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芸芸眾生相

    進入擦的賁亮的大玻璃門，黑羽走進售車大廳。寬敞豪華的售車大廳裡面，到處都是衣冠楚楚的男男女女，每個人看起來都是非富則貴，正是所謂的人上人。

    這家4S店以服務周到熱情聞名，只要客人上門，都會有不同性別的店員上前微笑服務。但像黑羽這樣，敢開著QQ到這兒來，並且穿一身地攤貨的，真是破天荒第一次。

    那些漂亮的女店員見走進來個老大爺，驚愕片刻，立刻判定這是老年痴呆患者找錯了門兒，或者稀里糊塗來找人的，所以沒有人上前進行微笑服務。

    微笑也是很累的，要用在有價值的客人身上！浪費在一個糟老頭兒身上，聰明而漂亮的女店員們當然不會做這種賠本的買賣！

    因此別的客人都有人專門陪著，只有黑羽這裝逼的隱形富豪沒人搭理！但不管怎麼樣，這畢竟是做生意的地方，也沒有規矩說買不起的不能來看看，所以也沒有人阻攔黑羽。

    黑羽看了看售車大廳外面的車，大多都是二百萬以上的，越往裡面，車的價格越貴，而女店員的相貌越漂亮，裙子也越短。

    這年月早就不像以前了！十幾二十年前，一個漂亮大姑娘，就是當幾天正經飯店服務員都會落個壞名聲，很難找到婆家。現在這個年代，所謂笑貧不笑娼，只要你有錢，不管這錢是什麼來路，大家都會高看你一眼。

    但是沒有錢呢？你就會活的憋屈，甚至自己都覺得卑賤。這也難怪，人們對於金錢的渴望，就像飛蛾撲火一樣，即使明知道有危險，也照樣奮不顧身。

    走到那輛頂配的邁巴赫面前的時候，女店員兼車模身上的衣服已經變成比基尼三點式了。仔細盯著這輛車看了看，還算是勉強滿意。

    其實對於黑羽而言，他更喜歡大而結實的越野車，比如路虎悍馬之類的汽車。但今天既然是來「調皮搗亂」的，那麼有必要選一輛最貴的，所以就看中了這輛邁巴赫。

    江城雖然是個大都市，但標價最貴而且有現車的，也就是邁巴赫了，其它更貴的車型，一般需要先預定，後從國外運過來。

    邁巴赫前面站著的漂亮而性感的女店員，見一個糟老頭兒老是盯著自己看，翻了一個白眼兒譏諷說道：「老人家，別看了，小心爆血管！雖然我不介意讓您看，但您這個歲數，怕您受不了，萬一您老人家受刺激過度，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不負責任啊！」

    「嘿嘿，姑娘，我看看車也不至於爆血管吧？」黑羽壓著嗓子笑道。

    他本來無意裝逼，但其他人的眼神和態度，讓他覺得這件事越來越有趣！

    女店員冷笑道：「看車？您到底在看什麼，自己心裡有數！」接著又勸告說道：「老人家，還是去買輛電動三輪車吧，那個符合您老的經濟水平。我們這的車，寫著奔馳500的可不是五百塊，而是上百萬！我身邊這輛，要1400多萬。老人家，您聽清楚，是1400萬，不是1400塊！而且是人民幣，不是盧布！」

    這姑娘雖然升級到邁巴赫車模，但幾個月都沒開張了，老是看上去像土豪的來買車，結果全******是「偽土豪」，光揩油不買車。

    今天這位更過分，竟然連土豪都不演，就這麼鬍子邋遢的就來了？您老點兒沒關係，為老不尊也不怕，關鍵是「揩油」也要態度認真點不是嗎？所以這位穿三點式的售車小姐很生氣！

    黑羽笑道：「姑娘，這車我買了！不就1400萬人民幣嗎？不算什麼，咱有的是錢！別說人民幣，就是美元，我老爺子也能買得起！」

    女店員感覺這個牛逼吹的有點大，1400萬人民幣！你以為是那種上墳的時候燒的那種一億、十億一張的呢？還美元也能付得起，真想問一句，老人家您見過美元長啥模樣嗎？

    重重地嘆了口氣之後，女店員冷著臉伸手說道：「那好，既然如此，刷卡付賬吧！」

    黑羽搖頭說道：「我不習慣刷卡！」

    「那你開支票吧！」女店員沉著臉譏諷說道。心裡卻暗自諷刺，就您老這樣的，知道支票是啥東西嗎？

    黑羽再次搖頭說道：「我的支票本兒沒帶！」

    女店員怒道：「老大爺，您別再這兒逗我玩了，您老要是閒得慌，找個棋牌室，跟您這麼大歲數的大爺大媽打打麻將多好，這不是您玩兒的地方！您最好快走，要不我一會兒叫保安了。或者我打110報警，告你一個******！」

