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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雲中問--本卷完(二百九十六回)

伏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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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有些殘破的大門,在張稷的動作之下,毫無阻礙的徹底打開,那一聲張稷回來了,在這庭院之中反覆迴響,顯得是那麼地突兀,更增添了一份哀傷與悲涼。

    聽到了他的聲音,一時之間,庭院裡竟然毫無反響。直到片刻之後,方才能夠聽到後面當中傳來一陣騷動,緊接著,終於有人影閃現出來。當來人看到那蒼老的張稷時,頓時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謝天謝地,爺爺,您終於回來了!」這是一名年輕的男子,面容瘦削,一臉的憔悴。看到張稷之後,他便頓時一下跪在地上,泣不成聲。

    這男子便是張遼的二哥,張泛。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泛兒,辛苦你了。」看著張泛的模樣,張稷心中也是一陣酸楚。

    張遼三兄弟,每個人的性格都不同。大哥張汛好勇鬥狠,豪爽灑脫,有萬夫不擋之勇。二哥張泛總有一手好文采,更是遠近聞名的才子。對於張遼更是能文能武,天資聰慧,被譽為張家不世出的天才子弟。

    可以說,這三兄弟的存在,便是人們對於張家未來寄予厚望的底氣。

    可現在,張汛戰死,張家大半基業被毀。就連這張泛也渾身是傷,可想而知,這手無縛雞之力的男子,曾經遇到過怎樣的兇險。但也同樣證明了一件事,張家之中,即便只是文人,也絕沒有孬種!

    看著張泛狼狽的模樣,想起他平日裡的那番灑脫風流,張遼聯想起了張汛,心中一陣苦楚,連忙走過去抱著他的手,哽咽道:「二哥,你受罪了。」

    張泛見狀面色一變,目光快速地掃過了場地一圈,猛地仰天長嘆道:「我這庸人尚且還保有這無用的殘身,何罪之有?為何蒼天如此不公,非要害我張家棟樑之材!?」

    「二哥,你說什麼胡話吶!!」聽他如此一說,張遼臉色立刻一變,大罵道,「若是大哥知道你說這種話,定會把你揍的娘都認不出來!」

    「揍吧,來揍吧!來揍我啊!你平日裡不是最見不慣我舞文弄墨嗎?我現在就在這裡寫字做畫,你怎麼不來啊!?慫了嗎?!」聽到了張遼的話,此刻的張泛情緒徹底地失控,看著天空咆哮道。

    這情緒深深地感染了眾人,有著這樣深厚的情感聯繫,無怪乎張家住在這兇險之地,卻還能茁壯的成長。

    在張泛的吶喊聲中,內院不斷地湧出了身影,他們看到蒼老的張稷,或悲傷,或激動,那難以言喻的心情,很難讓人平靜下來。

    在僕從們的陪伴之下,張家兩兄弟相互攙扶著回到了屋中。而張稷則快速收拾了心神,將眾人引進了內堂。

    進入房中,眾人分賓主坐下。張稷打量了一下這無比熟悉的屋子,不由地感慨萬分,悵然道:「我張家百年基業,今天幾乎毀於一旦,也算是天意使然。不管我怎麼認為,但先祖之過總是不能抹去的,或許這也是我們這些後輩贖的罪吧。」

    「張老哥……」看到他神情如此落寞,劉德景眉頭一動,連忙開口說道。

    誰知張稷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

    「小友無需安慰我,雖然我如此說,但張家適逢如此大難,最後卻能保住香火不斷,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瑤先師果然並非凡人,這一卦當真是驚世駭俗,我張稷必須感謝小兄弟的大恩,請受小老兒一拜!」

    說著,張稷毫無徵兆之下,便雙腿一跪,直接倒向了劉德景。這一下,直嚇得眾人一陣驚慌。尤其是劉德景連忙撲通一下倒在地上,趴在張稷的面前,大呼道:「張老哥,你這一下可真是折殺我了,使不得,使不得!」

    好不容易把張稷勸起來,等他情緒稍稍恢復一些之後,劉德景方才問道:「既然張家的大禍已經過去,那張老哥以後有何打算?」

    「大禍雖過,小災難防。我張稷雖然不聰明,但也不算蠢。這一次的家族之災,絕非普通。這雲中郡我們是住不下去了,為今之計,只有遠遁他鄉,如同先祖一般,隱姓埋名下來,方能保住我張家的香火。」

    「至於虎子……」張稷看了張遼一眼,又轉頭看向劉德景問道,「不知小友可否看得起他,讓他在你身前侍奉,也不枉我們相識一場。」

    「老張哥,你說這哪裡話?虎子天資聰穎,他日必是棟樑之材,你願意把他交給我,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劉德景搖頭笑道,「這樣吧,你們想來還要在雲中郡盤桓一段時間。而我們也要將大師送到五原郡去,關於虎子的問題,等我們回來之後再做決斷,如何?」

