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在廠妹的家

    當時我聽到她這麼說，心裏面又期待又興奮。我們兩個人走在樓道裡面，她在我的前面，身上超短的黑皮裙和美妙的肉色絲襪在我眼前仿佛是蕩來蕩去、晃來晃去的。我的心都飄了起來，我知道這是我自己的錯覺。

    她都已經主動邀請我去她的家裡面了，況且她家裡又只有她一個人而已，在這個寂靜幽暗的深夜裡，我真的會美夢成真嗎？

    因為她家在6樓，所以我們兩個人著實是走了一會，樓道里昏暗的燈光令我生出一腔勇氣，把手放在了她的黑皮裙上面，在上樓梯的時候她剛好撅著。

    她笑得花枝亂顫，說，小林哥哥，你好壞哦。

    看著她凹凸有致的倩影，我心裡痒痒的。我們兩個人已經走到了六樓的樓梯上面了，我突然聽到一陣鶯鶯燕燕的說話聲，緊接著就走下來一個身材火辣成熟性感的女人來。

    我猛抬頭一看，只見這個女人濃密金黃的大波浪長發自然地披在肩頭，絲絲縷縷都迷死人，濃密的睫毛、魅惑的眼神、性感豐滿的嘴唇，一舉一動都透露出萬千風情。

    這個女人就算是化成灰我都認得，她就是我們車間主管的老婆，名字叫做許聰聰，也在工廠裡面上班，平時利用職權對我刻薄寡恩，沒少欺負我。我犯了屁大點的事情劈頭蓋臉的對我就是一頓臭罵，在別人面前完全不給我留一絲餘地。

    這時她蹬著高跟鞋『啪嗒』『啪嗒』地從我身旁走過，一股迷人的香氣鑽進我的鼻子裡面。我趕緊低下頭，千萬不能讓她在這個節骨眼上面認出我來。

    「嗯，好啊，今兒啊，咱們幾個姐妹就小聚一下吧，哈哈。」許聰聰一邊打著電話一邊往樓下走去。

    哼，鬼才知道這個賤貨是不是真的『小聚一下』去了！張曉蕊一邊開門一邊對我說：「小林哥哥，我家到啦。」

    從剛才許聰聰走出來的屋子來看，張曉蕊就住在我們車間主管他們家的對面，這個時候我才留意到，張曉蕊住的樓房是那樣的高檔奢華，房租什麼的我想根本就不可能是一個小小的廠妹可以負擔得起的。

    回想平時在車間裡面，有好幾次我從主管的辦公室門前經過，常常會聽到主管和一個女人淫笑的聲音，對此，我可謂是特別好奇又特別不解，現在我猛然驚醒，那個女人的聲音，其實正是來自我面前這面如桃花的張曉蕊啊！

    往深一點想，張曉蕊之所以能住在這樣的樓房當中，而且剛好又住在車間主管他們家的正對面，只怕是車間主管風流無比，在工廠玩不夠還想帶到家裡面來玩。所以，張曉蕊能住在這個地方，也就不足為奇了。

    一想到車間主管許聰聰平時訓斥我的樣子，我的心裏面簡直樂開了花！

    走進張曉蕊的家，一股暖流從房間裡面撲到我的身上，她回過頭莞爾一笑。

    我跟著她走了進去，發現屋子裡面被她裝扮得像是公主的粉色城堡一樣，粉色的床單粉色的沙發，還有粉色的玩偶和粉色的電腦罩，無比溫馨。她給我倒了杯橙汁邀請我坐到沙發上面。

    我特別拘束，說不用麻煩了，真的不用麻煩了，喝完這杯飲料我就走了。

    她說，小林哥哥，來都來了，怎麼還說走不走的呢？

    說著她脫掉了高跟鞋坐到了我的旁邊，她把腿搭在我的身上，我必須要承認，這一刻我的魂兒都快要被她給勾走了。

    她起身要給我去拿零食吃，她站起來的時候對著我彎下腰整理茶几，襯衣裡面的風景一覽無遺，雪白雪白的…;…;

    她翻冰箱的時候故意彎著腰扭來扭去的，我口乾舌燥，喝了半杯橙汁也沒有任何作用。把零食放到茶几上面就去了衛生間，我仔細打量著她的房間，心想這就是工廠裡面所有男人夢寐以求的女人的香閨，如果我把這一夜的經歷對我唯一的好朋友張棟樑講，肯定是打死他也不會相信的。

    無法想像，傾國傾城的張曉蕊在家裡面竟然是這樣的開放。然而，漫漫長夜，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呢？

    「小林哥哥，你進來一下唄，門我沒掛。」張曉蕊在衛生間裡面大聲對我說。

    衛生間門沒有掛，她讓我進衛生間？

    輕輕一擰把手，門就開了，我看到她站在我的面前。

    她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面，一隻手掐著小蠻腰，對我說，小林哥哥，接下來我洗澡，其實本來我想和你一起洗的，可是今天我的親戚來了。