    黑羽說道：「我不是來玩兒的，我不是來玩兒的，我不習慣轉賬或者開支票，買車付現金不行嗎？」

    女店員皺眉問道：「那您的現金呢？我先提醒一下，您可別拿那種面值一億的出來，我們這兒是做活人買賣的，不收冥幣！」

    黑羽呵呵一笑，仿佛女店員的冷笑話很好笑。他笑嘻嘻的說道：「我既不是瘋子，也不是老年痴呆，當然知道冥幣不能當錢花！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刷卡付定金！」

    女店員說道：「定金百分之十，要140萬元人民幣！」

    黑羽笑道：「可以啊，我馬上刷卡！其餘的三天後現金結賬！」

    女店員笑了笑，輕蔑地說道：「好，那您跟我來，咱們去刷卡！」

    兩個人來到付款台前面，黑羽拿出一張卡遞給收銀員。

    收銀員刷了140萬，把卡還給黑羽。穿三點式的女店員此時異常驚愕，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眼前的糟老頭，心想難道這傢伙難道是隱形富豪？140萬人民幣，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正在這時候，銷售經理聽說有人預定一輛邁巴赫，碰上這樣的大客戶，他當然要親自接待一下。周圍的店員和顧客聽說有個老頭兒買邁巴赫，也趕緊湊過來看熱鬧。

    當眾人看到黑羽時，都驚呆了半天。這樣的一個老頭兒，竟然真的付了140定金，要買一輛1400多萬的邁巴赫，當場都目瞪口呆！

    黑羽掃視了一眼眾人的表情，想想自己接下來的惡作劇，心裡覺得非常有趣兒！

    「姑娘，定金付了，過幾天我帶現金來提車！」黑羽用兩根手指夾著收據，在女店員面前晃了晃，得意的笑道。

    女店員這時候早換上了一副笑臉，140萬的定金已入賬，就算這位是個瘋子，之後買不起這輛車，自己的一大筆提成也跑不了了。

    按照規矩，這種提成反而更多，將會和公司五五分賬，自己入賬70萬。如果這老頭兒真是富豪在裝逼，那麼百分之三十的利潤提成，自己也要收入一兩百萬。

    銷售經理媚笑著上前說道：「大爺，您刷卡或者開支票多好，幹嗎非用現金？帶著那麼多現金，麻煩不說，這有多危險啊！」

    黑羽笑道：「哦，沒關係小伙子，我就喜歡用現金！怎麼，不可以嗎？」

    銷售經理連忙回答說道：「當然可以！當然可以！你是顧客，對我們來說就是上帝！當然要隨您的心意不是！」

    黑羽點點頭，拍著銷售經理的肩膀說道：「嗯，這小伙子不錯，不錯啊！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走了啊！記住，三天之後我來提車啊！」

    銷售經理說道：「好啊好啊，我代表名豪4S店全體成員，靜候您老人家大駕光臨！」接著對女店員使眼色說道：「快快快，小王你車都要賣出去了，還不送老先生回家？」

    女店員連忙纏著黑羽的胳膊，把自己豐/滿的胸/部有意無意的靠上去，嫵媚的笑道：「老大爺，您跟我到休息室休息一下，一會兒我親自開車送您回去好不好？」

    一般的男人，絕對經不住這種誘惑，但黑羽卻不是一般的男人。更何況他曾經滄海，這種庸脂水粉，怎麼能如得了他的法眼？

    黑羽嘿嘿笑道：「不用了，不用了，我一個糟老頭兒，可不敢讓你這麼漂亮的姑娘送我，尤其是你穿的衣服布料這麼少，讓別人看到，還以為我老頭子是個老不正經呢！」

    一個土豪模樣的中年胖子在旁邊嘿嘿笑道：「我說這位老爺子，這姑娘多水靈，讓她送你回家啊，有特殊的全方位服務您知道嗎？就是不知道您老這體格，受不乾的了這體力活，要是你老不行，不如把這項服務轉送給我得了！」

    銷售經理和女店員聞言，臉上的表情有些難看。有些事知道就行了，非要當著一群人說出來，這人的素質確實有點低！

    黑羽呵呵一笑，顫顫巍巍的說道：「哎呦，年輕人，不用了不用了，我老頭子身板好著呢，什麼體力活都能幹得了，就算是一個煤氣罐，我也能扛得動！」

    黑羽故意裝糊塗，曲解所謂「體力活」的含義。

    在場的眾人立刻哄堂大笑。

    銷售經理見那胖子討厭，怕他在說出什麼雷人的話，連忙讓其他店員把各自的顧客拉走。

    女店員的臉一紅，連忙跑回更衣室換衣服。一會兒順便送這位有錢的老爺爺回家，順便看看是不是真是一位隱形富豪，如果是的話，那麼直接把他拿下。過幾年老頭兒兩腿一蹬，那自己呵呵……

    就在女店員飛快的換好短裙飛跑出來的時候，那個老頭兒剛剛出門兒，但就在她追出去的時候，老頭兒駕著那輛紅色的QQ卻飛快的開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