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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0章 真武心劫之旅(三)

十月獨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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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重武神第450章真武心劫之旅就在這時,兩人同一時間動了。

    只見三十米的距離,眨眼間不斷縮短,只見子明右手舞劍,手中的劍如同活起來一般,在手腕出旋轉一周,帶著一抹寒光直接向宏大脖子抹去,出手便是殺招,一開始便讓整個戰鬥進入了高潮,周圍觀看的人群,更是不斷的吶喊著。

    宏大神色不變,雙腳一頓,在空中劈開雙腿,成一字馬勢,頭腦向後倒去,避開子明割開的劍後,整個身子也都在空中以三百六十度旋轉起來,險而又陷避開了子明這致命一擊。

    身子剛剛穩定好,子明右手再次發動攻擊,御劍術咒語完成後,兩柄劍帶著遁光,破空而去,直接向宏大刺去。

    因為速度太快,劍尖上都帶著刺破空氣而產生的螺旋氣流,在遠處看,極為惹人注目。

    宏大深吸口氣,單腳猛的向前一踏,伸手咬破拇指,隨後摸在自己的劍上,隨著一股血氣溢出,宏大猛的甩出手中長劍,低喝道:「大...」

    那被他甩出的血腥長劍,在半空中形成一柄巨大的巨劍,在宏大雙手拍落之勢下,自空中扭轉一圈,向下斬去。

    看到這裡,子明神色略顯凝重,沒想到這宏大竟然直接把他的看家術法施展出來,根本沒打算與他近距離戰鬥,或者根本沒打算與他之用單純的劍術戰鬥,而是選擇了術法戰鬥。

    「既然如此,也讓你看看,我這幾年修煉的術法。」

    「水花鏡月,啟!」

    突然,一股如水一般的波紋,自子明身前浮現而出,在這波紋瘋狂的擴散下,讓子明看起來如同站在水面上一般,而射出去的兩柄劍,突然在半空中消失不見,與此同時,在這水紋之中,一抹淺淺的月色左右兩邊,出現了兩柄長劍。

    而這兩柄長劍就是那半空消失不見的長劍。

    遠處的宏大望著子明,冷哼一聲,運轉全身靈力注入劈砍而下的三丈巨劍身上。

    猛的瞬間,這下落斬下的巨劍身上,帶著一股恍如要劈開整個演武台的氣勢,直奔子明而來。

    「鏡花水月,殺!」

    子明突然爆喝一聲,腳下的水紋之中,自行扶起兩柄長劍,在這長劍出現下,帶著虹光,直奔斬落下來的巨劍上,巨大的交轟聲,讓斬下的巨劍氣息,突然一泄,氣勢頓時減少十分之一,而兩柄射出去的長劍,也如水一般,四散落開。

    可瞬間,子明的身邊又出現兩柄水紋凝實而成的飛劍,飛劍自凝實完全後,直奔那在空中停歇又繼續斬落下來的飛劍。

    轟聲再起,兩柄飛劍,再次成為水花散落四周,而站下來的巨劍的動作再次停歇一息,就這樣一來二回,那之前其實如虹的巨劍,在快要落在子明身上時,其氣勢已經不足之前的十分之三。

    甚至此刻的巨劍的威力,光用聚武期的靈罩便可以抵擋住,如何取勝。

    廣場上的眾多弟子看到這裡,已經能夠明白誰勝誰負了,壓在宏大身上的人,紛紛搖頭嘆息,悔不當初,但更多人,則在吶喊聲中,更加激動興奮的大吼起來。

    「有古怪...」

    就在所有人以為這一場比試,就要在這裡分出勝負的時候,孟陽突然看到在場上的另一邊,宏大突然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而這一抹笑容小時候,那斬在子明頭頂上空三尺距離的血色巨劍,突然炸裂開來。

    無數炸裂成為手指大笑的血色小劍,如同雨點一般,兇猛無比的向子明射來。

    子明神色第一次出現後怕和慌張,只見他,身體爆退的瞬間,腳下的水紋突然如泛起巨浪的海潮,一下把所有血色小劍捲入其中,而那些入水的血色小劍,瞬間失去威力,靜靜的躺在其中。

    這一幕,讓所有圍觀的弟子,大跌眼鏡,那如同火山車的心情,差點把他們逼瘋,原本以為勝利了,接過異變突起,誰知歡呼聲剛剛安靜下來,就被子明輕描淡寫的壓下,就在不知是繼續歡呼,還是靜靜觀看時,異變再起。

    不斷爆退的子明,突然感受到身後出現一股如芒在刺的感覺。

    在在瞬間的思索之中,他知道,若自己在退一分怕,整個人都要被刺穿身體。

    而圍觀的眾人,也在這時候發現,突然停止爆退的子明身後,不知何時竟然出現一柄手指大小的劍,其劍尖已經刺入子明衣襟內,刺入血肉分毫,若不是子明反應塊,還真要身受重傷,直到這時,眾人才恍惚明白,宏大勝了。

    這一番戰鬥,兇險無比,招招致命,極為快速,勝負幾乎就發生在眨眼間。

    那些全部壓在子明勝利的人,不由癱坐在椅子上,悔不當初,早知道就壓宏大了,好不容易積累下來的靈石,就這麼的搭進去了。

    「宏大...勝...」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直到宣布宏大勝利的聲音響起,宏大微微一愣,不知所以,甚至都不明白自己是怎麼贏的,剛剛巨劍爆裂化成無數小劍的一幕,雖然給人在視覺上很是震撼,但威力多大,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根本不明白,已經躲過去的子明怎麼突然就輸了呢。

    他不明白不要緊,但所有人都清楚的看到子明這時跌落地上發出聲響的小劍。

    在觀眾席中,毫不起眼的孟陽,一邊啃著蘋果,一邊放下另一隻掐決的手,在卜晴和卜鈺興奮的歡呼聲下,孟陽也不由跟著歡呼一聲,隨後微微一笑。

    別人不知道這場戰鬥如何,孟陽還不知道,看著宏大要輸,孟陽自然要暗中幫一把,不然卜晴和卜鈺的靈石豈不是白白送給那群贏了的人了。

    演武台上,子明驅散術法,來到宏大面前,抱拳一拜道:「十年,宏師弟進步確實很快,我輸的,十年後,可要換成我挑戰你了,希望這十年中,宏師弟好好努力才是,莫要被我追趕上了。」

    見一向和自己不對頭的子明突然語氣和善,宏大嘆了口氣,搖頭道:「子師兄不必如此,若真論劍術,我當真不敵你,此次能夠贏你,實屬僥倖,下次,我們還好在好好比試一番才是。」

    這讓這一幕,更是讓所有廣場上的弟子,大吼起來。

    也不知誰喊了一聲雲山宗城,慢慢的所有人的歡呼,全部在雲山宗城三字上。

    雲山宗城,雲山宗城,雲山宗城...

    那滾滾而來,包涵數千弟子亢奮的吶喊聲,讓所有人都熱血沸騰起來。

    而作為這一場戰鬥的主角,宏大和子明,也跟著吶喊起來。

    啃著蘋果的孟陽,也不由點頭稱讚,雲山宗城弟子的凝聚力。

    第一場結束後不久,猥瑣青年再次出現在孟陽面前,之前他還懷疑孟陽腦子有水,此刻如同看見老佛爺一般,望著孟陽,一臉邪惡,看的孟陽不由皺了皺眉頭。

    「贏了多少?」

    「九百三十顆靈石!」

    孟陽二話不說,伸出小手,在接過猥瑣青年的儲物袋後,見猥瑣青年沒有走的意思,不由詢問道:「還有事?」

    「嘿嘿...」

    猥瑣青年,蹲在孟陽面前,望著孟陽搓手道:「師弟怎麼知道這宏大能贏,當真是神了。」

    「這是運氣,我就喜歡刺激,再說壓宏大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能贏也是僥倖。」

    「那這場,師弟要壓那個人贏呢。」

    猥瑣青年話音一落,便看到兩位女子走上台前,一位明艷動人,一位冰清玉潔,剛一上場,便引動所有男修士的嗷叫聲。

    孟陽故作神秘一笑,便從衣襟內拿出七百顆碎靈石遞給猥瑣青年。

    「誰壓的少,我就壓誰...誰賠率高,我就壓誰...」

    把剩下的一百三十顆,分成兩份遞給卜晴卜鈺後,猥瑣青年繼續說道。

    「這次孟師弟若又用了,怕是沒有多少靈石支付啊。」

    「無妨。」

    猥瑣青年嘿嘿一笑,點頭便離開了。

    望著青年離開的背影,孟陽不由望了望左右兩邊的卜晴和卜鈺詢問道。

    「你猜這兩位師姐,誰贏呢?」

    「我猜春蘭師姐獲勝比較大...」

    卜鈺沉吟少許,也點了點小腦袋:「我也贊同卜晴姐,選春蘭師姐。」

    就在這時,場上宣布,比賽開始。

    兩位都身穿白色衣裙的女子,一動一靜間,都牽動著大量男性弟子的心。

    比賽開始後,兩位女子,極為灑脫,沒有說上一句話,便開始戰鬥。

    這是一場術法的較量,也是一場持久戰,一個漂亮的水蛇甩尾,抽在春蘭臉上,直接讓春蘭在一聲驚呼剩下,跌落在演武台外,讓所有人意外的是,這場戰鬥,又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也讓場上的劉語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被自己召喚出來的水蛇擊敗的春蘭。

