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下山

第二個月剛剛過去一半，段山便已經見山成功，服下了第二份開山丹。成為五位凡體之中名副其實的第一人。

而這時的高鐵柱則剛剛識字破了六百，對於一些簡單的句子，也能粗解其意，而經過半個月的打坐以後，高鐵柱感覺自己體內似乎多了只小老鼠似的一團氣體。

每當靜坐入定之時，那隻小老鼠便從他的丹田氣海循環往上，通過脊椎直達頂門，然後徐徐在眉心跳動三次，然後又慢慢回到氣海之中，十分有趣。

高鐵柱問過黎秀禾這是什麼情況，沒想到黎秀禾小嘴一張，驚訝道，二柱子，沒想到你還是個武道天才，沒幾天便產生氣感進入了氣動期。

至於氣動期有什麼用處黎秀禾倒是沒有細講，只是說，以你的資質只要堅持個三五年，便能夠擁有龍象之力，在凡間也算是武道高手了，這也算是一分機緣。如果三個月一到你仍未開山成功，我可以推薦你到我的家族去做個執事。每個月也有三五百銀子，夠你全家享盡天福了。

一席話語自然是聽得高鐵柱連連道謝了。至於觀畫存想之事，他還是沒敢開口，只是近幾天那經絡中的熱息變得好像烘爐似的滾滾發燙，而紅點之上麻癢脹痛則變成了酸軟刺痛，感覺跟針扎差不多，算不得難受，但也絕不好受。雖然高鐵柱只是少年，但心性堅韌，也就不太將此些微痛楚放在心上。仍是一心修煉，躬耕不輟。

又是半月有餘，眼見已經到了第三個月，段山、苗情皆已服下第三份開山丹開山成功，氣息如洪，只是不丁不八地站著，便令人生出高山仰止的感覺。

而郭謙、吳稻雖比二人落後了些，但要開山也不過是數日功夫罷了。

只有高鐵柱，匆匆二月有餘，終於是將仙機冊上的字弄清楚了，至於句子，在黎秀禾的講解之下也粗通其意，而旁邊的圖畫，由於高鐵柱之前便記得清楚，現在在黎秀禾的講解之下與身體間的對應關係到也是一通百通。而這時也已經是三月份過了一半了。連那郭謙、吳稻也打開了山門，進入了全新的境界。而高鐵柱則只是初初尋山而已。

山有跡而無形，尋之不見，求之彌遠，唯一氣感應，在蒼茫有無之間……

體內有仙山，藏於雲海間，氣機初動處，關竅始牽連，邁步九層台，風動氣海旋，一吹九萬里，神光入太玄。

這首開山歌乃是黎秀禾背給高鐵柱聽的，據說是某位大人物在開山時體悟的心得，如果悟通了可以少走彎路，甚至於一月開山也未必不可能。

不過即便只是一月開山，對於高鐵柱來說時間也是遠遠不夠。幸而現下已經尋山成功，服下了第一份開山丹，整個人的氣質也變得昂藏起來。

時光匆匆，忽忽又是半月，高鐵柱已經於五日前見山成功，服下了第二份開山丹，渾身真力鼓盪，如潮湧。

可惜，見山容易開山難，更何況這山非同真山，它藏於體竅氣海之中，高達萬仞，雲遮霧繞，就算看見了也不知如何開法。

今日就是三月之期到限的日子，段山、苗情、吳稻、郭謙等人一副躍躍欲試的神色，唯有高鐵柱神色黯然，掩不住眼中的沒落。

凡黎廣場之上，月色涌波，似水如銀，黎秀禾和兩個身著入雲宮內門弟子服飾的男子在交流些什麼，看到高鐵柱等人過來便緘住了口，不再言語。

「田師兄，白師兄，這是此次參加第一階段考核成功的五名弟子，其中四名已經開山成功，可以進入接下來的考核。」黎秀禾一邊介紹情況，一邊將段山等人的名字報了上去。那田、白二人聽完之後，點了點頭，便開口到，「我和白敬儀師兄是你們第二階段考核的接引弟子，現在就送你們去鷹愁澗參加第二階段的考核。至於尚未開山成功的這位高師弟，等下會有范師弟送你回去。」

那稍微有點胖的田師兄說完招來幾頭仙鶴，將段山等人負傷向鷹愁澗飛去。

而高鐵柱則站在廣場之上心下唏噓，不想這成仙之路終究只是幻夢一場。

「高師弟不必憂心，我之前答應你的事情仍然算數，你現在回家之後我會立刻休書一封，讓家中長輩接引你去做家族供奉。」黎秀禾說到。

「多謝黎師姐。」高鐵柱心不在焉地說著，同時心中憤恨，為什麼自己不能同他人一樣開山成功進入第二階段。

月華如水，漫山如銀，清冷之中帶著幾分朦朧，幾分神秘。

月稱太陰，自古以來便有無盡傳說。

每當月潮鼓盪，山川湖泊浪涌迭起，高達數丈，甚至數十丈，直若萬馬奔騰，天雷驚世。

這一日，已經是高鐵柱下山的第十五日，期間，他已經受盡了相鄰的冷嘲熱諷，就連父母家人也平白受了無數的閒言碎語。

高鐵柱聽在耳中看在眼裡，雖然不憤，但卻也沒有多言，依舊沉侵在開山之境的修法之中。

凝氣映山形，化氣開山境。

既已見山，便可登山，山登絕頂便可一覽眾山小。

高鐵柱下山之前便已經見山成功，下山之後，雖然靈氣稀薄卻依舊勇猛精進，登上山之絕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