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 冥河異種

    「牧兄弟，這條河有古怪，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其他人都期待著牧凡去打頭陣，好讓天道禁約的力量無法生效，唯有莫天龍臉上露出些許擔憂之色。

    倒不是他跟牧凡的關係有多好，而是他從牧凡這裡得到不少好處，天鼎閣寶庫被牧凡撿剩下的東西，對他而言幾乎是無法想像的財富。

    收了牧凡的好處，雖然不至於攔著牧凡不去救人，但他行蹤不免還是有些擔憂。

    牧凡神色淡漠地點了點頭，接著一個猛子扎進河裡。

    「這小子太神秘了，希望能從此事中看出一些端倪。」

    「是啊，吳兄落進水裡當場就沒了動靜，我現在已經感應不到他的氣息了，倒是那牧凡，他的氣勢似乎還在我的感應之下。」

    「那河水到底是什麼來歷？吳兄弟不會已經出事了吧？」

    何太沖等人死死地盯著依舊狂瀾翻湧的大河，他們的精神力無法深入河水深。

    要不是天道禁約跟牧凡相連，他們或許連牧凡的氣息也無法捕捉了。

    即便如此，他們還是對眼前的大河一無所知，只能站在河邊面面相覷。

    河底，牧凡眼前是一片平靜到極點的水域。

    比起河面上的波濤翻滾，河水下方卻是平靜得出奇。

    與一般的水域不同，九曲輪迴河的水質十分清晰，就像星空的一樣清澈無比。

    牧凡沉入其中，很快就來到吳瀾消失的地方，只是那裡已經什麼也沒有了，就連一塊骸骨、一塊衣服碎片都不存在。

    「消失了？」

    牧凡懸浮在水中，釋放精神力朝周圍探查而去，精神力中隱約能感覺到一絲不尋常的異狀：「周圍隱藏著什麼冥河之物，不過我現在的精神力無法窺探它的動靜。」

    「小東西，又到你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牧凡心中想著，天道筆噗地一聲從蒼吾界天道圖里被他召喚出來。

    「主人，有什麼吩咐？」

    天道筆這一次倒是學乖了，知道裝弱在牧凡面前沒用，只有牧凡讓它幹什麼，它就老實幹什麼，才能在牧凡手下活得滋潤。

    不等牧凡開口，它忽然咦了一聲，驚訝道：「好強的冥魂鬼氣，比羅喉肚子裡的異空間還要陰森，這裡難不成是真正的陰曹地府？」

    「那是什麼？主人，水下好像藏著一條魚，鬼魂形成的魚！那傢伙很大，比虛空石靈化身的大地還要大！」

    天道筆的感應力此時已經超過了牧凡，牧凡看不見的東西，它居然能看得一清二楚。

    牧凡聞言摸了摸下巴，沉思道：「九曲輪迴河裡居然有大魚？難不成是因為空間異變產生的異種生物？」

    想了想，牧凡突然開口道：「你去把它宰了。」

    天道筆聞言一愣，做出一個朝下望去的動作，然後苦笑道：「主人，不是我滅自己威風，我覺得那條魚的等級，好像在我之上。」

    「不是他的境界比我高，而是我從它身上感覺到了來自不屬於這個位面的氣息，似乎來自比聖域還高的位面，可能是神界！」

    天道筆雖然膽小，可該出手的時候從來不含糊。

    這次冥河中的大魚卻把它嚇唬住了，上一次他畏首畏尾的時候，還是第一次遇到牧凡，推算出牧凡來歷不簡單之後的反應。

    它的畏懼正好印證了牧凡的猜想，這條河的確就是神界的九曲輪迴河。

    「不用怕，你打它一下，看它有什麼反應。」

    牧凡還是神色平靜開口催促，他還特意的叮囑道：「用全力打它，殺不死也讓它殘廢的那種。」

    天道筆不敢不聽牧凡的命令，滿臉心虛地瞅了瞅水滴的龐大黑影，它一個閃身就消失不見了。

    不消一眨眼的功夫，天道筆就倉皇無比的驚叫著逃了回來：「打了，我打它了！不過，我的攻擊對它無效，我把它給激怒了！」

    話音方落，平靜的水域再次波浪滔天。

    兩個太陽般通紅的巨大眼睛，緩緩在水底顯露出現。

    一顆眼睛的大小，比起整個兵鋒城都要大。

    置身水底的牧凡或許還沒多少感覺，可站在河邊的莫天龍三人早已被狂浪肆虐的河水嚇得退後數里。

    「下面發生什麼事了，牧兄弟難道也遇難了？」

    「不，不清楚，天道禁約的力量似乎被干擾了，只能感受到斷斷續續的氣息！」

    「天道禁約乃是天道的力量，有什麼力量能干擾天道？水下面的東西真有那麼恐怖嗎？」

    莫天龍三人面色凝重，留在原地不知道牧凡是生是死。

    他們憂心忡忡地望著翻江倒海的河面，既不敢下水查看，也不敢轉身就走。

    水底，牧凡已經被吞進了一顆陰氣十足的空間裡。

    周圍黑漆漆地沒有一點光亮，就算運轉元氣試圖點亮視野，元氣產生的光芒也會在照亮之前被吞噬一空。

    「主人，你是故意被它吞進肚子的吧？難道你真想救那個人？」

    天道筆當然知道牧凡剛才並未做出任何抵抗，似乎他故意等待著被那條黑暗中的大魚吞噬。

    黑暗的空間裡只聽牧凡冷冷一笑：「他能不能得救，就看他的命了，不過我來此的目的，可不是為了救他。」

    「此地名為九曲輪迴河，以前生活在河水裡的生物都攜帶著『輪迴之力』。」

    「說起來，我也是個死人，就不知道我的力量，是否投入到了九曲輪迴河中。」

    牧凡前世雖然是神帝，可上次也不過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死亡。

    有關輪迴的傳說，他也只知道一點信息，卻沒有親身領教過。

    在他看來，如果他前世的力量真的進入了九曲輪迴河，若能把那些力量全部找回來，倒是比一步一步提升實力來得快多了。

    天道筆聽不懂牧凡的話，只能一臉無辜地看著牧凡。

    牧凡沒給它解釋，只是在黑暗中邁步行走，靠著精神力的感應在黑暗的空間裡移動。

    不一會兒，牧凡停下了腳步：「這裡的陰氣最重，就從這裡開始吧，吞噬龍體！」

    牧凡雙手朝前一按，仿佛按在一塊厚重的脂肪上。

    心念一動，吞噬龍體立刻運轉起來。

    他猜測得沒錯，吞噬龍體的確可以吞噬天下萬物，就連輪迴河中的異獸力量同樣可以吞噬！

    從異獸的力量中，他感應到了無數人的記憶。

    不論上界還是下界，所有生靈死後，他們的力量都會匯聚到九曲輪迴河中。

    突然，牧凡臉色一沉，眼中緩緩浮現一抹殺意：「青葉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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