    「勝者,劉語!」

    話音一落,在歡呼剩下,猥瑣青年再次跑了過來。

    這次在他在看上孟陽的眼神中,多了一些東西,那東西是敬佩,是崇拜,是一種賭王見到賭聖的激動,和興奮。

    「多少?」

    「二十塊下品靈石...」

    孟陽挑了挑眉,望了望廣場上弟子不由說道:「還挺富裕...」

    「那您看,下場,如何壓,我金偉誠算是服了,這次師弟壓誰,我就跟這壓誰,看看能否撈一筆。」

    孟陽望了望場上的兩位神色冷漠的青年,詢問道:「以你的了解,你覺得這兩位,誰勝率比較大?」

    「那當然是正新,正師兄...」

    「那另一個人呢?」

    「另一個人是高陽,高師兄,雖然一身修為到達了初武中期,但和同樣是初武中期的正師兄比起來,卻稍遜一籌。」

    「這是為何?」

    猥瑣青年金偉誠深吸口氣,小聲道:「在半年前,正師兄吃了兩枚初武丹,修為快進入到後期,此刻沒有選擇閉關,而是來參加比賽,可能就是借用這實戰,從而讓自己早早的突破初武中期,所以高陽高師兄,必定落敗。」

    望著猥瑣青年金偉誠信誓旦旦的神色,孟陽平淡的拿出剛剛放在手中還沒焐熱的二十塊下品靈石說道:「壓高陽...」

    「啊...」

    金偉誠以為自己聽錯,不由一愣,反應過來後,不由尖叫一聲,引得周圍許多人不爽。

    「刺激,懂嗎,我剛剛教你都忘了?賭字一字,不在於運籌帷幄,不在於心想事成,而在於突破兩字,把不可能變成可能,可能變成不可能,方才是賭字的最高境界,若誰勝算大,就賭誰,那這可不算賭,你要成別人不敢想之事,壓別人不敢壓之人,才能觸摸到賭字的真諦,所以,看你還不錯,若相信我,就壓高陽。」

    「高,實在是高,想不到師弟小小年紀,竟然說出如此這番引人深思熟慮的話來,我金偉誠至今沒有服過一人,你是第一人,當之無愧,若真的贏了,我金偉誠,願拜你為師。」

    孟陽眉頭一挑,突然望了望周圍,故作生氣的望著金偉誠:「你這是想讓我收到懲罰嗎,什麼拜師不拜師,我們就只有一個師傅,就是雲山宗城。」

    「想不到孟師弟,不僅賭術高深莫測,神乎其技,就連這份見識,和心中大義,都讓我佩服萬分,能與孟師弟認識,當真是我金偉誠的福氣,比賽結束,等著我,當要和你把酒言歡,好好研究賭之一脈的無上境界。」

    「好說好說。」

    被金偉誠拍馬屁拍到這份程度,孟陽不由眯著眼睛笑了起來。

    催促此人離開後,卜晴和卜鈺在一旁更是笑的如百靈鳥一般。

    這時,戰鬥繼續開始,場上兩人在互相嘲諷,八卦對方一個暗戀,一個偷內衣後,惱羞成怒,戰在了一起,周圍的看客弟子,紛紛大笑,看著場上兩人打的難解難分。

    術法武器,只要能用上的都用上,黑虎掏心了,猴子偷桃了,也叫實用的不亦樂乎。

    甚至到最後,全然把修士施展的術法都忘在腦後,兩人如同在菜市場一般,近身打鬥,高陽一招不敵,為了挽回面子,吐了一口口水,在正新臉上,在眾多大笑聲下,正新一臉憤怒的望著高陽。

    眼見著這正新竟然被逼出實用絕招,高陽甚至對方強大的他,也沒有任何小視,同樣實用絕招對敵,至於勝敗,兩道光團對轟下,見了分曉。

    眾多因爆炸四散的煙霧吹開後,還能站在場上的,也只有高陽。

    在宣布高陽獲勝後,金偉誠,屁顛屁顛再次跑了過來。

    不過孟陽沒有在搭理他,這種靠運氣的事情,兩次足矣。

    「還有三十一場!」

    接下來,所有的比賽,孟陽從未輸過,靈石更是賺的盆滿缽滿。

    回到休宿院的孟陽,恰好看到出門宏義。

    而宏義關上方面,扭頭之際,也看到了迎面走來的孟陽和卜晴卜鈺兩人。

    這宏義,看起來十一歲,比孟陽高了半頭,而那滄桑的目光,卻不是一個十一歲孩童該有的神色,孟陽在打量他,他同樣在打量孟陽。

    「這小孩不簡單,背後定然有高人相助,就連我都看不清虛實,尤其那兩個小女娃,隱匿手段竟然如此高明...」

    「這老匹夫,竟然是兵解重生之人,看來這雲山宗城的水也是很深,一個安思悅,一個宏義,哼,我們在乎你們來雲山宗城做什麼,但若打我的注意,遲早讓你們後悔。」

    孟陽平靜的掃了對方一眼,便打開自己的房門和兩位丫頭走了進去。

    而宏義見孟陽竟然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不僅沒有發怒,更沒有生氣。

    他掃望四周,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邁開輕快的步伐,離開了休宿院。

    此刻天色已經漸晚,昏暗的天色上宗城宗城點點也開始變的清楚起來。

    房間中的孟陽,一陣整理好所有東西後,在卜晴卜鈺崇拜的目光下,望著眼前眾多被白色流光充斥的靈石,和各種各樣的法寶以及丹藥。

    這些丹藥最多的是一些聚武丹,還有一些療傷的丹藥,法寶很多,足有十幾件,後天到先天品階不等,而靈石則是最多的,細細數之,不下四千之數。

    孟陽對於這樣的場面早已見怪不怪。

    可卜晴和卜鈺,那見過這樣場面,一個個張著小嘴,目瞪口呆,大腦一片空白。

    這些東西光裝他們的儲物袋都足有八個,可想而知,面前的靈石堆積起來,別說是兩個小丫頭,就算是宮武境的修士也未必表現的更好。

    「這四十顆下品靈石,你們先拿著修煉,多餘的就先放在我這裡保管,畢竟數目太多,一個儲物袋裝不下,都給你們怕惹麻煩,以後靈石不夠,我在給你們。」

    「至於法寶和丹藥,現在你們身體太弱,還不適合祭煉,等到突破聚武期在給你們,今晚,就用這四十顆下品靈石,先助你們突破感靈七層...」

    卜晴卜鈺乖巧的點了點頭,對於孟陽輕描淡寫的揮了揮手,便收走所有靈石的手段,已經見怪不怪了,對於孟陽的話,也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第二天早晨,三人從入定中醒來,洗漱一番後,卜晴卜鈺便認真的坐在孟陽身旁,聽著孟陽講著修士所需要注意的事情,和一些修道上的感悟。

    此時的宗城門下峰,依舊是安靜如斯,各位弟子也加緊的修煉,或者閉關。

    孟陽不在的這幾日,雜役司弟子,也有許多突破成為感靈一層的存在,乃至感靈二層的存在,但他們的突破,和當時孟陽和卜晴卜鈺以及其他並稱六天才的白裘幾人則不同,不到半日,便沒人忘在腦後,甚至連姓名都沒讓人記住。

    這讓人感慨下,也不由想到孟陽一開始的修煉生涯,那時候的他踏入修道初期,就如同這些被瞬間淹沒在天才大軍中的默默無聞之修,別說冠以天才之名,能讓人尊敬,都是奢求。

    而他的心變心劫,就如在這樣的情況下,出現的,之前的修道默默無聞,再來一次的他,註定要被所有人知道,而且雲山宗城在情報方面做的非常好,孟陽幾人這在雲山宗城下峰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天才人物,其他南域的宗城門,竟然沒有幾個宗城門知曉。

    當然,就算知曉雲山宗城出現了幾位天才弟子,他們也不會放在心上,畢竟天才人物,在每個門派都有,誰也不會羨慕水,除了一番感嘆別宗城命好外,到沒有其他的事情發生,畢竟孟陽幾人只是感靈期,又不是聚武期的存在,怎會讓那些宗城門放在眼裡,甚至免費的幫孟陽宣傳大名。

    回到宗城門,三人自然加緊修煉,弟子比試已經過去六天的時間,原本他們打算在弟子匕比試賽之後,便進入修煉之中,但因為金偉誠的原因,暫時放下這番打算,也好藉此機會,讓卜晴和卜鈺回家探親,最後才可以安心修煉不是。

    弟子大賽中獲得的眾多靈石,可都是孟陽為卜晴卜鈺準備的。

    至於三人為何能走到今天,就連孟陽都深感意外,那個從詢問自己丹田靈海的小女孩,此刻已經和她形影不離,走到那裡跟到那裡,她們需要修煉,而孟陽則需要感悟,感悟心變心劫帶給他的不同,和對道的感悟,一種自己的感悟。

    時間過去飛快,眨眼間兩年便過去了。

    在這兩年中,無數和孟陽同時加入雲山宗城的孩童,都成為了感靈三層以上的存在。

    雲山宗城下峰,也因為這些眾多弟子的加入,熱鬧了起來。

    就在冬臨的這一天,下峰弟子殿,十四排休宿院,有一個房間,突然出現了大量的靈力泄露,這一絲絲向四面八方擴散衝擊的氣息,頓時讓周圍其他房間中的少年少女,渾身一震,目露驚愕。

