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至高毀滅：無盡深淵

    概念層面的『黑暗』，剝奪敵人的一切感知。

    這一招，在白夜曾經十分弱小的時候，就是白夜最強大的底牌，沒有之一。

    隨著實力不斷提升，到了現在，『黑暗降臨』依然是白夜最強的底牌之一。

    而且和曾經弱小時期比起來，現在的『黑暗降臨』，已經被強化了不知多少倍。

    別說渾源領主、天生渾源生命始祖。

    就算是放到超越無限渾源空間的強者身上，都有著極其逆天的效果。

    惟有本身戰鬥方式就不依賴感知的特殊強者，或者是掌控的規則遠遠超過白夜的『黑暗』之道的強者，才能不受到影響。

    依託於永恆之地的這些源世界，雖然無法培養出渾源層次的修行者，但永恆之地本身，對無限渾源空間卻是極為重要、不可或缺的。

    隨著黑暗和迷霧散去，外面的幾名渾源領主，也終於注意到戰場上的景象，紛紛靠攏過來。

    所有觸手都被剝落掉之後，『萬觸龍母』的本體上，也仿佛被劇烈地腐蝕一般，出現一個個冒著青煙的孔洞。

    甚至以白夜現在的實力，【現實控制器】都能令白夜的戰力飆升一個台階。

    幾個分身紛紛出手，將殘存的深淵、黑暗、混沌力量抽離。

    那是『萬觸龍母』殘存的一絲意識，被封鎖在了這顆心臟之中。

    長著無數巨大觸手的『萬觸龍母』，臉上忽然浮現出無比驚悚的表情，似乎是遇到了什麼極為恐怖的事情。

    不過，以始祖級別強者的實力，即便是在第三層深淵維度當中，要完成轉化，也需要極為漫長的時間。

    不過和『至高傳承』比起來，那就沒有任何可比性了。

    還活著的，只剩下了『無限大蛇』和『白甲』兩位。

    沒有『始祖』級別的存在坐鎮，天生渾源生命一方根本不可能是修行者陣營八名渾源領主的對手。

    一般情況下，一旦用出『黑暗降臨』，就意味著戰鬥已經進入倒計時。

    三個巨大的暗紅色巨繭躺在無邊的大地上。

    至少也要在第三層深淵維度，才能確保他們不會有反抗之力。

    三種力量在永恆之地糾纏廝殺，若是沒有外力介入，恐怕要不了多久，整個永恆之地就會毀於白夜遺留下來的這三種規則之力。

    至於『白甲』，則是將自身存在的『印記』遍布整個時間線。

    一個是隨著實力提升用處越來越小的寶物，一個是能打破白夜『上限』的至高傳承。

    修復源世界，一般的渾源領主都能做到，無非是做得好不好的問題。

    其堅硬無比的甲殼上，出現一張張扭曲哭嚎的臉孔，看上去極為滲人。

    其中，又以『深淵』體系，是白夜最擅長、最核心的力量體系。

    「結束了，五個始祖都死了。」

    【你獲得裝備：傳承：原初惡魔】

    「好。」

    無論是『無限大蛇』還是『白甲』所掌握的能力，放眼無限渾源空間之外的無盡世界，都屬於極其特殊、罕見的，有著極為驚人的成長型。

    選擇使用，晶體瞬間化作一道黑光，沒入白夜的眉心之中。

    但到了白夜現在的實力層次，哪怕是世界級渾源生命的屍骸，對白夜的價值都不算大。

    「深淵鎮壓！」

    第三層深淵維度，初始深淵。

    【你獲得裝備：現實控制器】

    「等他們轉化完成，第四層深淵維度的大領主就有了……」

    而且並非所有體系都有踏足『至高』的可能。

    這是之前擊殺『萬觸龍母』和『初始』之後，爆出的系統提示。

    沒有人知道，無限大蛇在無限渾源空間之中隱藏了多少分身、都藏在哪裡。

    白夜參不參與，結果都不會有任何的改變，也就懶得費那力氣。

    一行行提示，出現在面前。

    更惡劣的是，整個永恆之地，都被深淵、黑暗、混沌三大規則侵蝕。

    「等戰事結束以後，我就留在這閉關吧……」

    白夜點頭。

    若是能生擒，白夜自然希望能夠將他們轉化為深淵生命、收為己用。

    「你是不是要離開了？」

    永恆之地，本質上就是一個蘊含無數源世界的特殊世界。

    白夜直接返回起源大陸，不過注意力卻大半放在深淵之中。

    所謂的『世界寶物』，並不是一個固定的品級，而是指具備『唯一』特性的東西，也就是說僅此一件。

    得到這項傳承之後，白夜終於可以開啟深淵體系的『至高傳承』了。

    但這一次，『黑暗降臨』卻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那我們就先去辦正事，至於這裡……」

