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那我先下班了，再見。」

    「再見。」

    少女溫和無暇的笑容讓人覺得溫暖無比。他再一次覺得自己僱傭這個孩子是個明智的舉動了。自從詹妮弗來了之後，餐廳利潤至少翻了兩番。

    #顏狗存在世界每個地方#

    「那個，詹妮弗……」老闆叫住了即將離開的少女，從櫃檯處提出一個包裝精緻的蛋糕，「聽說今天是你的生日，這個蛋糕就送給你了。」

    少女微微一愣，隨即綻放出一個如花的笑靨，「謝謝。」

    接過蛋糕轉身的少女臉上沒有一絲笑意，漆黑的瞳孔仿佛包含著最為純粹的冷漠。

    「下午好，可愛的詹妮弗。」

    少女乖乖地回應著每一個和她打招呼的老人。她居住的地方是一個老人小區。一個可愛未成年的孩子獨自居住在老年公寓，這讓擅長腦補的老人們對這個孩子更加憐愛。

    「今天是詹妮弗的生日嗎？哦，天啊，來，今天到瑪麗奶奶這裡吃飯好不好？我給小詹妮做些好吃的。」老人注意到少女手上的蛋糕，笑眯眯說道。原本在老人腳邊的小狗在看到詹妮弗的一瞬間就撲了上去，奶聲奶氣地嗚嗚了幾聲。

    老人見狀，眼睛更是眯成縫了，「小傑很喜歡詹妮弗呢。」

    詹妮弗蹲了下來，逗弄了小狗兩下，才沖老人說道：「奶奶要是老這樣的話，艾倫該懷疑我才是奶奶的孫女了呢。」她上前，推動著老人的輪椅，小狗很乖巧地跟上。

    艾倫是老人的孫子，但是不住在這裡，只是過年過節的時候會回來一趟。

    「艾倫那孩子要是有詹妮弗這麼乖巧可愛就好了呢。」

    公寓門口是三階台階，一旁有輪椅的專用道，她推上去的時候，手不小心被什麼刺了一下，力道微微一松……

    一雙大手按住老人即將滑下去的輪椅，「小心一點。」

    詹妮弗轉頭。眼神凝滯——她認識這個人，她再來到這個世界之前，看過漫威的大部分電影。

    #更何況那麼顯眼的八塊腹肌和巨無霸胸肌qaq#

    美國隊長——史蒂夫。

    男人似乎注意到少女略顯怪異的視線，利落地將老人推上去，才轉頭，溫和道：「剛才怎麼了？」

    「手不小心被刺了一下。」是輪椅上不知什麼時候沾上的木屑，刺入少女蔥白的指腹，老人心疼極了，忙道：「可憐的詹妮弗，你回去一定要好好清洗一下。」老人吧啦吧啦地交代著關於傷口的護理，少女則顯得很是耐心，側耳傾聽著。

    好像也不是多重的傷吧。曾被打的吐血的美隊看了看兩人，嘴角的笑容不可抑制地更加柔和下來。果然與社會脫節的他，住到老年公寓也並不是件壞事。

    「實在是謝謝你了，孩子。」老人囑咐完，這才回頭一臉慈祥地看著史蒂夫。

    #被同輩稱為孩子的酸爽#

    「額，沒事。」但很有責任心的美隊還是把兩人送到了老人家裡。拒絕了老人熱情的邀請，她細心地幫老人帶上門。

    「你不住這裡嗎？」

    「我不是瑪麗奶奶的孫女，我住樓上。」看電影的時候就覺得美隊是個好人，的確相處相處起來更是這麼覺得了。「您是剛搬過來的嗎？」

    「恩。」被冰封了幾十年，美隊顯得有些拘束。但眼前的少女氣質實在過於溫和，讓他不自覺地放鬆了下來。

    交換過名字之後，史蒂夫驚訝地發現少女和他家僅一牆之隔，「真是有緣啊。」老好人史蒂夫可不是吧唧那種布魯克林一枝花，只是乾巴巴地感嘆了一句。

    詹妮弗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會和美國隊長住在同一棟公寓。開門，房間內搖曳著昏暗的光芒，她的腳步頓了頓——一旁的史蒂夫覺得有些奇怪，詢問道：「怎麼了？」

    「沒事。」少女揚起一抹微笑，身體不著痕跡地擋住男人的視線。史蒂夫點頭，道了聲再見之後，就回了自己的房間。她待隔壁聽到關門聲之後，才拔下鑰匙，走了進去，關上門。

    房間的燈光很是昏暗，一個人影優雅地端坐在沙發上，一絲不苟嚴謹的著裝，溫潤的棕色眼眸在搖曳的燈光下更是迷人。

    她收斂了微笑，把鑰匙放在茶几上。

    「晚上好，詹妮弗。」他的聲音優雅從容。

    ……

    ——「瑞德！瑞德！有情況。」

    bau一陣喧囂，一臉興奮加緊張。沒錯，剛才那個聲音是。

    漢尼拔。

    ……

    「這樣昏暗的燈光很適合做催眠呢。」漢尼拔微笑，風度翩翩。啪嘰一聲，少女打開了房間的燈，房間一瞬間就亮堂了起來，桌上的蠟燭還不自覺地搖曳發光。她見識過漢尼拔的催眠，實在是讓人防不勝防。

    少女背光而站，美麗聖潔的模樣讓他棕色的眼眸慢慢深邃起來，「聽說今天fbi的人找了你。」

    「……」她依舊沒有說什麼，那雙黑珍珠般的眼神靜靜地看著他。

    真是漂亮啊，這個孩子。那種氣質，天使般的氣質，實在是很吸引他這種人呢。「你怎麼找到這裡的？」詹妮弗並不害怕這個人。事實上，光看外表，這個人反倒格外受歡迎。

    「兼職人員可是要填一份個人信息的表格的。」

    漢尼拔笑笑，起身靠近她，手搭在她的左肩，棕色的眼眸閃爍著捉摸不定的光芒，他的手指微動，一個小小冰冷的儀器就出現在他的手上。

    「fbi就只有這種手段了。親愛的，你拿著這個可是能去告他們的呢。」

    他將小小的監聽器放在少女掌心中，肌膚相觸帶來了一種黏膩的感覺，她的手指不自覺動了動，這樣的感覺就像是冷血黏膩的毒蛇順著男人修長的手指緩緩繞上她的手腕。

    她沒有想到fbi的那兩個人會用這種手段，雖然在咖啡廳察覺到那個女探員拍肩的時間似乎長了一點。

    ——「fbi！」

    門散架的悲鳴。

    突然陷入黑暗的房間。

    只有茶几上的燭火搖曳著。

    房間除了少女什麼人都沒有。

    死寂的可怕。