    在這股散開的靈力之中,他們分明感受到一股極其強烈的聚武氣息,那中氣息和感靈期的淡輕不同,而是一種渾厚,充滿壓力的感覺,這種感覺,修士俗稱威壓,那只有高出一境界的人,才能散發出來的。

    當這些人還沒反應過來時,突然另一股與之前那一股不相上下的氣息,驀然間也向四面八方奔瀉而去,感應到這兩股初武期氣息的所有修士,紛紛順著感應,向這兩股氣息的來源出望去。

    那是十九號房間,正是孟陽所在的房間。

    在這房間中,孟陽望著緩緩睜開雙眼,一臉疲憊的卜晴卜鈺,恭喜道。

    「終於成為初武高手了,恭喜你們了。」

    卜晴卜鈺雖然小臉有些蒼白,但目中的激動和興奮如論如何都難以掩飾,那一股股外泄的氣息,孟陽故意沒有幫其遮掩,因為這擴散的氣息,他還需要這兩位丫頭,自己來鞏固聚武的修為,他是幫不了的。

    一番恭喜後,孟陽正色道:「現在你們是初武期的存在,也擁有了可以參加門派各種試煉的機會,那秋舞劍和冬靈劍,你們不是平時吵著要祭煉麼,現在就可以了。」

    兩女一聽,立刻不在頑皮,盤膝坐在坐墊上,開始靜氣凝神。

    這鞏固修為,很是簡單,但需要耗費時間巨多。

    其中還需要看修士對於自己的丹田靈海掌握,和了解的程度而定。

    現在她們秩序不斷的鞏固,彌補,或者說是重新修建施展這封印靈海的封印就行,只要封印了靈海,靈力自然也不會外泄。

    而這一等,便是四天的時間,兩人除了吃飯醒來外,所有的時間都用在鞏固修為上,隨著修為的鞏固完成,她們自然而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那種感覺讓她們有了一種莫名體會,那是一種似乎已經捨棄掉,身為世俗之人的一種感覺。

    「感覺怎麼樣?」

    望著越發可愛的兩位,孟陽微笑詢問。

    卜晴看了看卜鈺,望向自己抬起來的小白手,疑惑道:「怎麼感覺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好像,好像,突然開竅,聰明了一般,之前想不明白的問題,突然就明白了。」

    孟陽微微一笑:「這又什麼,你按我的說的來做,我讓你體會更加不同的感覺。」

    兩女一聽,立刻認真的望著孟陽。

    孟陽也不廢話,直接道:「你們現在控制上丹田,也就是修士腦袋中的那個空間,控制這個空間溢體而出,在看看。」

    孟陽話音一落,兩女自然照辦,數息後,卜晴和卜鈺驚呼的喊道:「啊,靈識,這就是靈識嗎,我竟然可以看到隔壁那個小孩正在吃鼻屎的模樣,太,太神奇了把。」

    孟陽繼續微笑的解釋道:「感靈期其實也有靈識的存在,只不過修士更喜歡稱之為感應,這種感應的範圍,隨著修為實力的強大而不斷清晰不斷的擴大感應的範圍,但當這種感應隨著修士突破到聚武期,自然而然就變成了靈識。」

    說道這裡,孟陽頓了頓,繼續道:「當然,這還不夠,我還需要你們這麼做...」

    半柱香時間後,當兩女按孟陽所說,把靈力化作蒸汽,由身上的毛細孔排除後,一股臭臭的黑色污垢,自然而然,在兩女尷尬害羞和驚呼剩下出現在身體上。

    隨著卜晴的嗔怒聲響起,兩女飛似的跑到樓上,留下暗暗搖頭苦笑的孟陽。

    這些黑色的污垢,都是兩人之前身體積累的東西,也是孟陽在這二年中,不斷為兩女溫養身體而發現的污垢,雖然卜晴卜鈺在孟陽眼裡還是小女孩,但作為男子的孟陽自然要避免尷尬,只能等待兩女突破自己來把身體中的污垢隨著靈力外泄而排出體外。

    兩柱香後,當兩女再次來到孟陽面前,孟陽為避免卜鈺那薄薄的小臉,自然扯開話題,解釋了一番。

    「這黑色的污垢其中有很多是你們之前在身體中留下的髒東西,當然其中還有你們吃飯呼吸等等時積累的東西,這些東西,一時半會剔除不了,除非突破宮武境才有可能,現在的你們,雖然達不到不食人間煙火的地步,但三四天不吃東西,到不會感覺到飢餓...」

    「至於現在,拿著你們的劍,咱們去後山看看有何不同。」

    孟陽話音一落,便拉著還在害羞的兩女,離開房間,向後山走去,開始教授兩女一些術法。

    半柱香的時間後,在兩女氣喘吁吁下,算是過足了癮。

    示意接下來的打算後,孟陽便帶著兩女,向弟子殿走去。

    雲山宗城的弟子殿,算是掌管所有下峰弟子的長老殿,任何下峰的弟子,無論是誰,只要達到了雲山宗城定下的某種規矩,或者突破修為,等等,一些事,都可來到弟子殿,尋到這些長老,訴說自己的需求。

    當然不僅如此,弟子殿還是懲罰弟子的地方,也是很多受到懲罰弟子害怕的地方,但對於今天的孟陽三人來說,卻是不同,因為此刻他們要來到這裡,申請進入下峰術閣的資格。

    「來人止步...」

    正在三人走到前往弟子殿的前門時,便被四位聚武期的弟子擋住了。

    望著孟陽一頭白髮的模樣,四人微微一愣,便上前盤問起來。

    「孟陽?卜晴,卜鈺?」

    見一位劍眉青年走上前來,三人自然點了點頭。

    那站在門口的另外三位守門弟子,在看到這新一屆的天才弟子,不由紛紛側目望來,一番打量後,不由讓他們心驚膽戰,因為他們發現自己竟然看不到三人的修為氣息,甚至感感應都感應不到。

    這樣的情況只有兩種,要麼這三位弟子隱匿的手段極為高明,他們看之不透,要三人已經成為初武期的存在,就算有心隱匿,同階之中也難能感應得到。

    雖然經過兩年,雲山宗城下峰還時時刻刻談論著新一屆天才人物誰能首先突破感靈成為聚武的存在,但他們可不相信這一天竟然如此之快,所以當人把這種情況,放在了第一種,那便是三人隱匿手段高明之上。

    「你們前來弟子殿可有長老或者執事授予?」

    劍眉青年望著孟陽搖頭,不由疑惑再次詢問道:「既然沒有長老的授予,也沒有長老和執事的玉簡,你們怕是進步了弟子殿,除非有聚武期的弟子帶領你們,不知你們來弟子殿有何要事,若是可以,我不妨替你們詢問詢問?」

    孟陽感激的點了點頭,隨後正色道:「弟子是來申請進入術閣的,還望師兄通知一番!」

    「術閣?可你只是感靈期的修為,又如何能夠進入術閣,難不成...」

    劍眉青年下意識的說道,但當反應過來,看到孟陽臉上的微笑,突然大驚失色。

    「難不成,你突破了感靈,成為初武期的存在?」

    孟陽報以溫和微笑點了點頭。

    得到孟陽的承認,不僅是劍眉青年,那守在門口的其他三位弟子,齊齊倒吸一口涼氣,驚愕的望著這新一屆的天才弟子,心中無不感嘆,天吶,二年半的時間,從一位還沒凝實靈海的普通人到如今的初武期,這天賦的多麼卓越,才能達到這樣的程度。

    孟陽話音一落,看劍眉青年正在驚訝的上下大量他,那眼睛如同看到了一隻洪荒巨獸一般,不由含笑繼續道:「這次來神情進入術閣,不止是我,還有我的兩位師妹,她們都和我一樣,突破了感靈,成為了初武期。」

    話音一落,他們在望向孟陽和卜晴卜鈺,已經不是以普通人的眼光來看待了,而是一種如同看無比恐怖的眼神望著三人,在這眼神下,孟陽到沒有什麼,但兩女則有些害怕的往孟陽身邊靠了靠。

    「好,好好...你等等,我找就去通知長老。」

    劍眉青年驚話都開始結巴起來,連忙示意三人等等,一個箭步便向弟子殿衝去。

    少頃後,在眾多腳步聲下,孟陽和卜晴卜鈺三人便看到從弟子殿中走出眾多人。

    這些人除了剛剛進去通知的劍眉弟子外,其餘的竟然都是中年和老者,而且屬於下峰的大長老,名為才德子的長老,竟赫然在眾人之中。

    他們火急火燎的走了出來,待看到孟陽和卜晴卜鈺三人,竟然如餓狼一般,雙目冒著綠光直接圍上三人,這讓卜鈺和卜晴更是往孟陽身上靠了靠,睜著大眼睛,害怕的望著將他們圍在中間的眾多長老和執事。

    在眾宗城捧月下,三人一路被眾多長老來到弟子大殿中,這當初讓他們還未放在心上的新一屆天才弟子,竟然超乎所有人的意外,其天賦當真卓越非凡,僅用二年時間便成為初武期的存在,這在整個下峰,乃至整個雲山宗城都是前無古人之列。

    對於孟陽和卜晴卜鈺三人,已經不在是之前那般冷淡的態度,而是火熱,火熱到無法令人控制的地步,甚至孟陽都在懷疑,那傳話的弟子是不是根本就沒說清楚自己來到這弟子殿是來進入術閣的,不是被人當做動物一樣參觀,更不是被這些人當做貨品一樣,買來買去。

