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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九爺出手

茹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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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晉負手立在窗邊,渾身的線條有些冷硬,窗外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

    這種壓抑而又沉悶的感覺,讓人心裡很不舒服。

    他目光陰沉,冷冷的,凌厲的說天上的雄鷹一般。

    青青在自己眼皮底下,尚且被人算計過幾次,還虧得她命大,人機靈,沒造成不可挽回的錯誤。

    那是否就是說,如果她在自己心裡可有可無,如果沒過多的關注她,那麼她的命運,是不是和趙如意一樣。

    想到此,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欣慰的同時,更多的是後怕。

    有些人,就不能對他寬容,因為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稱之為人。

    他手抓窗欞,下意識的用了些力,眉宇間的陰鷙,若隱若現

    巍峨又堂皇的皇宮大內,梁皇后臥在美人榻上,喜憂參半。

    喜的是,秦王九殿下,傷勢未愈,目前無力打壓梁家,父親應該很欣慰吧。

    憂的是,她入宮,整整四年,並沒為皇上增添子嗣,雖然貴為皇后,但沒有孩子,總也心中不安。

    更嚴重的是,當今皇上,又納了新妃。好想對她冷淡了不少。

    她找來太醫,認真的為她診斷,太醫說,娘娘身體沒有問題,好好靜養,再服用一些調理的藥,要不了多久,必然會有喜事。

    「高嬤嬤,本宮的藥,可曾熬好了。」

    她神倦意懶的問。

    高嬤嬤恭恭敬敬的走上前,低頭含笑說:

    「娘娘,老奴去看看。」

    梁皇后閉著眼睛,點了點頭,這個高嬤嬤是她的奶娘,兩人的感情,如母女一般,梁皇后非常的信任她,大小事務,都是交由她打理。

    高嬤嬤轉去帳幔後邊,看著宮女把那黑黑的藥汁倒出來,她抬手支退左右。

    和藹的臉上,頓時變得精明,眼睛裡透出詭異的光,她從懷裡掏出一包東西。

    小心謹慎地,左右看看,迅速的把那個紙包打開,把裡面白色的粉末,倒入藥里,並用勺子攪拌均勻,然後用托盤端了出來。

    放到梁皇后面前的,矮几上,輕輕的吹了吹:

    「娘娘,可以用藥了。」

    她眉開眼笑:

    「老奴見娘娘,服了幾劑藥之後,臉色越來越紅潤了,整個人更加的容光煥發,皇上看了,一定喜歡。只要皇上喜歡,還何愁沒有子嗣。」

    梁皇后伸出芊芊玉手,旁邊的宮女立馬把她扶了起來,她臉色桃紅,有些羞澀。

    看著那碗藥,皺了一下眉,還是端起來,把它喝的乾乾淨淨。

    片刻之後,覺得渾身輕飄飄,舒暢無比,仿佛置身於仙界,又似在鮮花浪漫的陽光下沐浴。

    她閉著眼睛,臉上儘是滿足和得意的神色。

    高嬤嬤看她的神情,嘴角露出奇怪的淺笑。

    一段時間之後,太醫開的藥已經喝完。

    梁皇后慢慢的,會覺得焦慮不安,心煩意亂,疲乏無力、心悸、臥床時,輾轉反側。不能入睡。

    太醫也診斷不出,她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高嬤嬤又繼續在她飲用的茶水裡,加入白色的粉末,梁皇后頓時又覺得,飄飄如神仙。

    可好景不長,接下來變得更為嚴重,她會噁心,極度恐懼,身體內,像有幾百上萬隻的小蟲,在不停的爬爬爬,難受的幾乎想要撞牆。

    「高嬤嬤,本宮這是怎麼了?」

    梁皇后整個人變得憔悴不堪,皮膚暗黃,更不敢讓皇上進她宮中了。

    皇上偶爾來,她也是塗著厚厚的脂粉,以掩飾暗淡的臉色。

    高嬤嬤關心的說:「娘娘,老奴去給你找太醫!」

    「找太醫也沒用,他們的那些藥,我吃了,一點用都沒有,我是不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高嬤嬤你快想想辦法。」

