兩個人施施然的走了進去。

    酒吧間裡一片烏煙瘴氣，身材苗條的女招待把托盤托得和自己的額頭一平，正在給客人們送去；酒吧間的一角，點唱機前正有一個人往裡面塞硬幣；一個大大的檯球桌前，有幾個人正在一邊喝著啤酒，一邊賭博，聽他們說話的聲音，好像是是越南人。

    趙?晟仔細的看了看，很少有中國人，他這才微微放下心來，又看了看斯派克，後者對他搖搖頭，：那對雙胞胎不在這裡。

    看見他們兩個人進來，酒吧間裡突然變得鴉雀無聲――這個地方很少有白人來，他們來了就一定不會有好事！

    果然，趙?晟和斯派克亮出了自己的警徽：「晚上好，女士們先生們，我是西好萊塢分局的傑瑞米警探，這位是我的搭檔斯派克警探，我們今天來是有幾個問題想問問大家，希望你們能夠把你們知道的告訴我們，我們保證不再騷擾你們，怎麼樣？」

    一個渾身刺青的年輕人操著濃重的口音走了出來：「這裡是我們休息的地方，我們不願意和警察合作，這裡也不歡迎你們，快滾吧！」

    「哈哈哈哈哈哈！」周圍有幾個一看就是混混的青年人跟著大笑起來。

    趙?晟有點苦惱的撓撓頭：「你是哪裡人啊？」

    「我們都是日本人！是海龍會的人，怎麼樣？」

    「也不怎麼樣，」趙?晟嘻嘻一笑：「知道你是日本人就行了。如果換了是其它國家的人，我還真不好下手呢。」說著，他沖這個小子呲牙一笑，就在雪白的牙齒還沒有從這個人的瞳孔中消失的時候，趙?晟已經一把抄起了女招待托盤裡的啤酒瓶，狠狠地掄在這個人的頭上！

    玻璃渣和著鮮血和啤酒四處飛濺，這個挨打的小子「哦」了一聲，甚至還沒有怎麼感覺到疼痛就被打昏了！

    旁邊的幾個人一看就急了，一個大漢掏出彈簧刀，但是剛等他把刀身彈出來，趙?晟已經飛起一腳，運動鞋的鞋尖重重的吻上了他的下身。這個人的身體立刻和對摺的鋼刀一樣的彎了下去，臉也變成了紫茄子色――他的睪丸被踢爆了！

    還真有不怕死的，最後剩下的兩個人大叫一聲就要往上沖，趙?晟已經抽出手槍，「砰」的一聲擊中了其中一個人的小腿，這個傢伙抱腿倒地，聲嘶力竭的慘叫起來，同時，大股大股的鮮血從他的手指縫裡涌了出來！

    最後一個人終於知道害怕了，腿不停的顫抖著，那個樣子和吃了菸袋油子差不多。趙?晟笑眯眯的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有點發青的臉：「怎麼樣？你現在還想呈英雄嗎？」

    「別，別殺我？我家裡還有……媽媽，別殺我啊？」

    「媽媽？我果真的殺了你，你媽媽還得感謝我替她做了一件好事呢？」

    「不不不不！，別殺我。你想知道什麼？我全都告訴你！不過，我們真的不知道那個雙胞胎在哪裡啊！」

    趙?晟甩手給了他一個耳光：「你先等一等！」扭頭面對著滿滿一個酒吧間的人：「全都給我站好！」

    他的話無比好使，很快的，眾人排好了隊，趙?晟和斯派克耳語幾句，走到眾人面前，緩慢的從他們面前走過，突然，他在一個人的面前站住：「你，出來！」

    那個被他選中的人走了出來：「警官，有……什麼事？」

    趙?晟二話不說的蹲下身體，開始搜身，很快的，從這個人的身上搜出了一大把的現鈔，他揮動的鈔票：「你身上為什麼會有這麽多的現金？」

    「我，我退稅。」

    「退稅？」趙?晟猛的把錢扔在這個人的臉上：「看你的德行？你也有工作的嗎？」

    終於，有一個人忍不住了：「你算什麼警察？」

    趙?晟一回頭：「誰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