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金陵一日

    「姑娘琴棋書畫果真是樣樣精通，名不虛傳。」姬小樓笑著站起身子，往窗口走去。

    「公子謬讚，小女子不過是風塵女子，琴棋書畫不過是安身之本，至於這花魁之名，到底也是虛的，遠比不上樓下信步的男男女女。」淡妝女子緩緩放下手中的琵琶，頷首微笑道。

    「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姬小樓打開木窗，秦淮河岸已是黃昏時分，柔和的光線灑進這天子一號房內，將美人映照的更加美麗，「姑娘不必謙虛了，眼下日落西山，這裡也是愈發的吵鬧了，我見不到美麗的姑娘被粗魯的對待，不能與姑娘獨處，還不如去見一些豪爽的漢子。」

    說罷，姬小樓拿出一些銀票，笑道：「姑娘知道我要去哪。」

    女子雖是花魁，可如此多直接給自己的賞錢還是第一回見，稍稍停頓，笑道：「公子生的如此俊秀，倒也是一個賭徒。」

    「哈哈哈，」姬小樓甩袖背手走近窗前，笑道：「弈客與賭徒，其實是有些不同的。」

    「哦？有什麼不同呢？」女子這才回頭，只見窗前空空蕩蕩，只有一輪紅日散發著似火的光華。

    「原來又是一位江湖客。」女子喃喃道，說著，她拿起琵琶，輕捻而復挑，幾點樂符入潺潺流水，流傳而出，與秦淮河水交融......

    金陵城南，有一家賭坊，白日裡人頭攢動，晚上便愈發熙熙攘攘，有權貴一擲千金朗聲笑，亦有貧苦幾番求借終無回。

    「這裡還真是熱鬧。」姬小樓一腳踏進賭坊便開始四處漫步，東張西顧終於決定了一台賭桌，便用銀票換了些銀兩，擠了進去。

    這一桌其實有兩個領導人物，一位短須大漢，另一位華服青年，兩人似有衝突，總是對弈。

    「你是誰？」大漢看見姬小樓，卻覺得似曾相識，便開口問道。而那華服青年也是如此感覺，看著姬小樓沉默不語。

    「我是誰似乎和這幾顆骰子無關吧。」姬小樓淡然微笑，當即放下幾個紋銀，說道：「這把，我就下這大注。」

    「這......」大漢和青年兩人頻頻對視，這似曾相識之人似乎不只似曾相識那麼簡單。

    「那我就下小注好了！」大漢說道，而讓賭徒們意外的是，那華服青年竟也投了小注。

    「大！」這位爺贏了。」荷官開道。之後不過一個時辰，大漢和青年已是將先前的錢財輸完，身邊的桌客也早已換了一批，各有想法。

    「兩位，我先走一步！」姬小樓摸了一下後腦勺，便拿著許多銀子換銀票去了。

    而那大漢和青年見狀也悄悄跟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