    梁皇后心中難受無比,抓住高嬤嬤的衣服搖晃著說。

    「嬤嬤,臨沂城的亳仁堂,裡面的大夫醫術高明,你去派人把他請來,只要能治好本宮的病,多少銀子都行。」

    高嬤嬤看了她一眼,神情淡淡的:

    「娘娘,你的身體,老奴一直都掛在心上,早就在菩薩面前,為你求了仙藥,老奴這就為娘娘調去。」

    片刻她端來一碗清水,讓梁皇后喝下,她沒有懷疑,此刻又渾身不適,身體奇癢無比,所以毫不猶豫地,端過來喝了下去。

    不多時,果然全身的,不適消失,那種醉生夢死的感覺,又撲面襲來。

    「真是仙藥啊!」她懶洋洋的躺了下來。

    高嬤嬤索性,就把剩下的白色藥粉,全部給了她。

    她每日除了去給太后見禮,之後就待在宮中不出門,好像對什麼都失去了興趣。

    什麼爭寵,打扮的花枝招展,都不能讓她提起精神。

    只有面對那些白色的粉末時,她眼睛裡,才流露出興奮和激動的光芒。

    連太后都察覺到了她的變化,關心的問:

    「皇后,你近日氣色,怎麼會如此之差。」

    她笑著敷衍,說:「晚上休息不好。」

    「那就讓太醫多開些靜心的藥,畢竟你要處理後宮,身體一定要保養好。」太后囑咐說。

    「多謝母后關心,兒臣會的。」

    皇后只坐片刻,就覺得關節酸疼,找個藉口,回宮中,又醉生夢死。

    一段時間之後,白色粉末,被她用完,接下來,就是更深的痛苦,折磨著她。

    她把宮女太監,關在門外,苦苦哀求高嬤嬤,讓她再去求些仙藥來。

    高嬤嬤姿態高傲,冷冷的看她一眼,「只能求這麼多了。」

    梁皇后有些納悶,不知道她為什麼,變得如此冰冷,她也沒心情去剖析,只能跪在她面前,抓著她的衣服哭求。

    「高嬤嬤,你是看著我長大的,就像我的親娘一樣,能忍心,看我受這種折磨嗎?」

    「娘娘,要想求藥,只有一種方法。」

    「什麼方法?」她問。

    「要誠心!」她說。

    「我有誠心。」皇后連忙說。

    高嬤嬤睥睨了她一眼說:

    「菩薩說了,要想求藥,必須心思純潔,你只要拿出相爺和平沂王,平常來往的書信,當著菩薩的面燒了,必然會有仙藥。」

    「什麼?」梁皇后不敢相信的看著高嬤嬤,她好像明白了什麼:

    「你到底是什麼人?是你一直害我?我要殺了你!」

    她歇斯底里的,去掐高嬤嬤的脖子。

    高嬤嬤輕輕一推,把她推跌坐在地上:

    「皇后娘娘,怎麼連我都不認識了,你身體微恙,老奴比你還心焦,這是老奴,昨日在菩薩面前求的簽,是神靈這麼說的,你如果懷疑老奴,可以不這麼做,又沒人逼你。」

    說著,又拿簽給她看,上面果然寫著心誠則靈,焚燒逆反書信。

    宮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高嬤嬤立馬跪在地上,拉起皇后,哭的那一個痛心疾首啊。

    「皇上駕到!」一聲高喊聲。

    秦照穿著明黃色的五爪金龍服,邁著矯健的步子進來。

    看到地上的主僕二人有些狼狽,他沉聲問:

    「你們這是」

    「妾參見皇上!」

    「老奴參見皇上!」

    秦照看梁皇后神情枯萎,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皇后,你怎麼變成這副樣子?」

    這還是那個母儀天下的皇后嗎?面容蒼老,像秋後的干樹葉。他頓時心中一陣煩悶。

    「皇上,臣妾每日,擔心皇上龍體,吃睡不安,身體疲乏,想明日去古寺祈福,望皇上應允!」

    梁皇后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皇上,娘娘每日擔心皇上,又操勞後宮,積勞成疾,皇上就答應了吧!」

    高嬤嬤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

    秦照臉色陰沉,冷冷的掃她一眼,老九遇刺,他雖沒找到兇手,但懷疑和梁家有關,如今又看梁皇后這個鬼樣子。

    他心裡十分的厭棄,但還是面色如常:

    「去吧,以後好好養身體。不要太操勞了!」

    「多謝皇上!」

    秦照一刻也不想待,甩袖出了門。

    翌日一大早,皇后忍受著一夜的痛苦,那種百蟲,啃食心臟的感覺,讓她都有自殘的衝動。

    高嬤嬤給她熏了一種香,她才舒緩了些。

    近幾天,天空不作美,整日下著小雨。

    天氣沉悶的厲害,總有一種烏雲罩頂,讓人窒息的感覺。

    梁皇后,先回了娘家,丞相大人,去早朝未回。

    梁皇后和母親閒聊一會兒,母親,看她的樣子也十分擔憂,還以為是太過勞累,勸解一番。

    不多時,她說有些累了。要回房休息。

    支退所有的人之後,她俏俏進了爹爹的書房。

    她如今判斷力和控制力急劇下降,易暴易怒,有殺人和自殺的。

    吸食毒品的人,如果中毒已深,就會變得六親不認,做事不計後果,為了得到那一點點粉末,不惜賣兒賣女,去偷幾封信,那更是微不足道的事兒。

    她雖然有片刻的糾結,但是抵不過心魔,她是皇后,丞相爺丟了信,自然也不會懷疑她。

    沒過多久,她和高嬤嬤一起離開丞相府,去了菩提寺禱告。

    高嬤嬤當著她的面,把那幾封信燒了。

    梁皇后才放下心,可是出了菩提寺之後。

    由於陰雨。山路崎嶇,又打滑,高嬤嬤下轎,小解時,不慎滑落陡坡下。

    隨著一聲慘叫,隨行的侍衛,慌忙下去,可高嬤嬤,頭撞到下面的石頭上,鮮血淋漓,已經不省人事。

    被抬入宮中,不治身亡。

    梁皇后,沒求得仙藥,每一片肌膚,每一寸骨頭,都受著煉獄一般的痛苦。

    她整個人變得瘋瘋張張,宮女太監們,承受著她的大罵,捶打。

    發起瘋來,破壞力十足,摸到什麼東西,都是一頓亂打。

    宮裡盛傳,她中了邪,一度連皇上的話也不聽,還敢忤逆皇上。

    丞相和丞相夫人,進宮探望,看到女兒瘋瘋癲癲,眼窩深陷,皮膚也失去光澤,痛哭出聲。

    請來太醫,也診治不出什麼病。

    秦照大怒,一道聖旨,「梁皇后染疾,狀如迷瘋,不足以母儀天下,暫安置在壽淳宮靜養。」

    壽淳宮,那就是冷宮,眼見女兒如此,丞相和丞相夫人,也說不出什麼話來,只能認了。

    每日派人,精心照顧,可皇后發起瘋來,逮人就罵,見人就打。

    宮女太監們,誰也不敢進去,只是把飯菜放到門口,管她吃不吃,每日都能聽到,壽淳宮傳來悽厲的叫聲。

    久而久之,都說那裡有鬼,沒人敢經過那裡,那裡更加的淒涼荒蕪。

    而就在梁皇后回宮時,秦王府,和以前一樣的平靜。

    因為秦王要靜養,所以最近這段時間,拒絕所有人的探望。

    而此刻,寬敞潔淨的房間裡,秦晉眉宇間,有一絲陰沉。

    桌上檀香,散發出淡淡的清香,余煙裊裊,在桌上縈繞。

    桌前站著一位,身材高挑,面容嬌美的女子。

    她態度十分的恭敬,把幾疊信封,放在桌子上:


    「九爺,宮裡的事,已經辦妥了,這是梁皇后,從丞相府偷出來的信。」

    秦晉視線並沒有看向她,只是微微點了一下頭,把那幾封信,拉在自己面前,擺正。

    淡淡開口說:「辛苦你了,下去休息吧!」

    「是。九爺!」女子輕輕退了出去。

    高嬤嬤自那日,來秦王府之後,就沒能再回去。

    和皇后娘娘一起回去的,就是剛剛那個女子易容的。

    而今日,她藉故掉入陡坡而脫身,而真正的高嬤嬤,早已被人撞破腦袋,放在陡坡下。

    秦晉撫摸著那幾封信,打開,淡掃了幾眼,目光慢慢的變冷。

    看來這幾封信之前還有,信中,丞相猶豫不決,並不敢接受平沂王的邀請。

    平沂王說的也很隱晦,就是遊說他而已,不過,瞞著皇上和其他藩王書信來往,這本身就是一條大罪。

    再稍加渲染,就可能是死罪。

    秦晉眯眼,手指輕輕的敲著桌子,發出一陣陣不規律的聲音。

    朱浩飛鴿傳書,說青青已經到了,到了就好。

    他確實想她了,那就用這段時間,把該做的事做完,等她到來的時候,就沒有那麼多凡塵瑣事打擾,兩人就能平靜的廝守。

    夜幕下,綿綿細雨中,有一輛低調而又奢華的馬車,在杳無人煙的路上,急速行駛,整整行了一天一夜,山路陡滑,馬車在一個山腳下停下來。

    從車上跳下來一位,身材高大挺拔,帶著斗篷的男子。

    看不清他的面容,只知道,氣場強大,氣質狂傲。

    而駕車的,不是別人,正是朱旭。

    他看著泥濘的小路,忙說:

    「爺,還是屬下進去吧,你在這兒等候!」

    男人卻是秦晉,他未發一言,徑自沿著小路,向山里走去。

    朱旭只得快步跟上,兩旁的野草,都已枯萎,樹葉也已凋零,偶爾傳來烏鴉的叫聲,說不出的淒涼與孤寂。

    幾經周轉,在山裡,一個偏僻的一角,隱約看到一所茅草舍。

    天有些陰冷,茅草屋有多處坍塌,根本無法禦寒。

    朱旭走向前,輕敲著破敗的木門。

    裡面傳來一個清冷,而又毫無生機的聲音,「誰?」接著一陣腳步聲。

    「趙姑娘,我是朱旭。」

    腳步聲卻在此刻停止:

    「朱侍衛,你回去吧,以後不要再來了,回去告訴九爺,多謝他記掛著,帶來的藥,我已經吃了,好多了。」

    「趙姑娘,外面下雨了,你先開一下門。」

    朱旭又說。

    接著,那扇木門,吱呀一聲被打開。

    門裡映出一張憔悴,枯黃的臉,看到門口的男人時,她一雙眼睛又驚又恐。

    慌忙又把門關上,倚在門後,心跳如雷鼓,幾乎讓她不能承受。

    「如意,把門打開!」

    渾厚又好聽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是她做夢都記得的。

    趙如意捂住胸口,感覺快要窒息了。

    四年了,她每日盼著能見到他,可如今見到了,卻恍如隔世,她沒有勇氣再站在他面前。

    秦晉骨節分明的手指,拍在門上,卻不敢太用力。

    「如意,把門打開,我接你去臨沂城,找最好的大夫,給你看病。」

    趙如意眼底蓄滿淚水,可咬著牙忍住,胸口一起一伏,整個身體都在不停的顫抖。

    她精神恍惚,只要一受刺激,就會做出一些自己都不知道的事。

    「九爺,如意不用了,我沒事,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快走吧!」

    趙如意不捨得,更不敢這樣,昏死過去,她咬著手指,整個眼前開始發黑。

    秦晉蹙眉,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聲音變得輕柔:

    「如意,我知道如果我不親自來,你不會去臨沂的,生病了,就要找大夫,聽話一些,不要惹我生氣。如果你不開門,我就一直在這兒等。」

    之後,門外果然靜悄悄的。

    趙如意知道他不會走,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他貴為親王,她不忍讓他一直淋雨。

    狠狠的咬著唇,猶豫了許久,還是伸出乾枯的手,把門輕輕打開,打開之後,又有些後悔了。

    可秦晉已經伸手擋住,屋裡一股發霉的味道,撲面而來,裡面破敗不堪。

    而面前的女孩兒,剛滿20,可歲月卻賦予她,這個年齡不該有的滄桑。

    頭髮凌亂,面目枯萎,只有那雙眼睛,還能找到昔日的影子。

    秦晉眼底充滿憐憫,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當年的趙如意,那個歡快,而又水靈靈的姑娘。

    趙如意不敢看他,自卑的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可片刻之後,肩膀不停的抖動,一雙眼睛發直,好像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一樣。

    牙關緊咬著嘴唇,只咬得鮮血直流,渾身開始劇烈抽搐。

    「如意!」

    秦晉抬手彈了一下她的肩膀,她整個身體癱軟了下來,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九爺,讓屬下來!」

    朱旭知道九爺有潔癖,主動伸手想扶住她。

    秦晉已快速把她抱起,邁著穩健有力的步子,走出了那座山。

    趙如意,被安排在一個幽靜而雅致的院落里。

    離王府還有些距離。每日有專門的丫鬟僕人,照顧她的生活起居。

    白朔被秦晉喊去,為她診斷病情。

    白朔當然認識她,也知道她和九哥的事,心裡有些發堵。

    但是作為大夫,他還是有良好的職業道德的,認真的為她診治,開最好的藥。

    從她房間裡出來時,就去了秦王府。

    去了九哥的書房,站立著,一句話也不說。

    秦晉看他神情倨傲,擰了一下眉頭問:「她的病怎麼樣?」

    白朔懶得看他一眼,淡淡的說:

    「我是大夫,治得了病,治不了命,她現在就是挨時間。」

    秦晉看他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問:

    「誰得罪你了,你給我擺什麼臉子?」

    白朔這才拉一把凳子坐下來,「九哥,你把她弄回來,什麼意思啊?你對得起青青嗎?她剛走沒幾天,你就」

    就把老情人接過來,這句話他沒敢說出口,但是,秦晉卻看的明白。

    秦晉知道他心思單純,想事情一根筋,不想與他解釋:

    「做好你自己的事,青青會明白的,不需要你操心!」

    「你,哼!」白朔對著他翻了一個白眼,轉身出了書房。

    「你去哪?」他淡淡的問。

    「回店裡,你也要管?」白朔沒轉身。

    秦晉蹙眉:

    「趙如意的病,就拜託你了,以後每日定時去看,不需要來王府向我稟報,只需要盡力就行。」

    白朔揚了一下頭,不清不願的說:「知道啦!」

    「她的病還有的治嗎?」秦晉心裡沉重的問。

    白朔說:「如果青青在,說不定有一線希望。我只能盡力!」

    秦晉交疊了一下雙腿,手指捏了一下眉心,「下去吧!」

    他對趙如意完全是出於愧疚,她之所以到今天的地步,完全是因為自己。

    哪怕她的時日不多,他也想讓她在最後的,這段時間,過的快樂,這樣才能減輕他心裡的負罪感,才能稍微安心。

    他偶爾會抽空看她,在丫頭的精心照料下,她氣色好了很多,神智也逐漸清醒,但是有時會不配合,只求速死。

    這日,她偷偷的把藥倒了,坐在床上,就聽到丫頭們的聲音:「九爺!」

    趙如意,連忙坐好,並把一個東西,迅速地塞入枕頭底下,像是怕他看到一樣:

    「九爺!」

    秦晉淡淡笑了,坐在床邊,把手伸進枕頭下面。

    趙如意想去阻擋,卻已經晚了。

    他掏出來放在掌心,原來是那時,他送她的玉佩,上面刻了一個小小的「晉」字。

    「還留著呢?」

    趙如意低垂的頭,像是被人指出了心事:「嗯!」

    這麼多年了,她每日都會拿出來看幾次,就是在最困難的時候,也沒捨得把它賣掉。

    他又輕輕的給她放了回去,看著她的臉說:

    「聽丫頭說,你又拒絕吃藥。」

    看她低頭,他繼續說:

    「人活在這個世上,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事,好好把握當前。我知道,你以前遭遇了不好的事兒,但是有些事,既然發生了,無論我們是悲,是苦,是喜,是憂,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何不好好的,過好眼前日子,活著,就是上天對我們的恩賜,哪怕只剩下一天,我們也不要辜負上天的恩情,如意,你活下來了,就說明你是一個堅強的姑娘,忘記過去。好好過餘下的每一天,好嗎?」

    趙如意輕輕的抽泣起來,她知道,九爺平時話不多,能說出這麼長一段話,實屬難得可貴。

    「我知道,無論我說什麼,都顯得蒼白無力,只能靠你自己,我相信你,無論如何,你的靈魂都是最聖潔的。」

    趙如意沉默不語,往事如一把鋼刀,把她的心,劃的鮮血淋漓。

    任何人的話,她可能都聽不進去,但是秦晉不同,他說什麼,她都會聽。

    咬牙。狠狠的點了點頭。

    她謹慎地看了他一眼,幾年不見,他確實變化了很多。

    現在更堅毅,成熟,也更有吸引力了。

    她是不敢有任何奢求了,偶爾能看他一眼,也就知足了。

    她動了一下嘴唇,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九爺,你現在一定有王妃了吧。」

    秦晉嚴肅的面容,有一瞬間變得溫暖,這種自然的感情流露,是趙如意都不曾見過的。

    他勾了一下嘴角,「她還沒進府,但是很快了,如果不是她回故里,我會帶她來看你的。」

    趙如意淡淡的笑了,他過的好,她也為他感到開心:

    「她一定很漂亮吧!」

    秦晉眼前閃過青青的影子,容貌脫俗,時而乖張,時而嬌羞,讓他心裡一軟:

    「還行吧!你好好養著,我這幾天有事,就不來探望你了。」

    秦晉輕輕站起,對她投以鼓勵的眼神,之後,推門出去。

    白朔的醫術,經過青青的指點,在臨沂城也是數一數二,他都說趙如意的病,恐怕沒得救了,恐怕就是青青在,也只能續命,不能救命!

    秦晉出了那座院子,臉色變得凝重。

    他回王府,做了細緻的安排,之後,喬裝打扮一番,騎著馬匹日行千里的寶馬,乘著夜色出了臨沂城。

    三日之後,他來到了,南楚最東邊的,邊疆地帶。

    這裡是梁放的兒子,梁仁駐守的地方。

    東方邊陲,比較安定,和鄰國隔著汪洋大海,其實根本不需要大軍駐守。

    當年梁放,藉口有海盜,騷擾南楚百姓,讓兒子帶大兵來鎮壓,海盜清除,卻讓兒子駐守在了那裡。

    其實也是為了一己之私,他梁家手握重兵,這樣才無人敢動。

    梁仁操練兵馬,剛剛回營,卻看到營帳的有一位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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