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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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呂林蘭說,「由於事先沒有料到,此時攜帶之物,都是化神境界的。道友閣 www.daoyouge.com雖然個別物什元嬰亦能使用,但若贈予你,卻極有可能為你帶去殺身之禍。
「嗯,如果你攜帶了煉丹材料,我可以……」
說了一半,呂林蘭就停住了。這是因為,不會煉丹的修士,多半不會攜帶;即便帶了,也是殘缺不全的。而會煉丹的修士,自己幫忙煉丹,就算不上多大的好處了。
——
呂林蘭沉吟之際,許香一直沒有出聲。
這固然是出於禮貌,但其意義又與凡世截然不同。修仙世界的禮貌,乃用生命約束,而不是用道德約束。面對高階修士無禮,多半立斃當場。
因而許香並不能表明自己意願,以期獲得更加對路的幫助。
呂林蘭也沒詢問許香的意思。身在修仙界,就要符合修仙界的規則:強者(長者)賜予,以強者(長者)意願為準,而不以接受者的意願為準。
——
「這樣吧,」呂林蘭終於有了主意,「我給你說一個能夠越階戰鬥的方法。」
許香一個頭,磕在當地,口稱:「謝前輩賜教!」
呂林蘭說:「不用磕頭,磕了也不算。因為我並不準備教你什麼,只是說一個方法而已。」後一小句指的是,自己不會因為對方磕頭而不好意思。主要針對的是,無論凡人界還是修仙界,都經常存在小輩提前謝恩、用以強討長輩禮物的現象。
「謹遵前輩教誨!」許香起身站立。
「你且聽仔細了,」呂林蘭說,「修士,攻擊總是大於防禦。低階修士的防禦,通常用法術;高階修士,則往往用法寶。而無論法術還是法寶,都有個激發的問題。只有極其高級的法寶,才能夠自動激發。
「如果,你在對方沒有打出防禦法術之前,在對方還沒有激發防禦法寶之前,攻擊對方,你自己想想,你能夠戰勝哪一級的修士?」
許香想了想,回答:「對方沒有防禦的話,能勝練氣十層……恐怕還不只是能勝……但對方怎麼會放棄防禦呢?」
陶念插言:「對方沒有察覺到危險,自然就不會防禦了。笨蛋!」
許香再想了想,說:「恕晚輩愚鈍。晚輩認為,修士都是惜命的。即便晚輩沒有威脅到別人,別人也不會大意。」
陶念問:「你想的是什麼?宗門內部的大比?」
「還……還包括遇到打劫的。」許香囁嚅道。
呂林蘭說:「我剛才所說方法,僅適用於暗殺。只有暗殺,對方才會沒有防禦。你剛才也說了:恐怕不只是能勝。多半還能取其性命。所以,出手須謹慎,謀定而後動。」
陶念說:「還有,高階修士的五感,通常勝於低階。如何接近對方,進入攻擊距離之內,而不被對方警覺,得你自己思考了。」
陶念的「得你自己去思考」一出,許香就知道,指教結束了。就算呂林蘭還想說,看在陶念的面子,也不會再說。
許香儘管並沒有完全吃透對方講許的精神,但也知道,不能糾纏了。當下再磕了個頭,口稱:「謝前輩教誨!」然後起身而去。
——
「你幹嘛給她說暗殺?」事後,陶念問。
呂林蘭說:「這算不了什麼吧,什麼功法都沒教呢!」
陶念說:「別狡辯了!我不相信你不明白其中的因果。」
