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章 大結局 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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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試廣告1 也不知怎麼回事,近來這些時候,袁寶兒總有些懈怠。美國小說網 https://www.gogogous.com/
明明不需要做什麼,也不需要太過憂慮辛勞,每日裡除開去府衙晃悠,就沒有什麼事情,可她就是覺得渾身無力,從頭到腳,從裡到外,總是滲出一股子乏力。
坐在車上,袁寶兒閉著眼,靠著車廂,細長的手指輕輕捏著鼻樑,舒緩不知名的疲憊。
車子忽然一晃,接著傳來車夫大聲吆喝。
片刻,帘子撩了一角,車夫遞來一枚缺了角的玉環,低聲道:「大人,有人送來這個。」
玉環有些破舊,玉質也很普通,瞧著便像是尋常物件,袁寶兒有些奇怪,正要說什麼,腦海里忽的閃過曾經夫妻間的玩笑,神情猛地一凜,側頭看了眼不遠處的那人,又借著光仔細看了看玉佩,沉聲道:「讓人上車。」
車夫知道厲害,將人讓了進來。
來人穿著極為普通,模樣更是尋常,屬於放在人堆里轉眼便找不見的那種。
漢子進來倒是很不見外,一進來便大喇喇的盤著腿坐下,兩個眼睛很不老實的繞著車廂咕嚕嚕轉了兩圈,又很是不遜的盯著袁寶兒看了會兒,才咧了嘴道:「那小子讓我跟你說,那人小兒子死了,讓你看著辦。」
袁寶兒心裡閃過一抹念頭,但為了不被來人看穿,也為了試探,她不動聲色的揚眉,淡聲問:「誰死了?」
漢子似乎吃了一驚,他瞪大眼睛,上下看了袁寶兒兩眼,尤其是她腦袋上轉了一圈,才哼了聲,嘴角一撇,滿臉不遜與不忿,「果然鬼頭鬼腦,那人。」
袁寶兒笑了笑,沒有說話。
即便顧晟曾經說過,持此玉的人可以信任,值此朝堂變幻之際,她也不敢全信。
漢子似乎瞧出了袁寶兒的考教,伸手朝著東城方向,偏著左邊方位用力指了兩下,那裡正是右相府邸的方位。
這無疑與袁寶兒所想的那人一致。
袁寶兒輕輕玩轉幾圈玉環,對他的提防減淡些許。
「多謝,」車廂里不好行禮,她略微欠身,躬了躬身。
漢子頓時不自在起來。
哪怕他與顧晟相交不錯,偶爾酒後甚至兄弟相稱,可他心裡明白官與民的區別。
尤其袁寶兒還是個大官,他沒有想到袁寶兒竟然會如此折節,不由得手足無措起來。
他下意識的想躲,但車廂本就不大,他為了擺譜又刻意的盤坐,這會兒就算想躲也躲不開。
生受了這一禮,來人有些不大自在。
袁寶兒卻若無其事的坐了回去,敲了敲車廂,「停車。」
車了晃了下,便平穩停住。
袁寶兒打開後車廂門,朝來人笑了笑,跳下車,而後吩咐,「安置好小哥,護好他安危。」
車夫當年就是跟隨顧晟的老兵,而今雖然改了差事,卻也明白軍令。
他拱手無聲,眼見著袁寶兒快步走遠便將車門緊閉。
車夫朝他禮貌示意,利索的將門關好,似乎還怕關不牢,還特地把外面的閂劃好。
來人聽到動靜,登時氣悶。
馬車晃悠悠的繞著巷子,一路晃到一座二進小院,這才把漢子放出來。
下了車,漢子環顧一圈,見周圍皆是一般無二的屋舍,牙疼的嘖了聲。