    張稷聞言點了點頭,並有反對。即便是他這麼說,但想到張遼即將遠去,心中也不免有些落寞,捨不得。

    「任大哥覺得呢?」見張稷答應,劉德景回頭看了任昂一眼。

    「這是你們自己小輩的事,你們自己決定就好。」任昂淡淡一笑,並沒有否定劉德景的決定。

    「那就這麼說定了!」劉德景微微一笑,這個話題就這樣畫上了休止符。

    雖然張家遭遇了如此大難,但是底蘊仍在,到了晚上,張家之中依舊擺起了豐盛的宴席。

    宴席上,自然有著張家的諸多親朋好友,這次出力最大的木耳村一群人,自然作為了貴賓被接待。而賓客之中,自然也少不了呂布那魁梧的身影。

    高達丈許的身材,即便是在這個時代,這個地點,也絕對是鳳毛麟角。加上呂布面容不凡,自然一出場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而他就像是故意在炫耀一般,一直不離任紅昌左右,看起來兩人就像是一對金童玉女一樣,讓人不禁羨慕咋舌。

    不過對於這一點,知道內情的人們可就不一樣了,他們紛紛側目,都不免多瞅了幾眼劉德景。

    而劉德景就像是沒看到一樣,故意看向其他的地方,這模樣不僅讓旁人唏噓,更讓任紅昌氣得直跳腳。呂布何等聰明,在這異樣的氛圍之中,也自然察覺到了劉德景特殊的身份。不過他只是微微瞥了劉德景一眼,臉上充滿了不屑的表情。

    感受到了呂布那挑釁的目光,劉德景也是頗為無奈地聳了聳肩。不屑就不屑吧,既然不能給她結果,又何必糾結心情,當斷……就讓她斷吧。

    就在任紅昌哀怨的目光之中,劉德景心中一苦,直接灌下一杯黃酒。誰知這口酒由於心情不好,喝的急了些,一下嗆在了他的嗓子裡,辣得眼淚直冒。

    「咳咳咳咳……」劉德景藉故不斷地擦著眼角,也不知道這淚到底是來自於何處。

    啪!!

    此時一個身影一閃,一盞玉杯重重地拍在了他的桌面上。還沒等劉德景抬起頭來,便聽到一陣輕喝之聲響起:「這位小哥,喝一杯?」

    看到蔡文姬那故作搞怪的灑脫模樣,劉德景也是苦笑了一聲,強作颯爽地叫了一句:「好,有文姬大小姐作陪,我們不醉不歸!」

    說著,他猛地舉杯一仰,又灌了一杯下去。對面的蔡文姬也是微微一笑,同樣舉杯一飲而盡。

    遠處的蔡邕看到他們這樣,也是眉頭一皺,暗自嘆了一口氣。按照禮制,這兩人的對飲,絕對是不雅,不符的。可他現在並不想去糾結這些。一想到這些年輕人即將面對的事情,即便是他也覺得心中有些不安。

    「對影邀月成三人,誰說少年不知愁?罷了罷了,這也是人生。」蔡邕一邊呢喃著,一仰頭,一起飲下了一杯黃酒。


    而一旁看著他倆的任紅昌,則目光閃爍,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麼。一旁的呂布,如同成為了一道空氣一般,排除在了她的焦點之外。

    淡淡的哀怨,在眾人心中徘徊,誰也不知道為什麼。

    就這樣,酒席在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之中,慢慢散去。一群人懷揣著各自的想法,紛紛離席,走向了自己的歸處。

    劉德景晃晃悠悠地走到偏院,一屁股坐在了庭院中的一棵老樹之下。看著那仍然有些慘白的月空,心中的感慨依舊未散。

    「你今天表現的可是真不好。」蔡文姬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一點也沒有猶豫,便坐到了他身旁。

    「瑄兒妹妹一直眼巴巴的等著你英雄救美,而你卻一直裝傻充愣,不知道多傷人家的心啊……」

    「連你也拿這個事情來調侃我。」劉德景一臉無奈地看了他一眼,苦笑著抱怨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能有什麼辦法呢?」

    「沒想到連你都會說出這種喪氣的話,你難道真的不想去找她嗎?」蔡文姬一雙鳳眼閃閃發亮,靜靜地看著他。

    「不是不願,而是不能,你知道的。」劉德景搖了搖頭。

    聽到這話,蔡文姬沉默了一會兒,隨即看了一下月空,頗為悵然地嘆道,四處奔波有什麼好,天下又有什麼好,難道你就不能安定下來嗎?

