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求人辦事

    「嗚嗚，小凡，你怎麼這麼傻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讓媽媽怎麼辦啊？」

    「別哭了，小凡只是昏迷，沒有死。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迷迷糊糊中，林凡聽見父母在說話，母親似乎哭的很傷心，父親在一旁小聲安慰，他使勁睜了睜眼睛，一縷光亮映入眼帘。

    「爸，媽。」

    林凡看見父母的身影就在床前，虛弱地叫了一聲。

    「小凡，你醒了？嚇死媽了，謝天謝地，總算沒事。」劉香蘭見林凡醒來，一臉驚喜，急忙上前拉著林凡的手說道。

    「醒了就好。」林青山也走上前來，看見林凡沒事，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

    「媽，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你哭什麼？」

    林凡的腦袋有點糊塗，他記的自己正在村子後山散步來著，被什麼東西絆了一腳，然後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識，再醒來的時候，莫名其妙出現在了家中床上。

    「你說我哭什麼？你這個沒良心的混蛋小子，我一把屎一把尿養你這麼大容易嗎？不就是被學校開除了嗎？你個傻孩子，至於去自殺嗎？你死了，我和你爸怎麼辦？讓我們白髮人送黑髮人？」劉香蘭臉上掛著淚水，又是生氣又是心疼地罵道。

    林凡一愣，長到這麼大，母親從沒發火罵過他，他是第一次見母親發這麼大的火，而且哭的這麼傷心。

    『我自殺？』

    林凡很是迷惑，雖然被學校開除，但他也沒有想過自殺啊！

    努力回想暈倒前發生的事情，腦海卻是一片空白，而就在他準備放棄的時候，腦袋突然脹痛起來，潮水一般的記憶不停湧現。

    「唔~」

    林凡忍不住痛哼一聲。

    『藥草、針灸、丹法、符咒、玄典、靈治、奇門卜相、修行法決……』

    這段記憶並不屬於他，但卻包羅萬象，浩如煙海。

    林凡表情有些呆滯，不由去翻閱這段記憶，發現可以查看的部分不足總量的十分之一，但即便如此，也讓他暗自心驚，這段記憶猶如一座寶庫，等待著他去發掘。

    「小凡，你怎麼了？別嚇媽啊！」

    見林凡忽然間雙目無神，像是傻了一樣，劉香蘭剛剛放下的心頓時又懸了起來。

    「媽，我沒事，就是有點餓了。」林凡回過神來，抿嘴一笑道。

    「那你等著，媽給你做飯去。」

    劉香蘭說著，起身向外走去，與此同時，暗自給林青山遞了一個眼神，顯然仍放心不下林凡，讓林青山盯著點。

    林青山不動聲色，等劉香蘭離開後，他坐到床邊，沉默了一會，說道：「小凡，學校突然把你開除，你既然不想說，爸媽也不問你什麼原因，但你不能自暴自棄，自殺更不是男人該幹的事，從小你就聰明懂事，爸媽相信你，你將來一定有出息。」

    「爸，我沒事。」

    林凡聞言後淡然一笑，但卻暗暗握緊了拳頭。

    他從小學習優秀，是村里第一個考上名牌大學的學生，父母為他驕傲，一直是村民口中的『別人家孩子』，哪怕到了大學，他的成績也很好，本碩博連讀都不是問題，畢業以後，有一份高薪工作等著他，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美好。

    但一天之內，他失去了所有。

    『你配不上她！識趣的話，主動離開，我會給你一些補償，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只好像捏螞蟻一樣捏死你了。』

    輕蔑的話猶在耳邊。

    林凡知道，若父母得知他被學校開除的事情，肯定會傷心失望，於是他想留在城市裡打工，憑自己的努力和智慧，一樣可以立足紮根，然而他想的太簡單了，人家動一動手指，便讓他毫無立錐之地，不得不灰頭土臉地返回老家。