    我自然是明白『親戚』是什麼意思，雖然掃興，可是應該還會有下一次吧，我希望會有下一次。

    她看我悶悶不樂，就雙手捧著我的臉問我是不是生氣了，說等我送走我的親戚再一起洗。

    我說，沒生氣，沒生氣，好的你洗吧，我出去抽菸。

    我出去之後站在客廳不多久，衛生間裡面就傳來了嘩嘩的流水聲，我聽見她脫衣服的聲音，還有哼著小曲兒的聲音，那樣動聽，那樣動人。

    她洗好了之後，身上裹著一條潔白的浴巾踏著小拖鞋走到了我的面前。

    她故意嘟著嘴挽住我的胳膊說，小林哥哥，看你的樣子，你是不是真的生人家的氣了啊？

    我連忙搖頭說，沒有沒有，真的沒有。我就是，太渴了。

    她嬌嗔了一下說我真壞，這樣欺負她。我還沒有來得及辯解，她就要用她的口水給我解渴。接下來一切如夢似幻，就好像時間都靜止了。

    事後想來大概是持續了十多分鐘，最後我們兩個人窩在沙發裡面她問我，是不是不渴啦？

    我憨笑著，說還真是不渴了。

    她摟著我講了很多她的事情，那種感覺，就好像她要把一輩子託付給我一樣，我盡情沉浸在這種空虛的美好當中，不能自拔。我一舉手一抬足，都儘量向網上的那些富二代靠攏，生怕露了怯被她察覺出我不是她想要找的那一類人。

    當然了，這一晚上大部分時間我都是在那種『如夢似幻』的觸感當中度過，一直到天亮了我們兩個人才意猶未盡地睡去。

    在睡覺之前我們兩個人事先交換了對方的微信號，因為我告訴她早晨時候還有事情，怕她睡得太香，到時候不忍心叫醒她。其實真實情況是我得早點去把車還給我的朋友，不敢呆得時間太長。

    一直到早晨六點多鐘，我困得夢遊一樣從她家離開了。把車還給了朋友之後我就回到工廠了，正式回歸了我一名廠狗的身份，這一夜就像是黃粱一夢，當我最後換上了工服回到了宿舍才不得不回歸了現實。

    我以為我在很長一段時間當中都沒有機會再見到張曉蕊了，但是我怎麼都想像不到的是，當天上午在車間裡幹活的時候張曉蕊領著五個廠妹來我們車間了。

    當時我和張棟樑蹲在地上拆東西，隔著老遠我就聽到張曉蕊那猶如風鈴般清脆悅耳的嬉笑聲，我趕緊把帽子壓到最低，生怕她看到我。如果被她發現了的話，我和她肯定就沒有以後了！

    張棟樑花痴一樣看著朝我們這裡走來的張曉蕊，他對我說：「哎呀我去，這不是第三車間的張曉蕊嗎？真幸運啊，她能來咱們車間。」

    我都緊張死了，他還一直催著我趕緊看，我的心砰砰地跳，在心裡默念著她千萬不要發現她的小葉哥哥就是我。

    她經過我們身邊的時候，連看都不看我們一眼，用冷酷到不能更冷酷的語氣吩咐我們，說把東西拆完了之後送到她們車間去，還說是車間主管讓的。

    張棟樑咧著大嘴以為自己很帥似的，鼓足了勇氣說：「張曉蕊，你微信號多少啊？我加你。」

    我一直都蹲在地上，臉都快要縮進工服裡面了。

    張曉蕊冰冷冷地對張棟樑說：「微信號？呵呵，你也不拿塊鏡子照照你自己！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她身後的那些廠妹一陣鬨笑，張棟樑支支吾吾的笑也不是說好話也不是，我估計他難堪得都想要鑽進地板縫裡面去了。

    張曉蕊走遠了之後，我才敢抬起頭看看她，今天的她，一身乾淨的工服，頭髮高高盤起，雖然沒有了昨天那種妖艷性感的感覺，但卻是另外一番文靜淑女的氣質。

    呸！哪裡是什麼淑女，她就這樣侮辱埋汰一個和她毫無瓜葛，和她沒有一絲恩怨的人！

    張棟樑這時候都掉眼淚了，是啊，等了盼了這麼久想要自己女神的微信，今天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下定決心問了，女神卻這樣答覆自己。

    想來我這樣的一個土包子，張棟樑卻對我那麼講究，在這座偌大的城市當中，我倆形影不離一起奮鬥，一起盼望命運改變，一起等待春天的到來。

    那一刻他這樣難受，我的心裡又怎麼會好受呢？

    我拍拍他的肩膀，說，棟樑，別哭了，你想不想看張曉蕊的裸照？

    張棟樑可憐巴巴地擦著眼淚，對我說：「去你的吧，你怎麼會有她的裸照？咱們這樣既不帥又沒錢的人，怎麼可能會和她扯上關係呢？」

    我一拍大腿說，好，你等著，我肯定想辦法給你弄來！

    我往衛生間走，他則是哽咽著勸我趕緊幹活吧，再不幹完一會又吃不上食堂的飯了。

    我站在衛生間裡掏出手機，心裏面特別酸，剛剛我唯一的兄弟就蹲在我的面前那樣掉眼淚，那樣抽泣，我一拳砸在牆上，頓時牆上散落下些許牆灰。

    我飛速地在微信上面敲下來一行字給張曉蕊發送了過去：曉蕊，給我發幾張你的裸照過來，我現在想你了。

    很快張曉蕊就回復了：親愛的小林哥哥，你那麼快就想人家了呀，人家也好想你呢，人家是那麼的那麼的…;…;

    我無心看她的廢話，立刻敲下三個大字給她發了過去：發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