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生活窘迫

    女兒：陳安然。

    今年5歲，性格精靈古怪，總喜歡找點事情做，每一次，都失敗。

    她最喜歡的事情是吃，比吃更喜歡的事情，是吃肉。

    臉蛋吃得圓圓的，她依舊念念不忘吃肉。

    她有個懶惰而喜歡的爸爸，總是喜歡和她作對，有事沒事，給她一點麻煩。

    今天中午，爸爸竟然尿床，這麼大的事情，爸爸想要冤枉人家，幸虧人家聰明，反擊回去了。

    嗯嗯，小公主你是最棒的。

    哦，還有一件事情，爸爸今天好像哭了，嗯，這麼大個人了，還哭鼻子。

    小人兒等啊等，半天了，爸爸還沒有動靜。

    撒開小腿，跑進去廁所一看，爸爸在洗被套，洗床單。

    「爸爸，你好了沒有？」

    「要上廁所了？來，上吧。」

    陳陽讓開了一個位置，給她上廁所，小豬兒頓時蒙了。

    自覺走上去，拉下褲子，才發現，自己不是來拉尿的。

    趕緊拉起褲子，咬牙，盯著爸爸。

    小眼神，可愛極了。

    陳陽選擇忽略，洗自己的床單。

    「爸爸。」

    「嗯。」

    「你……你……不是……不是說要出去玩玩嗎？要吃肉肉嗎？」

    「是……是啊，可是你看爸爸還有這麼多要洗的，你是不是要來幫幫爸爸？」

    小人兒看了看盆子裡的被套床單，再看自己的小手，臉蛋擠在一起。

    她想了很久，還是決定下來，挽起衣袖，和爸爸一起幹活。

    父女搭配，幹活不累。

    「爸爸，好多泡泡。」

    「來，吃一口。」

    小人兒嘟嘴：「不要，爸爸，想騙人家，哼。」

    老可愛了，這女兒。

    聰明得一塌糊塗，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她比你還要聰明。

    洗著洗著，小人兒開始玩泡泡了。

    小手撥弄泡泡，放在地上，看著泡泡變沒了。

    如此反覆，玩得那個開心。

    忽然，她抬起頭來。

    「爸爸，我餓了。」

    站起來，把餓扁的小肚子給陳陽看。

    「我看看。」

    陳陽把腦袋貼近她的肚子，感受女兒的飢餓。

    「咕咕。」

    小人兒知道害羞了，推開陳陽，眉頭擠在一起。

    「爸爸。」

    「我再聽聽。」

    「不要，爸爸壞壞。」

    小人兒躲開，不讓爸爸聽到那奇怪的聲音。

    委屈的她，站在一邊，看著爸爸洗衣服。

    一套接著一套晾曬起來，小人兒等不及了。

    「走咯，吃肉肉咯。」

    然後，她發現，自己天真了。

    爸爸還有一堆衣服要洗，包括自己的衣服。

    「爸爸，我餓。」

    「這是誰的衣服？」

    小人兒頓時閉嘴。

    委屈，難受，又不能不等。

    小手指攪在一起，亂得很。

    咬牙，向前一步。

    找不到話說，又退後一步。

    陳陽加快速度，趕緊洗完，可不能讓他可愛的女兒餓壞了。

    十分鐘後，他洗完了。

    「爸爸，走咯。」

    關好門，反鎖一遍，然後帶著女兒下樓。

    周圍是一個人員集合的地方，很多小吃，還有商場，菜市場。

    他們要去的地方是樓下不遠處的地方，找一間吃的。

    走著走著，陳陽摸了摸褲袋裡面，還剩下一點錢，能堅持一段時間。

    「咳咳，差點忘了，原主人很窮。」

    窮，不能形容他。

    饑寒交迫。

    這個月還剩下五百塊錢不到，這還是他省吃儉用下來的。

    找過工作，沒人要，一沒經驗，二沒技術。

    去工廠，又要照顧女兒，沒有哪個地方會收他這種人。

    一窮二白的陳陽坐吃山空，賣了不少東西，連最喜歡的樂器賣了，剩下一把吉他放在家裡。

    「這真的是要命啊。」

    這點錢，吃不起大餐啊，又不能欺騙女兒。

    小人兒看到了爸爸摸褲袋的動作，小眼神暗淡下來。

    她拉了拉爸爸的手，抬頭道：「爸爸。」

    「嗯。」

    「我想吃雲吞。」

    前面，一間雲吞店香氣飄逸，余香裊裊。

    陳陽，愣了愣。

    摸著女兒的頭，這一刻，他要努力掙錢，讓女兒吃上好吃的。

    「爸爸答應過你……。」

    「爸爸，我就要吃雲吞，人家想吃雲吞，好不好，爸爸。」

    撒嬌的女兒，此刻，最可愛。

    陳陽蹲下來，抱著女兒，親吻她臉蛋。

    「咦，爸爸，口水，你的口水。」

    嫌棄，沒錯，很嫌棄。

    陳陽摸摸鼻子，被自己女兒嫌棄了，這算是哪門子事情。

    進入雲吞店，點了兩碗雲吞，這裡的雲吞幾個不貴，幾塊錢一碗，算是附近最便宜的一間店鋪。

    老字號了，味道槓槓的，入口香味濃郁。

    配上一口湯水，簡直是人間美味。

    「吃慢點，還有呢。」

    小人兒笑了笑，大口大口吃，被燙到之後，放慢速度。

    小嘴唇嘟起來，快速咬動，太可愛了。

    陳陽真害怕她燙到了，接過她的勺子。

    「來，爸爸餵你。」

    「不要，人家是大人了，不用爸爸餵。」

    奶聲奶氣，旁邊的人聽到了，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童真，是最有感染力的。

    陳陽點頭微笑，指著小豬兒鼓起來的臉蛋。

    「你看看你，有沒有人和你搶，你吃這麼著急，趕著去哪裡啊。」

    「嘻嘻。」小人兒對著陳陽擺出一個大笑容。

    「真拿你沒辦法。」

    陳陽把勺子還給她，再叫了一碗雲吞。

    小傢伙這才放慢速度，小眼睛一眼警惕陳陽，好像防狼一樣。

    一萬雲吞吃完了，陳陽放下勺子，看著小人兒吃雲吞。

    「爸爸，這一半給你，這一半是我的。」

    小人兒很可愛，懂得分享。

    陳陽眼睛，不由得發紅。

    女兒的舉動，總是讓他暖心。

    「你吃，爸爸吃飽了。」

    「咯咯，爸爸你又在騙人，我不是小孩子咯，人家是大人咯，你看看，這是什麼的？」

    小拳頭放在眼前，小丫頭一臉嘚瑟說著。

    「什麼？」

    「傻姑大（砂鍋大）的拳頭，看到沒有，這一拳，讓你懷疑人生。」

    這一句話，為何這麼熟悉呢，這不是我說過的話嗎？

    「咳咳，姑娘家家的，這種話不能亂說，以後記住了，要淑女。」

    「嗯嗯，人家是小公主，要淑女。」

    小公主，是她給自己的稱呼，誰都不能和她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