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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石頭

史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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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前秘書遞上一張文件,侍從單膝跪著接下來,繞過長長的桌案遞到冰精靈的面前。

    「裁軍令暫緩,帝國撤出4個軍團,暫駐銀月森林一線,但仍屬北方戰區管轄。沃澤亞方面與伽德雅帝國共同承擔北方戰區軍費,沃澤亞提供六成,其餘由帝國國庫支付。」

    御前秘書高聲朗誦著,薩尼加微微點了點頭。

    「我們各退一步如何?」

    冰精靈代表們謹慎的互相看了看,小聲交談了幾句。

    「可是我們到南方的商業稅怎麼辦?難道聽之任之?」德里壓著聲音問。

    「見好就收,我們的時機尚不成熟。」

    芬里·恆又讀了幾遍文件,的確沒發現問題。便站起身來,朗聲讚頌:「伽德雅御座聖明!我等長子謹遵聖諭!」

    聲音在大殿裡迴蕩著,整個會堂鴉雀無聲,只有時不時傳來的竊竊私語。

    「為什麼?冰精靈為什麼可以減軍稅?」

    「他們是不是抓到了帝國什麼把柄?」

    本都且薩爾將軍挑了挑眉毛環視了會場一周,在一片交頭接耳聲中站起來,自顧自鼓起掌。眾人的小算盤被將軍突兀的掌聲打斷,他們遲疑了一下,便也僵硬的拍起巴掌。

    薩尼加面帶微笑,也禮貌性的拍了拍手。見攝政王如此,大家的掌聲更熱烈了。搞的冰精靈那邊有點不知所措。

    薩尼加理了理衣領,扶著桌案起身,笑容可掬的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勝利完成了最後一項議題。事實再一次證實,伽德雅的長子們是一個驕傲團結的集體。我們的國家會在我們一次一次的通力合作之下走向越來越輝煌的未來。讚美卡德!」

    「讚美卡德!」與會者紛紛站起來熱烈鼓掌,高呼著萬歲。

    薩尼加對御前秘書點了點頭,塞留斯隨即清了清嗓子,示意大家安靜。

    「奉!伽德雅神聖帝國聖皇帝令。帝國流銀廳書記處已經核實,本屆行省大會總歷時五天,通過議案74項,已經完成了全部議題。在此本人代表伽德雅神聖帝國御座宣布,本屆伽德雅帝國行省大會圓滿結束——伽德雅神聖帝國流銀廳書記處總務兼御座御前秘書——塞留斯!」

    會場上各色頭髮、瞳孔、膚色的精靈們齊聲山呼:「信愛屬於卡德,榮耀歸於伽德雅,未來贈與全部長子!」

    接著,那幾個嘴饞的沼澤死靈法師還期待著御前秘書宣布晚上來流銀廳參加晚宴,但是他們什麼都沒說。軍樂隊隨即從偏門走進來,奏起威武雄壯的音樂,女僕們撒其花瓣來。一片熱鬧的氣氛里,薩尼加笑容可掬的向大家揮了揮手,便提著長袍下擺,在侍從的簇擁下退場了。

    「所以……完了?連手都不握,攝政王怎麼就走了?今天是不是沒有宴會了?」

    「不知道,聽說皇儲受傷了,拉米迪亞勳爵基本確定是死了。氣氛不好,可能今年不能搞慶典了。」

    「真可惜,回了金希哈澤我可吃不到因哈澤的美食了!」

    「行了,你們金希哈澤得了大單子,帝國的軍械足讓你們賺了。」

    「哈哈哈,阿爾薩姆也不錯啊,聖城稱號不也下來了?以後伽德雅就有三個聖城了!」

    貴族們談笑風生,有喜有憂的離開會堂。再過幾天,他們就要啟程回各自的領地了。對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來說,這次因哈澤之行結束了。因哈澤的一切與自己關係不大了。

    然而對於因哈澤來說,一切卻才剛剛開始。

    本都且薩爾將軍跟眾人寒暄幾句,便稱有事告退。會場上一眾牧精靈都站起來,悄無聲息的走了。

    芬里·恆看著將軍的隊伍,若有所思:這人為什麼突然站到我們這一邊了?昨天薩尼加很明顯跟他鬧僵了,因哈澤是不是動搖了?牧精靈很御精靈的裂痕加深了嗎?

