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鹿家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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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裡,並排躺著吳二中和吳三小。
一個脖直臉僵,全身的力氣都用在眼睛上,瞪著正在專心擇自己頭髮的白靈猴。
「是在抓虱子嗎?」。
小雅不明白。
另一個卻張著大嘴,鼾聲如雷。
吳大個獨自站在隨風起伏的稻田中,捏著兩片樹葉,吹出的聲音尖細急促,象是蛾子飛過耳畔時,快速振動的翅膀。
「智語鳥怎麼還不來?」。
女孩們有些心急。
「隔這麼老遠,會不會聽不見?」。
吳大個一言不發,眺望著遠方。
「它靠的是記憶吧?」。
這是我的猜測。
雖然聽不懂人類的語言,卻能一字不落的、用相對應的叫聲傳達給主人,擁有這種超凡能力的它,當然能記住每隻蛹的成熟時間。
剩下的,就是通過哨聲和氣味來尋找自己的美食。
吳大個的眼皮微微一跳。
我猜對了。
門縫裡似乎有人向外窺視,潘山勇連忙跑過去:「老鄉,開門吧,我們真的不是壞人……」。
影子一閃既逝。
「……有人盯咱們的梢」。
吳大個低聲說:「從奶茶店開始,後面一直跟著兩輛車,現在應該就停在附近」。
「會不會是吳家老爺子嫌你們辦事不力,重新派了高手?」。
他搖搖頭,轉過身,雙眼如炬。
「甭這麼看我」。
我渾身彆扭:「水家沒那麼傻,這時候來有個屁用,沒有馮漁、沒有蛇膽蓮,請他們來都不來」。
兩人的目光最終都落在胡小鈴身上。
「這小姑娘讓人看不透,按理說已經到了烏頭會的勢力範圍,完全可以扔下咱們,自己回去」。
吳大個明知故問:「可她卻一個不少的都帶著,到底想幹啥?」。
不是她非要帶著,是有人賴著不走。
「那你呢?」。
吳大個臉色黑紅,氣得直哼哼:「是指望你拿回蛇膽蓮,還是打算讓你做上門女婿?」。
語氣里有嘲諷的意味,但更多的是提醒:「這兩天我也聽出來了,烏頭會和山南農場是變著法的想讓沈自舟出血,沒想到卻把僧袍的事情翻了出來,等沈家湊齊了僧袍,可就沒別人什麼事啦,所以不僅要在裡面搗亂,還要搶先一步揭開僧袍的秘密,才能繼續控制我們,因此,她選擇了最想要弄清真相的人」。
想要弄清真相的人?應該指的是我。
還加了個「最」字,難道在他們眼中,我表現的那麼明顯嗎?。
身為外婿,本不應該如此。
反觀胡小鈴,她似乎對沈家的財產並沒有興趣,所做所為,好象都是為了胡大志。
也許胡大志在這場博弈中,也只是個棋子。
一個被蒙在鼓裡的小小棋子。
「你要處處留神,她很會裝傻的,小心被人當槍使……」。
我當然知道她在裝傻。
每個人都在裝傻。
但我更願意稱之為互相利用。
玉田大師說的對,看破不說破,說破都難過。
「有你們在,我沒什麼可怕的」。
再怎麼鬧也是一家人,總不能眼看著我掉坑裡吧?。
「……要是今天晚上智語鳥找不到老二,時間一過,明天他的頭會疼的更厲害,那時候,根本就按不住他,我……必須先把他捆起來」。
吳大個有切身體會,那種痛苦沒人受得了,只能暫時留下,等兄弟們有所好轉,再前往同益古鎮。
既然如此,幹嗎要養這種鳥呢,又幹嗎不把它帶在身邊?。
「不是每個吳家人都養鳥」。
他稍微解釋了一下:「……我們仨兄弟上有老、下有小,再加上訓練、打比賽等等都需要錢,負擔比別人大,養鳥是自願的……但養智語鳥不能關、也不能拴,這小傢伙氣性大,得順著它性子」。
看來智語鳥還能來帶來財富。
我很好奇它的來歷。
「這得說起吳智語了,她雖然也是三趾,卻是吳家人在門口撿來的,竹籃里除了刻著姓名的長命鎖,還有個錦盒,裝著八顆鳥蛋……」。
外加一封信。
內容不知道,吳大個單純的以為是產品介紹,類似於如今的使用說明書。