    「孟陽,我是下峰大長老,相信你也對我有些了解,話不多說,只要你肯拜在的我門下,我才德子定會好好培養你們,爭取早日突破初武成為宮武境的存在,如何?只要你肯同意,不光靈石不用擔心,我每個月都會送予你三枚聚武丹,怎麼樣?」

    「卜晴卜鈺,你倆若是拜我為師,我齊峰等會好好對待你們...」

    名為齊峰的白頭長老還未說完,便被卜晴卜鈺打斷道:「孟陽在那裡我們就在那裡,我們那裡都不去,就是跟在孟陽,你們說什麼都沒有用...」

    望著這可愛的小丫頭竟然非孟陽不選,眾多長老紛紛把注意力放在孟陽身上,各種許諾,各種承諾,以及各種令人羨慕的法寶丹藥都紛紛被老者作為拜師禮物要送給孟陽,孟陽全部都拒絕了。

    這些他看都看不上的東西,怎麼可能被收買,現在他納戒中放著最垃圾的東西,都比幾人言說的所有東西加起來都要厲害,怎會看重,尤其在來到雲山宗城,他便已經打定注意,不拜任何人為師,他是來境力心變心劫的,不是來做個弟子扮豬吃老虎的。

    又怎麼給自己纏繞這眾多理不清的又扯不斷的煩絲,所以當下拒絕,直接說明來意,根本不理會眾多老者的嘆息和失望。

    術閣,是一個六層的閣樓,這個閣樓進去只得通過長老的允許。

    從聚武期,到天胎境所用的神通術法,都在裡面可以尋找到。

    但每個人只許學一樣,想要再次的學習,必須突破聚武,成為宮武境的存在才可以。

    孟陽雖然納戒中有許多的神通術法,但這些術法都比較高級,若現在就教授給卜晴卜鈺,不是不行,但這樣做的話,反而會讓兩個丫頭浪費許多時間,用在理解神通術法之上,而且就算理解了,也施展不了,畢竟神通術法是需要修為來做基礎的,也是有限制的。

    這術閣,是雲山宗城下峰,中鋒,和上峰通用術閣,想要進入裡面,除了需要長老的允許,還需要踏過傳送陣,傳送到上峰的一個大山之中,而術閣就建在這山體內。

    一連好說歹說,見這讓他們興奮的天才,竟然都對拜自己為師沒有任何興趣,眾多長老無奈之下,只得默默忍受心中的愁苦,帶領三人來到下峰弟子殿殿後。

    弟子殿孟陽雖然和胡天來了不少次,但進入這弟子殿殿後還是第一次。

    而且能進入這裡的人,除了申請進入術閣外,也只有下峰大長老才有資格來到這裡。

    眾多長老頓步下,才德子一人便帶著三人來到殿後。

    這殿後是一個空曠的花園,花園正中間,則是一個巨大噴泉,若是外人無意間來到這裡,根本不會發現,這進入雲山宗城,也是整個雲山宗城能屹立在南域三千年之久的根基術閣,就是從這裡進入的。

    進入噴泉內的假山之中,便看到一個半徑三米的傳送陣。

    這傳送陣之外還有一個幻陣,以孟陽的修為一眼便看穿其中的端倪。

    只見下峰大長老,才德子從衣襟內拿出一塊突然出現一股光斑的玉簡。

    這光斑出現後,便立刻向陣法飛去,碰觸一道看不見的光幕外,這掩人耳目的幻陣便短暫的失去了作用,在才德子告誡下,三人移步向傳送陣內走去,待站好後,才德子默念術語,雙手抬起之際,一道藍色光幕突然從陣法四周升起,帶著孟陽三人,消失不見。

    此言的光芒讓三人忍不住閉上眼睛,待頭腦中那股眩暈感消失不見,三人立刻睜開眼睛,與此同時,一排排巨大的書架,連成十米之長,總有十排的術閣一層,便出現在三人眼中。

    卜晴卜鈺驚訝至於,便向孟陽望去,而孟陽則掃了一眼,便暗自點了點頭。

    這術閣雖然巨大,但和雲尊傳承的相比,可謂是小巫見大巫,要知道雲尊傳承空間中的術閣,那書架簡直望不到邊緣。

    「這裡便是雲山宗城的術閣,以我們的修為,只能在這第一次尋找術法,至於那裡,則是去不了。」

    望著南邊一個通向二層的光幕,孟陽不由向卜晴卜鈺告誡一句,他怕卜晴不清楚下,突然踏入其中,被這光幕彈開,雖然不至於受傷,但也不會好受。

    兩女乖巧的點了點頭,在孟陽有告誡幾句需要注意以及如何尋找對自己合適的術法後,便各自尋找起來。

    見卜晴卜鈺已經開始在書架中尋找東西來,孟陽望了望進入第二層術閣的光幕,心中一動,扭頭望了望卜晴和卜鈺,便向光幕中走去。

    剛剛接近光幕,孟陽便被一種巨大的推力不斷向後推,但在孟陽釋放出宮武境的氣息後,這股推力自然而然消失,隨著一股吸扯之力出現,孟陽瞬間消失在術閣一層,來到了術閣二層之中。

    第二層術閣,比第一層略小,書架只有五排,但顯然沒有像第一層那樣只有孟陽卜晴卜鈺他們三人,在這第二層中,竟然還有六七個人,停留其中。

    他們要麼目露認真的看著書架上眾多的術法和神通,要麼就盤膝坐在術閣之中打坐修煉,對於那個正在盤膝打坐修煉的青年,孟陽不由意外的望了過去。

    「這人倒也聰明,竟然知道這術閣的靈力是外面的數倍,借著來尋找術閣中的術法和神通的機會,來修煉,當真是聰明...」

    心下感嘆一番的孟陽剛剛收回目光,便看到有兩雙眼睛落在自己身上。

    而那看到孟陽的兩人,極為的驚訝,目中的錯愕和吃驚極為明顯,尤其在看到孟陽稚嫩的模樣和較小的個頭後,這份吃驚更加的濃重。

    兩人對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不可思議之色,他們怎麼能想到,這看起來只有十二三歲的少年,竟然能夠進入這術閣第二層,那豈不是說,這少年最少也是宮武境的修為存在。

    兩人的震驚,和驚呼聲,對視引起他人人的側目,在順著兩人的目光看到孟陽後,皆是大驚失色,連那正在打坐修煉吐納的青年都不由暫時停止,望向孟陽。

    在進入術閣第二層,孟陽特意讓自己的容貌改變了一份,就連白色的頭髮也弄成黑色,他到不是怕被雲山宗城揭穿身份,導致仇殺,他怕的是麻煩,所以也唯有如此。

    在驚呼剩下,孟陽只是見到那的掃了掃,便心中有數的點了點頭。

    這第二層的術閣中,存放的打量術法和神通,基本是一些輔助心法,當然也有攻擊術法,和其他防禦心法,但顯然還是以輔助心法作為主流,至於那些攻擊術法,基本也是常見的術法,到不是很珍貴,索性便在倒吸涼氣的聲音下,直接向第三層走去。

    就在術閣第二層的弟子還未反應過來,孟陽的身影竟直接在他們眼中消失不見。

    「這,這難不成是我們中鋒的那位長老,還是上峰的長老...為何之前從未聽說過長老之中還有這般個頭和容貌之人...」

    對於自己在第二層引起的騷動,孟陽不知道,就算知道也懶的理會。

    這第三層的術閣,和比之第二層更小,書架只有三排,而他的出現,立刻引來三人的目光,三人,二男一女,一個中年模樣,一個青年模樣,至於那女子,則是一位婦人模樣,目光之中頗有神采。

    雖然在長相上談不上出眾,但也是那種越看越耐看的類型。

    對於孟陽這陌生人,突然的來到,三人齊齊收回目光,向對方過去,在另外兩人的搖頭示意下,三人心中的疑惑和好奇更加濃烈了起來,甚至跟著孟陽,想看孟陽要做什麼。

    有心想要詢問,怕失了禮貌,畢竟這第三人雖然是宮武境的存在才能進入的,但也不乏有些長老,或者是上峰的人前來巡視,或者視察其中可有缺少的書冊,當然還有一類人,便是負責給所有一層到二層術閣提供新的術法之人。

    但這樣的人,無不是地位尊高,修為強大,翻手震天海,俯手移滄田的無上存在。

    但顯然,孟陽不是這樣的人,因為他正在拿這一本書冊看著,而這個書冊,不是術法神通,也不是攻擊和心法,而是一本普通修道感悟。

    這本感悟,是一個宮武境在突破天胎境時候的感悟,畢竟每個修士突破成為天胎境,他的感悟和心中的執念和所求之事皆是不同,而孟陽感興趣的到不是書中主人的執念,而是他對道的一種認識,一種見解,和一種屬於他的感悟。