「這可有點寒酸啊,」他誤以為這裡便是顧晟所言的侯府,不由得感慨了聲。
車夫不知他心裡所想,恭謹又略帶防備的帶著他進去。
而此時,一道身影悄然來到了右相府邸。
右相府里有些忙亂,管家和僕從們正忙著拾掇物什,準備行裝。
來人似乎對這裡十分熟悉,一路上繞開眾人,無聲無息的來到書房,挑開窗欞,正看到右相在拾掇書冊。
大抵是急著要走,他並沒有把所有的書冊都收拾起來,來人站了會兒,見他隨意掃過典籍,隨手挑揀幾冊放入箱籠。
那姿態和背影無不透漏出蕭瑟和灰心。
來人眉頭微挑,故意加重力道,窗欞發出細微的吱呀聲。
右相聞聲轉過頭來,見到來人,又淡淡轉回去,半點迎人進門的意思都沒有。
眼見如此,來人只好自己進去。
「怎麼?擔心老夫言而無信,還出動布帥親自督察?」
耗子笑了笑,沒有在意他的鄙薄和輕慢,只把手下才剛收到的消息遞了過去。
右相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淡淡接過,只是目光才剛落上去,他臉色便是一變。
他仔仔細細的的將紙條看完,才緩緩抬起頭。
「這不是真的,」他強忍著惶意,低聲說道,卻掩不住聲音的顫抖,因為前些天他發現小兒子不曾過來請安曾經問過夫人,卻被告知去了城外。
一晃幾天,他忙著朝上的事,一時忘了過問,而今想來,小兒子似乎一直不曾回來。
他轉眸,見耗子正看過來,忙定住神,揚聲喊了人來。
門外很快有人答應,門扉微動,顯然是要進來。
右相卻把人叫住,只問小郎君何在。
管家答,郎君前兩日差人送來信,說是遇到兩位久別好友,還要過些時候才能回來。
右相耳聽得管家回話,眼見著耗子眼底的情緒由平靜轉為憐憫,一顆心急速下沉。
他極為困難的張口,「小郎君可有說遇到的何人?」
「隴右韓家郎君和趙家郎君。」
右相抬眼看耗子,眼底帶著一抹微弱的亮光,嘴唇微張,卻遲遲不能說出一個字。
耗子大抵明白他的心思,心有不忍,卻也不能不說。
他垂下眼,低聲說道:「就在剛才,僕射大人批了兩個調令,江南道與劍南道郡守調任會京,另有兩位大人過去繼任,那兩位剛好出自這兩姓。」
右相閉上眼,整個人不由得縮小了些。
耗子無聲嘆了下,低聲道:「大人萬萬珍重。」
右相保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不動,良久他放鬆身體,低聲道:「代我多謝袁大人,我領這個情。」
耗子拱了拱手,轉身要走,右相卻叫住他道:「早前之事,袁大人如此,我懂,可她懂嗎?」
耗子挑眉,心裡隱約有些想法,想要問,右相卻已經轉過身,兩手撐著案幾,顯然兒子的離世對他的打擊太大,他已無心理會其他。
耗子抿了抿嘴,推開門,極快的消失在了夜幕之下,沒多久,熱鬧的都城隨著夜色漸深而恢復平靜。
但這些並不包括坐落與東城的那些豪閥府邸。
今天早朝堂上的意氣風發讓左相一吐壓了幾十年的惡氣,他心中暢快無人能懂。
但這並要緊,只要有人與他同樂便好。
一時沉寂過後的左相府重又熱鬧起來,張燈結彩,歌舞昇平,很是興高采烈。
距此不過是一條窄仄小巷的右相府卻是一片暗色,漆黑得就連廊下都熄了燈火。
黑暗裡,右相站在自家偏仄小院的角門,聽著不遠處的歡聲笑語,良久良久。
開心的時間格外短暫,只放縱半夜,便已疲乏。
左相強撐了半個時辰,眼見天空有些發白,這才不甘心的散了席。