    「德里,妮莉雅絲?」恆長老撇過頭去叫自己的同伴。一對年輕人立刻靠上來,嚴肅的回應道:「長老!」

    「我們還能在因哈澤待幾天?」

    妮莉雅絲從腰帶了抽出鹿皮冊子看了看:「我們的簽證還有兩天。」

    恆長老冰藍色的眼睛轉了轉,下決心道:「我們還不能拿牧精靈當朋友,他們比御精靈更擅長殺戮。這裡面絕對有問題,你們兩個四處看看,看能不能挖出點什麼來。」

    兩個年輕人點了點頭,三個人辭別了會場上的諸位貴族,自顧自走了。撇下沃澤亞總督縮在一邊哭喪著臉跟侍從們抱怨:「我不想回沃澤亞了,讓我留在因哈澤吧……那裡太可怕了!」

    可是侍從們能說什麼呢?他們除了賠笑什麼也不懂。

    這座大殿裡,侍從也有侍從們的規矩。貴族老爺們在公共場合更喜歡帶侍從,而在生活區域則選擇讓女僕來服務。雖然做著相同的工作,但女僕們總是見到背地裡的陰謀詭計,而侍從們則對明面上的爭鬥屢見不鮮。

    流銀廳的侍從們每天要換12次班,他們從來不在任何一個地方呆太久。所以即便是看到了,他們也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在剛剛,行省大會還沒有結束的時候,內務部的官員就從五樓調下來一批一臉茫然的侍從,把已經很多年沒有使用過的元老院石廳仔仔細細打掃了一遍。接著,這批侍從就被送到3樓聽命,並讓3樓的侍從們到石廳待命。

    於是,當十個元老出現在這群侍從們面前的時候,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那些元老們披著上面綴著羽毛狀的華麗花紋的金紅色袍子,手裡提從劍柄到劍鞘都是纖塵不染的純白色的長劍。他們站在門口飛快的交流了幾句,就魚貫進入石廳。隨後,分別隸屬于禁衛軍、灰狗、帝國軍團的士兵們從不同的方向靠近了石廳,將石廳周圍全部窗口、大門牢牢封死。

    侍從們沒有多猜,他們知趣的退到一邊,把道路留給軍團的士兵。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被派往其他樓層,完全忘記自己曾經在這裡幹過活。

    在他們被勒令去頂樓維護天台花園之前,侍從的眼角瞥到,薩尼加和本都且薩爾神情嚴肅的出現在走廊里,徑直向石廳走來。

    石廳的大門關閉了,禁衛軍的令官喊了一句號令,所有衛兵都自動離開石廳的牆壁5步遠。誰也聽不到裡面談論的任何一句話。

    石廳里毫無裝點的黃銅燈柱吐著微光。元老們沒有遲疑,他們提著自己的白色長劍來到各自的椅子前默念著詩篇:

    「十二塊金屬來自天堂,

    十二個星座低語歌唱。

    十二位英雄挺起胸膛,

    十二匹駿馬托起太陽。

    伽德雅神劍睥睨四方。

    執此白劍,稱我同袍!

    念此詩篇,莫忘榮光。」

    吟罷,元老們將長劍插到石椅扶手上的凹槽里,翻身坐在冰冷的石椅上。仿佛被壓力觸動了機關,地板發出了石頭的摩擦的響聲,接著沉重的石頭椅子載著坐在上面的人緩緩的漂浮起來,穩穩的懸停在一人多高的半空中。椅子下端散發著神秘的紫色光芒,仿佛僅憑那微光就可以讓幾百斤的沉重石頭漂浮一般。

    十把石頭椅子就這樣浮在半空中,元老們高坐在半空中俯視著石廳里的一切。而還有兩把椅子空著,真的如同一塊石頭一樣在地上紋絲不動。

    薩尼加和本都且薩爾站在石廳正中的圓環里,周圍擺放著十二把黃銅燈,燃燒著沒有溫度只有光芒的火焰。光芒將二人包圍,影子被無處不在的光芒吞噬了,只剩下細細的線。

    一名年齡最大的元老半張臉埋在陰影里,他清了清嗓子,打著官腔說道:「嗯嗯……按照慣例,十二白劍感謝卡德賜我身魂、感謝白船賜我世界、感謝祖先賜我刀槍不入的龍鷹軟甲和無堅不摧的蒼白聖劍!感恩……」

    其餘元老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感恩,然後就在調整身上的金紅色皮甲,似乎頗為不舒服。

