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月之劍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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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月之劍姬!
「阿花,沒事吧?」蘇烈靠在城牆下,艱難地側過臉去看旁邊的木蘭。
天空中血紅色的月光灑在木蘭臉上,原本已經蒼白如宣紙的臉龐,此時卻透出了一種異樣的紅潤。
虛弱地搖了搖頭,此時的自己已經沒辦法再說話了。剛才的那一戰,降臨的魔鎧以一己之力對抗四個人的進攻,遊刃有餘之中將四人全都擊敗。這還不算,每個人至少都......
「喂,你們呢。」蘇烈看向躺在不遠處的夏侯,以及他身邊的那個壯漢。
夏侯的大刀插在身邊的地上,那大漢的兩柄板斧已經被折斷了去,也被扔在一旁。
聽到有人在跟自己說話,夏侯掙扎了一下,緩緩睜開眼,剛想開口說話,不想嘴裡一甜,一股血腥味直衝上來。
緊閉牙關憋了好一會,這才將這口血氣抗住。
「死不了。」一連喘了好幾口粗氣,夏侯這才答道。答完之後夏侯又歪過臉去看倒在身邊的大漢。
等看到大漢的那副模樣時,臉上不禁露出一抹苦笑。
剛才若不是他捨命扛下那一招,說不定自己現在就是一具屍體了。
「傻缺,就不怕自己死了。」夏侯嘴角冒出一口血沫。待吐乾淨了之後才問道。
「嘿,死不了。」大漢趴在地上,光著膀子的上身此時全是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劍傷。嚴重的程度,皮肉都已經往外翻了開來。
「靠。」夏侯罵了一句。似乎是這一個字已經用完了所有的力量。下一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好一會之後了。
「歇會吧,站不起來了。」
戰場在之上,除了這四人僥倖存活之外,所有參戰士兵無一例外,全都成為了一具具沒有生氣的屍體。
數量之大,若是從高空往下看,整座戰場的地面全被屍體所覆蓋,看不到絲毫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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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家,議事廳。
天空中那輪血月普照大地。照得門口的那個身影的影子,從門口一直延伸到了娜娜的腳下。那道身影手中的長劍,在月光照耀下不斷向下滴淌著液體。一滴,兩滴,三滴......
看不清門口那人的面龐。可從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濃烈殺氣,似乎預示著所有的事情都出自他手。
「哥哥......」娜娜顫抖著聲音喚了一聲兄長。
那人沒有回應,甚至連站在門口的身子也沒有動彈過一下。
月空之下突然亮起一道閃電。閃電照亮了議事廳的一瞬間,娜娜看清了兄長的臉。
冷峻,肅殺,寒冷......
娜娜忽然打了個寒戰。心中即便是千般掙扎,可僅存的理智還是告訴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屠殺了整個家族,甚至是整座鎮子的人。
「哥哥......」望著正在朝自己走過來的兄長,娜娜忍不住又喚了兄長一聲。
沒有回應,還是沒有回應。面前的這個人的臉實在是太熟悉了。可熟悉的面龐之下,那種渾身所散發的冰冷氣息,卻又是如此陌生。
一步一步走到娜娜面前。沒有任何言語,手中長劍緩緩抬起,劍鋒指著少女的咽喉。
「拔劍。」兄長說道。
沒有任何的感情。就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傀儡。
少女抬起頭,雙眼緊緊地看著站在面前的兄長。眼淚傾盆。
「出劍。」見到少女並未動手,手中長劍往少女腰間一挑,系在腰間的配劍便「啪嗒」一聲挑落在少女面前。