眾人恭送了左相,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車馬碌碌院裡,沒有人在意隔壁的蕭瑟。
周圍漸漸安靜下來,天色漸漸方亮。
僕從們照例的開始一天的夥計,負責灑掃的小廝拎著掃把出門,才要打掃,便看到站在那裡的右相,登時大驚。
「老爺,」小廝急忙上前。
右相動了動,似乎才剛驚醒。
他慢吞吞的點了點頭,沿著早已落滿葉子的小路步履蹣跚的走了。
小廝瞧著他背影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
正要細想,遠處同伴喊他抓緊幹活,他答應了聲,急忙忙掃地,想著趕緊做完好去吃早膳。
卻沒想,才剛吃完飯,便聽到府里要遣散所有下人的消息。
右相顯然是下定了決心,一早便安排管事來操持。
好在右相待府里人一向寬厚,倒是給了不少的返家銀錢。
小廝抱著銀錢袋子和自己的行李,茫然的跟著昔日小夥伴離開。
右相的動作很大,也沒有遮掩,不過半個時辰,這個消息便傳遍了整個京都。
自然,也包括了侯府和袁寶兒所在的工部。
眾人還在議論紛紛,袁寶兒卻已察覺異樣。
她捏著筆頭,忍了又忍,最終只嘆息一聲。
耗子雖然不能盡懂,卻也還是把右相那半截話傳到了。
袁寶兒一聽就懂了右相的意思。
自古帝王便是孤家寡人,不論他對袁寶兒一家如何親厚,待到將來,他徹底掌控住一切,右相的今日就是她的明天。
這事袁寶兒早在先帝還在世時便已想過,她也想過抽身,奈何顧晟身份所限,先帝與皇帝待她極厚,後又有自家女兒牽扯,她已深陷其中,想要抽身,難啊。
袁寶兒腦中思緒萬千,又似乎什麼也餓沒想,好一會兒她覺得意興闌珊,告知底下,她身體不適,要歇幾天,便甩著袖子回了府里。
進了門,她便讓馬唐閉門謝客,自己去了後院的小偏院。
那裡的麥苗長得鬱鬱蔥蔥,眼見著都要到她大腿高了。
袁寶兒換了身常服,挽了褲腳,拎著鋤頭下了地。
這是她做慣了,也最喜愛的事情。
土地被她一寸寸的拾掇妥帖,麥苗一顆顆的越發挺直,袁寶兒培上最後兩捧土,抹了抹頭上的汗水,慢吞吞上了壟溝。
馬唐從外面急匆匆進來。
「夫人,外面有幾位大人求見。」
袁寶兒眉頭微挑,神情淡淡,「不是說了不見客?」
馬唐面帶難色,「是崔大人他們。」
姓崔,還是馬唐不好駁回的,朝堂上屈手可指。
袁寶兒簡單拾掇了下身上的泥土,洗了把手,轉去前院,見來人果然是崔敏芝和魏宕。
「你們怎麼來了?」
「出大事了,」魏宕性子急,不等袁寶兒過來坐下便急急的道:「左相還有好幾位大人遇刺了。」
袁寶兒有些驚訝,但也不是那麼吃驚。
右相在京都盤踞多年,結下的關係網盤根錯節,他若一心想要做點什麼,只憑左相那點本事,還是不夠看的。
只是袁寶兒沒有想到右相竟然撇棄他一貫的做派,選擇了直接解決。
「可有大礙?」
她隨意坐下,結果丫鬟遞過來的茶,抿了口,心裡還有閒心琢磨這茶有點沉了。
「沒事我能來嗎?就差一口氣了。」
魏宕翻了個白眼,「老崔被指派追查刺客,你消息靈通,有沒有什麼風聲。」
「我哪兒有什麼消息,」袁寶兒失笑,「我最近連門都沒出,消息更是閉塞得可以。」
魏宕很是嫌棄,嘖了聲,鄙視的斜她一眼,想要開口,崔敏芝爛了他,道:「留在家也好,我和老魏還有公事,就先走了。」
魏宕驚訝的瞪大眼,想要說話,卻被崔敏芝扯走了。
