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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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又想耍什麼花招,不過跟你下棋這麼久了,老頭子我早學會了見招拆招。」
迦阿搖了搖頭,心想若不是村長你棋癮又大,棋藝又臭,我何苦每次手下留情?
迦阿走到村長對面,坐在了幾年來一直坐著的小板凳上。
村長看著面前的少年,少年安靜地坐在板凳上,穿了幾年的天藍色麻布粗衣被洗的一塵不染,上面不知道被村里王嬸補了多少個補丁,卻絲毫沒有給人邋遢的感覺。
少年清秀的五官中帶著一絲未脫的稚氣,稚氣中又帶著一抹與年齡不符的成熟,尤其是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仿佛會說話般,正對著村長一眨一眨的。
「時間真快呀,轉眼你都七歲了。」村長老懷喟嘆。
「還記得當初在村子口撿到你時,你邊哭邊喊:『加……啊,加……啊』,村裡的婦女們怎麼哄你也哄不好,你一哭就是兩個多小時才消停。」
「嘴裡又只會喊那兩個字,所以我給你取名『迦阿』,由村子裡每個家庭輪流照顧你,一轉眼七年過去了。」
迦阿含笑也不說話,默默地聽著村長絮叨了幾年如一日的話語。
「臭小子,不說話一定在憋壞招,老頭子我可要提防著你點。」村長邊說邊小心把手裡的棋子放在棋盤上。
「老頭,聽說一劍宗的老祖宗要突破至玄滅境了?」
「嘿,那陣仗著實不小,我聽隔壁村的說一劍宗為了這次盛典所有外出弟子全部歸山,布下封山禁,禁區內未經許可,連只鳥都飛不進去。」
村長說的眉飛色舞,手上的棋子也隨著手臂揮舞,差點就砸在了迦阿臉上。
「玄滅境,真厲害啊……」
迦阿隨意動了下棋盤上的白子,感嘆道。
隨即村長又想到迦阿剛才的感嘆,玄滅境……臉上不禁又露出黯然的神情。
不要說玄滅境,就連修道者最初的境界道初境,迦阿都……
這孩子哪都好,可是為什麼就沒有修煉天賦呢?
村長搖了搖頭,看著面前清秀的少年,再次將注意力集中到棋盤上。
就在此時,千里外夜空中突然出現一把極其明亮的劍,這劍太大,以至於千里外的迦阿在濃郁的夜色下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那個方向是……」
那個方向是一劍宗。
天下第一宗,一劍宗。
話音未落,那把巨劍劍鋒垂直朝下,向著下方猛然斬去。
這一斬太快,快到迦阿根本來不及看清,以他普通人的視角,也根本不可能看清。
這一斬又太過果斷,迦阿覺得這一劍斬下,似乎斬斷了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斬斷。
一劍宗的宗門太過遼闊,又建在那麼高的山上。迦阿普通人的視角在村子裡也能遙遙看到它的輪廓。
迦阿能看到,一劍宗的宗門沒有受損,這說明那把巨劍主人沒有要破壞一劍宗的意思。
如此驚天偉力,卻沒有破壞一劍宗分毫,這是什麼控劍水準?
緊接著,是幾秒鐘的寂靜。
靜,靜的可怕,迦阿甚至能聽見自己的心臟瘋狂跳動的聲音。
迦阿額頭冒汗,遙望著那柄劍斬下的方向。
劍已經消失了,可迦阿覺得,接下來一定會發生什麼。
思緒電轉間,四周的大地開始劇烈震動起來。
「地震了嗎……」迦阿喃喃道。
「不是地震,如果老夫猜的不錯,這是一劍宗那位老祖宗跨入玄滅境了,天地生出感應在為之慶賀!」
村長捋了捋花白的鬍鬚,望著千里之外巨劍消失的方向,在他幾十年的記憶中翻找出這樣一段話,對迦阿說。
「天地慶賀?」
「玄滅境究竟有多強,強到天地都需要為之慶賀?」
迦阿疑惑道。
「多強我無法衡量,那個境界已經不是我可以窺探的,老夫我窮其一生也只能止步於道初境。」
道初境,修道者的起步境界,可就算是起步境界,村長窮其一生也未能跨過,可謂是起步即止步,足見修道的艱辛。
迦阿看著面前蒼老的村長,內心頗不平靜。
隨即迦阿又想到自己,七歲了,連修道的門檻都沒能跨過,還不如村長呢……
年齡越早跨入修行的門檻,代表資質越高,以後的修煉之路也會走的遠一些,可自己七歲了還沒能跨入修道的門檻,恐怕此生無望了……
迦阿忽然有些意興闌珊,望著一劍宗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時村子裡有人陸續走了出來,很明顯都是被剛才的震動驚醒了。
村長用摻雜著修為的聲音喊道:
「剛才地震,現在沒事了,都回去睡覺。」
村民們這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又返回到各自屋內。
就在此時,千里之外的一劍宗方向划過了幾道流星。
一開始只是一道,兩道,幾秒鐘之內,便是數千道流星雨划過。
迦阿瞪圓了眼睛仔細盯著那千道流星雨,漸漸地,他發現一些不對勁。
那哪裡是什麼流星雨,那是幾千把劍!