    「並非我喜歡奔波,而是無法停止。人這一生當中,有很多事是無法控制,必須去做的。這或許也是我的無奈吧。」

    「不是你的無奈,而是我們的無奈。」蔡文姬淡淡一笑,突然轉過話題,說道,「還記得嗎,我們當年第一次相見時候的樣子,好像也是在這樣一個小小的庭院之中。」

    「當然記得,往我劉德景,從小音律奇才,卻莫名被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女孩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貶的一文不值。這種事兒,有幾人能忘了?」

    「難道怪我嘍?那個時候你彈的曲子原本就是一塌糊塗,根本不能入耳。難道本小姐大發善心,給你一點指點,你還不心懷感激?」蔡文姬突然咯咯地捂著嘴笑道,這樣的表情,已經多久沒有見過了。

    見到這一幕,劉德景不禁有些恍惚。他似乎覺得有些什麼東西正在遠去,卻又無法抓住,無力制止。

    或許只是這靜謐的夜,太過讓人傷感了吧,他只是微微地搖了搖頭,和蔡文姬繼續著那開心的話題。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屬於兩人的愉快時光,也一點一滴的消失。終於,夜已深,到了必須分離的時刻。

    蔡文姬緩緩地站起身來,神情再度變得有些落寞。

    「我送你吧。」劉德景站起身來,說道。

    「嗯。」對於他的提議,蔡文姬並沒有反對。

    兩人並排,走在這夜色庭院之中,再沒有一句話語。這異樣的沉默,往往都代表著一種不好故事的展開。

    回屋的道路是短暫的,很快,兩人便來到了蔡文姬的房門之外。看著那緊閉的房門,蔡文姬邁了一步,突然開口問道:「德景哥,我有一個問題,你能回答我嗎?」

    劉德景聞言心中突然閃過一陣不安,仍然點頭說道:「當然可以。」

    「若是我與天下蒼生,只能二選其一,你會選誰?」

    聽到這句話,劉德景直接呆滯了。他絕沒有想過蔡文姬會問出這種問題,頓時腦海里一陣混亂,連表情,都一下凝固住了。

    一陣尷尬的沉默之後,蔡文姬突然轉過頭來,一雙紅唇緊緊地貼在了劉德景的嘴上,快速地留下了一句話,還沒等他緩過勁兒來,便再度轉身,消失在了房門之中。

    看著她消失的身影,耳邊依舊殘留著她的話語。劉德景的內心如翻江倒海一般,遲遲無法平靜,遲遲回不過神來。

    「德景哥,我愛你,此生不渝,再見了。」

    口中反覆回味著這句話,眼前那身影似乎還在若隱若現。但此時的劉德景卻有一種感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卻很強烈的感覺

    此一別,近永恆。

    而在不遠處的樹枝上,月色陰影之中,任紅昌親眼見證了這一幕,看著蔡文姬消失的身影,她眼眶泛紅,一粒粒玉珠順著臉龐滑下,喃喃道:「你這又是何苦呢,文姬姐……」

    夜,就在這樣的傷感之中,過去了。

    第二天破曉之後,張家再度熱鬧了起來。張稷的回歸,很顯然給這元氣大傷的家族注入了一針強心劑,使得所有的族人們再度對未來產生了憧憬。

    而在張家與呂布的斡旋之下,并州刺史丁原很快頒下了命令,由并州官軍,直屬於丁原的軍隊進行護送。有了這道護身符,這并州大地之中,再無任何人能對蔡邕形成威脅。而呂布則是主動請纓,承擔了這個護送任務。一行隊伍就這樣浩浩蕩蕩地離開了雲中郡,朝著五原郡而去。

    劉德景,與任昂等人站在城門之前,看著遠去的車隊身影,心中也是無盡的感慨。

    直到最後,蔡文姬也沒有再露面,他那不好的預感果然應驗。雖然不知為何,但一別成為永恆,依舊讓人唏噓。

    「我與天下蒼生,只能二選其一,你會選誰?」

    蔡文姬臨走前的問題不斷衝擊著他的內心,可他怎麼回答得出來,怎麼可能回答的出來?

    「文姬,你問這問題,真的有答案嗎?你又希望我怎麼回答?」

    劉德景的心中不斷重複著這個問題,卻一直找不到答案。

    就在這樣一種迷茫的狀態中,這場紛爭不斷,兇險異常的朔方之旅,終於畫上了句號。

    寫到這裡,終於把前傳當中最長的一部分結束了。說實話,裸奔寫了一百多萬字,還是挺要信念的。人做事情保持熱情真是需要反饋的。不過實實在在看著有朋友一直跟到這個時候,本人也對你們致以最高的敬意,這也是我在倦怠期時堅持寫下了的原因。文筆也好,氣氛也好,作為初次寫作的我或許並不能達到一個很高的水準,但至少,我對於故事的態度以及注水這個問題上,是不會從眾的。不管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接下來的一卷,沒有任何鋪墊,會是節奏非常快的一大段故事。也是變數反轉極多的一段故事,這也是我寫作的風格吧,高潮就該是在最後出現。而這一段故事,也是後面歷史進程的導火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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