    「然後……」那老貴族又說道:「伽德雅皇室派哪位英傑代表家族參加元老院會議?」

    珍妮和圖拉真此時正等在一片漆黑的石廳門口。聽到召喚,珍妮飛快的說:「尊敬的元老院同袍,伽德雅皇族的圖拉真皇儲未成年,身體又羸弱。理應由我來參會。」

    本都且薩爾立刻站出來高聲說道:「請元老院容稟,本案特殊,我認為必須由當事人參會。」

    是個元老的椅子飄到更高的地方,在他們頭頂聚成一團,幾個元老交換了一下意見,便又回到原處。

    「嗯嗯……」老貴族又發話了:「將軍說的有道理,請皇儲殿下入座。」

    圖拉真深吸一口氣,鼓足了勇氣向空白的椅子走過去。他路過薩尼加的面前,飛快的跟薩尼加對視了一眼,對方一臉微笑毫無懼色。圖拉真吞了口口水,挺起胸膛坐在椅子上。他並沒有劍可以插在扶手上,那椅子並沒有漂浮起來,只是基座靠著機關芝嘎作響的升高了。圖拉真仿佛坐在高高的石柱上,也俯瞰著石廳。

    「伽德雅皇室已封存聖劍『懺悔』」圖拉真聲音有點顫抖,他憑著記憶背誦著:「雖手中無白劍,但我等血脈無疑。」

    老貴族點點頭,瞥了一眼暗處的珍妮,靠著咳嗽掩飾著尷尬說道:「根據十二白劍協議,請非代表的家族成員退場。」

    珍妮嘴裡嘟囔著什麼,身推開石廳大門出去了。

    老貴族嘆了口氣,轉向薩尼加說道:「根據元老院賜給我的權限,我必須提醒攝政王閣下,由於您的身份和本次案件內容的特殊與敏感,您有權使用代理人接受問訊,從而避免您本人的名譽受到侵害。」

    「我沒有任何可以向元老院迴避的理由。」薩尼加鞠了個躬回復到:「我在卡德面前也是清白的,我感謝元老院的照顧,但請恕我謝絕。」

    一名年輕一些的女貴族轉動扶手上的圓球,操控著石椅飄過來:「那麼,本都且薩爾將軍,你說你代替皇室提出要求召開元老院會議。現在我們已經核實並如約召開了會議,我相信你應該明白,在行省大會期間審議你所指控的案件,會造成多麼大的影響。」

    切薩爾將軍斜了一眼薩尼加,對方還穿著剛才行省大會上穿的禮袍,此刻正跟沒事人一眼站在那裡看半空中飄來飄去的椅子發呆。

    「元老閣下!」切薩爾說道:「我是帝國的將軍,我甚至帝國的穩定有多麼重要。但是我將要控告的人,他的行為不僅已經危害了帝國的穩定,更在威脅帝國的未來。因此我們商議儘快結束行省大會,儘快討論這件事!我認為,為了保證伽德雅血脈的純潔,這件案子決不能再耽擱一秒鐘!」

    「那麼,再陳述一遍您的指控吧,將軍先生。」

    將軍看了看石柱上的圖拉真,那少年蒼白的臉孔向他點了點頭。將軍吸了一口氣,用壓迫性的口吻指著薩尼加說道:「首先,我指控攝政王薩尼加暗害拉米迪亞勳爵一家,犯謀害長子罪。其次,我指控攝政王薩尼加將殺人罪責誣陷於平民,無視卡德教誨,犯嫁禍罪、濫用職權罪。第三,我指控攝政王薩尼加意圖謀害皇儲圖拉真閣下,並夥同阿爾薩姆貴族意圖顛覆伽德雅皇權,犯叛國罪!」

    所有元老都吸了一口氣,女貴族點了點頭,將座椅轉向薩尼加:「請問攝政王閣下,對於將軍的指控,您有什麼要說的嗎?」

    薩尼加嘴角抽動了一下,但還是保持著微笑:「我認為這一切都是誤會。我否認我犯了上述任何一項罪責。」

    切薩爾冷哼一聲:「薩尼加,事到如今你還要辯解嗎?」

    薩尼加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

    將軍慍怒的運了運氣,低聲喝到:「我請求證人發言!」

    陰影里,幾名黑色盔甲的士兵帶著鋼鐵的面具,押著一名少女走進燈光的範圍內。黃銅燈映出了那女孩的金髮,那正是不知所措的伊柏林。


    薩尼加回過頭來看著伊柏林,翠綠色的瞳孔里沒有一絲溫度。伊柏林請不自己的打了個冷戰,但是想起自己的父母,伊柏林立刻叫起來:「就是他!就是他抓了我,他要謀反!他要殺皇儲!」說著伊柏林脫下鞋就要用鞋砸薩尼加,黑甲士兵見了立刻拉住她,伊柏林還在那裡不依不饒的叫。圖拉真遠遠的看著伊柏林,情不自禁的笑了。

