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1張 雨夜

    是夜，雨不止。天邊一道驚雷落下驚醒了熟睡中的大地。

    「驚月」屋內傳出一道冰冷的聲音叫到

    「公子，何事？」門外一道女聲答到

    「什麼時辰了」公子問道

    「回公子，亥時一刻」驚月答到

    「她們可回了？」公子問道

    「未歸」驚月眼中充滿了擔憂的神色

    「你去休息吧！我沒事」說完並是寂靜，不一會門外傳出了走遠的腳步聲

    屋內的公子卻陷入了沉思，靜默不語，而腦海里的畫面卻翻轉不停。

    「個死丫頭，吃什麼吃，哥哥們還沒吃飽呢！你趕緊幹活去」一道刻薄的女聲吼道。

    「娘，我吃飽了，給妹妹吃吧！娘，我去幫你把燈挑亮點」一個小男孩軟軟的說道。說完還不忘把手裡的饅頭塞給妹妹，悄悄做了個鬼臉。「一天就知道吃，活不多干點，你看看你哥，每天干那麼多活，你說你怎麼就不是個帶把的，吃這麼多，啥也做不了，浪費我糧食」女孩低垂著頭，看著手裡的饅頭，手指漸漸收緊到紅。一會，終於當下饅頭走了出去，默默的做著活，不言不語。「妹妹，我來幫你，你慢慢做，就可以少做一點了」男孩帶著陽光一樣的笑臉來到女孩身邊。女孩看著哥哥，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

    日子就這樣每天在同樣的爭吵中過了很久。這天女孩從山上砍柴回來，現屋裡好熱鬧，左鄰右舍都在，有說有笑的。這時男孩走了過了，「妹妹，娘親又有寶寶了，以後我就又有一個像你一樣妹妹了」女孩苦笑著說「還是生個弟弟吧，因為我不想他一出生就跟我一樣」「不會的，以後我會多做活，我會照顧好你們的，等爹什麼時候回來，讓他給你們買花布做新衣服，我去給你們抓蝴蝶，編草帽」男孩興高采烈的說道。女孩沒有再反駁，因為爹爹什麼都聽娘的。只是靜靜的看著屋子裡的人，那個平時對她冷言冷語的娘親，此刻卻異常溫柔的看著自己的肚子，眼裡懷著無限的期望。

    十個月後，她們的娘親如願的生了一個男娃，取名叫阿滿，第一個阿圓，女孩聽著這個名字，心裡蔓延著無盡的苦澀，因為她叫阿魚，魚？余？女孩看著屋裡圍著阿滿團團轉的人，每個人眼裡都充滿了喜愛。她默默的走出了院子，來到村頭的雲阿婆這裡。

    這位阿婆很能幹，什麼都會，讀書寫字，詩詞歌賦，還有一些常人不學的，比如改變容貌，製作各種藥物，總之很了不起，但也很和藹，特別是對阿魚。

    這位婆婆沒人知道她從哪裡來，叫什麼，她沒有家人，從她來這裡開始，就只有她一個人，但對這裡的鄉親都很友善，誰家有困難她能幫的都不會推辭。所以村里人都很喜歡她

    「孩子，你願意跟我住嗎？」

    雲阿婆笑著問阿魚，阿魚愣愣的抬起頭看著雲阿婆「可以嗎？」「當然可以，如果你想她們的話隨時可以回去看她們」雲阿婆摸著她的頭說道。「我不想再看到她們了」阿魚面無表情的說道，眼裡沒有半絲不舍。

    「孩子，人不論怎樣，不能忘本，不能忘記你從哪裡來，誰幫過你，為你做了什麼，不管好與壞，你受了，那就是你該受的」

    阿魚不解的看著雲阿婆，村里都知道阿魚的娘對阿魚不好，不喜歡阿魚，嫌她是個女孩，吃得多做得少。不解雲阿婆為什麼還要叫她不能忘本。

    雲阿婆沒有急切的想告訴阿魚太多別的東西，而是默默的牽著她的手進屋去了，留給了夕陽一對和藹的背影。

    阿魚沒有再回那個家，而那裡的人也沒有出來找過她，一切就這樣，而她好像本來就是雲阿婆的孩子一樣，每天跟著雲阿婆下地，上山砍柴。偶爾還去山裡打點野味。阿魚才知道雲阿婆會功夫，而且好像很厲害的樣子。自從決定跟著雲阿婆以後，雲阿婆就給阿魚變換了容貌，兩張完全不同的臉，就像兩個人一樣。

    一天，吃過晚飯後，雲阿婆在院子裡做著針線，阿魚在旁邊看著天邊的雲，她突然說道，「阿婆，你能教我你的功夫嗎？出來讀書認字和學醫」雲阿婆笑到「你學功夫幹嘛呀？是想征戰疆場還是想稱霸武林啊？你啊，只需要學好如何做一個芊芊女子就好了」「那你當初為什麼學功夫啊」阿魚好奇的問道

    雲阿婆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看著阿魚，靜靜的看著，眼裡有種說不出的悲傷。許久，「你真的想學嗎？」雲阿婆很認真的問道，阿魚從凳子上跳起來，很堅定的點了點頭，「好，我教你」雲阿婆用手摸著阿魚的臉，阿魚看見那雙很漂亮的手，很是喜歡，因為那雙一點都不像老年人該有的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