    其描寫,頗與孟陽突破天人時的感悟差不多,但其中還有些不同,這些不同的地方便是孟陽感興趣的地方,一番看下來,孟陽到對這書冊的主人有些興趣。

    看到尾頁那行不知其名後,不由無奈的搖頭,合起書冊,放在書架之上。

    孟陽的這個動作,瞬間讓一直認真觀察的三人,連忙向其他地方走去,對於三人的好奇,孟陽早就知道,沒有理會其他,繼續向四層走去。

    在光幕中釋放天胎境的修為後,孟陽自然而然踏入其中。

    這四層術閣只有一排術閣,在這書架旁,則有兩位正在認真修煉的人。


    他們盤膝而坐,身旁放著一本術法,一邊在心中眼帘,一邊拿起身邊的書冊認真細看。

    對於孟陽的到來,沒有多大興趣。

    孟陽也是目光微微一掃,便直接向第五層走去。

    這術閣第五層,同樣也只有一排的書架,但裡面卻再無一人。

    而這一排的書架上,幾乎大部分都是空的,只有渺渺幾個書頁,放在其上。

    收回目光後,孟陽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便繼續向第六層術閣走去。

    這六層的術閣,更小,只有三十平米的地方,書架則只有一個。

    但在這個書架上,除了一個骨頭外,在無其他之物。

    望到這個骨頭,孟陽目中猛的出現一抹驚訝之容。

    「引雲骨...」

    震驚無比的他,走向這骨頭面前,認真辨認,但讓他確信的是,這如同人手臂一般的巨大骨頭,就是引雲骨,就是他在雲尊傳承之地,那流宗城荒域中獲得的引雲骨。

    而這個骨頭從外形看,有些像胸骨,不似之前他拿到的那個像手指的引雲骨。

    欣喜若狂的孟陽,二話不說,立刻收入到納戒之中。

    這隻有天胎境能來到的雲山宗城術閣六層,竟然還有引雲骨這般存在。

    孟陽激動之下,也不遲疑,立刻向術閣一層走去。

    而經過這麼長的時間,兩個丫頭也已經選到了自己喜歡的術法,那便是增加飛劍攻擊力的輔助心法。

    已經修煉完畢的他們,正在尋找孟陽的身影,而孟陽恰好出現在術閣之中。

    見兩人目中露出欣喜之色,孟陽立刻帶著兩人,走進了第一層的光幕中。

    再次出來後,他們已經來到了弟子殿殿後,而下峰大長老,那才德子,正等待著他們。

    三人的出現,才德子自然是恭喜了一番,對於詢問他們選擇了怎樣的術法,這種修士間的禁忌,才德子自然沒有詢問。

    有些不舍的再次表達了他想收三人為弟子的決心後,孟陽依舊搖頭拒絕。

    望著三人離開弟子殿的背影,眾多長老無不惋惜,輕嘆。

    第二天的時間,眾多議論聲再次出現,而議論的人,正是孟陽卜晴卜鈺他們三人。

    這次孟陽他們三人的名聲,不僅下峰得知,就連中鋒以及上峰都知道,在下峰新一屆的弟子中,有位二年便是聚武期的天才,甚至在最後,都有其他宗城門的人知道,雲山宗城出現了三個天才。

    時間飛過的飛快,眨眼便是七年。

    這七年的時間,卜晴卜鈺已經出落成為弟子心目中的女神。

    那亭亭玉立,渾身透著一股清純柔情的卜鈺,更是所有人男弟子愛慕的師妹。

    但在這個師妹身前,卻有一個更加讓人恐怖的存在,那便是,白魔孟陽。

    因一頭白色的頭髮,的名白魔,其性格亦正亦邪,一身修為和天賦,讓人驚恐。

    七年的時間,不僅三人聲明在外,甚至整個南域所有宗城門都知道孟陽的存在。

    此刻他們早已經突破融軀,來到了中鋒內,成為最年輕的,也是天賦最高的存在。

    望著始終跟在孟陽身後的兩女,所有人無比羨慕嫉妒。

    甚至一直和孟陽在一個閣樓中的兩女,都被所有人認為,早就成為孟陽的人。

    傳言之中更有邪乎的訴說,三人早前便定下了娃娃親,現在在一起,只不過是水到渠成。

    對於這樣的傳音和流言蜚語,孟陽自然沒有理會,而卜晴和卜鈺也早已習慣,尤其在孟陽身邊待的時間久了,做事考慮之中,皆有孟陽的影子在。

    不過就像孟陽說的,他們三人並無可能,這麼長的時間,孟陽早就將兩人當做親妹妹看待。至於與孟陽其名的宏義,以及安思悅,跟追著孟陽的腳步,一個易容化身來到雲山宗城,一個作為兵解重生之人,天賦自然不由多說。

    白裘天不如人願,早早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到現在只不過是一個初武初期的存在。

    七年中被許多人迎頭趕上,甚至超過,所以,雲山宗城的五大天才,正是確認,就是孟陽,卜晴,卜鈺,宏義和安思悅等人。

    就在這時,一聲從院外傳來的呼喚聲,打斷了孟陽的思索。

    「孟師兄可在,我是中鋒弟子殿的人,長老有話讓我代之。」

    孟陽微微一愣,不由疑惑這中鋒長老尋他何事。

    少頃後,孟陽帶著卜晴卜鈺,來到院門前,望著這位弟子殿的青年,拱了拱手。

    「有什麼話,師弟不妨直說...」

    那青年目露愛慕的向卜晴卜鈺看了一眼,說道:「新一屆的弟子招收日子,三個月後便要開始了,長老想讓孟師兄,作為接引人,去白城招收弟子...」

    「白城,那麼遠?長老還有什麼交代的沒?」

    孟陽眉頭微微一皺,更是疑惑這弟子殿的長老,怎麼把他派去如此遠的的地方。

    身為接引人,分配到世俗城市作為接引人,其實是所有弟子夢寐以求的,但這白城距離實在太過遙遠,他是雲山宗城勢力範圍內最遠的一個大城。

    以宮武境的修為,就算一直飛行,也要十幾天的時間,這一天二回,沒有二個月的時間,怕是回不來,孟陽自然疑惑。

    青年微微一笑,解釋道:「長老特意說,宮武境的弟子都在加緊修煉為半年後的試煉做裝備,而作為宮武境的弟子當中,孟師兄乃是修為最強的幾個人之一,交給孟師兄弟子殿的眾多長老比較放心,...」

    「此事我應了...」

    青年抱拳一拜道:「那還請孟師兄在三個月後的今天,去弟子殿,拿到相關手續...」

    三個月後,孟陽如約來到了弟子殿,拿到相關的手予後,便離開了山門。

    這白城,是雲海中勢力範圍內的官城,也是世俗之中的國都。

    整個白城,前來參加考核的孩童,足有一千餘人,這些還是之前考核了心性等等留下來的,若是不經歷這樣的篩選,怕是在宅院等待孟陽的孩童足有數千人。

    十幾天的時間,眨眼便到。

    來到白城的孟陽,望著雲山宗城交給他的授予和玉簡地圖,便直接向皇宮中東南角的宮殿飛去。

    踏著飛劍落下後,宮殿門口守衛的早早便得到消息,見到孟陽踏劍而來的模樣,豈能不知何許人也,立刻便恭敬上前,當目光望向卜晴卜鈺的模樣後,一絲驚訝和驚艷之色,不由浮現目中:「可是雲山宗城前來考核弟子的上尊?」

    「嗯,這是授予...」

    守衛青年連忙後退一步道。

    「這授予小民沒資格看,若是雲山宗城前來的尊者,那便隨小人進去把...」

    孟陽點了點頭,便跟了上去。

    在路過宮殿門口後,首位青年向另一個模樣機靈的青年說道:「小王,尊者來了,我先帶他們去尊殿,你去通知負責此事的遼大人...」

    「好!」

    見小王離開,守衛青年回頭向孟陽示意。

    「尊者請進!」

    跟著守衛青年,七拐八拐,進過一個拱橋後,便來到一個巨大的院落之中。

    這院落中央,有一個巨大的平台,平台上有一個三丈高的雕塑,而這雕塑幾乎和孟陽進入雲山宗城時,那供奉殿供奉的雕塑一模一樣,而這雕塑,便是雲山宗城第一任創宗城宗城主,虛長子。

    越過這雕塑,經過數個門卡,孟陽幾人便來到一個華麗寬敞的大廳之中。

    大廳之上,有一幅畫,畫中雲霧繚繞,閣樓孟立,細細望去,竟然和雲山宗城的地貌有些相符,在看落筆,雲山宗城三字,孟陽不由感嘆的點了點頭,這畫筆,顯然出自國畫之師的手,看起來當真有些運龍游裡間,筆畫出家仙的感覺。

    示意孟陽三人暫時等待,守衛青年便告退離開。

    等待少許後,便有數十人前來大廳之中,首當其中,走在眾人前面的,則是一位國子臉的大漢,這大漢神態爭威,步伐自由一股厚重之意,行走之中目光時不時精芒乍現,人還未接近,孟陽便從其身上感應到一股極為濃厚的血氣。

    這股血氣,不是殺人較多有的血氣,而是練武之人的那股血氣,而面前這位國子臉的血氣更甚,孟陽瞬間便明白,這位應該是守衛青年口中的遼大人,除此之外,這位遼大人應該還是一位征戰多年的將軍,不然這股血氣,不是常人所能擁有的,就算是卜晴的父親,那習武數十年退休的軍官,也沒有這股血氣。

    「在下遼西,見過雲山宗城三位尊者...」

    國子臉大漢遼西上前,立刻恭喜的向孟陽卜晴卜鈺三人施了一禮,身後緊跟的眾多身穿官袍的人,紛紛揮袖一拜。

    「這些都是俗禮,不必如此,來到白城的路上,耽誤了許多時間,不知之前來的接引人,有什麼規矩嗎?」

    遼西深吸口氣,與眾人紛紛起身,見孟陽詢問往年招收弟子有何規矩時,不由搖頭道:「往年來的尊者招收弟子,都是按授予來行事,尊者既然作為白城招收弟子的接引人,自然應該有雲山宗城發下的授予,這些授予上自然有注意之事寫在其上。」

