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天下第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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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尉不動聲色的站在原地,目光平靜的看著女子,意思已經很明顯,不拿出另外一張路引,對不起,哪兒來的請回到哪兒去。詞字閣 www.cizige.com
英氣勃勃的年輕女子摘下帽子以後,看了看校尉,也沒有說話,抬頭盯著「天下第一關」那幾個大字,怔怔出神,神遊萬里。
校尉是個三十來歲的黝黑漢子,從軍已經二十來年,跟隨黑水鐵騎牧邊多年,是實打實的從一名普通兵卒憑藉戰功逐漸攀爬而上,見過的生死很多,各種場面更多,所以並沒有生氣,手裡的路引也沒有打開,既然女子想發呆,那就讓她發個夠。
反正自從姬慶將軍被從前線輪換下來鎮守山海關這麼多年,每天都閒得身子快生鏽了,內心深處一點兒也不介意有些不守規矩的江湖客鬧鬧事。
畢竟,江湖傳聞的掌可開山,一劍破甲一大片,他是不信的。
這世道很奇怪,江湖的人看不起當兵的,可當兵的什麼時候又瞧得上江湖的?
輕功高手?
一個千人隊的弓箭齊射,你躲躲看?
內家高手?
一個萬人隊衝上來你能拍飛幾個?
還有就是校尉是真不相信有人敢硬接城頭上碗口粗細的床子弩弩箭。
所以江湖人都認為軍伍多蠻子,但軍隊靠的就是這個套路橫行無忌啊!
你能怎麼辦?
兩軍對壘,你要求來個單挑?
你怕是個傻子喲!
否則哪裡來的那句:兵鋒所指,所向披靡!
以前和句麗對陣廝殺的時候,對面好像就有一幫人大冬天光著膀子,手持一種帶弧度的長刀嗷嗚嗷嗚大叫著衝上來,迎接他們的自然是準頭極佳的弓弩,看到那些人不甘心的倒下,直到今天都沒有鬧明白那些所謂的「刀客」圖的是個啥?
想到這兒,校尉嘴角不自覺揚起幾分笑意。
看到校尉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幾分笑意,女子身邊的抱劍男子不樂意了。
男子踏前一步,擋在女子身前,怒道:「你在笑什麼?」
風雪難得一見的停歇片刻,所以校尉看清了抱劍男子的面容,眉清目秀,一看就是個不知江湖險惡的公子哥,所以嘴角的笑意再次多蕩漾了幾分。
「我笑,是因為我想到一個最好笑的笑話,你可不要對號入座,和你沒有半分關係。」
抱劍男子聽聞反而來了興趣:「什麼笑話?說來聽聽?」
校尉用手裡的路引拍了拍身上的雪花,然後看著少年好奇的眼睛說道:「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是突然想到你們江湖中人所謂的高手,在鐵騎面前被踩踏成肉泥的樣子,你說可不可笑?」
抱劍少年噢了一聲,然後伸手揉了揉下巴。
校尉突然覺得眼前白光一閃,緊接著就聽到少年那略顯欠揍的聲音:「那是因為你沒有碰到像我這樣真正的高手!」
城門上一個一直在看熱鬧的中年錦衣漢子猛然爆喝一聲:「小心!」
少年笑嘻嘻的沖一躍而下的中年漢子說道:「別緊張,我的手很穩。」
校尉臉色慘白,因為冰冷的劍尖剛好從鎧甲的縫隙里刺了進來,恰好抵住自己的喉結。
沒有人不怕死,所以校尉自己都能感覺出脖子上的皮膚已經泛起了雞皮疙瘩,這讓他又是害怕又是羞愧,沒想到這麼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少年劍法居然如此的厲害。
長劍刺破盔甲不難,殺人也不難,難就難在少年的這一劍不多一分不少一分,恰好穿過甲冑縫隙,又恰好在喉結上停住。
校尉雙目血紅,怒道:「有本事你就給個痛快的,否則……」
少年突然一縮手,單手挽了一個劍花,長劍歸鞘,傲然道:「你又沒得罪我,本皇子是那種濫殺無辜的人嗎?」
剛剛走過來的中年錦衣漢子聞言一愣,沉聲道:「年輕人,自恃藝強而膽大無所謂,但是有的話可不能胡說!」
雖然現在是亂世,不過整個奉天王朝還是姓李的,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子這個稱謂是絕不可濫用的,否則就是誅滅九族的下場。
李慕然無奈的翻了個白眼,轉頭對著剛剛回過神來的姬飛雪委屈巴巴的說道:「小雪!你看,我就說了,我老老實實好好說話,就不會有人信的!」
姬飛雪柳眉一皺:「你叫我什麼?」
李慕然馬上很狗腿地改口道:「您聽岔了,我叫的是你的名字,你的名字。」
姬飛雪懶得理會李慕然那點小心思,小滑頭,轉頭認真的對著中年人說道:「徐叔,他確實是皇子,我可以證明。」
中年人無奈的苦笑一聲,沒說話,暗想看你二人武藝不俗,是個人才,沒想到原來是兩個傻狍子。
嗯?徐叔?
