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升任長老

    「老祖宗，您真的不要這些僕人一路伺候嗎？還有這些東西，也都是晚輩們的一點心意，您就帶去吧。」

    偌大的方府大門前，此時站立著數百人，除了方家到齊的所有上層人物之外，還站著數百名僕人以及一長串浩浩蕩蕩的馬車，方定川正苦著臉向方君瑤勸說著。

    「不必了，你讓他們都回去吧，這些俗物，我帶到凌霄劍宗去也沒什麼用。」方君瑤冷淡地搖了搖頭道：「另外我也不用這麼多人伺候，而且還浪費時間，隨便挑幾個機靈的人就是。」

    聽到方君瑤這麼說，方定川哪還能說什麼，只好苦笑了一下應下來：「是，老祖宗。」

    方君瑤也不管他，徑自轉過頭來道：「方辰，還有承武，你們兩個準備好了就上馬吧，儘快啟程上路。」

    她身後的方辰早就已經準備完畢，聞言答應了一聲，然後便翻身上馬，隨時可以準備出發。

    騎到馬背上後，方辰轉頭看了幾乎和他同時上馬的方承武一眼。這次要和這位方家大少一齊前往凌霄劍宗，他心中多少都有點不舒服，此去凌霄劍宗，路上要花費的時日不短，途中他二人要整天見面不說，還要在方君瑤面前裝作一副相安無事的樣子，可以說是讓他極為不爽。

    不過就算再不滿，在方君瑤的面前，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所以方辰只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也沒有擺什麼臉色出來。好在方承武似乎也沒有要找方辰麻煩的意思，顯得十分冷淡，頗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沒過多久，方定川那邊就安排好了，將原本安排給方君瑤的東西，連人帶物都撤了下去，然後才帶著方家的其餘人等，來到方君瑤等人的面前，說起了諸如保重，一路順風等辭別的話。

    「好了，出發吧！」

    方君瑤早就已經不耐煩了，哪還有閒情聽方家的人繼續囉嗦下去，催促了一聲後，她乘坐的那輛馬車，便正式開動啟程了。

    只是走得老遠，還聽得到方家眾人傳來的聲音：「老祖宗，承武，你們千萬要保重啊……」

    拒絕了方家龐大車隊的隨行，方君瑤此行，也就剩下她的那輛馬車，還有方辰和方承武以及十來名方家劍衛的護衛隊，倒也算是輕裝上陣，趕路的速度大大加快！

    「這一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回來了。」第二次離開寧安府城門之時，隊伍中的方辰有些微微感慨起來。

    不過感慨歸感慨，方辰對這寧安方家，卻是絲毫沒有留戀，更別提認同感和歸屬感了，他也從來沒有把自己真的當成方家的人過。

    或許是因為他們騎的全部都是方家提供的所謂好馬，這次趕路的速度，明顯要比方辰上次跟著方承漠時要快了很多。再加上去凌霄劍宗的路線，和上次方承漠定下的目的地稍有不同，走的也不是同一條道，他們在臨近傍晚的時候，便進入了一座小城中，找到了落腳的地方。不用再像上次那樣，要在荒郊野外中度過。

    停歇過一夜後，次日清晨，眾人便在方君瑤的催促中，再次趕起路來……

    一連十多天，他們這一行人，都在馬不停蹄地趕路中度過，不斷地向同一個方向行進。他們穿州過省的同時，沿途中也跨越了不少的城鎮、大山、森林和河流，異世的風光景象，讓方辰開了不少眼界。

    在過去大半個月的時候，方辰等人終於再次來到了一座大城前，這是鈞天省北面的摩天省中，一座名為「摩雲城」的巨大城鎮。

    「這座摩雲城裡，有我們凌霄劍宗在世俗中的分壇，我們先到那裡去休息一夜，補充一點東西，明天再行趕路。順便，我也要向他們打聽一點消息。」方君瑤淡然說道。

    「是，師尊。」方辰如今在這一行人中，除了方承武外，可謂身份最高。再者，方君瑤平日的大小事務，也是由他伺候和執行的，聞言立刻便答應下來。

    在方君瑤的指點下，他們這一行十餘人，很快就在城中找到了凌霄劍宗的分壇，那是一座位於城池中心，巨大無比的繁華行館。

    「你們是什麼人？此處乃是重地，閒雜人等不得入內！」負責看守的護衛看到他們走近，立刻便上前將他們攔了下來。不過讓方辰暗驚的是，看守大門的那兩人，居然都是金身境的八星劍士！

    「我們乃是凌霄劍宗的弟子，這是信物，還請代我們通傳一聲，請此處執事出來相見。」方辰根據方君瑤的吩咐，從懷中拿出了一枚玉牌，遞了上去。

    「這是……真傳弟子的符篆？！」那兩個守衛見到方辰手上的玉符，頓時大吃一驚，連忙齊齊跪下行禮：「外門弟子李亮，王一木，見過師兄。」

    眾所周知，門派當中除了外門弟子之外，還有內門弟子，內門弟子不論是修為，還是身份地位，都遠非外門弟子可比！不過在內門弟子之上，還有一種真傳弟子，是所有內門弟子中的精英。只有這種精英弟子，才是一個門派真正的核心，是受到門派最大的重視，以及全力培養的。