    見這位模樣清秀的青年詢問自己,遼西心中疑惑,卻還是解釋了一遍。

    既然這遼西誤會了,孟陽也不在解釋,點了點頭後,便在與這眾多官人相商下,紛紛贊同三天後開始考核。

    三天的時間,立刻來到。

    清晨,一番洗漱後,在另一位陌生的青年人帶領下,孟陽來到了尊殿中心,那放著雕塑的平台上站著,而他身邊的卜晴卜鈺,此刻也一臉複雜的望著平台下站著近千位,神色各不相同的孩童。

    深吸口氣的他,立刻從衣襟內拿出雲山宗城交給他的授予念了起來。

    這些授予幾乎都是一些介紹雲山宗城,以及其他宗城門的各種事情,還有對於修道的作用等等,寫的很多,孟陽足足說了半柱香的時間這才說完。

    待眾多孩童已經不耐煩之下,孟陽索性也不廢話,直接拿出玉簡,仍在空中。

    但玉簡中出現一股巨大的光幕籠罩所有孩童後,考核也在現在開始了。

    時間持續了四個消失,千位數的孩童,通過考驗的只有二百餘人。

    失敗的自然垂頭喪氣,甚至委屈大哭,通過的自然也有興奮和激動。

    給予三天和家人團聚的機會後,在三天後,孟陽則在遼西和眾多達官貴人的歡送下,作著十幾輛馬車,向雲山宗城方向進發,因為馬車上有官印,一路暢通無阻,就算進入城市也不需要繳納銀兩,便自行可離去。

    去的時候用了十幾天的時間,回到雲山宗城做馬車足足用了二個月的時間,剛好趕上了最後一趟,在交接任務完成後,一路顛簸的三人,終於是回到了自己的院落之中。

    這一天,在雲山宗城下峰中鋒以及上峰響起了九聲巨大鐘聲。

    在這鐘聲下,所有初武境到天胎境下的弟子,全部到尊殿集合。

    而走出院門的孟陽,在鄭重的交給卜晴和卜鈺兩塊玉簡,便帶著兩人向尊殿踏劍飛去。

    這玉簡中,留有孟陽一絲神念,若遇到危險,只需捏碎,其內被孟陽封存的神念,瞬間便會轟殺而出,只要是命輪之下的存在,幾乎瞬間魂飛湮滅。

    雖然這次參加試煉的弟子,最強也只有宮武境的存在,但對於兩女,孟陽可謂十分的上心以及擔憂,孟陽可知道,這牽動整個修煉宗城修士的試煉,其內空間定然無比巨大,不僅如此,怕是傳送其內的弟子,也是隨即出現在各種地方。

    孟陽留給兩女的玉簡,除了保護兩女,便是能得知兩女的位置在什麼地方。

    雖然不知那時間空間能夠支撐起什麼修為的修士,但孟陽只需施展瞬移,便可瞬間到達兩女身邊,這點到無需擔心,他唯一怕的是,這試煉空間,乃是隔絕氣息的地方,若是如此,那便有些麻煩了,想要尋找兩人的位置,怕是要多費一些時間。

    三人來到尊殿後,頓時便吸引了眾多目光。

    幾乎還沒看到孟陽的模樣,所有人便清楚的知道,這人便是白魔孟陽了。

    尋到一處空地落下,三人自然站在眾人身後,等待著。

    對於試煉,孟陽可謂見識極多,自然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但第一次參加如此重大的試煉,兩女又是興奮,又是不安,尤其在孟陽訴說試煉中的種種殘酷,這份不安,也越加的強烈起來。

    半柱香的時間後,整個尊殿下首,站滿了弟子。細細數之,足有二千之數。

    這些弟子幾乎都是雲山宗城的核心弟子,這還是天胎境以上以及感靈期的弟子沒有參加,若是參加,怕是這尊殿都地方不夠,光是感靈層的弟子,便有七千餘數,可想而知,隊伍多麼的龐大。

    就在眾人等待少頃後,遠處突然出現數道遁光。

    光芒山所下,帶著奔雷之勢,轟然降臨在尊殿平台上。

    此刻平台上,站在七人,為首一位,則是一位目光如電,不怒自威的中年人。

    而這中年人扯露胸膛,一副爆炸的肌肉,極有衝擊力,僅僅是站在那裡,便給人一種銅牆鐵壁之意,若隨手一揮,沒有人會懷疑,這滿是肌肉的雙手下,怕是整個天地都要震動一番,而這中年人,便是雲山宗城現任宗城主,黎山。

    在他身邊,則站著兩位老者。

    而這兩位一個骨瘦如蟬,一個身材臃腫的老者,就是上峰的大長老,以及中鋒的大長老。

    至於其他四人,卻極為陌生,也不知其位之職。

    黎山掃了掃站在下首的眾多弟子,聲如厚鍾,音如鐵箍,其言口語,如同天雷,從四面八方滾滾而來,無論站在近處的弟子,還是遠處的弟子,所聽聲音,皆是一般大小,就如同黎山站在身前一般。

    而黎山開口之下,孟陽瞬間便看透此人修為,雖然早有猜測,但沒想到,這黎山竟然也是一位第二步強者,雖然修為沒有他高,卻也極為的罕見。

    「諸位雲山宗城的弟子,「三年前的一天,萬毒宗城派有極為弟子,在完成宗城門任務的同時,發現了一個密境,也就是你們試煉的空間,他們在進入這個空間後,便發現,這獨立的空間中,竟然有許多修煉資源,甚至還有極品的藥材以及千人留下的儲物袋。」

    「但讓人沒想到的是,這空間中,不僅有他們,竟然還有其他修煉宗城的人存在,而對方顯然也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不知為何,對方突然出現殺機,圍殺萬毒宗城這幾名弟子,寡不敵眾下,在死傷四名弟子後,只有兩人從這不知名的空間中逃了出來。」

    「三年多的時間,我們修煉宗城所有宗城門,暫時忘掉彼此讎隙,在進入密境的洞口布下傳送陣法和封印陣法,打算三年後的今天,一同讓門下弟子前去探查,因其內的空間極不穩定,只能宮武境之下的弟子才能進入其中,這也是為何你們能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試煉時間,為十年之期,在這十年中,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也不要讓雲山宗城失望,只要獲得資源的修士,回到之後,交一般給宗城門,宗城門自然會以貢獻度的方式,獎勵你們,這此不僅是你們的試煉,同樣是雲山宗城,南域以及眾多宗城門弟子的試煉,我希望你們能夠安全回來,但這是不可能的,所以,在試煉中,儘量的活下來,活到最後,活到空間崩碎,滿載而歸的回來...」

    黎山一番話完畢,眾多弟子心中想法萬千,但沒有一人出聲反對,或者是拒絕試煉,因為他們都知道,就算拒絕,宗城門也不會理會。

    黎山口中所言,這試煉空間中有許多修煉資源,其實是實話,但最主要的還是掩人耳目,雖然黎山口中說的輕巧,但如此興師動眾,甚至不惜和整個修煉宗城的宗城門達成一致,就顯得有些不正常起來。

    看起來是試煉,到不如說是在搶一個重要的東西,而這個東西,別人不清楚,孟陽卻非常清楚,也只有這個東西,才能讓眾多修煉宗城的宗城門,都大張旗鼓,冰釋前嫌的合作在一起,甚至也解釋了,萬毒宗城弟子剛剛出現在試煉空間中就被其他修煉宗城弟子追殺的原因。

    如孟陽猜測不錯,這廢棄的修煉宗城,怕是有宗城晶的存在,而這宗城晶,便是能夠孕育修煉宗城的生命,一個宇宙中因為大道,而自然凝實而成的生命晶石。

    這生命晶石,不僅可以讓修士凝鍊出屬於自己的神國,更是能讓第二步的修士,提早接觸到大道本源,觸摸到生命起源的真諦,這也解釋了,為何眾多宗城門如此興師動眾的原因。

    看著孟陽這標誌性的微笑,金偉誠豈能不知孟陽怕是得到了某種消息,或者是知曉此次試煉真正的意義到底何在,為何宗城門弟子考核,要牽扯別的宗城門,甚至整個修煉宗城。

    明白孟陽不想多說的他,也沒有選擇詢問,而是站在孟陽一旁,等待著試煉的開啟。

    雲山宗城宗城主黎山話音剛落,身後眾多長老便屈指一同點在天空之上。

    六道光芒集合上空,在百米高度上突然爆裂起來,那四散而落的點點光斑,突然在黎山最後一指點去碰撞之下,撒發異常光芒,這些光芒前後響應,眨眼間竟然形成一個巨大的光幕,如碗一般,直接向眾人扣下。

    瞬間,一股來自異空間的召喚以及吸扯力,出現在孟陽身上。

    在這股吸扯之力下,孟陽以及所有站在尊殿中的弟子身體,竟然詭異的扭曲起來。

    如同被吸引了一個漩渦一般,眨眼間便消失不見。

    望著一個個被光柱帶走的弟子,尊殿上首站著的六位長老以及黎山皆是一臉凝重,此次參與考核的弟子雖然很多,但真正身負門派任務的皆是融軀修為的弟子,而這些弟子才是此次雲山宗城最大的依仗,至於那些宮武境以及聚武期的弟子,則是雲山宗城為了掩人耳目,順帶的,屬於炮灰類型。