我卻覺得沒這麼簡單,也許上面寫著威大將軍全府神秘失蹤的真相和孩子父親的身世。
鳥蛋孵化後,小鳥肢體俱全,卻小如蠶豆,吳家的孩子覺得稀奇,都爭著養,可是沒過多久,頭疼病就如同瘟疫一樣在吳家擴散開來。
「等到發現它會下蟲蠱時,已經晚了,當時恨不得把鳥都弄死,又不敢,聽不到鳥叫,蛾子不會往外鑽」。
蛾子有個很噁心的名字,耳屎蛾。
「不吃它不行嗎?」。
「鳥會死」。
呆立而亡。
如果有人想養智語鳥,隨時可以去老爺子那兒領一顆鳥蛋,放在溫熱的毛巾里,在整個孵化的過程中,要不停的對它說話。
兩天後,小鳥啄破蛋殼,睜開眼睛看見誰,就認準了誰,一輩子跟著他,轟都轟不走。
只不過,這是種喜歡激情的鳥,尤其是快速飛行,它永遠不會象貓似的黏著主人,而是在主人周圍、頭頂的天空中,穿梭縱橫、奮力高飛。
吳家仨兄弟一起養了三隻智語鳥,英勇救主的那隻白色小鳥叫湯元,和吳大個最親。
「紅衣人說吳智語是威不媚的孩子,也許她已經打算和王孫靈同歸於盡,所以才將孩子託付給我們」。
孩子的父親八成是那個叫x未明的,難道他也姓吳?。
其中的秘密唯有吳家老爺子才會知曉。
「你們老爺子是誰?」。
「吳子同」。
我心裡有一個人:「白頭髮、小個子?」。
吳大個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卻什麼都沒說,算是默認了。
「打虎親兄弟,我先去同益古鎮試試深淺」。
我象哥們兒一樣拍他肩膀:「有了好處,是大家的」。
褲兜里的手機似乎動了一下,我藉口上廁所,來到屋子後面。
蘇欣晨的回覆太氣人了,四個字:洗洗睡吧。
同益古鎮仍然宛如一座死城,只要踏進去,就象泥牛入海,瞬間無影無蹤。
明知道有人在搞鬼,卻不知道是如何搞的鬼。
牆上有扇小窗戶,傳來「叮叮」的敲打聲。
一個女人在罵:「……臭老頭,淨壞我好事,還想不想見你兒子?……」。
「你不用騙我,他被你折磨了這麼多年,不死也變成了廢人……」。
應該是公公和兒媳婦,可性格都太虎了,一個直接叫公公臭老頭,一個把兒媳婦說成吸人陽氣的妖精。
「哦……你的意思是,他不用回來了?……」
「唉……」。
老頭嘆氣:「都是人生父母養的,這種沒良心的事……我干不出來」。
「良心?……」。
女人嬌滴滴一笑,聽在耳朵里,不禁心神蕩漾:「不就是找個替死鬼嗎,難道良心比親生兒子還重要?如果你實在不願意……」。
笑聲嘎然而止:「那就照你老人家的意思辦」。
聲音冰冷,和剛才判若兩人。
老頭沒再說什麼,接著板凳「咣」的倒地,腳步聲漸行漸遠。
屋裡又傳來嬰兒的啼哭。
「小寶貝……」。
女人笑著哄孩子:「聽話呦,你馬上要有新的爸爸了……」。
我越想越不對勁,扒著窗沿正要往裡看,突然聽見胡小鈴大聲叫我:「小川,你好了沒有,有位老伯伯請咱們去他家裡坐……」。
老頭乾瘦,滿面皺紋,發現地上有人,主動提出要幫忙。
三間磚瓦房,左右相通,堂屋很寬敞,。
我和潘山勇使出吃奶的力氣,總算把吳二中滾進了沙發里,剛直起腰,就聽見裡間有人咳嗽。
扭過頭,看見一個俊俏的小媳婦側臥在床上,裹著頭巾、蓋著薄毯,面色銀白,非但不嚇人,反而增添了一種別樣的風情。
象是鍍了銀的美人娃娃。
她正伸著手指逗身邊的孩子玩。
孩子只露出個小腦袋,鼴鼠似的抱著奶瓶,「唧唧」的吮吸著。
靠牆是個長桌,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銀飾製品和模具,砧台上套著個半成品,旁邊放著把小皮錘。
原來瘦老頭是個銀匠。
「還真的有病人?」。
小雅小聲說:「師傅,你跟她算有法緣嗎?」。
這話問的太有水平了,我倒要看看胡小鈴怎麼回答。
她沒理會小雅,反而瞪了我一眼:「都是跟你學的」。
我剛要理論,小媳婦抬起頭,衝著這邊抿嘴一笑,滿眼春色。
骨頭都酥了。
笑著笑著,她忽然一怔,深吸了兩口氣,一臉驚慌的看著剛被放到沙發上的吳三小,咬著嘴唇:「……真倒霉,怎麼碰上了這家人?」。