袁寶兒含笑送兩人出門,待到兩人上了車,大門便立時合上。
馬車裡,魏宕很是不解,「你幹嘛不讓我說,以她跟布衣衛關係,有她出馬,兇手還不立馬就擒?」
崔敏芝微微搖頭,「此事我自有計較,走吧,「他示意車夫離開,壓了魏宕還要再出口的質疑。
隔日,左相咽下的不甘的最後一口氣。
與他前後腳一併離開的還有與他關係親近的幾位重臣。
京都的高門大戶關係十分錯綜,這也就導致了東城一少半的府邸皆掛了白。
袁寶兒站在自家的側門,聽著外面哀哀的哭聲徐徐遠去,平靜的回去書房。
她簡單寫了幾句,讓人送去布衣衛。
轉眼半旬,到了大朝會的日子。
袁寶兒一身大衣裳來到朝會。
此時還有些早,朝會還沒開始,但已經有許多官員一早來到了宮門口,袁寶兒下了車,放眼望去,發現有近一半的官員都很陌生。
眾人倒是對她極為熟悉,一見到她便連連見禮。
袁寶兒含笑一一回禮,而後站在一邊不起眼的角落靜等宮門開啟,隨著眾人一到入內,然後過去她習慣了的位置安靜的站著。
隨著一聲極有氣勢的唱名,皇帝徐步進來。
袁寶兒看著皇帝由遠及近,有些恍惚。
月余未見,皇帝似乎長大了,也更有皇帝的威儀了。
皇帝緩緩落座,目光平靜又淡漠的緩緩向大殿掃去,當掃到袁寶兒,他似乎驚訝了下,下意識的想要站起來。
袁寶兒朝他笑了下,隨著眾人鄭重的行大禮。
眾人的請安讓他清醒幾分,他急忙端坐,威嚴的舉手示意。
眾人起身,恭謹的微躬,隨著唱名,有序的向皇帝稟告事情。
大概一個來時辰,皇帝處理了所有上奏的事情,宣布退朝。
眾人離開,袁寶兒跟著皇帝轉去書房。
進了門,皇帝放下架子,顛顛跑過來,「皇嬸,你可來了。」
袁寶兒笑了,任他拉著自己過去一旁坐下。
「你可不知道,這陣子我可忙死了,」皇帝似乎有一肚子苦水,拉著袁寶兒一通抱怨。
袁寶兒含笑聽著,直到皇帝覺得口乾舌燥,這才笑道:「做皇帝哪有輕鬆的,不過您已經作得極好了,若是先帝在,大抵也是要誇獎您的。」
「真的嗎?」
皇帝眼睛晶亮,哪怕他身份再高,他的年級也才不過是個少年,心裡還是很想要長輩的認可的。
袁寶兒笑著點頭,「適才臣一直留意著,大家對陛下都很信服,這足以說明陛下您的優秀。」
皇帝情不自禁的嘿嘿笑了起來。
袁寶兒將來時便放在袖子裡的信拿出來,「這個是臣幾年前便準備下的,而今終於能交給陛下了。」
「什麼?」
皇帝很是期待的拿過來,但看清封皮,他驚訝的瞪大眼,整個人都不好了。
「先生你是要棄朕與不顧嗎?」
袁寶兒眉頭抽了抽,低聲道:「臣會一直在京都,不論何時,陛下若是需要臣,臣定會站在陛下這邊。」
「那我現在,將來以後都需要,」皇帝有些氣鼓鼓的道:「我要先生一輩子都輔佐朕。」
袁寶兒揉了揉眉頭,低聲道:「陛下,臣自幼便喜歡侍弄地里的事情,工部之事是非臣之所愛。」
「那我下旨,讓他們以後只把農戶上的事情交給你,」皇帝不捨得元寶兒,死死的抓著她胳膊。
一瞬間,袁寶兒有些恍惚,似乎面前的這個少年還是當初的那個禹禹獨行的孩童,需要她不錯眼的扶著。
但片刻,她便醒悟,這不過是她的錯覺。
從前的那個沒有半點保護能力的還通過已經長大,而今的他是位帝王,哪怕他還沒有成為成熟的王者,但假以時日,他必然能夠君臨天下。
王者君臨,身邊不需要喋喋不休,管東管西的老嬤嬤。
她微笑著扯開皇帝的手,鄭重下拜。