幾千把劍在千里之外飛舞,劍氣劃破夜空,在遠處看,就像流星劃破天際一樣壯美。
「這是……一劍宗的鎮宗劍陣——劍碎山河?」
村長老成的臉上出現濃濃的激動之情,又道:
「劍碎山河雖是一劍宗的蓋世劍陣,今日由全宗弟子共同施展出來,聲勢之浩大,卻不是對敵,而是在慶祝。更是在向全大陸宣布,一劍宗,誕生了一位玄滅境!」
迦阿看著千里外的漫天劍雨,內心也是激動不己。
這就是修道者嗎……少年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稚嫩的面孔愈發堅毅。
千里外的漫天飛劍持續了一柱香時間才緩緩落下帷幕。這一柱香里迦阿就那麼呆呆地望著滿天劍雨,看得如痴如醉。
劍雨落幕,少年仿佛失去了什麼最重要的東西,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老頭,就沒有什麼其他方法,能讓我覺醒法則衍圖?」
「臭小子,能不能不要老頭老頭地叫,就不能尊敬地稱呼我一聲村長?」
老村長罵罵咧咧地敲了一下迦阿的額頭,力道卻明顯不怎麼大。
「覺醒法則衍圖的方法不是什麼秘密,整個大陸只要想了解,任何人都能學會。」
「老夫我好歹也是個道初境的修道者,幾十年前我的火之法則衍圖朱雀就是按這個方法覺醒的。」
「我還跑出村子給你尋了幾味罕見的靈藥,配合法則衍圖的覺醒方法,可是……可是你身上沒有任何反應啊。」
迦阿黯然。
他也知道,村長沒有騙他,也不可能騙他,法則衍圖覺醒方法全大陸都一樣。這不是什麼秘密,普通人家的孩子都能靠這個方法覺醒,迦阿甚至親眼見過隔壁村的劉小臭年僅五歲就靠這個方法成功覺醒了法則衍圖。
可惜小臭家境貧寒,只能勉強維持生計,並沒有資源給到劉小臭修行。
村長為他尋來的靈藥雖比不上一劍宗那種天下第一宗門世代收藏的靈藥,但對於整個村子來說也算罕見的藥材,用在迦阿身上卻是一丁點反應都沒有。
就真的沒希望了嗎?
難道我要和王嬸他們一樣,做個普通人,普普通通在村子裡生活一輩子?
可我明明不是普通人啊……
老天,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迦阿在內心不甘著。
村長看著迦阿陰晴不定的臉色,嘆了口氣,拍了拍迦阿的肩膀。
「小迦,我看的出來你和村里那些放牛娃不一樣,也看的出來你一身的鴻鵠之志,可是小迦,你要面對現實,法則衍圖無法覺醒,那麼必然是不能修煉的。」
「既然不能修煉,何不從其他地方入手,你棋藝這麼好,將來當個大國手不也一樣甚好。」
「並且你的創造力那麼厲害,你幫王嬸組裝那台紡織機,可是為王嬸省了不少功夫,她見到我就誇你,說小迦真是幫了大忙了。」
「還有你給村子每家每戶窗戶上安裝的那個叫『玻璃』的東西,村子裡冬天就再也沒有吹進過寒風,大家冬天勞作完就鑽進暖和的家,別提多幸福了。」
「還有……」
迦阿看著滔滔不絕的村長,只能無奈的搖搖頭。
「臭小子,我都不知道你那些天馬行空的想法是從哪來的,我當初撿到你真是村子的福氣。」
迦阿內心惴惴,心想那哪裡是我創造的,不過是借鑑了前人智慧罷了……不過這些是他的小秘密,他還不打算跟任何人說。
過了許久,村長才絮叨完,迦阿也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
迦阿落子,隨即指了指棋盤。
「老頭,你輸了。」
村長看著棋盤久久不語,他知道以他的棋力再下個十年也未必下得贏迦阿,可是他和迦阿下棋的時候,迦阿每次都在不經意間輸掉棋局。
雖然是輸了,可卻讓村長每次都贏得莫名其妙,久而久之,村長也知道了迦阿在故意讓著他。
但是迦阿每次下棋都讓村長在行棋過程中領略出新的思路,原來棋還可以這樣下?
於是每個晴朗的夜晚,村長都死皮賴臉地拉著迦阿坐在大樹邊下棋,美其名曰指導迦阿棋藝,實則在偷學迦阿的行棋思路。
迦阿也不藏私,幾年來把自己掌握的套路都通過輸棋的方式一點一點一點教給了村長。
可是今天,迦阿贏了。
「咳咳,今天怎麼不故意輸給我了?」
村長仗著臉皮和樹皮一樣厚也不尷尬,看著迦阿似笑非笑地問道。
迦阿也不解釋。
他從小板凳上站了起來,走到村長面前。
村長預感到這孩子似乎要跟自己說什麼重要的話,於是整理了衣衫,端正了一下坐姿。
迦阿什麼話也沒說。
撲通。
他跪到了村長面前。測試廣告2
第一章 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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