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內院除鼠

    被捆住手腳的陳四看到趴在地上的翠兒後，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張嘉禾為防止他們串供，立即讓人帶走了翠兒。

    「大膽陳四，你色膽包天偷竊翠兒的私物，並要挾翠兒給夫人下藥，趁機毒害兩位稚子，你想怎麼個死法？嗯？」狗剩子先嚇破這廝的狗膽再說。

    「不是的，小人沒有……是翠兒這麼說的？」陳四變得惶恐，竟然把罪責都推給了我，好啊，你這個賤人！

    「不知死活的蠢東西，翠兒也是你叫的？她可是你的半個主子啊！」魏夫人言詞驟冷的呵斥。

    「小人冤枉啊，是她貪圖富貴，妄圖做魏府的姨娘，花錢僱傭小人為她辦的事，小人與夫人無冤無仇，沒有理由做這傷天害理之事啊！」陳四一副受盡委屈的表情。

    「哦？翠兒憑什麼能讓自己能當上姨娘？大膽狗奴，還敢血口噴人，魏夫人許諾保翠兒性命，作為交換她已經交代了你背後的主子，你竟然還敢包庇隱藏。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是不會老實的，來人呢！拖出去打板子！」狗剩子似乎找到了審案的感覺，魏夫人和虎捕頭卻是不由一愣，翠兒交代什麼背後的主子了？轉瞬便都瞭然了，原來是為了詐供啊，小小年紀，坑蒙拐騙用起來毫不生澀，這應該是神仙附體吧，一時間覺得這小孩有點妖孽。

    兩位差役搶先一步，早就想伸展一下拳腳，如今有個便宜買賣，得在夫人面前好好表現一下，於是個個都很賣力，陳四就酸爽了，叫的那叫一個慘啊！十幾板下去，這廝就受不了了，哭喊道：「小人招供，饒命啊！」

    差役意猶未盡，才剛剛找到感覺這廝就慫了，真沒勁！奈何魏夫人喊了話，且饒這潑皮一回。

    陳四涕泗橫流，瀟灑活到現在的人家還沒受過這罪呢！他偷瞥到張嘉禾在一旁嗤笑，一副看熱鬧的欠揍嘴臉，心裡不禁暗罵；沒人性的小畜生，這么小就已經如此歹毒了！可憐我的屁股，疼死了……

    張嘉禾鼻子有些酸意，心想莫非這廝心裡罵勞資了？於是催促道：「你這潑皮，趕緊說出實情，不然小心你的屁股開花！」

    「我說，我說……我是受人威脅才敢偷了翠兒的私物，對她威逼利誘幫忙做事，那人許諾若是翠兒不乖乖就範，就便宜我討她做我老婆，若是肯聽話就在事成之後許她一個魏府姨娘，給我20兩銀子。她當時想了一下，就同意了，所以……所以我負責聯繫她，她負責監視報信。小人如此也是無奈，只因那人手中有我老母的性命，我是個混蛋，讓老母一輩子操碎了心，還望夫人仁慈，給小人一個孝順改過的機會，饒小人一條性命啊夫人！」邊說著就聲淚俱下的磕頭賠罪。

    魏夫人似乎起了惻隱之心，狗剩子卻覺得這套路有點俗，於是略帶不耐煩的催促道：「行了，行了，說的跟真的一樣，哭起來沒完沒了了，你是水做的？，再哭就繼續打板子。」

    陳四敢怒不敢言的禁聲了……

    「你說的幕後之人是誰？小心回話，如果供詞與翠兒的不一致，仔細你的皮！」張嘉禾為了威懾對方，竟然真的從衙役身上抽出一把刀，這可不是電視裡的道具，都是開過刃的，好鋼啊！於是仔細研究起來。

    「是……是二姨娘。」

    「是崔秀秀那個賤人？」魏夫人咬牙切齒道。

    「前段時間翠兒經常與她二姨娘單獨密謀，至於密謀何事，小人就不知了。」

    「好啊！一群畜生，竟敢毒害我的孩兒！」魏夫人一臉煞氣，仿佛來自地獄的修羅。

    地上的陳四不寒而慄，這時虎捕頭將筆錄的供詞拿來，讓陳四在上面按了手印。

    忙活到了現在，已經三更的天了，外面依舊狂風暴雨，魏知縣去接崔秀秀音信全無，崔秀秀的事只好告一段落。

    短時間內塵埃落定，自己也該走人了。魏夫人這次沒有強留，張嘉禾知道憤怒的魏夫人接下來要做什麼，想必翠兒一會兒要酸爽了，果然，走後沒多久，就聽到了高分貝的痛呼聲穿透雨幕，響徹魏府。

    此時張嘉禾才有空去看看陸姐兒，另外他特意向魏夫人討要了一頓大餐，讓人送到陸姐兒的偏房去，一會和陸姐兒一起吃夜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