「不錯我知道,」呂林蘭說,「我只是因為,她說:『感覺到二位前輩修為高深,很是羨慕』對我觸動很大。稍加梳理,說不定會發現飛升的契機。投之以桃,報之以李,就是這樣。」
「飛升的契機?那太好了!趕快捋捋!」陶念忙道。
呂林蘭想了想,說:「說不太準。大致感覺是,她,很羨慕我們;但我們又去羨慕誰。也就是說,哪怕我現在已經具備這片大陸允許的最高修為,但我依然沒有感覺到快樂。」
陶念問:「你這,像是對修士生涯厭倦了。是不是感覺凡人的生活更有意思?」
「不錯,我有這意思。」
陶念問:「你有沒有發現,凡人汲汲營生、蠅營苟且,同樣具有無盡的苦難?」
「我當然知道,沒有苦難的人生自然是不存在的,」呂林蘭說,「我曾經聽過一個笑話,說是一個大人物行走在鄉間,然後,他遇見一個農夫。他心裡羨慕農夫:我有的苦難,他沒有。殊不知,那農夫也正在羨慕大人物,心裡想的同樣是:我有的苦難,他沒有。」
「真是服了你了!」陶念說,「既然你那麼會說,怎麼又不能好好想想呢?」
「不,你沒明白我的意思,」呂林蘭說,「雖然人人都有苦難,但苦難的程度是不一樣的。譬如剛剛說的那個農夫,他所遇到的苦難,就是比較低級的,當然也是相對蠻橫和難以抗拒的。而那個大人物遇到的苦難,則比較高級,有許多方法途徑可以對抗或者繞過,只不過對抗或繞過都需要付出一定代價而已。所以,人們寧願做大人物,而不願意做農夫。」
「那,修士和凡人呢?」陶念問。
呂林蘭說,「在這片大陸,凡人只要稍有機會,便向修士靠攏,人人都想做修士。這個結果,已經說明了凡人的苦難,比修士更加沉重。」
陶念問:「那你還羨慕凡人?呃……莫非我想錯了,你並不是羨慕凡人?」
「你沒想錯,我正是在羨慕凡人,」呂林蘭道,「不過,我不是羨慕克拜根波大陸上的凡人,我羨慕的是另一個世界的凡人。其實最初,我就是那個世界的凡人。在森林裡走著走著,不知怎麼的,就來到克拜根波大陸了。」
陶念道:「啊?那……你遇到空間通道……不對,光是空間通道的話,凡人也會發現異常的,一定還有時間法則……咳,事過三秋,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原來那個世界裡,凡人的苦難真的很少?」
「那是!」
——
呂林蘭說:「在我原來的世界裡,雖然同樣少不了爭鬥,少不了傾軋,少不了早不保夕。但,最糟糕的狀態,卻是有保障的。如果你得過且過,那麼你一定過得下去。如果你努力爭先,那麼總會有無盡的機會在前方等著你。就連身體不健全的殘疾人、沒有子女贍養的孤寡老人,都能夠平安喜樂地生活。不管哪方面,都比克拜根波大陸好得多。」
「你呢?你以前大致混在哪個層次?」陶念問。
「我自然是混在中間某個層次,」呂林蘭說,「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剛才說的這些,主要強調了底層人士,沒怎麼說到高層人士。
「我以前的層次,拿克拜根波大陸作比較的話,就相當於金丹吧。
「金丹,下面有築基和練氣,哦,還有凡人。在克拜根波大陸,對下面層次的人,需要絕對壓制。稍有忤逆,則要斬草除根,以避免對方死灰復燃。而在我以前的世界,則大可不必。下面層次的人,對自己完全不能構成威脅。也就是說,社會構架的各個層次,非常穩定,不是想要上竄就能夠上竄的。用聖人的話來說就是——惟上智與下愚不移!
