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醃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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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車對於黛箐來說也是前所未見的物件。
根據原身的記憶,這個時候能坐上小轎車的都不是一般人,更何況還配了司機,難不成這男的其實是個隱藏大佬?
但小說中對顧嶼衡的描寫實在是少的可憐,黛青看了這麼多天,也就只知道他是一個在學術上特別有造詣的年輕教授。
車廂里很安靜,駕駛員小王卻很忐忑,一直用餘光透過後視鏡,打倆著後座的兩個人。
在接到顧教授電話,說麻煩他過來接一下的時候,他還被嚇了一大跳,可沒聽說過清冷的顧教授還有個媳婦。
關於顧教授的事,小王也聽的不少。
顧教授是國家公派的留學生,年紀輕輕就在國外拿到了博士學位,近兩年才剛剛回國,是燕京大學最年輕的教授,很得學校領導看重。但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上帝給人開了一扇門,就會關上一扇窗。顧教授是出了名的面冷,人也冷,他的人生大事最讓人頭疼。院裡好多人張羅著給他介紹相親對象,聽說燕京大學書記還把自家侄女介紹給顧教授過,最終都無疾而終。不少人暗地裡都說顧教授孤傲自滿,出了趟國,學了一身洋人的臭毛病。
現在看來,只是沒找到對的人而已。
小王第無數次瞟過後視鏡,最終還是八卦占了上風,假裝咳嗽幾聲,他像是隨口一問,「嫂子這是咋啦,怎麼還住院去了?」
這年頭感冒發燒,去衛生院拿點藥,挨挨也就過去了,住院上不了班,躺著給醫院交票子,誰家有錢能緊著這麼燒。
黛箐剛才在想事情,既然司機開了口,她自然順著話聊下去。
「沒什麼大事,下樓的時候沒看路,摔了一跤,有些嚴重,就住院多觀察了幾天。」
也不怪蘇楚箐不懂住院的花銷,這麼多天,顧嶼衡就沒在她面前談起過錢的事。
「這樣啊。」
小王本就不是善談的人,眼看話題又要被聊死了,反倒是黛青先開了口。
「我聽你這口音不是本地人吧,倒有點像是我們那邊婁山的。」
黛青剛來這個世界,自然聽不出來各地口音的差別,能知道這個信息,也是因為這個小王在《文青八零》裡與原書女主還有些淵源,黛青看的細,有些細節對上人,也就想起來了。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小王語調瞬間拔高,語氣都親近了不少,「嫂子耳朵真靈,我和我媳婦都是從婁山那邊搬過來的,沒想到和嫂子還是老鄉,太巧了,還不知道嫂子叫什麼呢?」
「大家都是同齡人,叫我蘇楚箐就好,」黛青迅速過了遍蘇楚箐的記憶,「我老家在婁山村,但我很早前就搬出來了,現在住在w市縣城裡,就在繅絲廠上班,離a市不算太遠。」
a市就是顧嶼衡住的地方,算是華國發展最快速的一線城市。
小王點頭,「那倒是,一來一回兩個小時差不多。」說著對著後視鏡擠眉弄眼,「顧教授這算不算金屋藏嬌?瞞了這麼久。」
忽略小王用錯的成語和揶揄,黛青也只是跟著呵呵笑,她和顧嶼衡都才剛認識沒多久呢,多說多錯。
後面的路程幾乎都是小王在說,黛青跟著應和,閒聊間,目的地就到了。
穿過有專人站崗的大門,檢查了幾道手續,眼前出現一片成棟的二層別墅,嶄新的紅磚瓦房,窗明几淨,每戶前面都帶有院落,和黛青之前住過的房子都不一樣,漂亮的有些不真實。
這大概就是原身在後世心心念念的「大院」,按照原身的說法,能住在這裡的人,身份非富即貴。
馬路另一邊是普通的家屬區,五六戶一棟住的老式筒子樓,今天出了太陽,每家每戶的陽台上、窗戶前都掛滿了衣服。花花綠綠的布料,灰撲撲的水泥牆,讓本就不寬敞的房子,從外面看起來更加的擁擠。
家屬區和獨棟區中間用鐵絲網和綠化花壇攔著,每隔幾步便有穿著制服的專人站崗。
黛青原本以為顧嶼衡就是普通老師,現在看來還是想的太簡單了。
「顧教授我就送你們到這裡了,院裡還有事,我先走了。」小王半搖下車窗,側著上半身揮手告別。
「嗯。」顧嶼衡微微點頭。
環顧完四周的黛青原本以為他還會有什麼表示,結果就看見顧嶼衡提起包,轉身往小院裡走去,一點客套話都吝於說。
這怎麼能行?