    你沒事可太好了。

    一把元老石椅飛過來,上面坐著一個乾瘦的貴族:「等一下孩子,請先告訴我們你的名字!」

    「瑪卡洛希叔叔?你怎麼飄起來的?」面對那人嚴肅的詢問,伊柏林卻一臉天真的回答:「你們大家不認識我嗎?我是伊柏林啊~」

    元老們哭笑不得,乾瘦貴族尷尬的笑了笑:「好吧,伊柏林。但是這裡是元老院,按照規矩,你還是要好好回答我的問題。請先說你的名字和身份,然後按照將軍的要求回答我們的問題好嗎?」

    「回答什麼啊!」伊柏林翻了翻白眼:「好啦!我說就是了……我叫伊柏林·拉米迪亞。我爸爸是行省聯務部的外交長官拉米迪亞勳爵。行省大會第一天晚上的宴會,我參加晚宴的時候聽到攝政王……呸……薩尼加,跟幾個沙漠精靈貴族在密室里談話,說要謀害圖拉真皇儲!那些沙漠精靈還給他下跪,吻他的戒指!然後……然後他就叫人把我抓了,關在溫室里,連床都不給我!後來我逃出來,被將軍叔叔救了,是他帶我來這裡揭發這個壞人!」

    乾瘦的元老問道:「請問晚宴的時候,攝政王跟哪些人在一起?」

    「一個很漂亮的女人、一個胖胖的老頭……還有一個男孩子,都是沙漠使團的人,我白天見過。」

    「那麼,他們說要如何謀害皇儲了嗎?」

    伊柏林看了看圖拉真,對方坐在陰影里,但她知道他在關注她。尹柏林吸了一口氣,認真的說:「薩尼加,要讓皇儲生一場重病,然後就自然駕崩了!」

    幾個元老交換了一下眼神,女貴族問道:「攝政王先生,請問伊柏林小姐的陳述屬實嗎?」

    「並不完全屬實。」

    「屬實就是屬實,不屬實就是不屬實。請正面回答。

    「並不屬實。晚宴當晚,我的確跟莉迪亞夫人以及勝利神殿的牧守談論了一些閒話。但絕對沒有謀害皇儲和篡位的言論。我們也談到了皇儲陛下的健康,提到了皇儲的身體最近欠佳。牧守先生表示他願意提供一些長蛇沙漠的珍稀藥材,也許我們交接藥材的動作被伊柏林小姐誤解了。」

    「你胡說!」伊柏林叫到:「你這麼大人還狡辯,不害臊嗎!」

    薩尼加並沒有回答,而是問頭頂的元老們:「尊敬的元老院,我想問伊柏林小姐幾個問題。」

    「准許。」

    「謝謝元老院……那麼伊柏林小姐,請問您是怎麼聽到我們的談話的呢?」薩尼加歪著頭盯著伊柏林,就像毒蛇盯著青蛙。

    伊柏林本能的縮了一下,但還是故作勇敢回答道:「我……我在門外……路過的時候,不小心聽到的……」

    「我是攝政王,我的帶客廳外面一定有衛兵。您怎麼可能貼著門聽到我們的對話,並且看到親吻戒指的動作?」薩尼加笑著,又加了一句:「當著元老院撒謊可不是好孩子哦~」

    切薩爾見狀,立刻怒吼道:「你的意思是堂堂十二白劍的女兒、受過良好家教的貴族小姐會說謊嗎!你這是蔑視元老院!」

    薩尼加並不動氣,還是笑著說:「難道我堂堂攝政王就會撒謊不成?而且,哪個貴族小姐會在元老院石廳里用鞋打人?蔑視元老院的不是我吧?」

    「你!」切薩爾恨不得撲上去撕了薩尼加,但是十個元老看著,只能咽下這口氣。

    女元老想了想,還是揮手道:「攝政王的反駁有道理,請伊柏林小姐正面回答。」

    「我……」伊柏林咬了咬牙,看了看切薩爾,還是說了:「我……我是替哈柯找她一見鍾情的心上人去了……沙漠使團裡面有個男孩,我以為那個人就是哈柯的心上人,我就……順著窗子爬過去了……然後,在茶水間裡……聽他們說話來著……」