中年人臉色一變,死死盯著姬飛雪,一瞬間都忘了開口說話。
姬飛雪雖然冷傲,卻是冰雪聰明,自然明白中年人苦笑的意思,也知道自己那聲徐叔帶給他怎樣的疑慮和震撼,轉頭對校尉說道:「冒犯之處,多多見諒,你看看路引就明白了。」
校尉滿腔的怒火在看到女孩兒的目光後不知為何如冰雪消融,聞言連忙打開路引。
「你……你!你……」
中年漢子聽到校尉語無倫次的驚呼,伸手一把搶過路引,只看了一眼,就面露激動之色,同樣結結巴巴的大聲吼道:「都……都!都!都跪下!二小姐回來啦!」
看到城門口事態有變之後悄然靠過來的二十多個精銳伺候一愣,然後同樣都是目露驚喜之色,齊刷刷跪伏外地!
城樓上那些持械甲士也是齊刷刷跪倒!
不知是誰率先喊了一聲。
「黑水鐵騎左衛恭喜二小姐回家!」
「黑水鐵騎左衛恭喜二小姐回家!」
「黑水鐵騎左衛恭迎二小姐回家!」
黑水鐵騎,共有三衛,分別為左中右,每衛兵力約二十萬,姬盛總領大將軍一職,姬慶總領左衛。
中年漢子激動的老淚縱橫,被姬飛雪攙扶起來之後大手一揮:「擂鼓!速速稟報大將軍!」
城頭戰鼓頓時聲震雲霄!
中年漢子也顧不上什麼禮節了,一把拽住姬飛雪的胳膊,老淚縱橫的大笑道:「二小姐,您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了?要不是您的眼神未變,徐叔我都不敢認啦!您總算捨得回來了,您可知將軍為了你的事情,已經愁白了頭髮啊,您說您怎麼就能離家出走呢!什麼事情難道您還信不過將軍嗎?」
一大堆的問題,姬飛雪只是目光溫柔的看著中年漢子,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如何作答。
旁邊的李慕然一臉呆滯,自問也是個心大的,這陣仗還是有些小澎湃啊!
一千多披甲彪悍漢子同時俯身,而且面上的興奮之色絕非作假,配上鼓聲如雷,李慕然這位流淌著皇家血脈的少年第一次有種東西在內心被點燃。
姬飛雪眼圈兒也漸漸有些泛紅,伸出右手在鬢角緩緩捻動,然後輕輕揭下一張麵皮,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李慕然嘴巴張得老大,呆若木雞!懷中落櫻噹啷一聲掉落在地而不自知。
沒想到一路上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她居然一直都不是以真面目示人,心裡頓時有些淡淡的失落,不過目光卻被姬飛雪的臉牢牢吸引住了,無法挪動分毫。
那是一張怎麼樣的臉龐?
