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蔡乃煌的毒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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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蓮兒愛子心切，突然撲過來抓住他，大喊大叫：「你這個禽獸，還我孩子。」

    蔡乃煌怎麼拽她，就是不撒手，怒吼道：「你個賤貨，去死吧。」說著抱著她的頭，往石壁上撞，一下兩下，血濺到了他的臉上。

    蔡乃煌這時才發覺，情況不對，見她還有呼吸，扔下她，走了。

    蓮兒艱難地趴在草堆里，看著從鐵窗透進來的那一絲光亮，久久凝視著，她怕自己閉上眼，就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孩子了。

    妞妞一覺醒來，見額娘沒有在身邊，大哭大鬧起來，誰也勸不住，安大浪連哄帶勸，答應帶她去看額娘。

    她們來到警備局，蔡乃煌正忙著有事，沒空搭理她們，就叫人帶她去了。安大浪抱著妞妞來到監牢。

    妞妞跑到額娘身邊，看見一群老鼠趴在她身上，嚇得她大哭。

    安大浪看著四散而去的老鼠，心裡一驚，上前一看，蓮兒已經氣絕身亡，一雙眼睛已經被老鼠掏空了，她怕妞妞看到這一幕，抱起她走出了監牢。

    一路上，妞妞大哭不止。

    在蔡乃煌的辦公室里，安大浪想知道蓮兒是怎麼死的，蔡乃煌支支吾吾，答不上來。

    安大浪心裡罵他多少遍都不解恨，嘴上卻說道：「要是被鐵拐李知道她死了，你想過他會幹出什麼事來嗎？」

    蔡乃煌這才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後果，搪塞道：「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只要你不說出去，不就行了。」

    又說道：「只要你能儘快地除掉這個礙眼的傢伙，丐幫的那群烏合之眾，只要一鬨而散就罷了。」

    安大浪知道他這是在逼她。安大浪不想再和一個蠢貨糾纏下去了，抱著妞妞，坐上馬車匆忙離去。

    蔡乃煌看著她離去，笑道：「我就不信，我還沒有辦法，制服不了你。」

    蓮兒的死，無疑要打亂眼前這看似平靜的一切。

    第二天，天剛剛亮，一隊官兵來到了鳳還樓，徑直衝了進來，安大浪見是蔡乃煌的手下，問道：「官爺，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帶頭的說道：「昨天，你是不是去監牢看過一名女子。」

    安大浪不解，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帶頭的說道：「在你走後，那名女子就死了。」安大浪心叫不好。

    帶頭的接著說道：「現在那名女子的義父報案，說是你拐賣了人家的孩子，還意圖謀害了她的娘親。」

    安大浪大叫：「你有什麼證據？」

    帶頭的說道：「有沒有證據，你跟我們走一趟，不就清楚了。」說著命人拿槍架著她，帶走了。

    監牢還是那座監牢，牢房也一樣。安大浪知道這一切都是蔡乃煌的把戲，她靜等著他的到來。

    蔡乃煌真的來了，見到他，安大浪一臉平靜，反倒是他，倒是像是做錯事了，笑道：「我聽手下說，有人報案，說安老闆殺了人，我一想這怎麼可能呢，我怕他們抓錯了，所以親自來看看以免冤枉了好人不是。」

