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三角距離接近於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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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冬天來得格外早,十一月最後一天的太陽落山後,寒氣如同早有預謀般席捲了淞水市,將漫天星鬥打磨得閃閃爍爍。
第二天早上醒來時,林綏草被凍得瑟瑟發抖。
她蜷縮著身體,閉著眼扯緊被子。
「不要搶過去……這是我的……」
夏風禾的睡相比較差,之前兩個人一起睡的時候,她總是將被子拉到自己那邊。
然後半夜被冷醒的林綏草再拽回去。
可是今天沒有傳來任何爭奪的力度,薄薄的被褥輕而易舉地被奪還了。
林綏草微微睜開眼。
身後毫無人存在的溫熱氣息。
距離藝術節閉幕式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月,姐姐昨天也並沒有住過來。
她打了個哈欠,推開臥室的門來到客廳,和同一個屋檐下的住客對上視線,然後很快交錯。
原本說好的慶功之行直到現在也沒有去成。
一是因為臨近期末後,大家的學業都開始繁忙起來,誰也沒有心思繼續提起這樁事。
「我先去學校了。」
林綏草背上書包,在玄關處提起帆布鞋的後跟。
祝余望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框之後。
二就是因為藝術節結束後,林綏草忽然選擇了重新到學校來上晚自修。
早上也會一個人早早地出門。
這樣一來,他們平時有交集的時間自然大大減少了。
「你家裡有兄弟姐妹嗎?」
課間鈴響後,祝余很認真地向同桌提問。
「你明明和他們在水族館見過吧?」
安白芷從書山題海中抬起頭,「祝余的記性已經差到這個地步了嗎?」
「不是,我在尋找當年問同桌這個問題的感覺,藉此反推那時候的心境。」
按照裴心雨提供的回憶,他在車禍前夕和她進行了這方面的人生商談……那部分可能是她誇大其詞了。
他隱約想起確有其事,但前後的細節依然沒有想起來。
為什麼會提出這樣的問題,在遭遇車禍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祝余本能地覺得,找到答案就能解決他目前的記憶障礙。
不管是治病還是真相,一年前的事正在逐漸揭開迷霧。
「嗯……當年的同桌啊。」
安白芷面無表情地合上手中的單詞本,換成一張數學試卷鋪開,「聽上去好有年代感。」
「也就一年而已啦,你為什麼重點抓住的是這個詞啊?」
「沒什麼,如果你沒別的事的話,同桌二號要去完成今天的任務了。」
順便一提,同桌一號由於大學的學業,在返校交流會後已經離開了淞水。
「還能以這樣的代號區分嗎?不過我確實也是有事想問你。」
祝余討嫌地按住數學試卷正面不讓她翻頁。
「但我這邊可能沒功夫聽誒……能不能抬起手?」
「是關於綏草的事,最近她不知為何從傍晚回家重新變成了返校上晚自習。」
「可能是覺得學習壓力變重了吧……」
安白芷努力地往外拉試卷,試圖逃出他的魔掌。
「除此之外,她最近似乎像是刻意要躲著我一樣,早上會錯開起床和見面的時間,學校里本來也見不到面,晚上回來後也不會打招呼……」
安白芷停止了動作,困惑地歪頭。
「你們不是住一個小區的童年發小的關係嗎?」
關起床和晚上回來後什麼事?
「……對我來說,綏草她就和我的妹妹一樣啊!」
沒想到她還記得這個林綏草胡謅的設定!
「現在她突然疏遠,是不是進入叛逆期的表現?我認為應該問有這方面經驗的人。」
安白芷終於拿回了自己的試卷:「是不是你做了什麼讓她生氣的事?」
「對天發誓我沒有!」
祝余仔細回顧了一下近一個月的生活,兩人連交集都很少有,更別說惹她生氣了。
「其實疏遠才是正常的吧。」
安白芷轉動手中的筆,「這個年紀的女生和男生不可能太親密的。」
「你也就比這個年紀大了一兩歲而已……」
「所以請祝余以後離我遠一點,不要再做出干擾我寫試卷的事……差不多五十米就夠了。」
「那我就要坐到教室外聽課了!」
她放棄似地輕嘆一口氣,終於開始給出正常的建議。
「要不要去?」
祝餘一時沒反應過來:「去哪裡?」
「銀杏湖……上個月說好的。」
其實準確來說已經是十月的事了。
「正好月考剛剛結束,沒太多事要做。」
安白芷從課桌抽屜里拿出一包巧克力棒,送進嘴裡後倉鼠般地咀嚼,然後又遞了一根給他,「可能她只是心情不太好而已。」
「今天已經是周六了,你的意思是明天就走?」
「明天就走……還有一件事。」
「要用魔法對付魔法?」
安白芷用纖細的手指抽出一根巧克力棒,指到他的面前:「沒有女生願意被當作妹妹的,這是今天附贈的忠告。」
「我很早就在看春物的時候學會這個道理了。」
可是妹妹就是妹妹啊。
即使沒有流淌著相同的血脈,可你和她從小就開始共享著往日的吉光片羽,那些脆薄如鉛筆畫的過往易碎得讓人忍不住珍視,因為你們曾經在孤獨中緊緊相擁。
因此就算吃掉對方就能登上王座……哦都怪這段思考過於憂鬱差點串戲到龍族。
相比將妹妹當作儲備糧,祝餘明明每天都要給她提供糧食。
雖然現在林綏草時不時也會下廚了。
比如今天晚上回到家時,恰好就看見她端著熱氣騰騰的盤子從廚房裡出來。
嬌小的女孩套著粉色而寬大的圍巾,看的人一陣恍惚。
林綏草擺好兩幅碗筷,示意可以來吃飯了。
她自己已經坐了下來。
這一個月來,她就是這樣吃完晚飯後再趕回學校上自修,像是要避免和他有更進一步的交流。
「明天來參加之前說好的慶祝活動吧,社長。」
因此今天祝余提前一步叫住了她。
「……不想去。」
「地點還是在銀杏湖附近,沒有改變。」
「我還有別的事。」
「由你來通知夏風禾,就這麼決定了。」
祝余收拾殘羹剩飯,「要遲到了吧?」
林綏草還想辯駁幾句,但時間確實被他掐得很準。
她只好匆匆忙忙地和早上一樣推門離開。
林綏草背靠著合上的防盜門,從走廊的窗戶里看見被寒氣打磨過的星星朝她眨眼。
「不該強硬的時候,偏偏會強硬起來。」
她輕聲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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