    薩尼加抿著嘴憋笑:「將軍閣下,這個哈柯……是您女兒吧?」

    「這跟本案無關!」本都且薩爾臉上有點掛不住了:「不管伊柏林因為什麼理由,她的確進了茶水間,聽到了談話。這個是事實!」

    「我反對,尊敬的元老院!」薩尼加一改滿臉微笑的神態,昂首說道:「這跟本案大有關係!因哈澤並沒有沙漠精靈貴族,如果沙漠使團的牧守不是哈柯小姐一見鍾情戀人。那麼請問這個沙漠精靈是誰呢?」

    「我的確沒看出這跟案子有什麼關係。」女貴族說。其他元老也點點頭。

    「官方公布的殺害拉米迪亞勳爵的兇手中有一個沙漠精靈。」薩尼加說:「根據灰狗的情報,這個人是銀指出身,只有他可以進入上城區。」

    老貴族把玩著扶手椅上的圓球,他的椅子像搖椅一樣在半空中搖來搖去:「你的意思是,將軍的女兒跟殺害拉米迪亞的嫌疑犯認識?」

    「就是這樣。」薩尼加說道:「而且這六名嫌疑犯都被將軍扣留而不交給司法機關,難道這不奇怪嗎?我建議元老院下令讓將軍交出那名漠精靈嫌疑犯,將他的背影與使團牧守先生的背影比對一下,我敢肯定二者相差不多,所以伊柏林才會認錯。」

    本都且薩爾的冷汗流出來了,他早就告訴勒旺弄死翁德塔拉了,現在他什麼也拿不出來。

    「犯人……」將軍壓著怒火說:「在牢裡得了重病,已經死了。因為擔心造成瘟疫,屍骨已經焚燒了!」

    薩尼加立刻喊道:「哼哼,難道這不奇怪嗎?請元老院的大人們明察!」

    幾個元老聚在一起又談了幾句,隨後一名元老問道:「攝政王閣下,您所說的的確讓人生疑。但這能洗脫您的罪名嗎?因為這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個案子。」

    「不大人!」薩尼加答道:「這是同一個案子,按照將軍所說,我是為了掩蓋我謀反的想法才殺害拉米迪亞勳爵的。可是為什麼將軍為什麼會認識刺殺勳爵的兇手?又為何要保護他們?只怕是這一切都是將軍安排的,牧精靈很早就跟御精靈不睦,雖然我身為攝政王,一直試圖平息爭端。但是看起來將軍還是沒有接受我們已經是一個國家的事實,他還幻想著安達林的光榮,視我們御精靈為眼中釘!」

    這人怎麼還倒打一耙?圖拉真看著,氣不打一處來。

    「我保護他們只是因為他們是你找的替罪羊!」將軍跺著腳吼道:「如果我不保護這幾個人,他們就會被你殺掉滅口,這樣就死無對證了!我請求再帶人證!」

    元老們互相看了看,點頭同意了。

    於是,隨著嘩啦啦的鎖鏈響,六聖徒被黑甲面具的衛兵扔進了石廳。幾個人沒見過漂浮的石椅,也沒見過元老院的石廳,但他們都沒心思看風景。

    翁德塔拉和文菲爾成了貴族鬥爭的犧牲品,兩個兇手都站在這裡!

    「科瑪留斯、佩蒂希瑞、簡薩拉、薇-艾米、歐格尼……」乾瘦貴族對著名單念著:「你們誰是主謀?」

    科瑪留斯沉著臉,毫無笑意,往前走了一步。

    「是你制定了謀害拉米迪亞勳爵的計劃嗎?」乾瘦貴族高高在上的質問道。

    「並不是。」科瑪留斯不卑不亢的回答。

    「你不是說你是主謀嗎?」

    「我們跟拉米迪亞勳爵沒關係,我們也不認識這位小姐。我指定的計劃,是勒索本都且薩爾將軍!」

    將軍長出了一口氣,趕緊解釋道:「他們偽裝成貴族,欺騙我女兒。因此來勒索我,進了上城區。薩尼加就說他們是殺害勳爵的兇手!元老院請明查,他們甚至不知道拉米迪亞勳爵家在哪!」