    他們的死活,雲山宗城也只有默默祈禱不要傷亡太多,但為了大計,卻只能如此。

    順著時空蟲洞不斷漂流的孟陽,突然面前出現了一個圓形光芒。

    隨著身體不斷向前飄落,那光芒越來越近,也越發的耀眼異常。

    穿過這光芒之後,孟陽的身體,如同失重一般,突然在一個樹孟上空出現。

    心念微動間,孟陽下落的身體猛的停歇在空,原地踏空的他,開始向四周望去,觀察這陌生的環境。

    這還確實是一個陌生的壞境,怕是已經被傳送到這廢棄的修煉宗城之中。

    而其他與孟陽一起被傳送進來的人,也隨即被傳送到其他地方。

    就在這時,孟陽突然感覺到身後不遠處有空間的波動氣息,二話不說的他,立刻消失在原地,出現在地上的一個茂密的樹孟之中。

    與此同時,一個光幕,突然出現在空中。

    在這光幕出現的瞬間,一個身影立刻從其中掉落而下,在驚叫聲下,此人砰的一聲,摔在了地上,一口老血,差點沒吐出來。

    隨即,那擴散的光幕,也在這個時候,慢慢合併消失不見。

    望著摔在地上不斷慘叫的青年,孟陽目光微微一眯,一股靈識悄然而去,瞬間得知,這傳送下來的人,竟然是一位聚武期的修士,而起從穿著來看,根本不是雲山宗城的弟子。

    就在這時,接二連三眾多空間激盪出現的氣息,出現在孟陽頭頂之上。

    感應過去,不下數十道,突然出現的傳送光幕,在打開之際,分別從其中掉落眾多身份不同的弟子,這些弟子之中,修為薄弱的皆是被重重的摔在地上,而那些修為較強的存在,僅僅是微微一愣,便瞬間喚出各種飛行法寶,落足其上。

    而那些刷在地上的弟子,則開始慘叫起來,雖然不致命,但那結實的一摔,光是用看,都讓人心驚膽戰。

    暗自搖了搖頭的孟陽,望了望東南方向,在那裡,他感應到卜晴和卜鈺的氣息。

    這股氣息非常淡,淡到若不是孟陽修為強大,根本難以覺察道,在這廢棄的修煉宗城中,恍如有一個巨大的陣法,隔開所有人的靈識探查,若不是孟陽修為已達命輪,怕是也會被這陣法限制其中。

    但就算如此,孟陽在這修煉宗城的靈識已經發揮不出原來的十分之一,這更不用說其他修士了,怕是哪些融軀修為的人,靈識擴散的範圍能有十米都算不錯的了。

    現在就算是尋找卜晴和卜鈺他們,也不是一瞬間便能辦到的,不說靈識收到阻礙,單單這廢棄的修煉宗城承受力來說,根本支撐不了融軀以上的修為氣息,若是自己展露哪怕是天人一絲絲氣息出現,都會導致這個廢棄的修煉宗城加速毀滅,嚴重消耗其承載的壽命。

    到時候修煉宗城自毀,怕是其內的所有修士都會身死道消,神魂俱滅,孟陽可以在瞬間帶著卜晴卜鈺離開修煉宗城,可那上萬名被傳送到這裡的弟子怎麼辦,天道秩序之下,這筆帳,遲早要算到孟陽頭頂上,孟陽可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導致心變心劫出現變數,或者出現不可預料的阻撓,到時候怕是後悔都來不及了。

    這種變相增加自己仇恨業火的事情,孟陽才不會這麼幹。

    所以思索之下,也唯有暫時把修為提升至宮武境,然後在去尋找卜晴卜鈺。

    而孟陽也知道,他會壓縮修為實力,其他修士同樣可以,雖然這次參加的許多人明面上都是弟子,但保不准還有雲山宗城的長老在其中,只不過也如他一般,把修為降低到融軀層次,這種想法的不僅雲山宗城有,其他宗城門,同樣都有此類事情發生。

    但這樣的事情平常弟子,很難有發覺,就算碰到了,易容過的長老,也只不過是同門中的一個陌生弟子罷了,很難知曉其真正的身份,而像孟陽這種心思細膩的人,也不在少數,雖然多少明白這次的試煉不簡單,但想要猜到真正的企圖確實有些困難。

    收回望向天空一邊,又接連出現的傳送光幕,孟陽運轉靈力,與手掌之上,在摸上臉龐時,清秀的面容瞬間變化起來,皮膚下的骨骼也在嘎吱的聲響下蠕動重組,眨眼間,一個神情堅毅,目光如電,長相普通的臉,出現了。

    隨著孟陽一步踏出,那托在他身後的銀白長發,瞬間被一股由髮根出現的黑色全部染黑,一股氣波從孟陽腳下浮現旋轉攤開之際,孟陽身體猛的消失在原地。

    被傳送進來的卜晴和卜鈺,也不在一個地方,一個落在黑色的大湖邊緣,一個落在滿是砂石的沙漠之中,兩人之間較為孟陽,還有些相近,但也有百萬里的距離。

    宮武境下,孟陽施展瞬移雖然距離很遠,但最多也只能施展四五次,便已經到了極限,若在施展,必須散出天胎境的修為,不然這種修為上的限制,根本不是實力上能夠打破的。

    望著依舊身處在茂密的森孟中,孟陽望了望遠方,那依舊若有若無的氣息,不由嘆息搖了搖頭,心中祈禱兩人千萬不要遇到危險。

    就在孟陽思索接下來如何做的時候,十幾道破空聲,帶著強烈的勁氣,直接從身後飛來。

    來不及反應的孟陽,下意識的雙腳猛踏,騰空挪移,腰身用力,在空中整個身子如麻繩一般做出一連串不可思議的高難度動作,險而又陷,卻又形如流水一般躲過這數十道激射而來,如手指大小的針尖暗器。

    那偷襲孟陽的青年,目瞪口呆望著空翻落地,平淡一笑的孟陽,目中的喜色瞬間被驚恐代替,那握在另一隻手中的暗器都忘記甩出。

    論暗器,孟陽可謂是此人的老祖宗城級別的人了,一手困虛釘,當真用的是出神入化,原本早早棄用的孟陽,不由在這種情況下,會想到自己當初施展困虛釘偷襲別人的情況。

    此刻的他不僅沒有生氣,更沒有發怒,只是簡簡單單微微一笑,望著那不知何門何派偷襲他的人,因沒有施展三眼,到是不清楚面前這青年的真正修為。

    但從周身上那一層隔絕靈識探查的無形光幕來看,此人的隱匿手段也挺高明,以他現如今宮武境的修為,都查看不透,怕是這隱匿口訣需要天胎境的存在,才能看的明白。

    「你...你是...誰?」

    孟陽還未說話,這青年到當先詢問起孟陽來了。

    上下打量一眼神色略有不安的青年,孟陽收起笑容,沒有說話。

    松啦在袖中的手,突然空中一抓,隨即猛的一甩,三顆困虛釘驀然間向青年激射而去。

    這一番動作,可謂是一氣呵成,形如流水,簡簡單單的動作,如同做了上萬次一般,平淡之中,竟然還有一股讓人壓迫的氣息。

    三顆困虛釘的光芒一閃,遠處一直緊繃神經的青年當下也甩出手中的暗器針尖。

    但這針尖在和困虛釘對撞之下,竟直接讓暗器針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彎曲起來,巨大的後勁,瞬間消失,直接向地面落去。

    而就在這針尖碰到地面的瞬間,青年吃驚的臉上,突然被一股留下的鮮血分成兩邊,在他的額頭上,有一個一指寬的血洞,而在這血洞後,則有一個青年背靠的大樹,在這大樹上,有一列已經刺進樹身中,帶血的三顆困虛釘。

    青年的意識依舊還停留在困虛飛來的那瞬間,便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望著青年修士身上的生命氣息不斷消退,孟陽望了望青年腰身上掛著的儲物袋,微微皺了皺眉頭,身子一動消失在原地。

    再次出現後,則到了十里外的一個地方,而就在孟陽離開不久後,出現了另一個修士,那修士在發現倒在地上,額頭帶著血洞的青年修士後,目露驚訝,上前伸手探去。

    發覺地上的青年剛死不久,二話不說,瞬間摘掉青年腰身上掛著的儲物袋,向身後茂密的叢孟中隱去。

    「誰?」

    孟陽剛剛出現,恰好看到兩個正在相鬥的修士。

    而他的突然出現,瞬間讓這兩個修士大驚失色警惕下,瞬間收手,退向一旁。

    孟陽僅僅掃了兩人一眼,便再次施展瞬移,消失在原地。

    ......