黛青立即放下遮陽的手,上前一步,鉗住某位完全沒有眼力見的男同志。
其實說鉗也不合適。雖然換算成古代的身份,他只是一介書生,但體魄完完全全和過去的文人背道而馳,健壯的說是武官都有人信。
黛青個頭矮,怕抓不住他,稍微用了點力氣,整個人就像是吊在他右手臂上。
要是換成其他人,黛青還做不出這般舉動,但就像剛出殼的小雞,對第一眼遇見的生物自然生出親近感。
顧嶼衡是黛青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個見到的人,還照顧了她這麼久,半個月的緩衝,黛青也漸漸接受夫妻共同體的事實。
不等他說話,黛青先發制人,「我記得我帶來的包里還有家裡醃的鹹菜,你給小王拿一罐,今天畢竟麻煩他多跑一趟。」
原身心高氣傲,恨不得永遠不和農村扯上關係,出門自然不會帶鹹菜,包裹里的兩罐是黛青住院期間,悄悄放進去的。
也是【美食廚房】里儲存的東西,就是不知道醃製的怎麼樣了。
黛箐出院,大包小包都是顧嶼衡收拾的,好在她的東西放在最上面,但故意系成死結的藍印花布卻不太好解開。黛青掰扯了半天,不過是將死結換了種系法。
最後還是一言不發的顧嶼衡接手,兩人合力,才將鹹菜拿出來。
「是家裡挖野菜做的,不是什麼值錢東西,關鍵是城裡少見,嘗個新鮮,放了幾天也醃好了,小王你可不要嫌棄。」
這個年代交通不方便,用車就得靠駕駛員。黛青為日後打算,想和駕駛員打好關係。
「哎呀,和我客氣啥,這本來就是我的本職工作。w縣也不遠,順路的事,」小王笑著拒絕,「嫂子太見外了。」
玻璃罐里的菜葉已經退了青,暗黃色的葉面一層壓一層地堆疊在一起,皺巴白透,菜梗卻又飽含醃製的汁水,和切碎的辣椒碎混在一起,整體看起來清透又硬挺。
不用嘗,光是品色,黛青就知道今年小廚房裡準備的鹹菜又成功了。
「今天畢竟麻煩你多跑一趟,再說第一次見面,我也沒來得及提前準備,這是我親手做的,值不了什麼錢,就當是我和顧嶼衡的一點心意。」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身邊的男人還是一聲不吭,黛青轉過頭,便與一雙帶著審視的眼睛,四目相對。
黛青算是看出來了,怪不得原劇情里顧嶼衡連個路人甲都不如,因為他就是個悶頭葫蘆!
皺著眉頭往邊上一站,不怒自威,別人哪是不想收,根本是不敢收!
白瞎了那麼帥氣的一張臉。
打小就被熹妃娘娘稱讚為交際能手的黛青,就這麼第一次在與人交好上碰了壁。
腹誹的同時,黛青也為鹹菜感到遺憾,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做的吃食,竟然也會有送不出去的一天。
送禮講究拉扯,你推我往做的是面子工程,但如果對方實在不收,硬塞只會適得其反。
一罐鹹菜也不是要非送出去不可,黛青正準備收回手,便聽見耳邊傳來一句,「收著吧,今天的確麻煩你了。」
黛青立即接上,「你看顧教授都發了話,再推脫可就是和我們見外了,接著吧。」
她說話帶著笑,明明朗朗的讓人感覺舒服。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再拒絕也不禮貌。而且顧教授媳婦帶來的鹹菜看著比供銷社裡擺著的都要水靈,小王本就好這口,解開安全帶,樂樂呵呵的雙手接過去:「好嘞,謝謝嫂子,有事叫我就成。」
引擎呼嘯,小王哼著歌走了,院子裡瞬間冷清下來。
黛青跟在顧嶼衡身後進屋,從大門到屋檐下的台階鋪的是當下流行的水泥砂漿地磚,印有對角花紋的方形磚塊連成一條筆直的線。門口屋檐下有台三腳的鑄鐵煤爐,白鐵皮煙囪,一節一節地套著。
院子裡的草估計剛拔不久,棕黑色的泥土翻出來,露出些斷掉的根須,配上角落裡幾顆沒開花的梅樹,根本不像是有人住的地方,比黛青以前去的冷宮還要光禿禿。
房子裡倒是好了點。
一樓是堂屋,吃飯待客的地方。有客廳、廚房和餐廳,整體看起來很寬敞,每個區域之間都是打通的,用木質的吊頂和半矮柜子隔開。
這裡和黛青接觸過的裝修習慣很不一樣,在原身的記憶里翻箱倒櫃了一通,黛青猜這大概是顧嶼衡留學時接觸到的西式風格。
有點怪,但仍舊是好看的。
頂上是玻璃吊燈,暖黃的色調,看著很溫馨。客廳的地板用的是橘偏棕的瓷磚,四角是形狀統一的花瓣浮雕,瓷磚中間都有墨綠色的菱形色塊,四周用白瓷圍住。橘和綠都不是素雅的色調,搭配在一起卻不顯得扎眼,反倒有種別樣的高級感。
廚房和餐廳需要格外打掃的位置都用的是平整的白磚,光潔錚亮。
餐廳靠近樓梯,齊腰的半牆上是木格子玻璃窗,掛著窗簾,對面就是家裡的廚房,黛青粗略掃了一眼,鍋碗瓢盆,刀板灶筷,做飯該有的東西都有,但是太乾淨了,估計是很少開過火。