    一名元老歪著腦袋說:「根據灰狗提供的時間表,他們有作案的機會。而且沒有辦法證明他們不知道勳爵家在哪。我說……你們叫……六聖徒是吧,你們有不在場的證明嗎?」

    科瑪留斯回頭看了看同伴們,大家都點了點頭。

    「說實話吧,科瑪留斯,有什麼說什麼。我們會怎樣,已經無所謂了!」歐格尼喊了一句。

    科瑪留斯苦笑了一聲:「我們有。當晚,杜克伯爵的侄子跟簡薩拉談了很久的話。而且獨眼威利酒館的人見過文菲爾胡言亂語。而翁德塔拉在將軍家裡,我們勒索的是將軍,而不是他女兒。」

    「啥?」本都且薩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勒索……我?

    「本都且薩爾將軍跟阿爾薩姆貴族莉迪亞夫人有染,我們因此計劃勒索將軍本人。至於翁德塔拉,他的確愛上了哈柯。但我們都不知道哈柯是將軍的女兒!」科瑪留斯悲憤的說:「貴族們的爭鬥跟我們小老百姓無關,但是我認為愛情是無罪的!將軍因為翁德塔拉單方面愛上了哈柯,就下令害死了翁德塔拉。我知道這件事跟你們的案子無關,但是你們的案子跟我們也無關!我們只是要讓你們知道,那個少年,他叫翁德塔拉!他因為救我們死了,他為了愛上一個女孩死了,他為了拯救皇儲死了,他為了這個國家的未來!他曾經是個銀指,但是他現在是個英雄!請你們記住他叫翁德塔拉,我說完了,現在你們可以殺了我們了!」

    科瑪留斯言罷,不等士兵催促,自己回到了隊伍中。幾個同伴靠在一起,泣不成聲。

    將軍傻在原地,伊柏林一頭霧水,圖拉真皺著眉頭回憶著那晚見過的那個沙漠精靈少年……

    他死了嗎?

    元老們並不了解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科瑪留斯的怒吼對他們來說難以理解。但是他們還是聽到了重要的環節。

    「你是說,本都且薩爾將軍跟莉迪亞夫人……是那種關係?」元老們一字一頓的問。

    薩尼加嘲諷的搖了搖頭:「恐怕是這樣的……我也有證人,可以叫她到廳上來嗎?」

    石廳的大門打開了,本都且薩爾向著門的方向看去,卻看到一個窈窕的身影。仿佛綠洲上盛開的薰衣草,莉迪亞夫人帶著阿爾薩姆特產的醉人香粉氣息飄進了石廳。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色瑞爾·莉迪亞,我是阿爾薩姆城的世襲貴族。帝歷104年皇帝西巡的時候我祖父為雅爾德大帝本人獻過茶。」

    「攝政王說你跟本都且薩爾將軍有染,可是事實?」

    「是的……」在將軍驚訝的目光中,莉迪亞夫人一臉酸楚的說道:「但是我不是自願的……我不得不跟本都且薩爾將軍不正當保持關係……因為我懼怕他的軍權。為了我的城市、我祖輩留下的土地,我只能選擇妥協。」

    「那麼……」女貴族斟酌的詞句詢問:「你可曾向攝政王宣誓過效忠?」

    「並沒有。」莉迪亞夫人連想都沒想:「但我曾向攝政王求助過……因為……」

    「因為什麼?」

    「我不敢說……」

    「這裡是元老院,你放心大膽的說。」

    「因為……」莉迪亞抬起頭來:「因為本都且薩爾將軍威脅我,說他準備跟冰精靈聯合,推翻伽德雅帝國。他要我想他宣誓效忠,否者因哈澤陷落之後,他就會血洗阿爾薩姆!」

    「你這個婊子!」本都且薩爾猛撲過去想要掐死莉迪亞,黑甲衛兵們立刻衝上來把他拉到一邊。

    「你這個賤人!你為什麼要害我!」將軍大吼著,試圖掙脫衛兵的禁錮,卻是徒勞。

    莉迪亞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癱坐在地上不敢說話。

    薩尼加冷笑了一聲,向前踏出一步,對著圖拉真朗聲說道:「那麼殿下,要害你的人是誰,你這下清楚了吧?」



第四十章 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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