皇帝看著跪在自己腳邊,以額碰地,始終不肯起身的袁寶兒,良久,他跳下凳子,拂袖而去。
袁寶兒一動不動的跪在那裡,直到內侍奉皇命,過來將她扶起來。
「大人您這是何苦,」內侍是一直服侍皇帝的那位,對兩人關係十分清楚。
袁寶兒笑了笑,有些艱難的隨著他往外去。
「陛下以後就多賴你照顧了,」袁寶兒清楚,皇帝讓人來扶她,就說明同意她的請辭。
內侍扶她下了台階,就見皇帝的依仗停到近前。
袁寶兒忙要拜,內侍拉住她道:「陛下有命,讓依仗送您回去。」
袁寶兒一怔,瞬時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這些時日,她四處勾連的忙活,皇帝沒說一字,可未必不知。
再想想才剛在書房那一幕,袁寶兒心裡有著說不出的感覺。
她微微挺直有些佝僂的腰,輕輕舒了口氣。
也好,幼虎終於長大了,而她可以功成身退了。
她轉身朝皇帝寢殿方向行了個跪禮,坐著儀仗歸家,便閉門不出,任憑外面如何熱鬧,她自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
一晃便是月余,某天清早,都城中想起轟鳴的巨響。
袁寶兒唬了一跳,急忙命人去查,卻得知大軍班師回朝。
馬唐小心的看向袁寶兒,試探的道:「要不要出去迎迎?」
袁寶兒眼神飄忽了下,輕輕搖頭。
而今的朝堂並未穩固,皇帝急需一場熱鬧來鞏固政權,她如今已是賦閒在家的草民,沒必要過去湊那個熱鬧,更沒必要給人瞧熱鬧。
袁寶兒帶好草帽,把已然成熟的麥穗割倒,捆好,隨手拋給馬唐。
馬唐照例跌了半步,勉強接住,而後小心的跟後面的麥穗堆成垛子。
傍晚,袁寶兒抹著額頭的汗,看著一垛垛成果,很是欣慰。
這些麥穗大概能出五十來石,算一算,這樣的成果在當下可算是高產中的高產。
正想著,心頭忽然閃過某種警兆,她們的轉身,下意識的揮出拳頭。
來人閃身躲過,張臂抱住袁寶兒。
「夫人這迎接還真是別具一格。」
熟悉的氣味瞬間涌了過來,袁寶兒登時放鬆下來。
「回來了,」她放軟的腰杆,靠著他結實的臂彎,溫聲道。
顧晟嗯了聲,低頭看她。
「黑了。」
袁寶兒撅了撅嘴,「你有意見?」
顧晟大笑,「我比你更黑。」
多時的水上作戰,讓昔日白面郎君變得更加沉穩健壯。
袁寶兒聞言仔細看,果然是黑了許多。
袁寶兒心裡頓時舒坦許多。
顧晟拉著她坐去一旁,強行拉著她坐在膝頭,溫聲道:「你辭了工部之職?」
袁寶兒點頭,拿眼睛睇他。
顧晟見她一臉看他反應的模樣,笑了。
「怕我不樂意?」
袁寶兒轉開眼,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顧晟笑,「若不是你寶貝那小子,我一早便讓你不幹了。」
袁寶兒有些驚訝,「當真?」
顧晟點頭。
袁寶兒道:「你可想過,一旦你交了虎符,我再辭了官,咱們家可就只是個掛名侯府了。」
「這有什麼,」顧晟失笑,「我本也不稀罕這些。」
「而且你且看這是什麼,」顧晟將一卷旨意抽出,遞了過來。
袁寶兒有些驚訝,將聖旨打開。
皇帝顯然是沒把自己當外人,哪怕換了紙,內容也很隨意,遣詞造句更是直白。
「我還任工部尚書?太子太傅?暫時休息?」
袁寶兒睜大眼睛。
顧晟低頭,「那小子不信旁人,說你答應他一輩子都管,那就要管一輩子。」
袁寶兒抽了抽嘴角。
她說得是那個意思嗎?
