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空氣糟糕的酒店式公寓

    測試廣告1「你就要成名了！」

    小玲突然對我說，然後朝我的右眼視界發送了一串信息提示。燃字閣 www.ranzige.com

    「什麼意思？……哦，我想起來了，現在還沒有信息管制啊，你幫我阻止她吧，我現在還不想使用第六號方案！」

    「成為明星不好嗎？你可以提前催生出人類藝術的黃金時代，成為這個時代的英雄。」小玲不解地問道。

    嘿嘿，那可未必！

    我搖了搖頭，這就是輔腦智能的缺陷之處了，它們的決策是以人類文明的前進角度為支點的，不是以我個人的成功為最終目的。

    按照六號方案我的確可以成為大明星，甚至開創出新的藝術形式——比如我擅長的星笛，但我個人可能過得並不好。

    要知道，20年代可是資本最猖狂的年代啊，再有名的藝術家，也只是資本賺錢的工具罷了。

    我想做個改變世界的人，不想成為悲情角色。

    在2088，資本和資本家，已經成為了歷史。

    在科技水平達到了可以基本滿足人類的物質和精神需求後，再也沒有什麼資本家可以讓人類像機器一樣做著重複工作了！

    因為機器人和大規模的農業工廠替代了工業工人和農業工人！

    也不會再有一群人騎在另一群人頭上，靠著踐踏他人的尊嚴來取悅自己，因為有各種機器人和生化人為人服務。

    在人類文明內部，人與人的競爭，已經從內鬥變成了賽跑。

    一個人不用再擔心他人通過種種手段，剝奪自己的生存權力和發展權力，因為所有人都知道，跑得快的人是他們的天賦，他們也有權利得到更多科研資源，因為他們確實需要。

    跑的慢的人也不用擔心自己會因為落後而餓死，或者被拋棄，因為他們也會得到生存資源和發展資源。

    人類社會對那些跑的慢的或者停下腳步的人，只會無視或者鼓勵他們繼續跑起來。

    2088的人類社會鼓勵所有人前進，但對那些不再前進的人也報以寬容。

    這是人類的黃金時代！

    然而黃金時代的形成不是沒有代價的，舊勢力的反撲給人類文明造成了差點分裂的傷害。

    因為信息管制，其中的具體過程我就不太清楚了。

    就在我思考的功夫，小玲已經入侵了女店員的手機，很快手機屏幕就變黑。

    至於那條視頻，自然沒有上傳成功，也不會被存儲下來——這種行為嚴格來說違反了法律，但根據內置在所有智能設備中的《緊急措施法》，在無法聯繫到「識海」或者任何服務器的情況下，我將成為輔腦的第一權限擁有者，哪怕我的命令違背2088的法律。

    ……

    我掏出了一張百元現金，對著低頭擺弄故障手機的女店員，說了句「結賬」

    「啊哦，好的，我找您零錢！」

    女店員不敢直視我的眼睛，翻出零錢遞給了我。

    剛剛在街上，我不僅僅是觀察這個時代的商業，順便也用擬態服和手部的外設「拿」倒了一些現金，還好有人出於特殊的目的攜帶了大量的現金。

    小玲入侵了那人的手機，發現他的經濟條件不錯，帶著現金只是不想交易被追查到，這倒方便了我——我不想背負太多負罪感。

    只是這種好事不是每天都能遇到的，我也不想用這種形式得到更多貨幣，今天只是應應急罷了。

    兩千五百塊的現金，在上海不算多，我得儘快找到合法的收入來源。

    出了包子鋪，我來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再次修改了自己的五官和皮膚，讓自己多了一點無傷大雅的瑕疵，這次我終於像個普通人了，只是有些帥而已。

    這時，時間已經將近晚上8點，我根據小玲的指引，走進了一家手機店，砍價到1200買到了一台二手手機和一張不記名的電話卡——實際上是實名的，但是卡主是別人的名字。

    有了手機，接下來的一切都順利起來了，我充值了話費，在店老闆的指引下辦理了流量套餐，接著就註冊了社交軟體團購軟體和支付軟體，最後和老闆換了一千塊打到了我的支付軟體里。

    出了手機店，我直奔今晚的住處——一間在團購軟體上訂的酒店式公寓，不需要前台，不需要押金，只需要一個密碼，我就能在天潤大廈的19層的某個房間裡睡一晚。

    代價是289塊，老實說，這並不貴。

    攔了一輛出租車，我很快就根據簡訊提示來到了今晚的住處，一間大約50平的房子，裡面有一張誇張的情趣主題大床，落地窗外是燈光璀璨的上海市夜景，非常復古。

    這個房間不錯，但是空氣質量真的很糟糕，我的嗅覺外設在沈小燃家裡就關閉了，但還是受不了這裡的空氣。

    尤其是室內的空氣，可能是習慣了調和空氣，我的嗅覺非常敏感，房間裡的味道，嗯，小玲給出的報告是各種消毒水，空氣清新劑，洗手間的霉味，以及一些人類殘骸的味道。

    老實說，我自認為不是一個過分愛乾淨的人，但是如果像這個時代的人一樣不知道就算了，但現在我明明已經知道這裡曾經發生過的情況……

    算了，忍了。

    我打開窗戶，認命一般地躺在床上，讓頭髮和擬態服變形，使我儘量不與被褥直接接觸。

    躺在床上，我開始一邊查閱資料，一邊思考著接下來的計劃。

    首先是身份，這點非常好解決，有小玲在，就沒有入侵不了的戶籍網絡，何況這個國家有很多失蹤人口，套用一個不是難事。

    但我否決了小玲推薦的這個方案，因為我在查閱小玲提交的世界局勢概覽，和主要國家思想文化情況分析的時候發現。

    現在外地人的身份外上海有很多不便，比如買房，比如社會福利，孩子上學等等，外地人都會受到限制，而上海本地的失蹤人口又不多，很容易出破綻。

    倒不是我在乎這點福利，而是一個人的出身往往決定了一個人的社會地位，和努力之後的成果。

    經過參考資料和深思熟慮之後，我決定使用一個大洋對面，世界第一經濟強國的僑民身份。

    這麼做有幾點好處，第一是身份容易做——

    那裡的戶籍也實現了數字化，只要把我的信息加上去就可以了，而且本地力量去那兒調查會更困難。

    第二是本地人似乎對第一強國的公民有些特殊情節，行動更方便。

    第三是資金流入不會被過分關注——我已經決定使用那些剛剛成為死亡賬戶里的資金，來作為啟動資本。

    當然用米國僑民的身份也有壞處，但我又不準備使用第三號方案成為公務員，也不準備使用第六，九，十六號方案那樣成為明星藝術家，作家和武術家，這就不是缺點了。

    我吩咐了小玲一聲自己動，就陷入了深深的睡眠，這裡沒有虛網遊戲，所以在助眠音樂的安撫下陷入睡眠，是最好的選擇了。

    那些存在本地的超感影片，我也懶得打開了，雖然這些影片可以調動出我的欲望，但比起一個世界等待我去改變，又有什麼理由把精力浪費在這樣東西上面？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