    安大浪知道他揣著明白裝糊塗，也不挑明，只說道：「蔡局長，那您就看著辦吧。」

    蔡乃煌撓撓頭，裝出一臉愁容，說道：「既然有人報案，我們就不好不辦，但是，我相信安老闆是清白的。」

    安大浪看著他，看他還能裝多久，蔡乃煌接著說道：「可是我相信沒用啊，證據擺在那裡，昨天，你一走人就死了，我想給你洗清不白之冤，都難啊！」

    安大浪開口問道：「那以您的意思，我現在該怎麼辦呢？」

    蔡乃煌說道：「找出真兇，洗清你的冤屈。」

    安大浪又問道：「那誰才是真正的兇手呢？」

    蔡乃煌說道：「這個您比我清楚，不是嗎！」

    安大浪心裡叫道，你這個卑鄙小人，這不是借刀殺人嗎，心好毒啊！

    安大浪知道沒有什麼與他好說的，答應把「真兇」繩之以法，才走出了監牢。

    現在她是待罪之身，不殺了鐵拐李，她就得死。

    月色下，鐵拐李坐在別院的庭院裡一人喝著悶酒，月光灑在他的身上，使他想起了與蓮兒在宮裡度過的那段美好的時光。

    這時，他聽到屋頂有瓦片的聲響，還以為是夜貓，沒有太在意。突然一個黑影閃過，站在了他的面前。

    黑衣人手裡握著一把劍，說道：「鐵堂主，有人要取你的性命。」說著拔出了劍。

    鐵拐李並沒有吃驚，放下酒罈，問道：「閣下可是魔門中人？」

    黑衣人說道：「鐵堂主，是想知道白頭翁是不是我殺的，是不是？」

    鐵拐李站起身，看著她。黑衣人並沒有避諱，直接告訴他：「白頭翁，是我殺的，你想給他報仇，就出手吧。」

    鐵拐李問道：「是誰致使你乾的？」

    黑衣人說道：「他太礙事兒了······」

    鐵拐李說道：「現在，我也太礙事兒了，是吧？」

    黑衣人說道：「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得罪了。」說著劍光一閃，直逼而來。

    鐵拐李正是怒氣煩心，無出發泄，正好出出這口惡氣，大叫道：「我倒要見識見識，魔門密宗的武學，有沒有傳說的那麼了得。」

    握緊拐杖，主動出手迎擊。

    黑衣人使出的招數，都不是太致命，但招式靈活多變，只與他做糾纏式的打鬥，不給他一刻喘息的時間。

    鐵拐李酒勁上來，招式越發的威猛，黑衣人一時只有招架之力。鐵拐李並沒有察覺自己已經上了當，步步緊逼，招招要命。

    這時，黑衣人見到杖法威猛，只使出一些靈巧的身法，予以避讓。

    兩人打鬥幾十回合，鐵拐李氣息開始亂了，黑衣人知道他背瘡發作，見杖法有些鬆懈，知道機會來了。使出精妙的劍法，一劍刺在了他的肩膀上。

    鐵拐李索性扔了拐杖，雙手一把握住了劍刃，鮮血瞬時，染紅了劍身。黑衣人見他一副同歸於盡的架勢，手脫開劍，雙掌只向他面門擊來。

    鐵拐李一隻手去迎擊，黑衣人一掌打來了他的胸口上，只看他腳下失去平衡，飛了出去，硬生生地摔在了地上，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小武被打鬥聲驚醒，跑出來一看。黑衣人從他身上拔出劍身，直逼著他的喉嚨。

    小武護在他的身前，叫道：「別殺我師父。」

    鐵拐李一把推開了他，緩了口氣，問道：「告訴我是誰致使你殺了白頭翁。」

    黑衣人說道：「我現在可以告訴你，白頭翁的死與楊度無關。」說著揮劍封喉。

    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他死了你也活不了。」

    黑衣人回頭四下張望，見遠處站著一個身影，她現在殺心一起，怎能放過眼前這個大好機會，只見她手起射出兩根銀針，那個身影不見了。

    她又回到鐵拐李的身邊，小武還是惡狠狠地擋住他，叫道：「想殺我師父，那你就先殺了我吧。」

    黑衣人叫道：「孩子，你師父已經是個廢人了。要是你真想給他報仇，等你長大一些，才行。」

    小武拉開架勢，要與她拼命，她身子一閃，腿上一勾，絆了他個狗吃屎。

    她走到鐵拐李身邊，拱手說道：「得罪了。」說著揮舞起劍，就要了解了他的性命。

    這時，那個身影又出現在她的身後，他扶起了小武。

    小武抬頭一看，叫道：「你不是看門的老頭嗎！」黑衣人轉身看著他，也是一臉吃驚。

    老頭笑呵呵地走過來，叫道：「安老闆，何必要下此毒手呢！」

    安大浪知道自己的身份被識破，拿劍指著他，問道：「你究竟是誰？」

    老頭笑道：「我只是個給楊先生看門的糟老頭罷了。」說著想上前扶起鐵拐李。

    安大浪劍身一揮，向他擊來，老頭一伸手夾住了劍刃，安大浪一時拔不出來。

    老頭說道：「安老闆，就不想聽聽我這個糟老頭說些什麼嗎？」老頭一發力，劍硬生生地從中折斷了，安大浪也被逼得後退幾步，才站穩當。

    老頭看著那節劍身，說道：「好劍啊，此劍乃峨眉派禪惠師太所有，一把在鑑湖女俠秋瑾的手裡，一把在她的師妹手裡。想必這一把應該就是了，我說的對嗎？安老闆！」

    安大浪吃驚道：「你究竟是誰？」

    老頭扶起鐵拐李，給他服下一丸丹藥，接著說道：「當年，你太爭強好勝，你師父沒有將劍法的精髓傳授於你，你就找你師姐比劍，只因一招落敗。你就違背師命，偷下山去，永遠在沒踏進峨眉山。」

    安大浪叫道：「那是她老家人太偏心，現在怎麼樣，我師姐死了，這就是報應。」

    老頭笑道：「那你呢，變法不成，遠逃他鄉，家族凋零，自己又落得個孤苦伶仃。」

    又說道：「委身下嫁與人，得到了萬貫家財，還想一步登天，做首相夫人，現在好了，落得個人財兩空，一場空歡喜罷了！」

    安大浪被他激怒了，出手擊去，老頭不避不讓，見她雙掌似蓮花般大開大合，實虛不定。

    離他只有半寸時，老頭使出單換掌，又順勢一推，把她逼退到了陣外。安大浪知道這是八卦掌，老頭沒有去追打她。

    還是站在那裡眯著眼一笑，安大浪知道自己遇到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