「而上面層次的人呢,則因為同樣的原因,我對其沒有威脅,只要我不亂來不作死,那麼我就不會遭到來自上面的壓制。」
呂林蘭擺了擺手,阻止了陶念的插言,然後繼續說:「惟上智與下愚不移,是基本的,當然也不可能是惟一的。社會要穩定,必然會建立由下往上的奮鬥渠道。那樣,廣大的基層人士才會有奔頭,同時才能夠安居樂業。
「由下往上的奮鬥渠道,還不僅僅只有一條。讀書學習,是條大道。除此之外,還有鍛煉身體,深鑽某項專業知識,甚至還有彩票等純粹賭運氣的渠道。這樣一來,人人心有所向,民眾的努力,就被有效地歸范到一起了。
「我當時所走的,正是讀書學習那條大道,然後我就走到了中途,到達中間某個層次。我走的道路,是社會允許的,因而不會被上層人士壓制或排斥。」
陶念聽了,問:「那些由下至上的通道,真正走上去的人,應該不多吧?」
「你是指,成功登頂的人少了,會打擊人們的積極性吧,」呂林蘭道,「其實並不需要登頂。只需要成功地走上幾步,就像我以前那樣,生活質量就已經非常好了。所以,人們的積極性始終高漲,不會被澆冷水。」
陶念問:「只走幾步就能很好地生活的話,那整個世界的資源,豈不是難以想像的豐富?」
「在我們那兒叫物資,」呂林蘭說,「沒錯的,物資極大豐富!那是絕對的!」
陶念想了想,又問:「你說的這些,和飛升,有什麼關係嗎?」
呂林蘭也想了想,說:「嗯,從邏輯上看,似乎並沒什麼關係。但是,我的確感到飛升的契機了。」
「是隨時可以飛升,還是需要過一段不確定的時間才會飛升?」陶念問。
呂林蘭體會了一下自己的狀況:「應該隨時可以飛升。」
「那我們趕快返回宗門吧!」陶念說。
——
飛升之前,是要渡雷劫的。
克拜根波大陸的修士,一生中共有三次雷劫。晉升元嬰,首次雷劫;晉升化神,第二次雷劫;飛升,第三次雷劫。
呂林蘭是個異類,晉升金丹時,就有雷劫。比其他修士多一次雷劫。
另外,克拜根波大陸的修士雷劫,還呈現出一定的規律性。
其規律性表現在於,前面多次雷擊,是毀滅性的。晉升元嬰的一九雷劫中的前六道雷擊,晉升化神的二九雷劫中的前十五道雷擊,飛升之前的三九雷劫中的前二十四道雷擊,都是毀滅性的。
相對的,後面剩下的三道雷擊,則是淬體性質。
呂林蘭經歷的雷劫,不是自然雷擊,而是人形雷擊,也是異類。同時,還沒有體現為一九二九三九,則是以雷擊的人形(卒、兵、首領)去區分強弱。
呂林蘭的雷劫,在沒有擊散人形之前,呈現毀滅狀態;擊毀人形之後,則呈現淬體狀態,也是非常特殊的。
但是,再怎麼特殊,也是需要隨大流的。
這兒所說的隨大流,指的主要是,返回宗門。在宗門安排的地方,進行渡劫。
——
回宗門渡劫,其必須性,應該一望可知。
修士渡劫,被雷擊,之後儘管有淬體,但始終傷痕累累。如果在野外渡劫,遇到別有用心之人,多半有生命危險。
而在宗門內部渡劫,則能夠有效保護渡劫的修士。
飛升劫,在此基礎之上,還有更進一步的意義。
那是因為,飛升雷劫之後,立刻就是修士飛升。修士飛升,有霞光指引。其霞光,不僅僅指引修士飛升,並且還能夠提純空中的靈氣。
個別時候,飛升霞光還會出現漫射、散射等情況。被飛升霞光籠罩,對其他非飛升修士,亦大有好處。
在宗門內部渡飛升劫,那些好處,就都是宗門的。修士得宗門相助,自然應該回饋宗門。
所以,呂林蘭應該立即趕回宗門。
——
陶念所呈現的修為,是極高修為壓制而來的。只要陶念將修為的壓制,放開到本世界天道不允許的程度,自然就會飛升。
陶念的這種飛升,只是一種回歸。所以並不需要渡雷劫。
當然,陶念不渡雷劫就能飛升的事情,就不需要向宗門匯報了。
——
回宗門,找到掌門谷建元,呂林蘭匯報了自己即將飛升之事。順便提了一句,說是陶念有可能也會一同飛升。
谷建元這邊,首先是卜算一個日子,然後將飛升之地告知呂林蘭,並且還安排了一個飛升之地附近的臨時居所讓呂林蘭、陶念居住。
其後,谷建元就開始通知宗門內部有關修士,安排屆時觀摩的人選。
同時,呂林蘭也聯繫邱書儀、東方以巧和高秋等好友,讓其到時候到場觀摩。之後,再將其好友的名單告知掌門谷建元。
——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就到了呂林蘭渡劫飛升的這天。
地點,是在宗門之內的一個淺谷。
呂林蘭一個人盤坐於谷中。
辰時正,烏雲密布,很快就遮擋了天空。
跟呂林蘭以往遇到的雷劫一樣,黑暗的天空中天啟了一扇大門,自門中跳出一個由劫雷構成的首領武將,高喝:「呂林蘭,可敢與我一戰?」
呂林蘭飛身而上,立即與其打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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