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一章 生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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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雨沁抓緊時間趕到童府。

    剛到童府，管家迎過來，對她說道：「我們少夫人非要見到世子夫人才行。現在連穩婆和大夫都不能靠近她分毫。」

    「我現在趕來了。你可以把穩婆和大夫叫過來。」楚雨沁說道：「你們公子呢？」

    「公子此時不在。不過我們已經派人去找他了。」管家道：「麻煩世子夫人了。」

    「這是我表姐。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談不上什麼麻煩。」楚雨沁停下腳步，看著管家說道：「不過，管家倒是聰明人。」

    如果不是聰明人，應該不會在這裡等著她。如果不是他放行，蘇慧娘的人也很難走出那扇門。所以這個通風報信是他允許?的。

    童府這麼多人，沒想到這個管家竟是個難得的聰明人。

    「世子夫人說笑了。這是我應該做的。」管家說道。「請！」

    楚雨沁趕到蘇慧娘的院子。

    從裡面傳出痛苦的叫喚聲。

    小玉氏的聲音不時傳出來：「怎麼還沒有來？是不是沒有把話傳給世子夫人？」

    「回老夫人的話，我們確實見到了國公府的僕人，也把話帶到了。」一個婢女說道。

    「我來了。」楚雨沁大步走進去。

    「你總算來了。」小玉氏回頭，看見楚雨沁走過來，緊張的神色一掃而空。「謝天謝地。快來看看慧娘。她非要等你過來不可。」

    「表姐，別緊張。我雖沒有生過孩子，但是也見過不少了。第一次生孩子沒有那麼快。我們有的是時間做準備。」楚雨沁說完，回頭對婢女說道：「你看看穩婆和大夫來沒有。」

    「奴婢馬上就去。」婢女匆匆趕出去。

    沒過多久，穩婆和大夫進來了。

    「等一下。」楚雨沁叫住穩婆和大夫。

    「哎喲，夫人啊，少夫人正在生產，這個時候就別耽擱了。」穩婆見狀，急道。

    「你既是穩婆，怎麼不知道生產不是一時的事情？這麼緊張做什麼？我只是檢查一下你身上有沒有不安全的東西而已。」楚雨沁淡道：「朱雪，帶著這位穩婆進去換身衣服。」

    「是。」朱雪抓?著穩婆的手臂：「走吧！我們世子夫人專門賞你一身衣服。你還嫌棄不成？」

    穩婆被朱雪抓到後面去了。

    「哎喲，姑娘，你拽我頭髮做什麼？哎喲，幹嘛脫我褲子？」穩婆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楚雨沁看向大夫。

    大夫滿頭大汗：「夫人，我就不用換衣服了吧？」

    「今日少夫人平安生下孩子，我賞你五百兩銀子。要是少夫人有任何閃失，我就讓你全家陪葬。知道我是誰吧？所以，應該清楚我沒有說大話，對吧？」楚雨沁微笑地看著大夫。

    大夫擦了擦冷汗，恭敬地說道：「是。他們讓我對少夫人下手。可是老夫是大夫，救死扶傷是我的職責，怎麼能害人呢？不過童府要是想害我，還請世子夫人出手相救。以後老夫就是世子夫人的狗，絕無二話。」

    「爽快。」楚雨沁點頭：「那我就期待你的表現了。」

    朱雪拖著穩婆出來，對楚雨沁說道：「這穩婆的身上有害人血崩的藥。世子夫人，乾脆把她的頭擰下來吧！殺了算了。」

    「別不要。」穩婆跪下來。「我錯了。我知道錯了。這是童夫人的主意。民婦也是被威脅的。」

    「既然我們知道你要做什麼，如果我表姐還是被你害了的話，你的腦袋不保不說，你的家人也要受你連累。要是你讓童夫人平安生下孩子，我賞你二百兩銀子，再派人把你們全家人送走，給你們一個安身立命的新地方。」

    「世子夫人都這樣說了。民婦要是還不識好歹，那民婦就是個蠢包。世子夫人放心，民婦一定讓夫人平安生產。」

    敲打了一翻，楚雨沁總算是放心了。

    反正她會在這裡盯著。而朱雪也是個懂醫理的。只要他們再亂動什麼，她馬上就能制止。

    「啊」蘇慧娘見楚雨沁把所有的一切安頓好了，總算是放鬆下來。「啊！好痛！」

    楚雨沁坐在床邊，緊緊地抓著蘇慧娘的手。

    雖然蘇慧娘的指甲?早就修理過，但是被她這樣用力抓著，還是在她的手背上留下了好幾條抓痕。

    「夫人，放輕鬆。還有，不要把力氣用在大喊大叫上。你得使勁生孩子。」穩婆看著蘇慧娘的身體說道：「快了，還差一點就能看見頭了。夫人，你的孩子正在努力往外面擠，你也要使勁啊！快了再使勁！」

    「啊！」蘇慧娘再次大叫。「啊！！！我不行了，我沒力氣了。」

    「大夫。」楚雨沁叫道：「她好像昏迷了。」

    「我看看。」大夫走過來給蘇慧娘施了兩針，使她醒過來。「夫人，我這裡有顆藥丸，它可以幫助你生產。只不過這個藥丸有個不好的作用，那就是生下來的孩子體質差。夫人要是實在生不下來，老夫就用上這個藥丸。夫人要是再昏過去，老夫只有出此下策。」

    楚雨沁蹙眉。

    明知道身子會差還要用上這個藥丸，這不是對孩子不負責任嗎？

    楚雨沁剛想阻止，就見蘇慧娘突然像是打了雞血似的：「大夫，不用這個藥。我可以的！再來！啊」

    楚雨沁這才知道大夫的用意，朝他豎起了大拇指。

    大夫滿意地摸了摸長鬍子。

    楚雨沁走過去端起茶杯，往裡面滴了一杯的靈液。

    她走回來，送到蘇慧娘的嘴邊，說道：「喝下去。」

    蘇慧娘聞到了香甜的味道，張嘴咬著。

    「好喝。我感覺又有力氣了。」

    小玉氏緊張地看著蘇慧娘的生產過程。

    「我當年生她的時候也是這樣痛苦。那時候我以為這是我這輩子最痛苦的時候。現在才知道，看見她痛苦才是我最痛苦的時候。」

    「姨媽，放心好了，馬上就要生出來了。」楚雨沁說道。

    「看見頭了。馬上就要出來了。夫人，再用力！」穩婆高興地說道：「對對，再用力。」

    楚雨沁親眼看見孩子一點一點的鑽出來。當他的頭露出來時，穩婆稍用巧勁，就將孩子抓了出來。

    「哇！！」孩子的哭聲非常響亮。

    蘇慧娘聽見這聲音，滿足地閉上眼睛。

    「大夫。」楚雨沁一直盯著蘇慧娘的情況，見狀連忙讓大夫查看。

    大夫檢查?了一下說道：「放心，只是太累了，現在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