她裹著毛毯坐起來,偏腿下床,扒拉地上的鞋子,看樣子是要走。
屋外猛的傳來兩聲鳥叫。
小媳婦反應出奇的快,一腳丫子把房門踢上,隨即在裡面大喊:「……外面還有姓吳的沒有?管好你們的鳥,別讓它進來,咱們可是老相好了,井水不犯河水,要不然,等著給你兄弟燒紙吧……」。
我們還沒弄明白髮生了什麼,門帘「啪」的挑開,影子閃了又閃,兩隻智語鳥同時出現在吳大個頭頂,「啾啾」聲此起彼伏。
小媳婦連連慘叫,在屋裡「叮鈴咣啷」的連砸帶撞,鳥叫聲對於她來說,就如同唐僧衝著孫猴子念緊箍咒。
吳三小卻睡的很香甜,耳朵里慢慢爬出個銀灰色的蛾子,渾身濕黏,竭盡全力的伸展著翅膀。
我和女孩們都看傻了,一身雞皮疙瘩。
兩隻小鳥一直等它飛了起來,才追趕嬉戲著,你一口、我一口的搶食乾淨。
裡間忽然沒了動靜,瘦老頭喊了兩聲,推門一看,小媳婦和孩子都不見了。
滿屋都是銀色的碎屑,牆皮被劃的亂七八糟,小雅說是寫的字,可橫看豎看,也沒看出個所以然。
為了讓老頭說實話,胡小鈴什麼辦法都用了,甚至拿出了真元珠。
瘦老頭還真扛得住,軟硬不吃,始終不吱聲,眯縫著眼睛,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我問吳大個,這女的是不是也是吳家人,腦子裡生了蟲?。
「我們頭疼的時候,聽見智語鳥的叫聲,會昏睡過去,等蛾子爬出來就沒事了,不過這女的好象正相反……」。
他解釋不了:「聽見鳥叫卻會頭疼,邪門,真邪門」。
潘山勇在尚未加工好的手鐲上,發現了一行字:鹿家有女半碧玉,前程似錦莫歸林。
什麼意思?。
難道小媳婦姓鹿?。
胡小鈴讓小雅把白靈猴牽進來,怕它圍著樹轉來轉去,不小心勒死自個兒,又對我說:「既然晚上不用開車了,那你就守夜,盯死這個老頭,明天我找人要點猴子粉,不怕他不老實」。
她當著我的面,做了個往下灌的動作。
似乎是在說:你要是不聽話,也給你照樣來一點。
「人家的家務事,跟咱們沒關係」。
同益古鎮就在眼前,我不想做無謂的耽擱,千奇百怪的事多了,管得過來嗎?
「有關係」。
這女人不僅認出了吳家人,還知道智語鳥,誰能說她不知道更多的秘密?
「你要用點心,任何線索都不能輕易放過」。
她語重心長,前輩教訓晚輩似的:「尋找真相,如同浪里淘沙,懂不懂?」。
得嘞,這小姑娘的脾氣和智語鳥差不多,隨她折騰吧。
令所有人沒想到的是,猴子粉沒到手,白靈猴竟然先不見了!
鐵鏈仍然拴在樹上,接口處的圓環明顯是被硬物撬開的,錯了牙,地上也沒有猴子的腳印。
獨門獨院,又只有一顆樹,它能去那兒?難道直接跳進了對面的稻田?。
胡小鈴很是不安。
如果那個不開眼的去招惹白靈猴,下場肯定比吳二中更慘。
「猴子和人一樣,玩累了,肚子餓了,就會回來的」。
我拉她進屋,她磨磨蹭蹭的,忽然跑去求吳大個:「大個叔叔,能用你的小鳥幫我找小白嗎?找不著它,周圍的村民都會有危險」。
並且答應兩人之間的所有債務一概全免。
吳三小被聲音吵醒,迷迷糊糊的:「……老大,誰找不著啦?」。
胡小鈴象是真急壞了,又委屈又無助,眼圈發紅。
根據我的觀察,吳大個有幾秒鐘的失態,可能最初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曾經無比憐愛的望著面前這個小姑娘,甚至伸手想去摸她的頭頂。
然後就頓住了,僵在空中。
他面無表情的囑咐吳三小看好老二,隨即對著那隻豹紋鳥吱吱唧唧的,邊說邊比劃。
人和鳥之間似乎有一種特殊的交流方式。
豹紋鳥立刻在白靈猴待過的泥地上啄了幾下,轉著芝麻粒般的黑眼珠,嗖的沖向遠處的老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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