    黑色的大地上，到處是一副末日般的破敗景象。

    白夜看了一眼永恆之地的模樣，微微有些頭痛。

    直接合成【至高毀滅：無盡深淵】，一顆通體漆黑的晶體出現在白夜手中。

    無論殺死『白甲』多少次，對方都可以依託於這些存在於不同時間線上的印記復活。

    白夜遲疑了幾秒鐘，搖頭道：「還要一段時間吧，這次離開之後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回來，離開之前，我想去家鄉呆一段時間。」

    ……

    第一個中招的，是以防禦強大而著稱的『初始』。

    另一方面，也有點浪費了。

    另一邊。

    一本本和深淵體系相關的『知識』，紛紛開始融合在一起。

    不過，從五位始祖隕落開始，修行者陣營和天生渾源生命陣營的平衡，就已經徹底被打破。

    以三名始祖的實力，若是第一層深淵維度，根本鎮壓不住他們，更別說轉化了。

    當一切皮肉骨骼都被腐蝕殆盡之後，只剩下了一顆暗綠色、布滿詭異花紋的心臟。

    以白夜對各種力量體系的掌握，倒是不愁沒辦法殺死他們。

    羅峰看了一眼被打得破破爛爛的永恆之地，不由也有些頭痛，糾結了一會才說道：「等戰事平息下來，再慢慢修復吧。這種事，估計只有『元』前輩你才能做到了。」

    『元』也清楚這是個辛苦活，不由露出苦笑。

    至少白夜得到系統這麼久，見過帶『至高』字樣的體系，也就那麼十幾種。

    巨繭偶爾還會收縮一下，像是在跳動的心臟一般。

    沒過多久，虛空中的漩渦門戶重新關閉。

    白夜也得到過幾次『世界寶物』，已經有所了解。

    要殺死『白甲』，必須要將對方存在的印記，從整個無限渾源空間的時間線上抹去。

    繭內，是黑色立方、無限大蛇、白甲三名天生渾源生命始祖，如今正在被轉化為深淵生命的過程當中。

    白夜露出一絲笑意，而後收回目光。

    根據白夜在戰鬥中的觀察和試探，甚至可以確認，『白甲』將自身存在的印記，都烙印到了無限渾源空間誕生之前和終結之後。

    這件事，放眼整個無限渾源空間，只有『元』能做到。

    一番大戰，持續的時間不算長，但卻給永恆之地造成了極大的破壞和動盪。

    『萬觸龍母』隕落的同時，『初始』也已經被自身扭曲畸變的分裂體殺死，只剩下一具殘缺不全的屍體。

    要修復整個永恆之地，就必須要先重新創造這些依託於永恆之地的源世界。

    第二層深淵維度勉強能完成鎮壓，但也不太穩妥。

    不過『元』等人也沒懷疑白夜，聽白夜這麼說，也就點頭應道：「那我們先去追殺那些天生渾源生命，等你離開之前，再好好聚聚，大家一起給你送行。」

    不等其他人發問，白夜直接開口道：「接下來，可以發動對天生渾源生命的全面攻擊了。不過這件事，我就不打算參與了。」

    這兩個，都是所有天生渾源生命始祖當中最為難殺的存在。

    雖說一些天生渾源生命的屍骸，也是極其珍貴的資源。

    無盡的黑暗和混沌迷霧之中，『無限大蛇』和『白甲』失去了對外界的一切感知，甚至連自己神體逐漸產生的畸變都無法察覺到。

    其實白夜也能做到，但白夜可不想在一個永恆之地耗費無數個大破滅紀元的歲月，就為了修復這個世界。

    而且這種復活，也不是任何常規手段可以阻止的。

    至於另一件【現實控制器】，來自於漫威世界，擁有操控『現實』的能力，也算是一件屬性不錯的裝備。

    雖說在『黑暗降臨』之下，四名『始祖』無法聽到這詭異的低語，但卻並不影響『混沌迷霧』產生應有的效果。

    幾名渾源領主急著去追殺天生渾源生命，眾人就各自分開。