    「我不管你是誰,既然遇到,就別怪我無情,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沒想到,這巨大的試煉空間中,竟然把你我傳送距離如此近的地方,在門派中,你三番五次的羞辱我,要不是看在你爹是長老的面子上,我早把你殺了,現在到好,真是蒼天有眼...」

    只見一位神色猙獰的青年,目露瘋狂的望著那躺在地上,握著流血上的中年人。

    這中年人嘴角皆是害怕和求饒,而在這中年人的不遠處,則有兩個已經死過去的人,其穿著和打扮和兩人不同,顯然是這中年人和那兩人做兩虎之爭,到讓這隱藏在暗中的青年偷襲成功導致現在的局面。

    至於為何是這樣,僅僅用靈識一掃,便能感覺到,那躺在地上身受致命傷勢的中年人光是修為,便高出那目露瘋狂,不斷獰笑的青年。

    一個融軀中期,一個融軀初期,在怎麼打鬥,也不可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就算兩人奇虎相當,那修為低微的青年為何身上一點傷都沒有,反而中年人受的傷勢極重,更何況不遠處還有兩具屍體,又要作何解釋。

    但兩人不知曉的是,在不遠處,還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這一幕,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瞬移恰好看到這一幕發生的孟陽。

    因為接連施展瞬移,導致他丹田靈海中的靈力有些散,需要重新吐納凝聚鞏固一番,才能再次施展,這個過程只需一炷香的時間足矣,所以當看到這一幕,孟陽稍有興趣,一邊盯著聽著,一邊暗自吐納鞏固彌亂的氣息。

    「你殺我不就是因為我平日在宗城門中對你的所作所為,只要你肯放過我,我身上的所有東西都是你的...」

    青年冷笑的望著中年人:「哈哈哈...你也有今天,殺了你,不僅能一泄我心頭之恨,你身上的儲物袋,還不都是我的,你是不是被我嚇傻了,竟然說出如此可笑的話來,你的威風,你平日在宗城門的囂張,張狂之色呢?在那裡呢?你倒是給我拿出來啊。」

    中年人望著青年緊握著飛劍,一直沒動手,還以為青年心有顧慮,現在才明白,這平時被自己看不起,甚至不斷羞辱的同門師弟,其實就是在發泄他心中的不平,發泄他的怨恨,等到這怨恨發泄完了,舒暢了,也就到了他的死期。

    但無論如何,他都必須要裝傻充愣,不斷遊說此人,只要明白青年暫時沒有東西,便是他生還的希望,因為他暗中已經在恢復傷勢,甚至,在青年仰頭大笑的時候,快速的吃下了一顆丹藥。

    「你誤會了,誤會了,我那麼做,不是我真正的意思...」

    青年眉頭微皺,笑容戛然而止,望著中年人年問道:「真正的意思,我到想聽聽是那般意思?」

    中年人故作苦澀微微搖頭,嘆道:「其實這一切都不是我的本意,而是有人讓我這麼做的?」

    「那人是誰?」

    「杜小月...」

    青年一愣,目露不信,吼道:「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她告訴我,她根本就不喜歡你,她喜歡的是坤師兄,因早前落了她一個人情,便在她遊說下,故意在眾多宗城門弟子面前羞辱你,讓你自卑,讓你憤怒...」

    「不可能,既然如此,她又為何不離開我,不直言相告?」

    青年怒不可遏的望著中年人,手中握著的飛劍,只要向前一步,便能刺穿中年人整個頭顱。

    「因為...因為你強行占有了她,她自然對你心存仇恨,但在宗城門中卻不能殺你,只要讓我出手干預,至於她為何不離開你,也只不過是想看看你被我羞辱時候的可憐模樣罷了,這一切都是那個女人搞的鬼,你莫要從了她心愿。」

    「我不信,我不信,她怎麼會把這樣的事情告訴你...」

    「因為...」

    就在青年神情激動,目露掙扎的瞬間,躺在地上的中年人,突然張開嘴巴,一道利箭,驀然而出,直接向仰頭大吼的青年額頭射去。

    這利箭無聲無息,只有寸許,但就這麼不起眼的利箭,卻突然刺穿了青年的頭顱,帶著鮮血,向身後飛去。

    望著神色依舊憤怒的青年,倒在地上,中年人嘴角不由不屑哼道:「因為,杜小月背著你,和我搞在了一起,希望你死後可以瞑目,也不需感謝我,我會好好對待你的女人,就像你對待他一般,不,不對,你的女人我一個人應付不了,應該需要四五個才對,哈哈哈...」

    中年人舔了舔嘴唇的鮮血,望著倒在地上的青年,用力的踩了幾腳。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怪只怪你看了不該看的東西,只要你死了,我才能安心。」

    深吸口氣的他,再次冷哼一聲,望向利箭射出去的方向,張了張嘴,準備召喚而回。

    那利箭其實是他祭煉的法寶,威力雖然不算上乘,但這利箭自由一種屬性在,只要脫口後,便在瞬間釋放出一種讓人麻痹的氣息,這股氣息,當即生效,死在這利箭下的人少說也在六七位,何為是中年人殺手鐧一般的存在。

    此刻能脫險,還是依靠了這件法寶,才能站起來,不然此刻躺在地上的就不是那青年人,而是他了,可是讓他疑惑的是,這已經祭煉了十幾年的法寶,竟然在自己張嘴召喚下遲遲不來。

    就在他目中的瞳孔猛的一縮,神色惶恐之際,消失不見的利箭猛的從樹孟中射出,帶著一股隔開空氣都旋轉氣流,直奔中年人而來。

    其速度之快,讓人震驚,比之中年人剛剛激射而出的速度快上數倍都不止。

    張開嘴巴的他,下意識就要閃躲,但那利箭太快了,快到他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被他自己祭煉十幾年的利箭從口中進入,直接刺穿了整個頭蓋骨。

    望著中年人不甘的倒在地上,孟陽神色平靜,氣定神閒負手而立,走了過來。

    無風自動的頭髮和衣襟,讓他此刻看起來,多了一股出塵之氣。

    望著遠處被偷襲而死的青年,又望了望腳下被自己甩出的利箭殺死的中年人,孟陽目露憐憫的搖了搖頭,二話不說,心念微動間,在一股向四面八方奔瀉而去的氣波下,直接消失在原地。

    出現之後,孟陽繼續施展瞬移,再次消失在原地。

    而當他在一次的施展瞬移時,突然身後出現一股龐大的靈識,籠罩而來,其內蘊涵的霸道之意,直接讓打開的空間蟲洞,剎那間崩潰開來,一股突然爆裂的巨大火光以及強大的勁力,直接拍在孟陽整個身體上。

    只見孟陽整個人頓時向後倒飛而去,撞斷數根腰身粗的大樹,在地上擦出一個深深的人形大坑,撞在一顆岩石上,這才止住空間蟲洞崩碎的力道。

    能在瞬間破壞瞬移空間,導致空間崩碎的人,可見對瞬移了解之深,而且偷襲的時機把握當真完美,若此刻不是孟陽,而是別人,怕是在此偷襲之下,不死也會重傷。

    這也怪孟陽大意,若不是想要尋找卜晴卜鈺的心情急切,忽略了周圍,怕也不會被人偷襲成功,落得這樣的下場。

    望著這被自己偷襲,卻沒有受傷的青年,竟然如同昏死了一般,垂著腦袋,身子靠在身後的石岩上,偷襲孟陽的人,等待數息時間,便從一個大樹後走出。

    此人身穿馬背倒彩袍衣,右手握著一個金色項圈,露著一條臂膀,這個臂膀上紋著許多隱諱難懂的符文,一頭紅色的頭髮,卻偏偏長著一副邪氣的面容,讓這股邪氣看起來更加強烈了幾分。

    「宮武...」

    孟陽慢慢抬頭望去,見這位邪氣青年一臉傲然和冷漠,不由暗自搖了搖頭。

    「不,此人應該不是宮武境,而是和我一樣,隱藏真正修為的修士。」

    站起身來孟陽,眯著眼睛望著向自己這邊走來的邪氣青年,而這青年在看到孟陽若無其事的站起來,拍了拍肩膀上的塵土,寒芒乍現的目中不由閃過一絲驚異。

    瞬間,他便明白,眼前被自己偷襲的人,應該也是一位隱藏修為的存在,不然在空間崩碎下,沒有突破天人,根本難以承受蟲洞轟烈的衝擊,就算不死,肉身也會碎壞,但面前這位中年人,明顯沒有任何事情,可想而知。

    同樣眯著眼睛的上下打量孟陽的邪氣青年,沒有選擇在動手。

    而孟陽站起身來後,便一直盯著邪氣青年,一股目光中的交戰,赫然間在兩人不足三十米之間的距離展開,那超越宮武的靈識,在對撞之下,甚至可以用肉眼看到,兩人只見的空氣都變的稀薄,甚至目光所及之處都出現虛空裂痕。

    「強...」

    「很強...」

    靈識對撞之下,兩人似乎心有靈犀一般,在虛空裂痕擴散越來越大之際,立刻收回靈識,而不斷擴散的虛空裂痕,也因為兩人收回靈識下,自行癒合合併起來,恍如加快修復的傷口一般,隨之消失不見。

    孟陽目露警惕,邪氣青年目露凝重,彼此看著彼此,但卻都沒有選擇出手。

    因為孟陽和邪氣青年都知道,對方絕不是宮武境的存在,若是宮武境的存在,不妨直接下殺手,但因為不是宮武境的存在,想要殺死對方極為的困難,除非釋放出化身修為,甚至是真武境的修為,但若是如此,怕是這邊整個天空都會出現巨大吸扯力的空間裂痕,加速這破敗被遺棄的修煉宗城壽命。

    那邪氣青年重重的看了孟陽一眼,好似要把孟陽牢牢記在心中一般,目中挑釁之色一閃而逝,青年身後披風突然蠕動起來,包裹著他,化成一個攤子,直奔目中遠處,隨後消失在目光盡頭。

    孟陽也暗暗記住此人氣息,沒想到,這剛剛來到這破敗的修煉宗城中,便碰到一個對手,在孟陽的猜測中,此人修為保守顧忌,可能都是天胎境,甚至是真武強者。

    而這樣的人,與孟陽的目的一樣,便是搶奪這修煉宗城的宗城晶,來進行命輪的修煉,以及領悟本源大道,若真實如此,那只能說明,這邪氣青年也是和自己一樣的存在,甚至半隻腳也踏入了真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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