客廳牆壁上掛著鐘錶和山水畫,和實木長桌同色系的沙發上鋪著防灰的蕾絲白紗,沙發對面有一整面用木板打的收納櫃,柜子中間特意凹進去了一塊,放的是方方正正的電視機。
黛青特意瞅了好幾眼,根據原身記憶里說的,這東西打開就能放歌,雖然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原身對當前的電視節目嫌棄的要死,但黛青是不折不扣的古代人,從來沒見過這種稀奇玩意。
「臥室在二樓,」顧嶼衡打斷黛青的默默打量,將手裡塑膠袋包裹的東西遞出去,公事公辦的調調,「家裡沒適合的拖鞋,這是我的,之前都沒穿過,你先用這雙過渡,家裡還缺什麼東西,你拿書房裡的錢票去供銷社買。」
「哦,好。」黛青接過,換好鞋,跟著顧嶼衡上樓放行李。
看樣子,這是打算讓她來管家了。
「二樓有三間臥室和一間書房,書房是我辦公的地方,有幾箱書先不要動。我的存摺和家裡的錢票都放在書桌靠右邊的抽屜里,我每月的工資都會及時補進去。」
腳上的拖鞋對黛青來說太大,趿拉登上最後幾階樓梯的時候被鞋底絆了一下,顧嶼衡眼疾手快地攙扶,黛青本就心裡藏著事,受到驚嚇,整個人向前摔去,門牙狠狠磕到什麼硬東西,思緒歸攏才意識到是咬了他一口。
「」
氣氛瞬間尷尬。
掌心溫熱綿軟的觸感還在,顧嶼衡不自然地輕咳了聲,等黛青站穩後就立即收回了手。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就連多餘的眼神都沒留下,後頸到耳尖卻微微泛紅。
黛青也後退一步,兩人之間隔著一條無形的楚河漢界。
「好的,我知道了,」壓下臉上的燥熱,黛青瞥了眼書房裡的陳設,不動聲色地抿了抿唇,故意將話題引到她更為關心的內容上,「孩子們是一人一間臥室嗎?」
既然決定按照劇情來,自然要接受已婚的事實,但要和剛認識沒幾天的人同床共眠,說實話,黛青內心是抗拒的。
倒不是說對顧嶼衡人品不信任,黛青看人一向很準,只是短暫的相處,也知道他雖然在為人處世上略顯木訥,但絕對是個不折不扣的君子。
住院這幾天,他明明有很多次機會。但月朗風清的人,每天晚上都擠在過道小床上。
說她古板也好,異想天開也罷,不管什麼時代,在男女之事上面,女性永遠處於弱勢地位,如果有一絲絲可能,她都想為自己的利益多爭取。
好在顧嶼衡接下來的話讓她徹底鬆了口氣。
「知晏和知微下周才會回來,最近學校的事情多,要一直忙到翻過年,不打擾你休息我都會睡客房。出去的太急,房間還沒收拾,新的墊單被褥都在柜子里,枕頭也有新的,在雜貨間,你要是需要我給你帶上來。」
二樓四間屋子中間是條走道,末端是間主臥,顧嶼衡扭動門把手推開門,「你先看看,要是有什麼需要及時說,我先下去了。」
知微和知晏就是顧嶼衡名義上的孩子,他出去的這幾天,估計是送去了他父母那邊。黛青完全算得上是泥菩薩過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聽到這個消息,壓力又小了幾分。
心裡大石頭落地,黛青看幾乎落荒而逃的男人愈發順眼,「嗯嗯,好,那就麻煩你了。」
二樓總共就四個房間,每個房間均攤的面積都不小,主臥估計是最大的,除了必要的起居室,還額外帶了個小陽台。
房間裡的柜子和客廳里的樣式差不多,是客廳的縮小版,只不過放電視的地方換成了書桌,上面整整齊齊擺著幾本書和一疊稿紙,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鋼筆字,估計是顧嶼衡還沒來得及收拾的東西。
秉持著不該看不看的原則,黛青將書和紙堆成一疊,細細打量起房間裡的其他陳設。
柜子旁邊還有個小門,推開裡面便是衛生間,有浴缸也有廁所,不是原身深惡痛絕的旱廁,是當下鮮少有人能用得起的抽水馬桶。
黛青嘗試著旋轉開關,乾淨的水嘩嘩沿著羊角灣流出來,形成個旋轉的水窩,又沿著下水管道流出去,掛在牆壁上的水箱自動開始蓄水,又迅速又乾淨,比尿壺夜桶不知道方便了多少倍。
怪不得原身拼死拼活都想嫁給城裡人。
臥室陽台正對著大門,從上面俯視便能將整個院落盡收眼底,其實沒什麼可看的,和隔壁綠油油的菜地比起來,他們家更顯荒涼。
但這倒是給黛青提供了新思路,等哪天有空,把院子裡的土翻一翻,她悄悄用空間升級贈送的種子播種,還能種點瓜果蔬菜出來,打打牙祭。
正巧隔壁房間傳來水聲,估計是顧嶼衡在洗澡,黛青輕手輕腳地挪動到門邊,反鎖上門栓,眼睛一閉,便進入到了她心心念念的【空間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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