    本來，他都大三了，再過一年便可畢業，找一份工作，讓父母過上好日子，村里人沒一個不羨慕他家，但轉眼間，他就成了村里人的笑話。

    「被學校開除了，還想不開去自殺，讀書讀傻了吧？」

    「我也聽說了，這孩子……哎，可惜了！」

    「他家還欠著一屁股債呢！小凡找不到好工作，他家拿什麼還啊？」

    「誰說不是呢，青山身體不好，幹不了重活，一家子都指望小凡這孩子大學畢業賺大錢，誰知這孩子這麼不爭氣。」

    「估計在大學裡沒學好，要不然怎麼能被開除？」

    沒過一天時間，林凡『自殺』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村子。

    對於這些風言風語，林凡倒沒怎麼在意，但林青山和劉香蘭聽了，心裡很不是滋味，誰希望自己的兒子被人在背後嚼舌根？

    接下來幾日，林凡除了吃飯睡覺，便坐在角落裡發呆，沉浸在腦海突然出現的『記憶』中，瘋狂吸收這些知識。

    林青山和劉香蘭不由擔心起來，很是愁得慌，這樣下去，不說有什麼出息，恐怕連媳婦都找不到，看來這次退學對兒子打擊太大了。

    「小凡，你成飛哥從城裡回來了，走，和我一起去你二大爺家看看。」

    這一天吃完早飯，林凡本想繼續找個安靜地方『發呆』，但卻被劉香蘭叫住，不由他反駁，硬是拉著他出門了。

    「小凡，到了你二大爺家，嘴巴甜一點。」

    劉香蘭手裡拎著一個籃子，裡面放著草雞蛋，一邊走，一邊叮囑林凡道。

    林凡不知道母親用意，含糊著點了點頭。

    不一會就到了。

    此時，二大爺家門口很是熱鬧，一輛白色suv靜靜地停在那兒，圍了好幾十個村民。

    「這車得好幾十萬吧？」

    「成飛這孩子有出息，老林家生了一個好兒子。」

    村民們你一言我一句，紛紛誇讚，樂得二大爺二大娘兩人合不攏嘴。

    林凡和母親走了過去。

    「二哥，嫂子。」

    劉香蘭連忙上前打招呼，還暗暗給林凡使了一個眼色。

    「二大爺，二大娘。」

    林凡笑著叫人，不管怎麼說，也算是本家人，必要的禮數不能少。

    「香蘭妹子，小凡，怎麼有空來串門啊？」

    二大爺抽著煙，沒有搭理劉香蘭和林凡，二大娘不咸不淡，陰陽怪氣地說道。

    「聽說成飛出息了，我就過來看看。」劉香蘭說著，把一籃子草雞蛋遞上前去，「家裡母雞剛下的，拿給成飛吃。」

    「香蘭妹子，你看你，來就來，帶雞蛋幹什麼？俺們家又不是買不起雞蛋。」二大娘頗為不屑地看了一眼籃子，並沒有抬手去接。

    劉香蘭臉色尷尬，乾笑一聲，把籃子放了下來。

    這時，院子裡走出來一個西裝革履外表光鮮的青年，不是別人，正是二大爺家的兒子『林成飛』。

    「嬸子，小凡，你們來了啊！」林成飛手裡拿著一串車鑰匙，看樣子要開車出門，見到劉香蘭和林凡，隨口打了聲招呼。

    「成飛，你現在有出息了，剛好小凡在家沒事幹……」劉香蘭笑著說道。

    但話剛說到一半，二大爺哼了一聲，不陰不陽地開口道：「香蘭妹子，小凡是高材生，成飛的公司可僱傭不起。」

    一時間，劉香蘭有點無地自容，笑容僵在臉上，心中生氣卻發不出來。

    直到此時，林凡才搞明白，原來母親帶他去二大爺家是為了求人，給他找一份工作，誰知熱臉碰到冷屁股，人家不但不幫忙，還反過來揶揄了一頓。

    說起來，林成飛是林凡的遠房堂哥，兩家沾親帶故，幫一把也是人之常情，但由於林凡上學那時學習成績優秀，林成飛學習不好，村里人嘴碎，茶餘飯後喜歡拿兩人比較，讓二大爺心中憋了一口窩囊氣，不免心生嫉恨，現在林成飛有出息了，林凡又被學校開除，二大爺總算揚眉吐氣了一把。

    「媽，咱們回家吧！」林凡平靜地說道。

    他並沒有怎麼生氣，剛剛經歷過人生的大起大落，有些事情已經看開了，被學校開除後，他也懂得了一些社會道理，沒有實力的憤怒毫無意義。

    「嗯，回家。」

    劉香蘭回過神來，使勁點了點頭，拎著一籃子雞蛋，狼狽逃跑似的轉身走了。

    背後傳來村民的嬉笑聲。

    「小凡那孩子鬧自殺，又沒上完大學，哪個公司敢要他啊？」

    「學習好有什麼用？都學成笨蛋了，看看人家成飛，出去混社會，多有出息！」

    「上完大學還不是給人打工？哪像成飛，直接當老闆，現在小車都買上了。」

    林成飛看著林凡遠去的背影，不屑地搖了搖頭，冷嗤一聲，按下車鑰匙，suv前後車燈閃了兩下，發出嗶嗶叫聲，在村民羨慕的目光，他打開車門，隨之發動車子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