    而且真傳弟子的地位，比內門弟子都高出大大一截，不但可以享受門派中的所有資源，還掌有其他弟子的生殺大權。也就是說，就算是內門弟子，真傳弟子都有隨意擊殺的權利，而不受門派的責罰，絕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兩位師兄快快請起，你們誤會了，我並不是真傳弟子，這枚符篆乃是我師尊的，她現在就在後面這輛馬車上。」方辰見他們誤會，連忙解釋起來。

    見鬧了一個烏龍，那兩名弟子的臉上不禁微有幾分羞怒之色，不過方辰手上那枚符篆的威懾之力，還是讓他們不敢多言，只是小心翼翼地問道：「不知道車上那位，是我們凌霄劍宗的哪位真傳師兄？」

    方辰不好提及方君瑤的名諱，以免不敬，只能形容她的特徵：「我的師尊乃是一位女子，姓方。」

    還沒等方辰繼續說下去，那兩人便再次大驚失色：「原來是望月宮紫雲殿的方君瑤師姐！」

    驚駭之下，那名叫李亮的外門弟子連忙對旁邊那人道：「一木，你速去稟告壇主吳師兄和楊師兄，方師姐到此，讓他們出來迎接。」說完，他才轉過身來，恭敬無比地對著門外的那輛馬車和方辰道：「請方師姐快快入內！」

    方辰知道方君瑤不會出來搭理這些小輩，這些事情，她也早就全部交由他打點，於是朝其他人揮手示意了一下：「我們進去吧。」

    馬車進入行館，停頓下來之後，方辰才走到馬車前：「師尊，我們已經到了，您請下來吧。」

    「嗯。」馬車中的方君瑤輕嗯了一聲，隨即掀開車簾，走了出來。下了馬車之後，她便對馬車邊上的方承武說了一聲：「承武，你去說一聲，讓隨行的那些下人自行回方家去吧，到了此處，自有凌霄劍宗弟子會打點一切，不必讓他們再跟著了。」

    「是，老祖宗。」一路以來，甚少說話的方承武聞言應了一聲，然後才轉身去跟那些隨行護衛安排去了。

    「師尊，您的符篆。」已經進入了這座分壇行館，那枚證明身份的玉符，方辰自是要還給方君瑤。

    收起玉符之後，方君瑤才轉過臉去，對一旁不敢正視於她的李亮淡淡地道：「此地分壇的壇主是誰？」

    「回方師姐，摩雲分壇的壇主，是內門弟子吳少泉師兄。」李亮恭敬地回答道。

    「吳少泉？沒有聽說過，是哪一宮的弟子？」方君瑤皺了皺眉頭。

    李亮微愕了一下，還是答道：「回師姐，吳師兄是

    劍魂宮披星殿的弟子。」

    「披星殿的弟子？原來是洛天星的人。」方君瑤輕哼了一聲。

    聽到這聲哼音，李亮哪敢胡亂說話，只好低頭不語。

    就在此時，一個驚喜的聲音在場中響了起來：「方師姐，你終於回來了！」

    「楊羽中，怎麼是你？你還沒有回凌霄劍宗去麼？」這個聲音的傳出，讓方君瑤稍微愣了一下。

    「師姐還沒回來，小弟又怎敢先行一步。」

    隨著這句話音落下，方辰只見一個身穿藍色華服，年約二十七八歲的年輕男子，從行館的前院的一側大步走了過來，後面還跟著一個中年男人。

    「內門弟子吳少泉，拜見方長老。」他後面那個中年男人，卻是三步並作兩步，快速走上來施起禮來。

    「長老？」方君瑤再次一愣，也沒理那吳少泉，轉頭向楊羽中道：「門內的任命已經下來了麼？」

    「這是自然，任何一位真傳弟子晉升先天境界，都會升任長老之職，師姐自然也不例外。」楊羽中一臉討好地說道：「掌教的詔命已經下了，師姐如今是我們凌霄劍宗的監察長老，司職是監察門中弟子的操行，只等師姐回去，便立即舉行升任大典。另外師姐晉升劍宗之境，還可以在門派中另闢一宮，與其他的宮同等，就算是師姐原先所在的望月宮宮主，師姐如今也可與之平起平坐了。」

    「此事等我回到門派再說。」方君瑤擺了擺手，然後才對一旁的吳少泉道：「你也不必多禮了。」

    「謝方長老。」吳少泉只是一個內門弟子，可不敢像楊羽中那樣，稱呼方君瑤為師姐。

    緊接著，楊羽中又巴結了方君瑤幾句，才問道：「對了，師姐，你這次去追殺慕鼎玄，是不是中途遇到了什麼意外，怎地耽擱了一個多月才回來？還有，你旁邊這兩個小傢伙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