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將水果寄存在一樓，開始了晨練。她的作息一向很規律，早上晨跑三圈之後就停了下來。但今天早上的晨練實在不是很開心呢，跑完第三圈的詹妮弗第十四次見到史蒂夫那雙湛藍澄澈的眼睛，他也停了下來，「今天也完成了十五圈的計劃了。」

    #哦，真不好意思還少數了一圈qaq#

    #明明是同時開跑#

    到學校打開儲物櫃的時候，聽到一旁的女生驚嘆她自己收到了一封情書，她注意到旁邊詹妮弗的視線，漲紅了臉，「早上好，詹妮弗。」

    少女天使般柔和精緻的面容，一切污穢仿若消融在那雙澄淨如水的黑眸中，在陽光下的少女身後恍惚間張開了純潔華麗的翅膀。「早上好，伊蕾。」詹妮弗的視線轉移到自己的儲物箱——唔，很是空空蕩蕩。不要說情書，就連一隻蚊子都沒有。自己明明可以敏感地察覺到別人對自己的愛意，但卻從未收到過情書，更不要說告白了。真是很奇怪的現象呢。

    「其實大家都很喜歡詹妮弗呢。」旁邊的伊蕾注意到她的動作，鼓足勇氣說。

    她轉頭，看著眼前比她高了近一個頭的高挑女生。「但是大家都覺得詹妮弗太小了，唔……」伊蕾似乎在醞釀怎麼說，「亞裔人看上去都比較小。」尤其是眼前的詹妮弗，小巧精緻如同瓷娃娃般。青春期的孩子們都超級喜歡這麼漂亮的詹妮弗呢，但是告白……

    #總覺得會被人認為是戀童癖qaq#無數喜歡詹妮弗的男孩子淚奔。

    少女挑眉，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肩膀被人一拍，「詹妮弗，校長有事找你，好像是關於英國交換生的事情。」

    校長？她的眸子閃過一絲暗芒，告別了伊蕾，去了校長辦公室。

    真戀童癖校長聽到叩門聲忙不迭地開門，望著她的眼睛裡有著濃重到化不開的愛意，近乎癲狂的慾念。他關上門，回過頭看向依舊美麗聖潔的少女，身體都激動的顫抖起來，眼神也越加的黑暗，「可愛的小天使，我們好久沒見面了呢。」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中年男人卻一下陷入了恐慌，他的表情扭曲地可笑，小心翼翼地討好道：「詹妮弗，你別去英國當什麼交換生好不好？你待在我身邊，我給你買吃的，買穿的，給你最好的，帶你去紐約最好……」他手舞足蹈起來，臉上掛著變態的笑容，手緩緩搭上少女的肩。

    真漂亮啊，我的小天使。真漂亮啊……就連那套校服在她身上也熠熠生輝，手觸碰到她的肩膀的時候，內心的空缺被什麼填滿，滿足到發出野獸般濃重的喘息，我的，屬於我的，只屬於我的……

    詹妮弗沒有躲開，一貫柔和的語調：「申請書批下來了沒？」

    男人的精神狀態已經陷入了迷茫癲狂了，他完全聽不見少女的問句，半跪在她面前，如狂熱的教徒，虔誠地撫摸上她□□在外的小腿，興奮著親吻舔舐著玉白的肌膚，臉色痴迷癲狂，表情喉嚨中嗚咽著粗重的喘息。「詹妮弗……」

    「申請書批下來了沒？」

    少女再次問道，語速很緩慢。

    「詹妮弗？」這句話不知道哪裡戳中男人的恐慌點，他慌亂地抬頭，如同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小心翼翼地看著主宰著他生死禍福的神明，「留下來陪著我好不好？不要去英國做交換生，求求你……」他的表情脆弱無助，哀求道。

    她無法理解愛意這種感情，更逞論這樣這種畸形的愛欲了。她看著眼前的男人，心中沒有一絲的起伏，她的表情溫柔卻帶著不容置疑，語氣像安撫一個想吃糖的孩子：「這可不行呢。英國是我一個很想去的地方呢。」她說。

    那雙黑曜石的眼神中男人看到了自己扭曲絕望的臉龐，他語無倫次：「詹妮弗，可是，我可以陪你，我可以陪你……陪你……」他近乎絕望地懇求。

    「可是我不需要呢。」那雙沾了蜜糖的唇吐出地卻是□□，少女偏頭，那雙黑眸冰冷地可怕，「我一點，都不需要任何人的陪伴呢。」

    男人定定地看著他，眼神中的狂熱慢慢褪去，失魂落魄地癱軟在地，口中喃喃道，「不需要……不需要嗎……」

    真是可憐呢，喜歡上自己這種人。

    她很冷靜地看著他，忽的一笑，有些蔑視。申請書就在校長辦公桌上，她翻了翻，忽然頓了頓——這個人？

    彼得·帕克。照片上的男孩笑得很靦腆。

    她見過他。

    在高中叛逆的小朋友中，這樣害羞內向並沉迷讀書的書呆子成了他們宣洩多餘精力的途徑。以至於那次彼得放學被關入了女廁所並且男生還嬉笑著想要澆他一桶水。

    是她阻止了。

    以至於之後每次彼得·帕克看到她，都漲紅著臉不敢看她。

    她默不作聲地掃到家庭人員資料，只寫了一個人。果然，蜘蛛俠——彼得帕克。在美國，名字這種東西本來就很容易重複，她當時聽到自己幫助的傢伙叫這個名字的時候也只是一笑而過，沒想到真的是蜘蛛俠，紐約好鄰居。

    「詹妮弗……」男人忽然呼喚道。

    她放下手上的申請書，看了過去。他的表情意外的平靜，波濤洶湧的情緒盡數收斂在眼眸中，他死死地盯著她，表情詭譎：「你要怎麼才能陪著我？」

    「你要怎樣，才能永遠地陪著我？」他似乎竭力在壓抑他的情緒，身體卻本能地因為灼熱興奮到極點的情緒顫抖起來，他死死地看著她，就像看著舉世無雙的珍寶，痴迷而癲狂。

    少女的眼睛落在他身上，他的喉嚨立馬發出野獸般的唔鳴，難耐地捂住自己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臟，就這樣，對的，就這樣，詹妮弗，就這樣，只注視著自己就好了。

    「有趣的想法。」

    她蹲到癱坐在地的男人面前，直視著那雙痴迷詭異的眼眸，「你愛我嗎？」她問他。

    少女精緻的臉龐在比陽光更加耀眼奪目，他痴痴的看著她，「當然。詹妮弗，我當然愛你……」男人像初嘗戀愛的毛頭小子般急切地恨不得剝開自己的心給她看。

    少女的表情卻倏地冷下來，她站起身，離開了校長辦公室。

    她一點都不擔心申請書，這個男人一定會批准的。她之所以想要去英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漢尼拔，雖然不怕他，但是因此給自己可愛的同學們帶來麻煩的話，她也會很苦惱的呢。

    少女輕咬著嘴唇，眼神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