「咱女兒是怎麼回事?」
說到這個,顧晟也很生氣,「那死丫頭,死活不肯跟我回來,那小子就說,她喜歡那裡,要封她做長公主。」
袁寶兒捂著心口,五官扭曲。
公主是那麼好當的嗎?長公主更是不好當啊!
政治聯姻從來都不幸福啊。
「你就沒勸勸?」
袁寶兒咬牙切齒。
顧晟嘆氣,「我也得能勸得動啊。」
袁寶兒冷笑。
他一猛將,殺人跟砍瓜切菜,拎個小丫頭還用費勁?
眼見她要化身母老虎,顧晟急忙掏出另一份書信,在她拳頭落下來之前道:「不過我跟那小子求了個旨意,將來咱們女兒要嫁她自己要嫁的,旁的指婚什麼的,都不行。」
袁寶兒急急打開來,見上面有皇帝陛下的承諾,下面還蓋著璽印,顯然是用來留作憑證的。
袁寶兒這才鬆了口氣。
顧晟見她恢復溫柔模樣,急忙上來表功。
「這可是我用軍功換下來的。」
袁寶兒心裡還氣他才剛吊胃口,只斜了他一眼道:「你不是說咱家升無可升?」
言外之意就是,那個軍功留著也是白瞎,還不如用了。
顧晟很不服氣,想要爭辯,然而袁寶兒卻不給他這個機會,已然起身去搗鼓麥穗去了。
顧晟跟過去看了會兒,見用不到自己,便離開了。
袁寶兒也沒在意,等到她拾掇完回去,就見內院一片兵荒馬亂。
「這,怎麼回事?」
袁寶兒驚訝。
馬唐把箱籠放到車上,摸了摸頭上的汗珠子,笑吟吟道:「老爺說要帶著咱們出去散散心。」
袁寶兒進去內室,見屋裡都要搬空了,頓時無語。
散心也沒必要把家都搬空吧。
正琢磨著,顧晟指揮著人把屋裡的貴妃榻搬出來。
見袁寶兒回來,他裂開一口白牙。
「你來的正好,看看還少啥,正好一併帶上。」
袁寶兒很無語。
顧晟見她沒有意見,便自己看了圈,確定沒有遺漏,便拽著袁寶兒上了車。
馬車一路轉去阜頭,那裡早有三層樓船候著。
不得不出,顧晟一出手,效率起碼高出三倍。
沒過一個時辰,樓船便出了城。
看著越來越遠的都城,袁寶兒很無語。
「你這是幹嗎?」
「帶你出去散心,」顧晟一本正經的回答。
袁寶兒呵呵。
「散心,用搬家?」
就他這架勢,起碼得散個把年。
顧晟哎了聲道:「這麼著,我才放心。」
「對了,咱家那小子我已經打包送去皇城了。」
袁寶兒呆了呆,這才想起來,她才剛似乎沒瞧見兒子。
「顧晟,」馬唐正跟船家說話,耳聽的二樓主船艙傳來巨吼,他哆嗦一下,站得更遠些,遠處風景似乎更好。
而此時,皇宮裡的皇帝看一眼吃著手手,揪著自己龍袍的小堂弟,再看一眼手裡不怎麼鄭重的交託書信,十分無奈,一旁還有笑嘻嘻看戲的新鮮出爐的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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