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牆

    從五樓上眺望，前面是樓，左邊是樓，右邊還是樓。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目光移至更遠處，看到教學樓在寒風中矗立。還可以看到右邊那牆外，那到鎖著的鐵門外，深深的藏著的，是蘆葦叢。或許某天，它便不會存在。存在的反義詞便是消失，是虛無，是毀滅。聽說那裡矗立起未來的樓。

    說起學校的牆，看著並不是很高，當然我沒有去試過它的高度，對於我們，它很是有安全感。牆本該有的是白色的牆體，整潔而有規律，重複而顯得深沉。然蘆葦仍就顯著青色，泛著綠光。透過鐵門，顯示它的存在。學校很多樹好像還很是青嫩，可是落葉知道時節便是歲月。寒冷它知道秋天過後便是冬天。它應有那肅穆的感覺。

    人們給予的是溫暖，綠色給予的是生機。光芒，預示的是希望。牆，它給予的感覺很是特別。大門鎖上，那牆就是囚籠之壁。然即使不鎖，我們依舊要從門那裡出去。沒有規矩，不成方圓，牆，我覺得，它便是規矩。

    因為束縛，我們會變得強大。它只是應有那白，可是歲月染上的是黑黑的斑點，還有青苔。我們沒有考慮過它給的束縛，因為大家只是習慣了它的存在，就像蘆葦，生機，和希望。

    縱使黑夜，依稀可辨其輪廓，它沒有白，只有黑。更何況雨夜。突然覺得它也是有山的厚重，可我從沒有仰望山的習慣，我們應該站在巨人肩膀上，看著這世界，在這時節，獨自享受你所有。直到末路，陌路，窮途。

    牆，我翻過。應是有別樣的感覺。記得小時候翻過鐵柵欄，大學時代也翻過鐵柵欄。但它不是牆了。而職高時代卻是翻過牆的。翻牆的時候，頓覺的刺激。那是掙脫束縛的感覺。我那時不曾覺得束縛的意義，也不明白掙脫束縛所有的代價。然而，代價就是沒有自覺性的我們不能考到更好的學校，那麼我們不能擁有更好的鑰匙給自己開個更好的門，然後給自己的後輩建一個更加寬厚的圍牆將其鎖著。

    現在想來，翻過那牆我也並不後悔。我擁有的和失去的其實是一樣多的，但每個翻牆的孩子內心所獲取的是不一樣的。有人覺得不平等，有人失敗時感覺很悔恨，也有人會像我這麼坦蕩。

    有時候，我覺得，牆也是像個貪官的保險柜。裡面放著錢，他自然是應該很珍視。而我們就應該是學校，國家所放在裡面的錢。錢是什麼，如今盛行的話是「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現在的人多沒有古人的君子之風，在價值觀上都表現的很俗。沒辦法呀，由不得嘆息世風日下，縱然自己也免不了「入鄉隨俗」。錢就是經濟，它就是供養。人們眼裡，它就等於萬物。再也沒有道德經書里的一生二，二生三了。

    有時候我宛然覺得可惜，南京的明城牆多有殘破不全，畢竟不是當年。在雞鳴寺那裡也有城牆，當初是看櫻花的。然而我看的最多的是人，人們感覺開心，我也覺得開心，這還是讓人感覺到人的味道的。而牆自然是用來作為人們拍攝的背景，中國人自拍是很盛行的，尤其年輕人，尤其年輕的女孩。

    這時我忽然覺得，牆不僅僅代表著束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