如果不是那道猩紅醒目的十字傷疤,任何人都會感嘆老天塑造了多麼完美無瑕的一個動人仙子。
只是兩條傷疤在鼻樑交匯,好像被人惡作劇一樣在臉上劃了一個絕對不該出現在這張臉上的大交叉!
姬飛雪轉身直面李慕然,眼神明亮,笑意淺淡,精緻的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嘲諷:「這樣子的我,你還能如當初和我說的那樣珍惜於我嗎?還能說得出這一路上對我的那些體己話兒麼?」
李慕然嘴巴張了張,看著那張除了眼神已經變得完全陌生的臉蛋兒,一個字卻也說不出來。
姬飛雪眼中閃過一抹失望,剛想動身離去,卻聽到那個呆頭鵝終於憋出一句:「飛雪,這總是你真正的面目了吧!」
姬飛雪頓時哭笑不得,指了指臉上那條觸目驚心的猩紅傷疤,略帶冰冷的說道:「你是真傻還是裝糊塗?誰願意給自己整這麼樣的兩條傷疤?」
李慕然放下心來,想了想壯著膽子鼓足勇氣囁嚅道:「那就好,只要是你就好。」
一句話,幾個字,平淡無奇。
姬飛雪一愣,半晌後伸手捧住李慕然的臉頰,踮起腳尖在他額頭上蜻蜓點水般的一吻。
現場的兵士歡聲雷動!
李慕然頓時如被雷劈!
感覺今天是不是什麼特別適合出行的黃道吉日?怎麼啥好事都被自己趕上了?一時間除了呵呵傻笑,剩下的還是傻笑!
邊上的中年人徐叔早已經瞧出兩人之間的那點瓜葛,既為小姐感到高興,轉念又想到姬家這個龐然大物裡面的許多事情,不自禁暗自嘆息一聲。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遠遠傳來!
「大將軍到!」
一個滿頭白髮的將軍,身披將軍甲,因為跑得太快,背後紅色的大披風獵獵作響。
然而在距離姬飛雪還有七八步的時候老將軍牢牢站定,再也沒有衝上前來的勇氣,任由眼淚順著眼角無聲的滑落。
姬飛雪長跪不起,嗚咽出聲:「父親,女兒不孝,讓您擔心了。」
李慕然想了想,也噗通一聲跪在姬飛雪的身邊,心想這位老丈人看起來還不算很老,頭髮卻已經白透,不過看樣子年輕的時候應該也有幾分本皇子俊逸的影子!
他這突然一跪,頓時把姬慶搞了個莫名其妙,一時間眼淚也不流了,看向女兒問道:「這……」
姬飛雪臉上飛起兩朵紅云:「回稟父親,這是女兒給您挑的女婿,李慕然。」
姬慶雖然寵溺女兒,不過聽到這個消息還是有些惱火,扶起女兒的同時一瞪眼:「胡鬧!」
不過隨即想到什麼,不確定的問道:「丫頭,你說他叫什麼?」
姬飛雪踢了一腳還傻乎乎跪在那裡的李慕然,笑著回道:「他叫李慕然,正兒八經的皇子!」
姬慶一愣,試探性的問道:「那李潛之是閣下的………」
李慕然臭屁的性格頓時再次爆發,笑嘻嘻的拍了拍姬慶的肩膀:「正是我師傅,李漢是我親二伯!這都不算啥,本皇子不是拿身份說事兒的那種人!」
姬慶聞言噗通一聲,帶領著麾下所有將士跪倒在地,額頭著地,呼道:「黑水鐵騎左衛將軍姬慶,恭迎殿下!」
李慕然剛想過去攙扶,突然感覺屁股一疼,轉身就看到姬飛雪雙手叉腰語氣冰寒的說道:「殿下大人!是不是我也要跪下給您老請個安?」
李慕然連忙閃身躲到姬慶身後,舔著臉道:「姬將軍,不不不,姬伯父,您老快起來吧!再跪下去我看形勢不妙哇!」
姬慶站起身,一手牽著女兒,一手牽著李慕然,老懷大慰,哈哈大笑著快步走向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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