「哥哥。」少女淚眼朦朧,可還是輕聲喚著兄長。
這第三聲「哥哥」讓得面前這個男人渾身一顫,指著少女的劍鋒忽然出現了短暫的抖動。
凌厲的眼神閃過瞬間的柔和。可還未等發生什麼,心中的那個東西猛然一動,劇痛的掙扎讓得那抹柔和瞬間便消失得無影了去。
無數黑氣開始從體內噴薄而出,眨眼之間,那副雕麟魔鎧再次出現。
見到面前這個男人的變化,少女忽然停止了抽泣。
抬手將臉上的淚水擦去,少女緩緩拾起面前的那把劍,緩緩將劍抽出刀鞘。
「來吧。」魔鎧之下的那個人說道。
「啊——!」少女發出了幾乎是這輩子最壓抑的一次吼叫聲。手中利劍一偏,化作一道光芒對著面前的兄長狠狠劈去。
感受著壓迫而來的氣勢,可面前的兄長並沒有選擇避開。甚至是連抵擋的意思都沒有,任由那把利劍化作殘光劈向自己的脖子。
「噹」的一聲脆響,利劍砍在了魔鎧之上。
沒有想像中的頭顱落地鮮血噴濺。除了撞出幾顆火星之外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手中長劍一縮,對著還架在肩膀上的利劍一划,一壓。利劍便從少女手中彈飛了去。與此同時體內黑氣再度爆發,宛如重錘一般直接撞在了少女胸口上。只聽一聲慘叫,少女便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
「小妹,你不是我的對手。」那個因魔鎧的附著而變得面目全非的人說。
「為什麼要這樣做?哥哥,想成為繼承人,我可以讓給你。為什麼連父親,母親,連家人都要殺掉?」少女捂著胸口艱難地撐起身子。視線仍不肯離開面前的男人。
兄長收起長劍,然後拾起娜娜的配劍放在手中端詳。
「小妹,記得麼?你十一歲時,闖入小鎮的殺手挾持了你,我將他們全部擊倒的事?」
「是的,我記得......」一絲血液緩緩從少女的嘴角滲了出來。可即便是這樣,她的雙眼還是不肯離開兄長的眼睛。即便現在已經無法看到兄長原來的模樣了。
「其實,我不止是想救你。只不過是單純的無法控制自己罷了。」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倒在面前的少女。
「你很美麗,小妹。我指的是,你越來越強了。我對繼承人的位置沒興趣,我就是越來越想擊敗你而已。」說著,兄長將劍鋒握住,將劍柄伸向娜娜。
「哥哥......」面對著面前的配劍,少女卻沒有伸手接過。
「為什麼還不開始,你在遲疑?」
「那時候......你救了我。我對你充滿敬仰,想成為你這樣的強者......哥哥,我無法忘記這份溫暖,就像無法忽視月光。」說著,少女將視線從魔鎧上的眼睛移開,看向門外。
即便是血月懸空,可月光依舊籠罩著這一片大地。
「說這些廢話幹什麼,出劍啊!那些事情,我都忘了。」魔鎧之下的身軀,又一次出現了細微的顫動。可旋即便恢復了平靜。
「但我不會忘記。」娜娜收回目光,重新看向魔鎧。「我願意把生命還給你。」說完,少女緩緩閉上眼睛。
「沒意思。」魔鎧語氣冰冷。「跟不反抗的人決鬥,沒意思。」說完,他收回她的配劍,再次放在手中看了一眼,最後折斷。
隨著兩段掉落聲在身邊響起,娜娜似乎感覺到有人在擦拭自己的臉龐。睜開眼,是兄長。
魔鎧抬手將娜娜臉上的淚痕拭去,便起身離開。
「魔道能賦予人力量,也能讓人瘋狂。」兄長的聲音傳過來。
「小妹,等到你能夠使用劍刃與人戰鬥時,我會來找你。」說完這句話,站在門口的兄長便化為一團黑氣憑空消散了去。
呆呆地望著門口,許久之後娜娜擦乾了最後的眼淚,拾起斷劍從地上站起來,朝門外走去。
站了滿是屍體的廣場中央,娜娜深深吸了一口氣,抬起臉看向頭頂的那輪血月。
沒有任何的祝福,沒有任何的引導。血月之下,娜娜獨自完成了家族繼承人的繼承儀式。同時繼承的,還有天空之中那輪血月的力量。
儀式完成,娜娜將一張寫有「露娜」兩個字的紙條連同父母家人葬在了一塊。
露娜已經死了。現在活著的,是一個名叫月之劍姬的人。
她的代號,叫緋紅之月!
「強大到可以挑戰你,哥哥。並帶你回家!」
(下次更新,周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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