    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力量都遠超整個第一層深淵維度的總和。

    包括正常的過去、未來，又或者某個『不可能出現』的時間。

    白夜抬手，一道巨大的漩渦門戶從身後浮現。

    但永恆之地的層次比源世界要高太多了，單單只是現在的破損程度，估計都有數以億計的源世界被打崩潰。

    意識空間深處，《無盡深淵》、《深淵降臨》、《原初深淵》……

    兩名始祖和先前的『黑色立方』一樣，被鎮壓在深淵之塔的第三層維度。

    只要聽到這夢囈般低語，便會有一種理智不斷消失，欲要陷入瘋狂的感覺。

    滅殺分身、斬斷時間，本來也屬於白夜擅長的領域。

    至少也得是領主級、始祖級這一級別，才算是有比較重要的作用。

    「好，好！」

    但他也沒拒絕。

    不過，直接擊殺，一方面有些麻煩，多少要費點力氣。

    在白夜的視野之中，一個湛藍色、半透明的面板彈出。

    一件『傳奇』品質的裝備，和一項『世界寶物』級別的傳承，可以說運氣是非常逆天了。

    似乎是某種代表著『混亂』的極致。

    聽到白夜的消息，『元』露出喜色，連聲道：「既然如此，事不宜遲，我等就儘快動手，務求在最短的時間內，大量殺死天生渾源生命一脈的強者！」

    一張張臉孔誕生之後，一邊發出悽厲的哭嚎，一邊瘋狂撕咬著『初始』的身軀，看上去就像是無數個『自己』，在將自己分食一般。

    「先抽走規則之力，至於修復……以後慢慢來吧。」

    甚至就連永恆之地王座的圓桌，都被打碎了一小半。

    至高傳承，意味著窮盡一條『體系』的終極。

    還沒等他有所動作，『萬觸龍母』臉上的驚恐忽然定格。

    除非將所有分身皆盡殺死，否則無論殺死它多少次，它都能重新在某一個還存活的分身上重新復活。

    很多強者都懷疑，永恆之地黑色泥土之中的蛇形生命，就是『無限大蛇』的分身。

    『無限大蛇』擁有著近乎無限的分身，而且不是白夜這種依託於本體存在的『傀儡分身』，而是類似於虛空道分身術那樣，若是本體隕落，任意一個分身都能重新成長為新的本體。

    『元』還是比較保守的，沒說直接將敵人滅絕，只說要多殺一些強者，建立起未來的優勢。

    心臟還在跳動著，內部隱約充斥著一股帶著強烈不甘的意志。

    這，也是白夜決定推遲晉升的主要原因。

    哪個更重要，根本不用多猶豫。

    『元』忽然看向白夜，若有所指道：「你之前說過，你已經達到無限渾源空間的極限……」

    不過，最讓白夜欣喜的是，【傳承：原初惡魔】，是合成【至高毀滅：無盡深淵】最後一項傳承。

    由於感知和意識都陷入混沌，兩名始祖沒有半點反應，任由白夜施為。

    伴隨著無盡黑暗的，還有大量詭異的迷霧，迷霧內充斥著不祥的低語。

    或者說，正因為聽不到，他們反而更加無從躲避。

    至於屬性，有高有低。

    一道道鎖鏈纏繞上無限大蛇和白甲龐大的身軀，將兩名『始祖』往深淵之中拖拽而去。

    這只是一個託詞，實際上，是因為這一次戰鬥中有些意外的收穫，讓白夜決定延遲突破的時間。

    下一刻，一條條觸手，從『萬觸龍母』身上脫落，然後迅速冒起青煙，化為灰燼。

    片刻之後，白夜的意識深處，一本無比巨大的書冊出現。

    書冊的封面呈暗紅色，仿佛用某種生物的皮膚製作而成，幾乎占據了大半意識空間。

    封面上，用古老的深淵文字寫著兩個字：《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